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風雲跌宕,星城這裏亦是一片熱火朝天。


    北邊的氣候寒冷,春天要比南邊來的晚,不過清明節一過,也開始冒出點點春意。


    三四月,亦是北地各種農事繁忙之際。


    去年黑山之戰本就有些傷兵留在了黑山,戰事一過,何牛石嶺便帶了人進了黑山山脈,在那片火後空地上修建城防和通路。


    一開春,便有熟農前來,在火場之後的肥沃土地上開辟出臨水平地種植麥子。


    順便也教教金人派過來學習之人。


    而星城整個冬季也沒閑著,留下來的人一直在做各種水利建設。


    上官崖開發出了新的對付凍土的方法(利用顧欣悅的農具),再加上陳容探出來的新水道。


    顧欣悅三人到的時候,周圍又開墾出來大片良田不說,油菜花和早春植物也已經大麵積的種了下去。


    大鷹鷲從那片逐漸展現金黃的田野上飛過,降落在了山坳院子裏。


    秦齊抱著顧欣悅跳了下來,衝著山玉道:“去叫何牛他們來,我們時間不多,歇息兩日就走。”


    山玉應了一聲,上馬便往星城裏麵跑。


    “怎麽這麽急?”高鬆問了一聲。


    秦齊笑了笑,放下顧欣悅讓她自己往裏麵跑,道:“港口的船已經往下走了嗎?”


    “走了,您的信一過來,高和尚便帶了人往港口走,估摸著,已經走了半月了。”高鬆道。


    秦齊點點頭。


    他們從陰塋迴到秦州,秦福便屁顛屁顛的來報,說是和秦大柱他們交接那些裝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藏在角落裏的小盒子。


    那小盒子上有秦家的封條,還有一個打不開的鎖。


    那鎖,是玉幣才能打開的。


    打開一看,裏麵放的是秦家的一些地契,還有那個誓約書。


    裏麵還有一封墨跡模糊的信。


    那是百年前秦家家主出征前寫給那個妾室所生的兒子的信。


    裏麵提到,那次出征情況很是危急,所以留了那個小少爺作為獨苗,但是那個小少爺心性不定,又對楚家女子一往情深,隻怕會不顧祖令,與皇族通婚,而一旦那小少爺跟楚家公主通婚,那麽,便讓那妾室兒子接過秦家鐵騎,並且保存那個誓約書。


    還有一些秦家祖產。


    看到那信和誓約書,他沉默良久,讓秦陌寒推遲了幾天舉起大旗,先安排人去做京城那場戲。


    隨後,三人便去了甘州,與謝少灃見麵詳談之後,看著甘州的軍隊換上了秦家大旗後,又迴到了秦州。


    將傅千夏接到秦州城,再接了衛昭和那幾個心灰意冷出門遊曆的能使。


    將事安排好後,才迴到漠北城。


    漠北的事安排好,這便才又往星城走。


    現在北邊的大局已定,剩下的便是要去江南走一趟。


    按照顧欣悅的說法是,不光是吸收陽光,她還要去收攏一批物資迴來。


    把衛昭和那幾個能使氣個半死的寧家陷害他們之舉,那些銅錠,其實都是顧欣悅給吸走了。


    (當然他們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顧欣悅說**神靈升級完後銅錠還有剩,再加上超腦本來就有的銅(精煉),這幾個月,已經鍛造出了千萬貫的銅錢。


    那些錢,一部分放在了甘州,一部分放在了秦州準備做發軍餉和收購糧食用,還有一些,則是留在了漠北城。


    星城這裏也準備放一些,以做那些人平常交易用。


    不光是銅錢,顧欣悅還留了大量白銀在甘州和秦州還有漠北城。


    (他們在路過白銀之時,顧欣悅吸了一座銀山)


    別說軍餉,什麽錢都夠用了。


    而且,那銅錢還在不停的鍛造中。


    按照顧欣悅的說法,不用白不用,正好江南六月正是各種夏季作物成熟的時候,亦是絲綢布匹多產之時。


    在秦州之時,他便讓紅鷹送信過來,讓高和尚帶上寒家人往江南走。


    順便和留在江南的那些暗釘(比如龍門汪翰等人)聯係上。


    先去各地將物資收好,隻等他們過去,讓顧欣悅付錢吸走。


    高鬆看了眼從大鷹鷲背上直接掠去顧欣悅身後的秦陌寒,道:“將軍,這您和大將軍都一起去嘛?”


    兩個頭都走了,這萬一京城要出個什麽狀況,怎麽搞?


    “咱們秦家大旗一舉,朝廷便給了一個承認的迴複,同時也說,咱們軍備糧餉他們不負責。”秦齊淡淡一笑道:“所以呢,這段時間,京城不會在乎我們,隻會繼續爭權奪利。”


    “那幫混蛋!”隻不過細想一下,高鬆隻覺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如果不是姑娘,如果不是有星城還有甘州額外開辟出來的那些田地……


    秦齊笑了一下道:“正好,高鬆,你的腿要是方便了,和山玉一起,帶些人去往京東路那邊。”


    高鬆的眉頭一挑。


    “我聽說京東路今年春旱的厲害,但是冀州知府卻還在橫征暴斂,隻怕會有民變。”秦齊丟了塊肉給大鷹鷲,讓大鷹鷲自己去玩,快步往裏麵走。


    “民變?”高鬆趕緊跟上。


    “嗯。”秦齊哼了一聲。


    楚瑜花了那麽多錢去找高手,現在秦陌寒沒死,雖然不受他控製,但是朝堂上立太子的聲音也沒了,他自然會要想法子弄錢。


    在稅賦上不光不減免,反而還想再加。


    而那些官員,忙著占位置,拉幫結派,便是有人提出稅賦太重,既然邊軍已經不用朝廷負擔便應該減稅,也沒有多少人相應。


    所以,這才三月底,各地的官吏便開始收春稅了。


    而京東路今年春旱厲害,眼看著收成會非常不好,吃都沒得吃的,哪裏還有錢交稅?


    再加上他去年的一些小動作。


    “那,我們過去是?”高鬆臉上露出了笑意,卻還是緊跟著問道。


    “那都是些活不下去的百姓,怎麽鬥得過那些兇狠的府兵,你們過去幫忙指點一下,別讓那什麽知州和府兵欺負他們就是。”秦齊淡淡笑道。


    “明白了!”高鬆大笑一聲,又沉聲道:“那若是,朝廷派兵剿匪呢?”


    州縣的府兵好對付,但是正規軍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放心。”秦齊嗬嗬一笑。


    想起了蘇岑的迴信。


    早在去陰塋前,他便派人給蘇岑送了信。


    告知楚瑜想要做的事。


    隻不過蘇岑的迴信卻是在衛昭都到了後才到。


    信很簡單,就兩句:我先在京城玩玩,到時候咱們冀州見。


    當時他還不是很明白蘇岑的意思,後來收到京東路大麵積春旱的消息,才猛然明白蘇岑的意思。


    那個家夥!<center></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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