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沒有想到白子惠的爸爸會幫忙的,真的,完全沒有想到,說實話,我有點怨白子惠的爸爸,如果不是他的破事,我和白子惠早就有緩和的機會了,那一次,白子惠是主動找我,我敏銳的感覺到白子惠沒有那麽抗拒了,可是為了隱瞞白子惠爸爸的事,為了不讓白子惠受打擊,我自作主張,沒有第一時間說實話,那種行為,讓白子惠更加厭惡我了。


    我理解白子惠的選擇,她有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不能有所隱瞞,可是很強硬,不能違反。


    很遺憾,我沒有做到,還是兩次。


    第一次全怪我,我認,第二次不全是我的錯,所以我怨恨,如果是別的事,我不會這樣,事關白子惠,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所以無法釋懷。


    這事我埋在心裏,有時候會想一想,想自己替老丈人挨了刀,挺傻逼的。


    事過境遷,白子惠爸爸提出幫我和白子惠緩和關係,我腦中蹦出來兩個字,因果。


    有了前因,才有後果。


    我想明白了,不管做過什麽,他都是白子惠的爸爸,我要改一改我的態度,雖說他是壞人,心狠手辣,可虎毒不食子,他也希望白子惠好。


    我體會很深,吃燒烤時候,白子惠爸爸說了很多。


    語調平緩,可是訴說的卻讓人揪心。


    他說,白子惠的狀況不太好,最近一段時間,白子惠都睡在家裏。


    有的時候,能聽到白子惠低語,不知道她說什麽,可說的很快,好像吵架一樣,一般這種聲音都出現在她睡覺的時候,深夜,聽起來毛骨悚然,有的時候,還有一兩聲的驚叫。


    我知道這是心理問題,並且是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心病隻能從根源醫。


    我,則是治病的藥。


    這事,必須要解決,持續發展下去,沒準便是抑鬱症,這三個字,很沉重,尤其白子惠平時壓力那麽大,這是雙重折磨。


    得到赴約的消息,我又緊張又興奮。


    早早起來,洗澡,找了好幾套衣服,準備換好去見白子惠。


    心情,忐忑不安,又有幾絲雀躍。


    突然一瞬間,我有了選擇困難症,不知道穿什麽衣服好,似乎哪一件都不好,看著像屌絲。


    我知道,這是因為白子惠的關係,讓我變得十分慎重,這些衣服都不錯的,價格也不便宜,我穿起來蠻精神的,隻是要去赴約,讓我想的比較多。


    要穩重,但也不能太單調,畢竟不是一個正式的場合,我和白子惠是戀人,可現在也不能失禮。


    換好了衣服,我早早便到了地方,約的是上午,地點是個喝東西的地方,價格很貴,環境很好,這個時間,人不多。


    先坐了下來,等待白子惠。


    我的心情尚可,有點激動,又有點忐忑。


    白子惠的爸爸不會騙我,他告訴我白子惠會來,那就一定會來。


    隻要白子惠來,讓我等多久都可以,我都可以接受。


    等著等著,突然服務員過來,給了我一個信封,白色的,封好的。


    信封很硬,白的純潔無暇,拿在手裏很有分量,我抬起頭,直視服務員的雙眼。


    我問:“這是給我的?”


    服務員微微一笑,說道:“是的。”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封信肯定不是服務員給我的,那麽是誰給我的,給我這封信什麽意思?


    手微微有點抖,我怕這是白子惠送來的,已經說好見麵的,不會爽約吧,我怕,真的怕,這表明白子惠的態度,這是白子惠爸爸安排的會麵,這樣白子惠都不來,那麽說明她討厭我到極致了。


    我對這次會麵充滿了期待。


    白子惠爽約,不是我要的結果。


    “誰給我的?”


    我問服務員,我要確認。


    信不急打開,信就在手裏,飛不了。


    服務員說道:“是一個客人。”


    我說:“男的女的?”


    服務員說道:“男的。”


    我鬆了一口氣,男的應該不會是白子惠了吧,不過也說不好,沒準白子惠忙,派公司的人來。


    我繼續問道:“他多高,長什麽樣子?”


    服務員有點不耐煩了,他說:“先生,我隻是送信。”


    “真麻煩,哪這麽多話,如果不是看在那一千元錢的份上,我才不搭理他呢,哎,那個人也挺怪的,讓我送信,還分著給錢,先給我五百,這個人看完之後再給我另外的五百,哪有這樣辦事的。”


    很好,服務員的心聲讓我知道了不少事,原來是這麽一迴事。


    我盯著服務員看,服務員被我看的有些發毛,他尷尬的一笑,說道:“先生,我先去忙了。”


    我淡淡一笑,手一甩,信封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服務員一愣,說道:“先生,你什麽意思?”


    我說:“沒什麽意思,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我不看。”


    服務員急了,想要那五百元錢,他說:“先生,這信封就是給你的。”


    我說:“你說是給我的就是給我的?”


    我覺得這封信的主人應該不是白子惠,她沒必要這樣做,我們還保留彼此的聯絡方式,她如果不想來給我發條短信便好,不用給我送來一封信,浪費時間。


    如果不是白子惠,那會是誰?


    信息很重要,這個服務員是知情人,我要從他嘴裏掏出一點東西來,可是他不老實,那麽隻能威脅他了。


    服務員看著我,我看著他。


    服務員撿起來信封,說道:“大哥,我錯了,我跟你說,行不行?”


    我打開錢包,拿出五百元,放在桌子上,我說:“我要聽真話,明白嗎?”


    服務員麵露喜色,說道:“明白明白。”


    我深知信息很重要,白子惠快來了,我沒時間跟這個人墨跡,要快點解決,這錢不應該給,這服務員這態度,操蛋,可是五百元可以換來極高的效率,還是劃算的。


    錢給完,服務員態度就變了。


    他心裏清楚,討好我,他能拿一千,之前那人答應的五百,我的五百。


    讓服務員送信的身高大概一米七,長相很普通,沒什麽特別之處,這人拿著我的照片,找到服務員,給了五百元,讓服務員把信封給我,事成之後,給服務員剩下的五百。


    服務員的話沒什麽有用的信息,隻能看出來一點,這個給信的人處心積慮,直接給我信,正大光明,讓別人轉交給我,偷偷摸摸。


    服務員說完,問我還有什麽事情沒有,我搖搖頭,讓他拿桌上的錢走人。


    手指敲擊在桌子上,啪嗒啪嗒啪嗒。


    我在思考。


    這信怎麽辦,我是看還是不看。


    很快,下定了決心,拆!


    打開了信封,不是信,是三張撲克牌。


    兩張十,一張a。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


    膽子很大啊!


    二十一點。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我啊!


    我環顧四周,這是下意識的行為,我想要看看那個人在不在,卻看到服務員拿著電話向我走來,臉上的表情有點怪怪的。


    我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我說道:“什麽事?”


    服務員說:“先生,不好意思啊!這有給你的一段語音。”


    給我的一段語音?


    看到我表情不悅,服務員連忙解釋,告訴我,那個人加了他的微信,說事後給他轉賬,服務員確認我打開了信,便告訴對方,對方說讓服務員拿手機給我,對方會給我傳來一段語音,這件事辦完才轉賬過來,所以,為了那五百元,服務員又過來了。


    我接過來手機,語音傳來了,我輕輕一點,一個經過修飾的聲音響了起來。


    “董寧,我來取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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