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根心中越發警覺,急忙轉動身軀,移動到有利的地位,不僅拉開了距離,而且讓皎潔的月光斜對著對方,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寒風下,大地如同披上了一件耀眼的銀衣。
“今天的剛才隻是給你預熱一下,不是有心傷你,接下來我可就不客氣,你瞧好!”
陳大功邊說邊暗歎一聲可惜,沒想到對方如此機靈,身手矯捷,瞬息之間躲了過去,看來還是距離太遠,有點操之過急。
說完之後,從暗影處現出身形,向前走了幾步,把距離拉近在十幾步之間,雙手一揚,一真一假,左手裏的飛煌石疾射出去,黑夜中看不真切,悄無聲息的朝田有根麵門而來,這要是打中了,那還了得!
這迴田有根早有防範,隻見他左閃右躲,不停的移動身軀,幹擾對方的準頭,當然也不是毫無目的的亂動,而是料敵於先,下意識的走動而已。
第二枚飛煌石擦著田有根的肩膀而過,兩個人都是一驚。
田有根心想幸虧自己判斷正確,不然的話,此刻已經受傷;陳大功則是另外一種心跳,這種距離上發射飛石,他還從來不曾失手過,這個田有根果然有一套。
如果說第一次躲開自己情有可原,第二次可就是自己全力而為,依舊被對方化解開來,如何不讓人驚訝不已!
打倒對方才是最終目的,這些想法如同火石電光一般閃去,陳大功來不及細想,又向前邁出一步,一下子拿出兩枚石子,扣在手心裏,準備來個火力覆蓋,看你還躲往哪一邊?
田有根可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人!這時候,隻見他愈發冷靜,下意識的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右手微微一揚,一枚飛針破空擊出,直奔對方的手腕……
因為他發現對方有個特點,在發射飛石之前,總有一個高揚手的動作,大概是飛煌石重量較重的原因,隻有增大手臂運動的軌距,發射出去的石子才會更加猛烈,速度更快,殺傷力更強!
由於雙方距離較遠,飛針穿透力不強,再加上對方防護嚴密,衣著厚實,根本無從下手,隻能選擇對方暴露在外的臉部和手腕,除此之外,別無破綻可乘。
飛針的特點是隱蔽性比較強,在內力的加持下,十米之內可以洞穿一公分厚的木板,因此,盡管距離較遠,隻要擊中對方的手腕穴位,仍然具有較強的製敵作用。
陳大功的臨陣經驗十分豐富,或者說,比起田有根而言,隻強不弱。
田有根的動作雖然幅度較小,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如果放在一般的人的眼裏,或許會視而不見,他陳大功怎麽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這時候他剛把右手揚起,就發現田有根小臂微微一揚,暗叫一聲不好,手中的飛石剛一發出,連忙一縮手,躲避對方的攻擊……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暗器,也同時向後斜下裏一縱,采取躲避舉動。
田有根隻覺得自己左肩膀一沉,顯然被擊中,所幸衣著厚實,除了感到一陣酸痛之外,活動了一下,手腳倒也沒有大礙。
陳大功的情況稍好一點,他也被對方的飛針蹭破手指,隻是微微感到有點痛而已,顯然是占了大便宜。
兩個人一番迴合交手下,勝負未判,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陳大功微微笑道:“你小子不錯,能夠躲開我子母飛石的人,目前隻有你一個,怪不得我師傅對你讚歎有加,你的確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不過再動手的話,我可就不客氣,勝負也就在一眨眼之間,你要小心了。”
說完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後退了一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田有根揉了揉肩膀,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過如此。你暗器的本事我已見識過,就不知道你拳腳功夫如何?怎麽樣?敢不敢跟我鬥一鬥?”
“什麽?你要跟我比拚拳腳……哈哈哈,姓田的,你瘋了,據我所知,你連我師妹都打不贏,還敢跟我一爭高下?”
田有根一臉不屑:“你師妹是個女人,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我那是讓著她,不跟女人一般見識罷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打不過她吧?陳大功,你要隻是暗器厲害,那就明說,不要這麽遮遮掩掩的,讓人瞧不起你。”
陳大功不由得心裏發怒,高吼一聲:“姓田的,你要是想找揍打,我也不攔著你。好吧!咱倆接下來比拚一場,誰也不準使用暗器?你得對天發誓,我才會跟你比鬥拳腳功夫。”
田有根的暗器更適合於近身發射,這一點,陳大功看的很透徹,他害怕對方明著比武,暗地裏使飛針,讓他防不勝防,因此,特意主動交代一番,好束縛對方的手腳。
其實陳大功也明白,能夠在江湖上混的人都不是什麽好鳥,什麽信譽承諾根本不值一信,誰要是真的相信,那才是傻的可愛,不被人欺負碾壓,那才是咄咄怪事!
雖然清楚這一點,不過他還是要搶先提出來,這樣一方麵可以占據道德製高點,困住對方的手腳,田有根是個大學生,屬於涉世未深的嫩雛,很有可能會吃這一套。
同時也能方便自己使出殺手鐧,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怎麽算自己都不吃虧?想到這裏,心裏暗自得意。
田有跟稍一猶豫:“讓我發誓也行,不過你也要當場發誓,誰要是在比鬥過程中暗地裏使手段,讓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行,就聽你的。不過,你這個發誓挺有意思,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讓人聽著新鮮。”
田有根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歡小玉姑娘,想娶她為妻,對不對?”
“姓田的,你怎麽知道?誰跟你說的?”正準備脫衣服比武的陳大功,頓時板起麵孔,心裏是又驚又氣,這家夥好像什麽都清楚,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心思,這怎麽可能呢?
“那還用說嗎?咱們兩個算今天晚上見過三迴麵,其中有兩次都是你跟小玉姑娘在一起,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的眼睛,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如果我連這一點也看不出來,怎麽可能幫別人看病治療呢?”
“我還真有點兒刮目相看你,姓田的,你既然什麽都清楚,那我也不妨在這裏警告你,以後離我師妹遠一點,也不要打她的主意,聽到沒有?”
田有根暗自好笑:“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怎麽聽著一大股酸味?說我打你師妹的主意,讓我娶一個小偷做老婆嗎?你別逗了,我可不是你們的同道之人,廢話少說,讓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說完,上前幾步,似乎很不耐煩。
陳大功有點不解:“你小子怎麽不脫大衣?你覺得穿著棉衣可以打敗我?”
田有根哈哈一笑:“我不是跟你說過嘛,赤手空拳的話,我根本不需要脫衣裳,三拳兩腳就可以把你打趴在地,然後跪地求饒……陳大功,你信不信?”
“好好好,你小子除了嘴硬以外,我倒是想看看有什麽驚人的本事。來來來,我來領教一下你的三拳兩腳,姓田的,我本來是想教訓你一頓,不過你惹我生氣了,看來光教訓可不行,你這家夥,嘴還很欠,我想來想去,等一會兒,該怎麽幫你改正這個臭毛病呢?讓我想想,真讓人發愁啊!”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漸漸的湊在一起,陳大功猛喝一聲,一提丹田氣,準備借助身高力大的優勢,給對方來個下馬威。
誰知這一提氣不當緊,頓時覺得頭暈腦眩,渾身上下居然伸不出一絲剛猛之氣,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真是邪氣,怎麽會這樣?
不由得臉色發白,愣在那裏。
田有根一見,不禁笑了:“你醞釀半天怎麽還不出手啊?是想讓我三拳嗎?好吧!既然你如此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免得辜負了你的好意,承讓承讓!”
說完直接上前一步,飛起一腳,直接把陳大功踹倒在地,還真是毫不費力一般,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以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絕對不會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怪事就這麽發生,讓躲在暗處的小玉姑娘百思不得其解!她沒有站出來勸阻,而是靜靜的看著,希望從中找到答案。
陳大功躺在地上費勁爬不起來,仿佛被人抽去脊粱骨似的,讓人又驚又怒:“姓田的,你好卑鄙,說好的不使用暗器,你……你為啥還用?卑鄙無恥小人!”
田有根雙手一攤:“天地良心,你說話要有證據,你說我使用暗器,那你告訴我,什麽暗器?你又傷在了哪裏?”
陳大功頓時語塞:“你……你自己做的手腳,還來問我,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叫出來了。反正我渾身泛力,四肢無勁,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騙誰呢?明明剛才我還好好的,怎麽一說跟你赤手空拳肉搏,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不用想,也肯定是你做的手腳。”
“那也不見得,萬一是你師妹下的手腳呢?你不要忘了,你倆年齡相差這麽大,人家未必心裏願意嫁給你,現在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給你下點藥,讓你今晚落敗在我的手下,羞辱一番,不也很正常……哈哈。”
田有根的話,讓小玉咬牙切齒,這姓田的真不是好東西,明明是自己做的手腳,栽贓到自己身上,偏偏還說的有鼻子有眼,估計陳大功一時半會辨別不真假?
陳大功眼珠轉動:“你不要把我師妹想的那麽壞,我相信她的為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出來!姓田的,我隻是感到納悶,你什麽時候給我下的藥?我怎麽毫無察覺?不得不說,你這下藥的本事的確讓人防不勝防,就憑這一點,陳某佩服!”
田有根沒有迴答,而是上前又踹陳大功幾腳,邊踹邊說道:“剛才我被你打中了一枚石子,作為迴報,我多踹你兩腳,沒問題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韓信還有胯下之辱,更何況默默無聞的江湖竊賊陳大功呢?
“沒問題,願賭服輸,不管怎麽說?我的確敗在你的手下,你多踹幾腳,解解氣,我無話可說。”
“嗯,這覺悟不錯,怪不得在江湖馳騁這麽多年,就憑著能上能下的覺悟,一般人都比不了。陳大功,你敗在我手下,服不服?”
陳大功低頭不語,顯然是不服氣!
“你是不是覺得比暗器沒勝過你,比拳腳更不如意,所以你覺得敗的很冤,難免心裏不服氣,對不對?”
陳大功抬起頭:“你要是能告訴我取勝的訣竅,我就服你,不然的話,我100個不服!”
“我不是說是你師妹做的手腳嗎?我們兩個事先商量好,在你飯菜裏下藥,計算好發出的時間,你看,隻要你一動用內力,藥勁就會很快發作,這就是我取勝的秘訣所在,可是你不信啊!”
“哼,你以為我傻嗎?我師妹小玉再怎麽對我有意見,也不可能出此下策,更不可能和你同流合汙下藥給我。姓田的,我說你卑鄙無恥,一點不假,你不想說也就算了,何必把髒水潑在我師妹身上呢?想引起我們兩個不和,好躲在一旁看熱鬧,對嗎?”
田有根見對方不信,這才笑道:“看來你還不笨,既然如此,你不覺得問的很奇怪麽, 我怎麽可能把致勝的法寶告訴你呢?”
“你小子是個中醫,精通藥理,完全可以做到不知不覺中給人下藥,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真是大意啊!”
陳大功一拍腦袋,十分懊悔的說道。
“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就問你什麽時候走?我可不想在縣城再見到你們。”
“你放了我,明天一早我們就迴去,半年後,我還會找你過來比試的,會把今天栽掉的麵子贏迴來。”
“嗯,有誌氣,那我等著你。”田有根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離開。
田有根剛走沒多久,小玉姑娘從樹上跳下來,她一直躲在旁邊的大樹上麵,直到這個時候才現身。
“今天的剛才隻是給你預熱一下,不是有心傷你,接下來我可就不客氣,你瞧好!”
陳大功邊說邊暗歎一聲可惜,沒想到對方如此機靈,身手矯捷,瞬息之間躲了過去,看來還是距離太遠,有點操之過急。
說完之後,從暗影處現出身形,向前走了幾步,把距離拉近在十幾步之間,雙手一揚,一真一假,左手裏的飛煌石疾射出去,黑夜中看不真切,悄無聲息的朝田有根麵門而來,這要是打中了,那還了得!
這迴田有根早有防範,隻見他左閃右躲,不停的移動身軀,幹擾對方的準頭,當然也不是毫無目的的亂動,而是料敵於先,下意識的走動而已。
第二枚飛煌石擦著田有根的肩膀而過,兩個人都是一驚。
田有根心想幸虧自己判斷正確,不然的話,此刻已經受傷;陳大功則是另外一種心跳,這種距離上發射飛石,他還從來不曾失手過,這個田有根果然有一套。
如果說第一次躲開自己情有可原,第二次可就是自己全力而為,依舊被對方化解開來,如何不讓人驚訝不已!
打倒對方才是最終目的,這些想法如同火石電光一般閃去,陳大功來不及細想,又向前邁出一步,一下子拿出兩枚石子,扣在手心裏,準備來個火力覆蓋,看你還躲往哪一邊?
田有根可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人!這時候,隻見他愈發冷靜,下意識的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右手微微一揚,一枚飛針破空擊出,直奔對方的手腕……
因為他發現對方有個特點,在發射飛石之前,總有一個高揚手的動作,大概是飛煌石重量較重的原因,隻有增大手臂運動的軌距,發射出去的石子才會更加猛烈,速度更快,殺傷力更強!
由於雙方距離較遠,飛針穿透力不強,再加上對方防護嚴密,衣著厚實,根本無從下手,隻能選擇對方暴露在外的臉部和手腕,除此之外,別無破綻可乘。
飛針的特點是隱蔽性比較強,在內力的加持下,十米之內可以洞穿一公分厚的木板,因此,盡管距離較遠,隻要擊中對方的手腕穴位,仍然具有較強的製敵作用。
陳大功的臨陣經驗十分豐富,或者說,比起田有根而言,隻強不弱。
田有根的動作雖然幅度較小,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如果放在一般的人的眼裏,或許會視而不見,他陳大功怎麽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這時候他剛把右手揚起,就發現田有根小臂微微一揚,暗叫一聲不好,手中的飛石剛一發出,連忙一縮手,躲避對方的攻擊……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暗器,也同時向後斜下裏一縱,采取躲避舉動。
田有根隻覺得自己左肩膀一沉,顯然被擊中,所幸衣著厚實,除了感到一陣酸痛之外,活動了一下,手腳倒也沒有大礙。
陳大功的情況稍好一點,他也被對方的飛針蹭破手指,隻是微微感到有點痛而已,顯然是占了大便宜。
兩個人一番迴合交手下,勝負未判,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陳大功微微笑道:“你小子不錯,能夠躲開我子母飛石的人,目前隻有你一個,怪不得我師傅對你讚歎有加,你的確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不過再動手的話,我可就不客氣,勝負也就在一眨眼之間,你要小心了。”
說完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後退了一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田有根揉了揉肩膀,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過如此。你暗器的本事我已見識過,就不知道你拳腳功夫如何?怎麽樣?敢不敢跟我鬥一鬥?”
“什麽?你要跟我比拚拳腳……哈哈哈,姓田的,你瘋了,據我所知,你連我師妹都打不贏,還敢跟我一爭高下?”
田有根一臉不屑:“你師妹是個女人,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我那是讓著她,不跟女人一般見識罷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打不過她吧?陳大功,你要隻是暗器厲害,那就明說,不要這麽遮遮掩掩的,讓人瞧不起你。”
陳大功不由得心裏發怒,高吼一聲:“姓田的,你要是想找揍打,我也不攔著你。好吧!咱倆接下來比拚一場,誰也不準使用暗器?你得對天發誓,我才會跟你比鬥拳腳功夫。”
田有根的暗器更適合於近身發射,這一點,陳大功看的很透徹,他害怕對方明著比武,暗地裏使飛針,讓他防不勝防,因此,特意主動交代一番,好束縛對方的手腳。
其實陳大功也明白,能夠在江湖上混的人都不是什麽好鳥,什麽信譽承諾根本不值一信,誰要是真的相信,那才是傻的可愛,不被人欺負碾壓,那才是咄咄怪事!
雖然清楚這一點,不過他還是要搶先提出來,這樣一方麵可以占據道德製高點,困住對方的手腳,田有根是個大學生,屬於涉世未深的嫩雛,很有可能會吃這一套。
同時也能方便自己使出殺手鐧,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怎麽算自己都不吃虧?想到這裏,心裏暗自得意。
田有跟稍一猶豫:“讓我發誓也行,不過你也要當場發誓,誰要是在比鬥過程中暗地裏使手段,讓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行,就聽你的。不過,你這個發誓挺有意思,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讓人聽著新鮮。”
田有根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歡小玉姑娘,想娶她為妻,對不對?”
“姓田的,你怎麽知道?誰跟你說的?”正準備脫衣服比武的陳大功,頓時板起麵孔,心裏是又驚又氣,這家夥好像什麽都清楚,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心思,這怎麽可能呢?
“那還用說嗎?咱們兩個算今天晚上見過三迴麵,其中有兩次都是你跟小玉姑娘在一起,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的眼睛,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如果我連這一點也看不出來,怎麽可能幫別人看病治療呢?”
“我還真有點兒刮目相看你,姓田的,你既然什麽都清楚,那我也不妨在這裏警告你,以後離我師妹遠一點,也不要打她的主意,聽到沒有?”
田有根暗自好笑:“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怎麽聽著一大股酸味?說我打你師妹的主意,讓我娶一個小偷做老婆嗎?你別逗了,我可不是你們的同道之人,廢話少說,讓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說完,上前幾步,似乎很不耐煩。
陳大功有點不解:“你小子怎麽不脫大衣?你覺得穿著棉衣可以打敗我?”
田有根哈哈一笑:“我不是跟你說過嘛,赤手空拳的話,我根本不需要脫衣裳,三拳兩腳就可以把你打趴在地,然後跪地求饒……陳大功,你信不信?”
“好好好,你小子除了嘴硬以外,我倒是想看看有什麽驚人的本事。來來來,我來領教一下你的三拳兩腳,姓田的,我本來是想教訓你一頓,不過你惹我生氣了,看來光教訓可不行,你這家夥,嘴還很欠,我想來想去,等一會兒,該怎麽幫你改正這個臭毛病呢?讓我想想,真讓人發愁啊!”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漸漸的湊在一起,陳大功猛喝一聲,一提丹田氣,準備借助身高力大的優勢,給對方來個下馬威。
誰知這一提氣不當緊,頓時覺得頭暈腦眩,渾身上下居然伸不出一絲剛猛之氣,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真是邪氣,怎麽會這樣?
不由得臉色發白,愣在那裏。
田有根一見,不禁笑了:“你醞釀半天怎麽還不出手啊?是想讓我三拳嗎?好吧!既然你如此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免得辜負了你的好意,承讓承讓!”
說完直接上前一步,飛起一腳,直接把陳大功踹倒在地,還真是毫不費力一般,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以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絕對不會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怪事就這麽發生,讓躲在暗處的小玉姑娘百思不得其解!她沒有站出來勸阻,而是靜靜的看著,希望從中找到答案。
陳大功躺在地上費勁爬不起來,仿佛被人抽去脊粱骨似的,讓人又驚又怒:“姓田的,你好卑鄙,說好的不使用暗器,你……你為啥還用?卑鄙無恥小人!”
田有根雙手一攤:“天地良心,你說話要有證據,你說我使用暗器,那你告訴我,什麽暗器?你又傷在了哪裏?”
陳大功頓時語塞:“你……你自己做的手腳,還來問我,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叫出來了。反正我渾身泛力,四肢無勁,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騙誰呢?明明剛才我還好好的,怎麽一說跟你赤手空拳肉搏,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不用想,也肯定是你做的手腳。”
“那也不見得,萬一是你師妹下的手腳呢?你不要忘了,你倆年齡相差這麽大,人家未必心裏願意嫁給你,現在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給你下點藥,讓你今晚落敗在我的手下,羞辱一番,不也很正常……哈哈。”
田有根的話,讓小玉咬牙切齒,這姓田的真不是好東西,明明是自己做的手腳,栽贓到自己身上,偏偏還說的有鼻子有眼,估計陳大功一時半會辨別不真假?
陳大功眼珠轉動:“你不要把我師妹想的那麽壞,我相信她的為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出來!姓田的,我隻是感到納悶,你什麽時候給我下的藥?我怎麽毫無察覺?不得不說,你這下藥的本事的確讓人防不勝防,就憑這一點,陳某佩服!”
田有根沒有迴答,而是上前又踹陳大功幾腳,邊踹邊說道:“剛才我被你打中了一枚石子,作為迴報,我多踹你兩腳,沒問題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韓信還有胯下之辱,更何況默默無聞的江湖竊賊陳大功呢?
“沒問題,願賭服輸,不管怎麽說?我的確敗在你的手下,你多踹幾腳,解解氣,我無話可說。”
“嗯,這覺悟不錯,怪不得在江湖馳騁這麽多年,就憑著能上能下的覺悟,一般人都比不了。陳大功,你敗在我手下,服不服?”
陳大功低頭不語,顯然是不服氣!
“你是不是覺得比暗器沒勝過你,比拳腳更不如意,所以你覺得敗的很冤,難免心裏不服氣,對不對?”
陳大功抬起頭:“你要是能告訴我取勝的訣竅,我就服你,不然的話,我100個不服!”
“我不是說是你師妹做的手腳嗎?我們兩個事先商量好,在你飯菜裏下藥,計算好發出的時間,你看,隻要你一動用內力,藥勁就會很快發作,這就是我取勝的秘訣所在,可是你不信啊!”
“哼,你以為我傻嗎?我師妹小玉再怎麽對我有意見,也不可能出此下策,更不可能和你同流合汙下藥給我。姓田的,我說你卑鄙無恥,一點不假,你不想說也就算了,何必把髒水潑在我師妹身上呢?想引起我們兩個不和,好躲在一旁看熱鬧,對嗎?”
田有根見對方不信,這才笑道:“看來你還不笨,既然如此,你不覺得問的很奇怪麽, 我怎麽可能把致勝的法寶告訴你呢?”
“你小子是個中醫,精通藥理,完全可以做到不知不覺中給人下藥,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真是大意啊!”
陳大功一拍腦袋,十分懊悔的說道。
“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就問你什麽時候走?我可不想在縣城再見到你們。”
“你放了我,明天一早我們就迴去,半年後,我還會找你過來比試的,會把今天栽掉的麵子贏迴來。”
“嗯,有誌氣,那我等著你。”田有根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離開。
田有根剛走沒多久,小玉姑娘從樹上跳下來,她一直躲在旁邊的大樹上麵,直到這個時候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