田有根聽到這裏,不由得心中一驚,這個陌生的中年人顯然是個十分有心機的人,居然有時間統計自己坐莊次數和時間,就連自己也沒有在意,不由得高看對方一眼。


    迴頭看了一看周圍,齊公子他們還沒有迴來,眼前隻有他們兩個,不禁笑道:“閣下倒是有心人,這一點連我自己也沒注意到,你倒是摸得門清,能否請教一下尊姓大名?”


    “我姓趙,大家都叫我三盼,是齊公子的同學,學的是金融管理專業,對數字比較敏感……嗬嗬,我聽別人叫你小田,不知道大名如何稱唿?”


    趙三盼簡單介紹一下自己,讓田有根覺得這個人城府很深,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明顯對自己更感興趣一些。


    “我叫田有根,是外地的在校學生,暑假到這裏看祖親戚,這不正好遇見齊公子的父親宴請朋友,我就不請自來做了個不速之客,讓你見笑了!”


    齊先生是什麽人?那可是華人經濟界的一杆旗幟,不敢說是最粗最壯的一個,也是如雷貫耳一般的存在,這樣的人請客,來的會是一般人嗎?


    不請自來?這種話也隻能騙騙三歲的兒童,可騙不了他,估計這姓田的應該是臨時邀請的貴客,就是不知道身份如何?


    趙三盼心裏這麽想著,嘴裏卻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不然的話,彼此之間相隔千裏怎麽可能在這裏見麵呢?俗話說,相見即是有緣,剛才我看到你搖色子的手法,顯得生硬笨拙,恐怕田兄弟平時不怎麽玩吧?”


    田有根點頭笑道:“趙大哥眼光果然獨到,我的底細讓你一眼看出來。別看我現在贏了這麽多錢,其實之前我一直在輸,因為我從來沒有玩過這種遊戲,適應不了這裏麵的節奏和規定,如果不是剛才運氣上來的話,估計這一會兒我該夾著尾巴迴家了!”


    趙三盼卻搖頭說道:“田老弟說是運氣來了,其實我覺得卻未必。”


    田有根心裏一震,佯裝不解的問道:“趙大哥,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趙三盼拿起桌子上的玻璃色子,放在手心上拖著:“我這麽說也是有根據的,田老弟,你聽聽有道理沒有?”


    “你說,我洗耳恭聽?”


    “你看,這一個色子六個麵,搖到六的概率是1\/6,其實咱們的機會都是相等的,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不錯,看上去公平合理,不然的話,大家也不會湊在一起玩耍。”


    “既然機會相等,那麽,為什麽會有輸有贏呢?其實從概率的角度來說,如果我們搖到足夠多的次數時,大家的機會應該還是相等的,最起碼也是差不多,不會是那種輸贏懸殊的結果……這一點你相信嗎?”


    田有根搖了搖頭:“或許你說的對吧。可是一個晚上不可能搖到足夠多的次數,所以這裏麵就有贏有輸,有時候還會很懸殊,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運氣吧!就像剛才應該是我的運氣來了,怎麽搖色子也在八九點數以上,不服都不行,其實我也覺得挺奇怪的。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運氣來了,城牆都擋不住!”


    趙三盼把色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笑道:“這色子上麵有一股淡淡的寒香,應該是你沾上的吧?”


    田有根臉上一寒,不悅的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為什麽說是我呢?”


    “當然是你,我剛才特意在你身邊待了一會兒,不瞞你說,我的鼻子是相當靈的,這種香氣隻有你身上才有,特別是你的手上,這種氣味兒更濃一些……哈哈,這大概是你玩色子的時候粘上去,我這麽說,你不否認吧?”


    “是嗎?這個我倒是沒注意,讓我聞聞……”


    田有根見對方說的如此肯定,自然不能說不是自己的,就假裝著湊上錢去聞了聞,然後開口笑道:“你還別說,真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這氣味兒我倒是十分熟悉,大概是我兜裏的避暑驅蚊膏造成的。趙大哥,你看就是這個東西?”


    說完之後,伸手掏出一個鐵盒,打開之後,一股幽香撲麵而來,果然讓人感到精神一爽,一看就是一個好東西。


    趙三盼連忙拿在手裏,湊到跟前聞了聞,然後伸出手指挖出一點,塗抹在胳膊上,頓時感到一股涼意沁入心脾,心裏說不出的舒服,不由得口中嘖嘖讚道:“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這可比一般的清涼油好多了!”


    “這當然是好東西,這裏麵有幾十種藥材,光名貴的就有十幾種,不瞞你說,需要花費5∽6年的時間才能製作出一兩盒這樣的東西,你說容易嗎?”


    田有根急忙把鐵盒放進兜裏,看上去十分的珍惜,唯恐被人搶走一般。


    趙三盼雖然發現了色子上的秘密,可是打死他也想不出這秘密後麵還有一層秘密。


    他雖然說見多識廣,經常在賭場上留戀,對各種作弊的手法頗為了解,可是做夢他也想不到會有人用意念來控製色子,用自製的藥物來感受色子上的數字,隻怕是田有根親口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


    他之所以在人走後,不停的研究那兩個玻璃色子,就是覺得田有根的運氣好的有點出奇。


    因此,他就在猜想,既然人沒有問題,那麽問題就出在色子上麵,不過翻來覆去的研究過後,終於放棄了:這不過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玻璃色子而已,沒有人在上麵動過手腳。


    現在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田有根小鐵盒上麵,這東西如此珍貴異常,不由得讓他見獵心喜,打算買下來。


    於是就問道:“老弟,這東西是你製作的嗎?能不能忍痛割愛,讓給我一盒?你放心,我出高價購買,隻要你敢開價,我絕不還價,你看如何?”


    “對不起,這是非賣品,僅限個人使用。”


    這東西可是作弊神器,田有根的心頭寶貝,說什麽也不能讓給別人。


    “你迴頭可以再做嗎?雖然說有點困難,卻很容易複製成功,你說是吧?老弟,忍痛割愛吧,趁著別人還沒有過來,我願意出一萬塊……不,五萬塊買你手中的這一盒。”


    趙三盼是個識貨之人,趁早齊公子沒有過來之際,趕緊把東西買下手,然後拿迴去化驗一下,以現在的科技而言,破解其中的秘密還不是易如反掌?


    田有根搖頭說道:“趙大哥,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個東西是我們田家采用祖傳秘方製作而成的,一般絕不輕易送人。再說目前我也隻剩下這最後一盒,前兩天就連我的女朋友唐小姐想要,我也沒舍得給她,所以恕難從命。”


    就連女朋友也不給,趙三盼自然更沒有希望,這是直接拒人於千裏之外,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這時候就聽見齊公子的笑聲,從遠處傳來,趙三盼連忙說道:“田老弟,這樣好不好?我在你這裏下定金,事先預訂一盒,你什麽時候製作好了再送給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送錢上門?田有根哪有不樂意的!


    於是滿臉含笑問道:“我這東西價錢可貴,隻怕你舍不得?”


    “多少錢?你說。”


    “我這是論克來賣的,就這麽一小盒,價值十萬,你要是想要,必須要等到三年之後才行,而且這中間要是反悔的話,我隻能退給你一半的押金。”


    真要是好東西,十萬塊也不貴!


    趙三盼毫不在意的點頭說好,伸手從懷裏掏出支票本,快速的寫好金額,一把塞進田有根的手裏:“就這麽說定了,三年之後給我東西。”


    “當然,我這個人言而有信,你就等好吧!”田有根沒想對方如此果斷,看來想要東西的願望如饑似渴呀!


    兩個人這才完成交易,齊公子帶著眾人迴到了牌桌上,一群人重新開始。


    又玩了半個多小時,田有根時輸時贏,不敢玩的太過分,隻要保證自己現在的成果就行。


    齊公子去了趟廁所迴來之後,運氣果然不同,漸漸的扳了迴來,此時,秦子駒開始輸錢了。


    其實這也難怪,隻要不作弊的話,大家贏錢的概率基本相同,運氣不可能總在一個人身上,輪流上演才是常態。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作弊的家夥在呢!田有根無形中打破了這種常態,在他的微妙控製下,秦子駒想不輸錢,恐怕也難!


    隻有秦子駒的運氣稍微好一點,立刻便遭到田有根無情的打擊,就這樣,不知不覺中,田有根無意中初算自己手中的籌碼,就連他自己也嚇了一大跳:無意中贏了3000萬!


    這一下子,他頓時不淡定起來,他本來隻想贏個幾百萬就行,沒想到贏了這麽多錢,很明顯是今天晚上的大贏家,這個風頭出的有點過分了!


    也就是說,在座的幾個人或多或少都在輸錢給自己,想清楚這一點後,田有根覺得後輩有點發涼,覺得自己想走也走不成了!


    唐小姐呢?這打牌前後也有兩三個小時,這個女人就這麽放心自己在這裏玩牌?要知道這信用卡的錢,可是她的,一點也不擔心嗎?


    田有根現在盼著唐小姐過來找自己,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此地。


    這時候,齊公子輸了大概1000萬,崔公子也在五六百萬之間,他們兩個家大業大,這點錢也不怎麽放在心上,唯有秦子駒輸了將近500萬,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當,此刻,隻見他兩眼通紅,手裏搖著色子,祈禱上天保佑贏一把大的。


    “我就不信了,去了趟廁所,就這麽邪氣,幾乎把把不贏,這迴一定給我出一個六六大順,一定要出……”


    說完,啪的一聲,把碗扣在桌麵上,然後瞪著雙眼揭開:九點。


    不小也不大,如果能贏的話,也不過在六七十萬之間,顯然,跟他的設想有很大出入,秦子駒不免有點失望。


    最後一個搖色子的是田有根,現在他隻想輸,不想贏,隻見他毫不在意的把碗扣在桌麵上,順手打開,眾人眼睛都是一黑,崔公子用手在桌子上一拍:“tm的,真是邪氣,又是一個六六大順,小田,今天晚上這是要大殺四方啊!”


    一個人12萬,現在在場的大概有七八個人,初算下來,也在百萬之上,這贏錢比印錢還簡單,在座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田友根的態度,他們也看的清清楚楚,人家就是那麽順手一翻,明擺著就是不想贏的意思……可是運氣這東西實在是古怪,越是不想贏,越是甩也甩不掉,而且還給在座的諸位來了一個大大的驚喜,或者說驚嚇也行!


    秦子駒是真的沒錢了,隻見他伏在齊公子的耳邊說了兩句,齊公子點點頭,迴頭對身後的妙齡女子小聲叮囑一句,隻見那個女人離開後又趕迴來,手裏赫然端著兩百萬左右的籌碼,眾人一看,頓時明白過來:秦子駒在借錢。


    借錢賭博?田有根心中一陣好笑,這才是取死之路,好多人都是敗在這上麵。


    田有根一點也不同情對方,這個隻是別人打打斷親哥哥大腿的人,不值得同情。


    你不是想借錢嗎?好啊!這個坑,可是你自己跳的,我看那200萬,你能堅持多久?


    田有根心裏想著,暫時又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齊公子在二樓的賭局影響越來越大,參加的人也越來越多,一開始隻是在小範圍內傳播,很快,坐在樓下的唐小姐也有耳聞,特別是聽到了田有根的一些消息,不由得看了看文秘書,對方也是一臉茫然。


    那位年輕性感的齊夫人,在聽到消息後笑道:“五公子才輸了1000萬,不多,唐小姐,你知道嗎?上個月光送個新交女朋友的一輛賽車,價值就在3000萬以上,這點錢不算什麽……倒是你的男朋友,今天晚上可不少贏錢,聽說贏了三四千萬。


    唐小姐,你什麽時候找了這麽厲害的一個男朋友?簡直就是賭聖一級的存在,聽說今天晚上在樓上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威風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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