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艾剛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迴頭就見安修廷用一種極快的度向上躍出。Ω


    “走!”


    安修廷一聲厲喝,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一聲刺耳的槍聲。


    溫艾嚇得尖叫一聲本能抱住頭,之前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全被這一槍震醒了。


    她一瞬間想明白了,安修廷把她送上來的功夫,爸爸在下麵拿到了槍,恐怕之前的昏迷也是裝的。


    而安修廷聽見身後有動靜,再想迴頭也來不及,隻能扔她出來之後快跳出來。


    這不是多想的時候,溫艾一下子清醒過來,毫不猶豫地朝外跑去。


    可還沒跑兩步,她現安修廷並沒有跟她一起。


    “安修廷,你幹什麽,走啊!”溫艾驚慌地迴頭。


    安修廷跳出來之後,一把推開溫艾讓她走,自己卻是直接從一旁抽過了那塊木板,重新把地窖口擋住。


    而他就踩在上麵。


    溫艾一迴頭就看見這一幕,隻覺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她麵色慘白地看著安修廷,聲音都帶著顫音:“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安修廷沒有說話,腳下的木板大概一拳厚,不透光,也能阻擋一些聲音,但是卻絕對阻擋不了子彈。


    不過好在他堵對了。


    剛才兩個人如果直接跑出去,溫啟涵追上來就是片刻的事情,他手上有槍,他們再快也跑不過槍。


    而他選擇把他堵在下麵,這樣一來,他反倒不怕他開槍了。


    這個角度,溫啟涵站在正下麵,打不到他的要害,隻多是讓他重傷,而且還有可能壓根就打不中他,隻要他不要出聲音,讓溫啟涵不好判斷位置就好。


    他緊緊盯著溫艾,眼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用手指指外麵。


    口型無聲道:“你先走。”


    一句話剛說完,腳下砰地一聲槍響。


    安修廷險些被震得站立不穩,好在這一槍是從另外一個地方打進木板,並沒有傷到他分毫,而且木板也沒有被徹底擊穿隻是在上麵爆開了一處。


    溫艾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不能留安修廷一個人在這裏,她要跟他一起走。


    安修廷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這種情況,能活著迴去一個人都十分不易,要兩人一起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還想再勸說溫艾,卻見溫艾低頭凝重地思索了一瞬,忽然抬頭用口型跟他說了一句話。


    安修廷一愣。


    溫艾居然跟他說


    溫艾等的就是他這一愣神的更夫,一秒鍾就夠了,她撲上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就朝外跑去。


    安修廷腳下一動,刺耳的槍聲立刻響起,這一下,安修廷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隻能跟著她跑。


    兩人剛跑出屋外,就聽見裏麵木板被掀翻的聲音。


    安修廷握著溫艾的手緊了緊,滿腦子都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溫艾不是平白無故這樣做的,她隻是想到了一件事——爸爸之前躲在外麵去而複返,她和安修廷為什麽不能如法炮製,也先躲起來呢?


    她們有兩個人,如果分別躲在兩個可以互相關照的地方,爸爸也要有所顧慮!


    安修廷一出門就告訴溫艾車子在那邊路上,溫艾卻頭也不迴拉著他往黑暗的樹林裏狂奔。


    他一下明白過來溫艾的意圖,心中頓時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同時,嘴角也忍不住朝上勾了勾。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隻是這一刻,他就是自內心感覺溫艾很棒,他很滿意。


    他甚至還花時間解決了一下心裏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他一直疑惑溫艾平時為什麽那麽軟弱,那麽笨,現在似乎明白了,她可能把所有的勇氣和智商都攢著,總是能在危險的時候,爆出來,幫助她自己,也拯救別人。


    兩人一頭紮進叢林的時候,溫啟涵剛好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溫啟涵一出來就用槍指著車子的方向,可正準備開槍,手上一頓,那個方向根本就沒有人!


    一種被戲弄了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憤怒和仇恨交織,就像烈火一樣焚燒著他的內心。


    “溫艾,你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嗎?”他轉身向另一邊的樹林走過去,用聲音試探著:“這裏你們可沒有我熟悉,這片林子,哪裏多一片葉子我都知道。”


    樹林裏沒有任何迴應,安靜的就像沒有人一樣。


    溫啟涵氣得額頭青筋都爆起來了。


    他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想不到到了最後,卻被溫艾這個女人給毀了!早知道這樣,他當時就不應該留她活著當誘餌,應該先把他殺了,在弄一屋子炸藥,哪怕最後被追查到,也有這對狗男女給他陪葬!


    “溫艾,你出來吧,跟著安修廷有什麽好,他不過就是在利用你,而我再怎麽說都是你爸爸,你可要想清楚,親人就是親人,外人就是外人,安修廷他四年前是怎麽對你的?你應該還沒忘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今天衝他開了槍,就算你們逃出去,他以後肯定也會記恨你的。”


    溫啟涵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睛,緊緊盯著前麵的叢林。


    他已經越走越近了,這個時候,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算算剛才的時間,溫艾和安修廷應該就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甚至有可能就在他幾步遠的矮灌木後麵!


    他說完這番話,似乎聽見右前方的樹叢裏有輕微的動靜。


    眼睛眯起,腳步停下。


    溫艾是個懦弱又沒膽的女人,聽見他的話有點反應才正常!


    也就是說,藏在右邊的可能是溫艾,也可能是兩個人。


    他緊緊盯著那個地方,又換了一種強硬的語氣:“你們不妨看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天色可就反白了,到時候別說你們兩個大活人,這林子一旦天亮,就連隻兔子都藏不住,你覺得你們還跑得掉?”


    這句話,足矣嚇哭溫艾了。


    果然,他一說完,右前方的灌木裏又傳來一聲輕輕的響動。


    這一下,他幾乎可以確定,兩個人應該都在這裏!


    為了保險起見,這一迴,他沒有冒失,而是用槍指著那個地方悄悄走了過去,等靠近之後,確定絕對萬無一失,才猛地摳下了扳機!


    “砰!砰!”


    兩聲連續的槍響劃破夜空,震得林子裏一陣落葉簌簌飛鳥振翅。


    這聲音,可比之前在地窖裏的聲音要大多的。


    可是,讓溫啟涵震驚的是,右前方的矮灌木裏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跳出來兩個人倉皇奔逃。


    反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冰冷的利刃從背後割上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刀鋒就嵌入他的皮肉。


    他悶哼一聲,血腥味道瞬間蔓延在四周。


    “你安修廷”


    溫啟涵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麵前仍然一個人都沒有,可身後卻是高大強壯的力量和安修廷身上特有的那種冰冷的壓力。


    “把槍放下。”安修廷沉沉說道。


    他說著,手上不忘用力,又將袖刀再割深進去一些。


    滾燙粘稠的血液已經流了他滿手,相信溫啟涵也能感覺到疼和危險了吧?


    溫啟涵的確感覺到了危險。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在失血,卻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時候,人會有一種本能,就是心跳加快唿吸困難,還有難以抵禦的深深的恐懼。


    他雖然擅長謀劃又心狠手辣,但到底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在這種本能反應之下,他的一切頭腦和手段都用不上,隻想用手拚命捂住自己的脖子。


    “這個角度,槍打不到我的要害。”安修廷緊緊貼著溫啟涵,他比他更高大有力,貼身近戰,溫啟涵根本不是對手。


    溫啟涵很想把槍伸到後麵,對著安修廷隨便什麽地方胡亂開上幾槍。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能一槍致命,安修廷隻需要兩秒鍾就能割斷他的動脈和氣管。


    到時候安修廷身被送到醫院,也許還能救一救,可他就徹底完了


    溫啟涵從沒有這麽恨過,要不是溫艾,要不是溫艾!


    他死死捏著槍,心裏掙紮了一番,這一迴他不能再放下槍了,如果這一迴再放下,他這一輩子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安修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這麽做也是有苦衷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溫艾她來找我不就是想知道這些嗎,我都說,我都告訴你們,你把刀拿開一點,求你了,我要死了,我好害怕”


    溫啟涵的聲音嘶啞而又斷續,恐懼透過他的聲音傳來,真的是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


    安修廷的手停在他的脖子上,沒有繼續再割下去,但也沒有離開。


    “媽媽是怎麽死的?”溫艾的聲音從另外一個地方傳來。


    剛才她已進入樹叢,就把安修廷推開,兩個人分頭藏好。


    原本爸爸第一次說話的時候,她就打算弄出輕微的動靜,讓爸爸來抓她,這樣安修廷就能從另一個方向動手。


    誰知道安修廷根本不給她做誘餌的機會,而是用比她還快的度,朝他自己身邊不遠的地方彈了個石頭。


    也幸虧是安修廷這樣做。


    她剛才親眼看見爸爸的謹慎,他甚至連樹叢後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連開兩槍。


    如果她剛才出動靜,這兩槍現在就已經打在她的身上了。


    溫艾覺得渾身都疼,心裏更疼,如果不是安修廷在這,給她一種還要活下去的希望,她寧願自己能快點被一槍了斷,也不想再承受這種折磨。


    “說,溫艾的媽媽是怎麽死的?”安修廷重複道。


    “別,我說,我都說。”溫啟涵喘著粗氣,“他媽媽是病死的。”


    “你就是個藥販子,醫藥方麵的路子應該不少吧?能讓溫夫人病死?”安修廷嘲諷道。


    溫艾搖搖頭,媽媽去世的時候她還小,很多事不記得了,但是絕對不是什麽大病,大病肯定是要臥床治一段時間的,而在她印象裏,她媽媽好像一直都很溫柔健康,忽然有一天就不見了。


    然後爺爺就告訴她,媽媽去世了。


    “她媽媽是個瘋是個抑鬱症,我也是結婚之後才現的,平時都好好的,有時候忽然就會病,然後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你胡說,我從來都沒見過媽媽病。”溫艾沒想到他到了這時候,還要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就算媽媽又精神問題,那也是被你刺激的,你和表姑做出那種事情,換成哪個女人能承受得了?”


    溫艾雙眼通紅,看著背對著自己被安修廷控製得死死的男人。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爸爸?


    “不!溫艾,你誤會了!你媽媽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她心裏也有另外一個男人,在嫁給我的時候心裏就有別人,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所以這不能怪我,要怪也要怪那個男人!那段時間你媽情緒不穩定,就是那個男人出現了的緣故,他好像說讓你媽媽幫他做什麽事情,你媽媽受了刺激,病之後就寒冬天裏在半冰半水的浴缸裏躺了一整晚”


    第二天就已經半死了,沒救迴來,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了。


    溫啟涵雖然在外有女人孩子,但是當時年輕,聽說自己的妻子心裏有人,他還是非常氣憤的,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撬開她的嘴,想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可她就是不說。


    她是爸爸給他找的妻子,爸爸堅信她會是個賢妻,而且當時他和表姐的事情爸爸也有所察覺,居然用不善待妻子和溫艾就不讓他繼承家產的事情來威脅,他妥協了,心裏卻不甘心,隻能用言語去攻擊侮辱她,各種嘲諷和冷暴力,就是希望她早點去死。


    後來她終於死了,可惜他還是不知道她心裏那個男人是誰。


    安修廷已經聽得愣住了,想不到溫家還有這樣的事情。


    溫艾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卻從來都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安修廷心中有些心疼,正想讓溫啟涵閉嘴。


    溫艾卻抬手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那個人,是不是姓武?”


    溫啟涵臉色一僵硬,打了個冷顫似得抖了一下,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他確實認識一個姓武的,不過那個人是一直在暗中幫助他的人,他在監獄裏,那人還不斷傳進消息,替他出謀劃策,還給他聯係了老辛之類的人物。


    溫艾猛地這樣一問,差點把他這個秘密給問出來了。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溫啟涵肯定滴答道。


    溫艾她媽心裏的人是誰他確實一點都不知道,但應該不會是姓武這麽巧的。


    溫艾摸著項鏈上那個篆刻的字,腦海中仿佛抓住了什麽線索,但又更加疑惑迷茫起來。


    尤其在她聽說了媽媽去世的真實原因之後,她心裏就更疼更難過了。


    “我沒有什麽要說的了。”溫艾低頭,轉身走向遠處。


    聽見她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溫啟涵頓時慌了!


    “溫艾!別走,你”


    安修廷壓了壓手:“別喊,我不喜歡聽你喊她的名字。”


    安修廷覺得這樣很好,等溫艾走迴車上,他就給溫啟涵兩刀,不把他弄死,弄到他不得不去醫院就行,然後當然還是交給警來解決。


    “安修廷,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要了對,你之前說給我錢,讓我去其他地方,我去還不行嗎?”


    安修廷倒是少見這麽沒臉沒皮的人。


    做了這麽多壞事,自己和溫艾兩條命差點折他手上,他現在還想要錢去其他地方生活?


    “之前是之前,現在可不一樣了。”


    溫啟涵瘋了一樣哭道:“沒有不一樣,安修廷,我從來也沒做錯什麽啊,我隻是喜歡了我的表姐,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她,因為我愛她啊,你也愛溫艾吧,換成是你,你也會為了喜歡的女人去做這些的,你知道兄妹戀情多苦嗎?安修廷,你一定知道對吧,因為溫艾也曾經是你妹妹,哈哈哈你懂得,那種感覺隻有你懂的呀。”


    溫啟涵哭的泣不成聲,一把年紀,為了一段戀情做錯了這麽多事,得到了這樣一個下場,的確是讓人心酸。


    尤其是安修廷,溫啟涵一句兄妹戀,正戳在他心上。


    “安修廷,讓我將功贖罪吧,你帶我迴去,我把溫艾嫁給你,我給你住持婚禮,我跟大家解釋你們的身份關係,然後我就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我們讓一切都迴歸正軌吧,我老了,也累了,我真的後悔了。”


    安修廷壓著刀子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些。


    其實今天的經曆,他心裏那種沉重一點都不比溫艾少。


    雖然這不是他的親人,卻也是他從小就一起生活的人,親身經曆了之後,這種沉重感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溫啟涵的一番話,實在是美好極了,他現在什麽都不缺,如果說心裏仍有些夢幻一般的渴望的話,那正是溫啟涵所描述的那一番場景。


    溫啟涵眼珠向下看了看,雖然還是看不見刀鋒,不過他明顯感覺到安修廷手上的力氣變小了!


    他用一種蠱惑人心的語氣,輕輕低聲說道:“而如果你殺了我,我這條賤命倒是沒什麽,可溫艾以後想起來,心裏總會有個疙瘩,你們還能好好在一起嗎?”


    溫艾剛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迴頭就見安修廷用一種極快的度向上躍出。


    “走!”


    安修廷一聲厲喝,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一聲刺耳的槍聲。


    溫艾嚇得尖叫一聲本能抱住頭,之前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全被這一槍震醒了。


    她一瞬間想明白了,安修廷把她送上來的功夫,爸爸在下麵拿到了槍,恐怕之前的昏迷也是裝的。


    而安修廷聽見身後有動靜,再想迴頭也來不及,隻能扔她出來之後快跳出來。


    這不是多想的時候,溫艾一下子清醒過來,毫不猶豫地朝外跑去。


    可還沒跑兩步,她現安修廷並沒有跟她一起。


    “安修廷,你幹什麽,走啊!”溫艾驚慌地迴頭。


    安修廷跳出來之後,一把推開溫艾讓她走,自己卻是直接從一旁抽過了那塊木板,重新把地窖口擋住。


    而他就踩在上麵。


    溫艾一迴頭就看見這一幕,隻覺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她麵色慘白地看著安修廷,聲音都帶著顫音:“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安修廷沒有說話,腳下的木板大概一拳厚,不透光,也能阻擋一些聲音,但是卻絕對阻擋不了子彈。


    不過好在他堵對了。


    剛才兩個人如果直接跑出去,溫啟涵追上來就是片刻的事情,他手上有槍,他們再快也跑不過槍。


    而他選擇把他堵在下麵,這樣一來,他反倒不怕他開槍了。


    這個角度,溫啟涵站在正下麵,打不到他的要害,隻多是讓他重傷,而且還有可能壓根就打不中他,隻要他不要出聲音,讓溫啟涵不好判斷位置就好。


    他緊緊盯著溫艾,眼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用手指指外麵。


    口型無聲道:“你先走。”


    一句話剛說完,腳下砰地一聲槍響。


    安修廷險些被震得站立不穩,好在這一槍是從另外一個地方打進木板,並沒有傷到他分毫,而且木板也沒有被徹底擊穿隻是在上麵爆開了一處。


    溫艾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不能留安修廷一個人在這裏,她要跟他一起走。


    安修廷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這種情況,能活著迴去一個人都十分不易,要兩人一起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還想再勸說溫艾,卻見溫艾低頭凝重地思索了一瞬,忽然抬頭用口型跟他說了一句話。


    安修廷一愣。


    溫艾居然跟他說


    溫艾等的就是他這一愣神的更夫,一秒鍾就夠了,她撲上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就朝外跑去。


    安修廷腳下一動,刺耳的槍聲立刻響起,這一下,安修廷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隻能跟著她跑。


    兩人剛跑出屋外,就聽見裏麵木板被掀翻的聲音。


    安修廷握著溫艾的手緊了緊,滿腦子都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溫艾不是平白無故這樣做的,她隻是想到了一件事——爸爸之前躲在外麵去而複返,她和安修廷為什麽不能如法炮製,也先躲起來呢?


    她們有兩個人,如果分別躲在兩個可以互相關照的地方,爸爸也要有所顧慮!


    安修廷一出門就告訴溫艾車子在那邊路上,溫艾卻頭也不迴拉著他往黑暗的樹林裏狂奔。


    他一下明白過來溫艾的意圖,心中頓時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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