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樓老板隻是笑,笑得要多誘惑有多誘惑,不過我能感覺出來清樓老板對我頗為不屑,她的態度跟之前變化挺多,我說出來那些秘密,老板的臉可是變了,有那麽一瞬間,慘白。


    後來可能是覺得我威脅不大吧,畢竟這些秘密不說出來會比較好,清樓老板在明,我在暗,那樣威脅更大一些。


    我的判斷沒有錯。


    清樓老板一邊看著我笑一邊想。


    “這個董寧,腦袋有點不靈,這種事說出來幹什麽,藏在心裏算計我比較好,說出來便破功了,所以這個董寧,不過如此,不過還是不要鬧得太僵了,破壞我的事那可大大的不好。”


    我站起來,淡淡一笑,說道:“告辭!”


    清樓老板也站了起來,對我嫵媚一笑,笑容在她臉上綻放,眉眼之間皆是美豔,仿佛將要枯萎的花,一下子複又盛開。


    “著什麽急,剛才不是說讓我陪你!”


    美人如畫,嬌媚入骨。


    真是健忘,剛才還針鋒相對,現在卻笑臉迎人,社會人,臉換的極快。


    我淡然一笑,說道:“我問價,你沒迴。”


    清樓老板笑笑,說道:“現在迴還來得及嗎?”


    我說:“哎呀,我剛想起來忘帶錢了。”


    清樓老板向前買了一步,她唿出的氣噴在了我臉上,怪香的。


    “那我免費陪你!”


    我端詳了清樓老板幾秒,說道:“剛才覺得挺漂亮的,現在細看有點老,還是算了。”


    清樓老板臉瞬間轉冷,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咬牙切齒之間,一個滾蹦了出來。


    蔑笑一下,轉身離開,真以為我貪圖那點美色?


    離開清樓,心裏少許的舒暢,清樓老板種種算計讓我十分不舒服,尤其是此時,白子惠冷血之後,我特別的不爽,這一個個都來算計我,真當我軟柿子好捏是吧,你讓我不舒服,那麽我隻好讓你不舒服了。


    來清樓攤牌確實不理智,如果背後掌局確實收獲更大,可我忍不了那麽長時間,我現在就要破壞清樓的謀劃,看好火哥掌控火哥,一直做得隱秘並且順風順水,可我要讓成為棋子的火哥洞悉這一切。


    誰都不甘心被人擺布,火哥大概會同清樓劃清界限,埋在身邊的暗子愣子也會失去作用,這才破壞,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懷裏麵放著錄音筆,已經持續工作了一小時,剛才我跟清樓老板的對話清清楚楚的錄下來,火哥不用全聽,隻需要聽重點便可。


    另外我明白,我這邊出招,清樓那邊必會還招,其實這也是我的目的,你們清樓不是說要用李依然和孩子來控製我嗎?


    那麽就來試試吧,我等著。


    開車返迴,進家之後衣服沒換打開了筆記本,編輯了一下剛剛錄製的音頻,刪除了大部分,留下了精華。


    搞定之後,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多,夜已經深啊!


    我撥了火哥的電話,等了有一會。


    “董寧!咋啦!”


    我說:“火哥,有點事找你,你現在方便嗎?”


    火哥說道:“方便。”


    我說:“你是自己一個人嗎?”


    火哥說道:“對,正要睡覺,你怎麽了,神神秘秘的。”


    我說:“我一會就到你家樓下,十五分鍾下來。”


    火哥噢了一聲,他有點懵。


    我心裏一歎,火哥,一會讓你看看這個真實的世界。


    去的路上,不寂寞。


    清樓那邊有了動作。


    老板給漾漾打過去了電話。


    一直以來都是這兩個人聯係,可以知曉,這兩個人是核心人物,此地的布局皆在這兩個人身上。


    “董寧果真有古怪,他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知道我們給火哥下藥,知道我們控製火哥,知道火哥身邊的愣子是我們的人。”


    “這話是他告訴你的?”


    “對,他過來警告我。”


    “姐姐,你是不是做了那件事!”


    “是,董寧對火哥的影響太大,如果不破壞他們的關係,愣子便沒法得到重視,這種情況對我們接下來的謀劃影響過大,一環扣著一環,這環出了問題,影響全局。”


    漾漾悠悠一歎,這歎息聲意外的好聽。


    “姐姐,我之前就說你的計劃不妥,想得太過隨意,你以為不招惹董寧,他便會袖手旁觀嗎?他這次過來不僅僅是警告,你有沒有示好和解的意思。”


    清樓老板說道:“這小子一來便調戲我,說要睡我,問我什麽價格,我都說免費了,結果他說我醜,氣死我了。”


    漾漾說道:“姐姐,你是想給他下藥吧。”


    清樓老板說道:“還是你了解我。”


    漾漾說:“姐姐,還好他拒絕了,要不你會很慘,董寧他一定能看出來你的意圖。”


    清樓老板說道:“這董寧還真是怪,他走之後,我覺得心裏空空的,似乎哪個地方被我遺忘了。”


    漾漾說道:“董寧知道這件事,直接找上了你,八成他是來拿證據了,他現在應該去找火哥了。”


    清樓老板一愣,說道:“不會吧。”


    漾漾說道:“按我的理解,他會這麽做,姐姐,本來可以不走到這一步的。”


    清樓老板有些煩躁,她說道:“我們還有李依然。”


    漾漾說道:“我怕李依然也在董寧的算計之中。”


    清樓老板一愣,說道:“董寧,他有這麽可怕嗎?”


    漾漾說道:“也許是我多想了,隻不過董寧總給我一種感覺,任何秘密都藏不住似的,總之,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還有,李依然是總部過來的,她跟董寧的關係很親近,雖然我們把她當姐妹,可她未必聽我們的安排。”


    清樓老板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漾漾說道:“火哥的手機被咱們動了手腳,查一查記錄,看看董寧有沒有聯係他,這件事確定之後,我們什麽都不要做。”


    清樓老板不解,說道:“什麽都不要做?”


    漾漾肯定的說道:“對,什麽都不要做,靜觀其變,火哥那邊的安排都停下,最好能跟董寧和解,如果不涉及到他的身邊人,我覺得他不會理會咱們做什麽,誠意足一些,我想他會同意的。”


    清樓老板說道:“怎麽算是誠意足?”


    漾漾說道:“自然是投其所好,火哥是一點,可以給董寧一些藥,消除火哥身體內的餘毒,另外,還可以安排董寧跟李依然見麵,這誠意算是足了。”


    清樓老板若有所思。


    我的心開始往下沉,這個漾漾,竟然小看了她,思路甚是清晰,她選擇的方式對我的胃口,如果她來操作,成功可能性極大。


    開車開得很快,用了大概十三分鍾,到了火哥家樓下,火哥已經等著了,他站在那裏抽著煙,煙絲燃燒的火光忽明忽暗。


    我下了車,火哥過來剛要說什麽,我示意他不要說話,隨後我拿出來手機,輸入了幾個字。


    “把你的手機給我!”


    火哥雖然不解,可還是照辦,他把手機遞給了我,我打開了後備箱,把手機塞進包裏麵,關上了後備箱,拉著火哥往前走了二十多米。


    “董寧,怎麽了?”


    火哥有點懵,我說:“火哥,你手機裏竊聽裝置。”


    火哥怒了,“誰?他媽的是誰?我知道了,老二那幫人幹的,真他媽的孫子。”


    火哥思路說起來也不錯,可是老二那些人有機會在手機裏麵動手腳嗎?他們都是混黑的,一般明刀明槍的幹,很少玩這種邪魔外道。


    我說:“火哥,你聽我說,愣子有問題,你自己多小心,清樓那邊有鬼,要多防範。”


    火哥不信,他說:“董寧,愣子這小子他媽的跟我好幾年了,對我絕對是這個,絕對不會有異心,清樓確實不怎麽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不過我去那裏他媽的就是買個春,沒什麽事。”


    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撞南牆不迴頭!


    行,那我成全你,火哥。


    我拿出了手機,音頻編輯之後讓我拷貝到手機裏,我怕火哥聽不清楚,還準備了耳機,一並交給火哥。


    按下了播放鍵,火哥開始聽,開始他還是無所謂的態度,後來,臉就變了。


    把耳機扯下來,火哥暴跳如雷,他罵道:“他媽的!他媽的!”


    這三個字,火哥罵了二十多遍。


    我啥也沒說啥也沒做,這是火哥的發泄方式,有的人是哭,火哥則是罵。


    罵累了,罵的喘不過起來,火哥才停下,大口的喘著氣,跟一頭笨牛一樣。


    “他媽的愣子,你當初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老子幫了你,你沒飯吃,我給你一口飯吃,這麽多年來,一直當你是兄弟,你他媽的就這麽對我。”


    “他媽的清樓,一群狠心的娘們,他媽的給我下藥,好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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