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子惠這樣說,我心裏甜絲絲的,抱著她,心裏暖暖的。


    唉,白子惠抓住了我的弱點,她知道我看到剛才一幕不會視而不見。


    我們在酒吧遇到,是巧合,她,確實是來買醉,看到我之後,事情便按照她的節奏走,很成功。


    我不後悔剛才的衝動,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接受剛才那種事情發生。


    隻是,還是需要跟白子惠談談,跟我糾纏,對她不好,我是認真的。


    白子惠說完,拉著我挽著我往外走,賬已經結了,早就有人獻殷勤,買了白子惠的單,這也是投資,為了晚上的性福,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後麵聲音低低的,一些很難聽的話,抱怨。


    得不到,自然惱火。


    我想迴頭,罵白子惠,膽子可是真大。


    白子惠卻拽著我,跟我說別惹事了。


    歎了一口氣,還是聽白子惠的吧。


    走出了酒吧,外邊的風吹來,帶來清新的味道。


    我看了看白子惠,說:“你來這裏幹什麽?”


    語氣很兇,我很生氣,白子惠不乖。


    白子惠淡淡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微笑,得意的笑,她說:“喝酒,不行嗎?”


    今天,我輸得很慘,白子惠贏了,讓我心裏不是很舒服,這不怪我,白子惠對我太了解了,知道我是什麽樣子,用了一招誘敵深入,我便俯首稱臣。


    輸是輸了,我認,可不能這樣算了。


    我就在酒吧門口,也不著急走,我惡狠狠的說:“不行!”


    白子惠挑了挑眉毛,說道:“董寧,我不記得自己跟你有什麽瓜葛,你那樣絕情對我,裝作不認識我,我又不賤,所以,我要幹什麽,跟你沒什麽關係吧。”


    這嘴臉,讓人很生氣啊!真想把白子惠按在地上,打她的屁股。


    我說:“你喝酒可以,這是什麽地方,自愛的女人都不會來這裏的。”


    白子惠輕輕一哼,說道:“我為什麽要自愛,我都沒有人愛了,自愛有什麽用。”


    我聽出來白子惠話中的怨氣,偏偏我無法反駁,我隻能說道:“你這麽閑嗎?有空出來喝酒,你的工作呢,不要了?最近不是掌管陸家的生意嗎?你偷懶了啊!白子惠。”


    白子惠說:“要你管我,我心裏不舒服,我沒辦法工作,滿意了嗎?”


    我說:“你變了,白子惠。”


    白子惠說:“說的好像你沒變一樣。”


    針對相對。


    一時間沉默下來,我和白子惠站得很近很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可都沒有說話,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


    白子惠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說:“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了,我心情不好,出來走走,突然就想喝酒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工作變得索然無味,都是你,如果沒有你,可能我還是原來的白子惠,隻知道工作的白子惠。”


    “所以你後悔嗎?”


    白子惠問道:“後悔什麽?”


    我說:“後悔認識我!”


    白子惠笑了笑,說道:“別說這種話了,沒什麽意思,後不後悔,都發生了,不夠,我還是挺喜歡的。”


    笑容有些無奈,大概是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白子惠很是難過。


    世事無常,讓我們變成現在這樣。


    怪誰呢,其實誰也怪不得。


    我說:“你出來,你媽媽知不知道。”


    白子惠嗔怪的看了看我,說道:“你很煩!你就跟喜歡跟老師打報告的小孩子一樣。”


    我低下頭,笑了。


    我說:“我原本想給你媽打電話呢,看來我真是愛打小報告。”


    白子惠嘀咕了一句,“所以,你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說:“走吧,我送你迴家,酒也喝了,瘋也耍了,好好睡一覺吧。”


    說著,我邁出一步,白子惠留在原地,她不走,並用一種很特別的目光盯著我。


    我說:“你怎麽了?”


    白子惠說道:“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你對我的態度就沒有一點點的改變嗎?”


    我一愣,說道:“什麽改變?”


    我在裝傻,我知道白子惠指的是什麽。


    白子惠臉上多了一絲怒意,她說:“董寧,你迴去吧。”


    心頭多了一絲不好的感覺,我說:“你幹什麽?”


    白子惠說:“我要喝酒啊!我還沒喝夠呢。”


    說完,白子惠就往酒吧裏麵走。


    我趕緊上前抓住了白子惠的手,白子惠瞪我,說:“你放開我。”


    我歎了一口氣,我說:“你別這樣了,好嗎?”


    白子惠說:“董寧,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沒有資格管我。”


    是啊!


    我沒有資格再管白子惠了,因為是我不要她了,自然沒有對她生活指手畫腳的權利,可是,心裏為什麽這麽難受呢。


    就在這時,酒吧走出了一群人,大概七八個,我看到有一個人指著我,說道:“就是他!”


    這個人我記得,剛才被我打在了地上。


    他旁邊的應該是他的朋友吧,看起來不像什麽好人,我懂,這是要找迴場子。


    被我打的那人應該把情況說了,這幾個人盯著白子惠看,剛剛還挺強硬的白子惠身子微微抖了起來,我把她拉到了身後。


    “不錯,真漂亮。”


    這七八個人以一人為首,他看起來年齡大一些,不過也就三十多歲吧,眼睛細長,看麵相便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對我說道:“你剛才打了我兄弟?”


    我說:“是,你要打迴來?”


    這個人說道:“你很囂張啊!這樣吧,你自己跪下,讓我們打一頓,然後女人留下來,你可以滾了,要不然...”


    “滾!”


    我又被氣到了,一直以來,我都向著一個方向努力,那邊是喜怒不形於色,要有城府,可我怎麽也做不到,我就是愛衝動的人啊!


    “抱歉,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麽?”


    這位頭頭很驚訝的說。


    我笑了笑,我說:“我覺得你聽清楚了,不過我願意再說一遍,如果想活就快滾,明白嗎?”


    白子惠拉了拉我,說道:“董寧,走吧,別理他們。”


    那個人笑了笑,說道:“美女,現在不是你們理不理的事,是你們能不能走的事。”


    不想廢話了,我從身上掏出了槍。


    雖然我暫時停職了,可是考慮到我一直處於危險之中,槍沒有收迴去,最近我也比較注意,飛刀雖然在身上,但多一把槍,多一點保障。


    這個時候,我的槍拿了出來,卻沒有震懾到對方。


    “玩具槍,嚇唬誰呢。”


    “哥,別跟他完了,趕快吧。”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等不及了。”


    砰!


    我開了槍,很突然,打在了地上,嚇了這些人一跳,聲音不是很響,可是他們知道了,這是真家夥。


    剛才臉上的笑都凝固了,沒有人說話了,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為首的那人說道:“大哥,誤會啊!”


    態度轉變的倒是夠快。


    貨真價實的家夥,低頭也是正常。


    我拿出槍也不是要誰的命,隻是威懾,飛刀雖能殺人,可不出手,誰也不知道其威力,槍便不一樣了,拿出來,便是震懾。


    我冷笑一聲,說道:“裝逼不是那麽好裝的,下次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別給自己惹麻煩。”


    說完,我拉住了白子惠,向外走去。


    攔了一輛車,今晚喝酒,沒開,上了車,我問白子惠去哪裏。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說道:“家你都不知道在哪裏了嗎?”


    那樣子,好似委屈的小媳婦。


    我心一顫,家,是啊,本來我和白子惠有一個家的。


    想想,真是唏噓。


    不過,白子惠這樣一說,我知道去哪裏了,我跟司機說了,車子發動,向目的地駛去。


    到了地方,我走在前麵,身後跟著白子惠。


    心裏一歎,好久沒迴這裏了,想當初在這裏我跟白子惠有那麽多的甜蜜。


    走到了樓下,我說:“你上去吧。”


    白子惠咬了咬嘴唇,說道:“你上來。”


    我說:“我不方便上去。”


    白子惠說:“我媽和我爸又不在這裏住,有什麽不方便的,難道你沒住過這裏。”


    我說:“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白子惠說:“是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說的好不幽怨。


    我想了想,岔開話題,我說:“你一直在這裏住。”


    白子惠點點頭,說道:“我本來不想的,可是架不住迴憶,總覺得在這邊住很溫暖,雖然有時候會想起不好的事情來。”


    不好的事情,我明白,我的不坦誠。


    我說:“上去吧,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白子惠說:“董寧,你連上去坐坐也不敢嗎?”


    我是不敢,我怕勾起迴憶,我怕我的心不那麽的堅定,我怕我自己跟白子惠繼續糾纏,我怕我身邊會發生可怕的事,我尤其怕白子惠倒在血泊之中,眼神空洞的看著我,那一幕,我經曆過一次,我不想再經曆了。


    我很想跟白子惠說,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在帶著怨氣的說,我承認我是不好,我是絕情,可是事出有因。


    我真的有點害怕白子惠了,因為我覺得自己無法麵對她。


    我說:“還是不了,不方便。”


    白子惠輕笑一聲,說:“好一個不方便,管我的時候就是方便,不管我的時候便是不方便。”


    我頭皮有些發麻,我說:“我上去坐坐。”


    白子惠笑笑,說道:“好吧,歡迎。”


    跟著白子惠進了樓道,故地重遊,心情很是異樣。


    芊芊玉手伸出,手指一點,電梯門開,走進去,按下了樓層,電梯閉合,失重感出現。


    走了太多次,迴憶滿滿。


    可最讓人迴憶的地方不在這裏,在那個房間裏。


    推開了門,我跟著白子惠走了進去,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一起照舊,就跟我在的時候一樣。


    門口還是放著兩雙拖鞋,一雙男士,一雙女士。


    桌子上麵還是放著兩個杯子,我的一個,白子惠的一個。


    還有很多其他的地方。


    我的痕跡,沒有被白子惠抹去,反而小心翼翼的保存下來。


    我的眼眶有一點點的濕。


    白子惠保留這一切是什麽心情,當時她對我不理不睬,迴家麵對這些一定在思念我,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咖啡還是水?”白子惠問我。


    我說:“水。”


    “你怎麽不進來?”


    我說:“我...”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白子惠說:“怎麽了?”


    我說:“我還是先走了。”


    我想逃避,我不敢走進去,這一切讓我羞愧,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白子惠說:“好吧,你走吧!”


    我一愣,白子惠怎麽答應的這麽痛快,心裏一下子竟然有些失落。


    看我看她,白子惠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想找男人睡覺,你留下,跟我睡的你,你離開,我就去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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