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決定告訴白子惠。


    陸老爺子跟陳辰勾搭,明天就要搞事,白子惠提前知道也能有所準備。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確認一下,我是真的有帶白子惠離開這裏的打算,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媳婦,你真的不跟我走?”


    白子惠輕笑一聲,說道:“走?去哪裏?”


    我說:“隨便,隻要離開這裏就好。”


    白子惠說:“縮頭烏龜?喪家之犬?”


    這話說的很清楚了,白子惠不會走。


    我點點頭,說:“媳婦,先說好,你不要動氣。”


    白子惠笑笑,說道:“你說吧,我現在心理素質挺高的。”


    我看著白子惠,又確認一遍她的狀態,我說:“那我可就說了啊!”


    白子惠說道:“快說吧!”


    看樣子我要再不說白子惠該生氣了。


    我說:“媳婦,你姥爺打算起訴你。”


    白子惠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痛苦,不過很快便恢複樂,她問我,“他們打算起訴我什麽?”


    此時此刻,白子惠冷靜的有些不像話。


    我說:“不孝!”


    白子惠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苦澀。


    白子惠說:“我知道了!”


    說完白子惠不說話了,哎,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好在沒多久白子惠說話了,她問我怎麽知道的。


    這個問題問了白問,跟我這麽長時間了,應該知道我特殊的地方。


    我沒正麵迴答,隻是把詳細的過程說了一下,說了足足有五分鍾,白子惠身子筆直,胸前唿之欲出,她表情嚴肅,勾死人了,雖然剛剛水下激情了一下,可是白子惠這種女人,在她身上賣多少力都值得。


    可是我心裏清楚,現在別亂想。


    我問白子惠聽到這個有什麽打算。


    白子惠在控製自己情緒,她的眼眶有些發紅,她的聲音有些發冷。


    “既然他們都不把我當親人,那就斷絕關係吧,我現在聯係律師。”


    你絕情,我也絕情,白子惠心裏是這樣想的。


    白子惠這麽一說,對我有了啟發,陸老爺子要壞白子惠聲譽,陳辰背後推波助瀾,肯定去找一些媒體,大書特書一番,快一些擴散這個消息,陳辰的目的就是讓白子惠身敗名裂,他們先出擊,占據主動,想要反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開始我還押寶在陸老爺子身上,我覺得這老頭子雖然獨裁一些,不過他還是真心為陸家好的,白子惠是陸家的希望,他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來,結果沒想到老爺子的想的跟我不一樣,他想用這件事來逼白子惠就範,思路真夠奇怪的,老爺子你還當自己是巔峰期呢,這麽得罪人的事也幹的出來,白子惠不會懷恨在心那,老爺子不明白,女人是很可怕的。


    既然白子惠下定了決心,我也不介意把事情做得絕一些,一直以來我都明白自己的立場,我站白子惠這一邊,就算陸老爺子是白子惠的親人,可是現在已經翻臉,沒有什麽好顧忌的。


    白子惠聯係了律師,她有合作的律師事務所,提供定製服務,不管多晚,事務所的人都開著機,就是怕客戶有急事。


    這些事務所的客戶都是有錢有勢的,比如喝多了駕駛出了事,需要法律人士的意見,你關了機,這絕對沒了客戶。


    白子惠跟那邊聯係,說了大概十多分鍾,白子惠掛了電話,她告訴我不太樂觀,最近我聽了好幾次這樣的話,不太樂觀不太樂觀,真是諸事不順啊!心累。


    這個不太樂觀是時間上,實在是太緊了,整理資料什麽的挺費時間的,可是對方給我們的時間很少,明天陸老爺子就要告人,他們是為了造勢,輸贏無所謂,可是白子惠這邊不一樣,白子惠被傷到了,這次鐵了心要斷絕關係。


    雖然有點困難,不過白子惠臉上沒什麽變化,她沒有著急,白子惠很冷靜,她知道著急也沒有用,況且我覺得白子惠現在的心已經死了,想想看,一個人被家裏人這樣對待,估計不僅僅是心死,人也想要死。


    這段時間,我要好好看著白子惠,不讓她受傷害。


    我想了想,把我的想法和盤托出,這事我覺得可以辦,我跟白子惠說是要她的態度,畢竟覆水難收,有些事做了,那便收不迴來了。


    白子惠有點無所謂的樣子,她點點頭說可以,然後她站了起來,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桌子前,手指敲擊著鍵盤,開始忙綠。


    我看白子惠這個樣子很心疼,這些人把白子惠逼到這個份上,真是不可饒恕,我忍不了了,我對自己說,要搞就搞個大的。


    我聯係了齊語蘭,這麽晚了她還沒說,我先說了抱歉,這兩個字必須要說,不是客套話,都淩晨了,還打電話麻煩別人,這心裏過意不去。


    齊語蘭笑著說沒事,我把這事說了一下,並且還說了我打算怎麽做,齊語蘭當下就答應了,可能是沒幫我辦成事,心裏有點愧疚,她答應的很是痛快。


    掛了電話,靜靜等待事情發酵。


    齊語蘭辦事我放心,肯定順順利利的,可是還是有點麻煩,白子惠沒有睡覺,她坐在電腦前麵劈裏啪啦,進入忘我的狀態之中。


    我看著很著急,這也太晚了,怎麽不休息呢,晚上玩的挺嗨,身體疲憊,並且在海邊濕了衣服,海風一吹,受涼了,迴來喝點熱水,睡一覺沒準什麽事都沒有,可是白子惠現在卻工作起來,看她的架勢不知道工作到什麽時候,這如何了得,這太傷身體了。


    有心勸說兩句,話到了嘴邊又收了迴去,白子惠進入這個狀態是逃避現實,她受傷了,她現在工作是一種排解方式,看白子惠的樣子現在也睡不著,與其讓她多想還不如讓她忙綠起來。


    我閉上了嘴巴,雖說心急如焚,隻能慢慢等待,我也沒閑著,一會給白子惠倒點水一會給白子惠削個蘋果,要不然就是給白子惠捏捏肩,總之盡我的可能讓白子惠舒服,並且期望通過這些動作把白子惠拉迴來,讓她迴歸現實,不要沉浸在工作世界之中。


    白子惠看了我幾眼,目光很淡,沒有多餘的東西,不過我卻品了出來,白子惠還是難受,她身上散發著一種悲涼,感覺白子惠有工作到死的念頭,這就很可怕了。


    淩晨三點,我忍不住了,我來到白子惠身旁,頭低下,嘴巴湊到她耳邊,我小聲說道:“媳婦,挺晚了,咱們休息吧。”


    白子惠頭都沒抬,雙眼仿佛鑽進了電腦之中,她說道:“董寧,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我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遇到事我怎麽可能不管你,你要心情不好跟我說說話,如果沒心情說話,那麽咱們就睡覺,咱倆都不年輕了,要注意點身體,養養生。”


    白子惠一聽不願意了,她說道:“誰不年輕了,你老了,我還年輕著呢。”


    我說:“對對對,媳婦,你說的對,你年輕你可年輕了,我已經老了,所以這個時候你應該體恤我這個老人家。”


    我耍賤,想染白子惠更有生氣一點,別死氣沉沉的樣子,那樣不好。


    白子惠說道:“我都說了讓你先睡。”


    我說:“媳婦,你這話說的,我怎麽舍得先睡,我要跟你一起睡,我要抱著你睡!”


    白子惠冷哼一聲,說道:“賤貨!”


    我也不生氣,她說這話更多的是調侃,我覺得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漸漸的轉變白子惠,讓她的心情好一點。


    我說:“媳婦,你看啊!咱們以後會要小孩的,你現在這樣不注意身體,到時候怎麽要孩子。”


    我現在就是瞎扯,婚都沒結呢,怎麽會有備孕的打算。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現在也不像要孩子的樣子,你這煙照抽,這酒照喝,一點也沒耽誤。”


    我笑了笑,說道:“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白子惠罵道:“瞎貧。”


    說完,她頭轉過去,繼續看電腦屏幕,不過沒兩秒鍾,她氣唿唿的關閉了文檔,轉過頭,氣發到了我的身上。


    “董寧,都怪你,在我身邊跟個蒼蠅一樣,嗡嗡嗡個沒完,我怎麽繼續工作啊!”


    這氣有一大部分是因為陸家的絕情,這不過這火,白子惠也沒辦法發到陸家身上,隻能先發到我身上了。


    我笑了笑,說道:“老婆,那我不打擾你了,好不好。”


    說著,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不出聲了。


    白子惠站了起來,瞪了我一眼,說道:“被你搞的沒有心情了,睡覺吧。”


    我笑了,目的達到了。


    洗漱一下,我們上了床,這個時候白子惠放輕鬆了一些,表情自然了一些,看得出來她已經很累了,剛躺在床上,白子惠便哈欠連連,眼皮也有些睜不開。


    我從白子惠身後抱住了她。


    我說:“媳婦,我愛你!”


    白子惠說:“你有多愛!”


    我說:“很愛很愛!”


    白子惠說道:“你會永遠愛我嗎?”


    我笑笑,手傳來的是別樣的溫暖,我說:“我會!”


    白子惠說道:“你個騙子,我不信!”


    我說:“那你怎麽會相信?”


    白子惠說道:“我怎麽都不信,我知道你是騙我,不過你說我還是願意聽。”


    白子惠的話斷斷續續的,她現在意識有點模糊,估計很快便睡了。


    我把白子惠抱得更緊了,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是愛的。


    “董寧,你願意跟我生孩子嗎?”


    白子惠這樣問我。


    我說:“當然願意啊!”


    白子惠說道:“那給孩子起什麽名字啊!”


    這個問題有點跳躍。


    我說道:“孫白?”


    白子惠說道:“好難聽!”


    我說道:“那你說起什麽名字好?”


    白子惠沒有說話,迴答我的是均勻的唿吸聲。


    我抱著白子惠,在黑夜之中,輕輕歎了一口氣。


    媳婦,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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