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榮寧郡主怎麽在這?”許大少爺終於迴過神問道。


    去年那熱鬧到極點的婚禮之後,便發生了京畿大營堵殺秦陌寒之事,那之後顧府便空了。


    郡主府也空了。


    榮寧郡主和那兩人一起失去了蹤跡。


    再後麵,那兩人冒了出來,還變成了秦家人,這榮寧郡主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偶爾,自家夫人還閑談兩句,說是鎮北將軍是秦家人,大將軍也不是榮寧郡主的親哥,如今這個情況,也不知道郡主會怎樣?


    怎麽說,郡主也跟皇帝掛著親啊。


    好嘛,這一年沒消息,一出來,就這麽勁爆啊?


    “哎呀,你真是,問這麽多幹嘛,郡主,你要不要下來喝杯茶?”侯夫人將大兒子也一扒拉,衝著樹上道。


    顧欣悅呆了一下,指著蟲兵聚集的方向道:“那邊,那邊好多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你們待在這裏很危險的!”


    居然還有心思喊我喝茶?


    “哎,這不是沒有地方去嘛?”侯夫人歎了口氣,很是哀怨的瞪了家裏那幾個男人一眼。


    吵了幾天了,也沒有個章程!


    “趕緊往西走啊,過了管城就安全了,衛昭他們也快到青州了,許三公子不是在那也有商隊和屋子嘛?他可是在秦州買了個大屋的。”


    “郡主!”許三張口晚了,顧欣悅已經指著西邊脆聲如珠般的道了出來。


    “小三?”侯夫人側眼瞅自家兒子。


    衛昭哦?商隊哦?大屋哦?


    “衛昭還活著?”定遠侯卻是喜道。


    “活著,那些人,那些人也都好好的,都擱秦州待著呢。”許三低著頭交代。


    這一年,能從潼關和雁門關過來的商隊,除了顧欣悅的,就是他的。


    他自然是早就和衛昭勾搭上了。


    也是靠著這個關係,這一年他可沒少賺銀子,當然,也幫顧欣悅收購了許多物資。


    畢竟他出麵可要方便很多。


    隻不過不敢跟家裏人說,是因為……


    “三弟,你怎能如此!衛昭他們這是造反!”許二公子怒道。


    定遠侯三個兒子都是侯夫人生的,同樣的爹娘,卻是完全不同的三個性格。


    老大喜歡吟詩作畫,整個風流才子的做派,老二卻是死讀書迂腐到了極點,老三更加,直接叛逆到官都不做去做商人。


    這老大和老三還有點共同語言,也沒有衝突,老二和老三那就是針眼對芒刺,什麽事都不對付。


    就如這皇帝變更,老大都說皇帝這事不地道,不管是前頭的皇帝,還是新帝,都不值得效忠。


    可老二卻說,忠君為天道,不管皇帝怎麽樣,做臣子的就不能有意見,君要臣死臣就必須死。


    那秦家的功勞再大,皇帝要他們死,他們就應該伸脖子就死!


    好在送葬那天老二拉肚子沒及時出門,要不還真就忠在了皇陵裏。


    “造你個屁反!”定遠侯一巴掌拍在了二兒子頭上。


    “做得好!”拍完的手又拍在了三兒子肩頭,定遠侯點頭道:“楚家如此行事,氣數也是盡了。”


    “父親!”許二公子跺著腳叫了一聲,轉身道:“不行,我得去告訴皇上!”


    “你敢!”定遠侯怒道。


    “咱們家是定遠侯,父親,你別忘記了,這侯爵的位置怎麽來的!”許二公子叫了一聲,便往外頭衝。


    恰好外頭也有人衝進來,兩人正好撞在了一起。


    許二公子抬頭一看,見是現任中書舍人自己的大舅子,不覺叫道:“舅兄,你怎麽來了?”


    他是個要忠君的,京城再出事本也不願意走,是大哥以皇帝登基正好休沐幾日,衙門也不辦事,你便當送家眷出去好了,這才跟著來。


    一到地,便迴不去了。


    心裏隻想著,要是被同樣喜歡忠君的大舅子知道,一定會被小看,所以大哥和三弟爭吵弄得大夥都走不成倒是正和他意。


    沒想到,現在大舅子居然出現在了這裏!


    “出事了,大事,大事啊!”大舅子臉色慘白,滿頭都是虛汗,喃喃的道。


    “參見侯爺侯夫人。”跟在後麵走進來的一個婦人拉著兩孩子對著定遠侯和侯夫人施了一禮,又瞪了那大舅子一眼。


    許二奶奶忙上前道:“嫂子,這是?”


    “我們在前頭遇見了京畿大營的人,著急逃命,丟了馬車,想著親家有莊子在這裏,所以來瞧瞧。”婦人擠出了一絲笑道。


    沒想到定遠侯居然沒走,那正好,跟著定遠侯一大家子,總安全一些。


    “京城出了何事?”定遠侯問道。


    婦人看了大舅子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道:“侯爺,京城出了殺人蟲啊,好多人,都被吃掉了!”


    “殺人蟲?”定遠侯一驚。


    “是。”婦人衝著大舅子道:“你倒是跟侯爺說清楚啊!”


    “蟲!大蟲,好大的蟲,總有三米多長,這麽長的鐮刀,一刀砍下來,人就成了兩半……”大舅子眼神渙散,喃喃自語般的道。


    “哎呀,你。”婦人跺了下腳道:“是這樣,我家老爺是中書舍人,這新帝登基後,便起了戰事,新帝也沒有臨朝,都是喊了人去宮裏議事,本是沒有喊我家老爺,是他自個說不能拿了俸祿不做事,所以去了宮中,然後,在宮中看到了那種蟲,宮裏,好多人都被吃掉了,不光如此,我家老爺逃迴來的時候,發現北城那邊,好多民宅關了大門,裏麵流了鮮血出來,想來,也是被那種蟲吃掉了。”


    “啊!那皇上呢!”許二公子扶著大舅子的肩頭叫道。


    “皇上?”大舅子扭頭看著他道:“那不是皇上!他在宮裏,養了一個蟲女!就在養心殿!那個蟲女身上冒出了好多線!他們都不是人,都不是人啊!我聽到他們說了,外頭的那些,那些什麽京畿大營,禁衛軍還有五城兵馬司,還有好多好多,都是蟲!都是那些蟲!他們,都是楚家做的孽!先帝,先帝挖皇陵的時候,帶迴來了一個東西,就放在了養心殿的下麵,現在,那裏都是蟲!”


    “你說清楚點,養心殿的下麵有什麽?”一清越好似流泉擊石的聲音響起。


    隨後,院子裏出現了兩個男人。


    其中一人對著那柿子樹伸出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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