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亡命之徒肯定難啃,好啃的話那就有鬼了,這些人是什麽人,是亡命之徒,是敢在街上跟你對射的主兒,說不好聽的命都不要了,你怎麽對付人家,怎麽突破他們的心理防線,不好突破的。


    那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估計也不好使。


    除非他們供出來主謀,沒準死刑改成死緩。


    可是主謀不是那麽好供出來的,能驅使這些亡命之徒賣命,主謀一定有手段控製他們,新型毒藥,加上壟斷市場,這是毒梟。


    徐子雲這邊已經查到了毒品,現在就可以判了,不過不夠,擒賊擒王,這些人組織分工明確,後麵有大魚。


    這幾個人不開口,那就問到開口。


    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要資料的目的就是多掌握一點狀況,然後跟這些人對話,從對話中聽他們的心聲,爭取找到突破口。


    真相是什麽樣的,真不好說,按理說這種違法犯罪利益巨大,這一條利益鏈上肯定有很多人,某些人充當保護傘,詢問的時候,沒準會有阻力,不過,有阻力的時候,是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


    拿到了資料,五個重要人物,遊戲廳老板,車裏的四個人,隻有兩個人的信息可以查到,一個是遊戲廳老板,另外一個是司機,其他三個人,沒有身份證,現在正在比對。


    老板的資料不少,前期徐子雲查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個老板也沒透出什麽信息來,他說他就是個分銷的,有人送貨上門,他就賣。


    徐子雲問了他怎麽搭上這條線的,他說他之前是從別的地方拿貨,出的貨很少,有一天,有人聯係了他,說可以提供給他貨,問他要不要。


    陌生人的電話,遊戲廳老板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淩晨的時候,他的遊戲廳窗戶被打破,扔進來一個包裹,裏麵裝了一些貨,遊戲廳老板給人試了試,很不錯,便開始跟那邊聯係起來,幫著出貨,他隻見過送貨的,老板他可是沒見過。


    重點還是在那四個人身上。


    司機是本地人,另外三個還不可知,看了一下司機的資料,男,三十九歲,沒有正當職業,之前開過一段時間滴滴,看到這裏,我覺得這個司機有可能是新招募到的,前段時間跟老婆離婚了,有一個女兒,據居委會說是這司機沒什麽錢,因為經濟條件造成夫妻感情不好,這女的有歪心思,就離了。


    看到這些資料,我覺得司機是最好突破的一個,徐子雲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徐子雲一直審問這個司機,一個多小時了,什麽也沒問出來。


    挺難搞的。


    看完了資料,徐子雲也走出來了,他出來透透氣,抽抽煙。


    審訊還有一個小技巧,那就是晾著你,把你一個人關在屋裏麵,沒人跟你說話,你自己胡思亂想起來,隔一段時間詢問,有的人接受不了精神折磨就撂了。


    徐子雲出來,打算晾著這幾個人,多晾一會,趁著這個時間,查查他們的底,比如說之前有沒有違法行為,家裏還有什麽人,讓家人做做工作,說一下政府的政策,爭取讓他們自己開口。


    我等了一會,然後走到徐子雲麵前,掏出煙,剛才在外邊我又買了一盒,中華,我遞給徐子雲一根,徐子雲點上,痛快的吸了兩口,他對我一笑,說:“董寧,有什麽指示?”


    我說:“徐隊,你這說話有點過分了,這不嚇唬人呢嗎?”


    徐子雲看了看手中的煙,說:“董寧,我算是品出來了,你是個不缺錢的人,之前我也這麽認為,隻不過那個時候我覺得你是上邊派下來鍍金的,我以為你會跟我添亂,給我搞事情,我現在才看明白,你有點門道,所以,有話你就說吧,我這個人直性子,不喜歡繞圈子。”


    我說:“徐隊,讓你看出來了,等會我想審審這個司機。”


    徐子雲眯著眼睛看我,說:“你有審訊經驗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是警察,我沒有經驗,不過,我想試試。”


    徐子雲說:“可以,不過你隻能審那個司機。”


    我說:“可以,不過我審下那個司機之後,我想審其他人。”


    徐子雲挑了挑眉毛,說:“成交。”


    我笑著點了點頭。


    別看徐子雲答應的痛快,不過,他並不看好我,他是警察我不是,他有這個自信,他沒有做到的事情,我不可能做到,雖然我在他麵前展示了驚人的刀技,可是這是徐子雲的尊嚴,他有他的底線。


    同樣,我也有我的驕傲。


    這個司機,我一定要審下來他。


    話是說好了,可我沒著急進去,我又看了看司機的資料,琢磨著該從哪裏入手,司機叫劉思遠,念完高中就不念了,文化程度不高,想了想,我心裏有譜了。


    我去之前示意了一下徐子雲,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笑笑,來到審訊室門前,打開了門,走了進去,司機臉上挺平靜的,不過我能看出來他精神高度緊張。


    屋裏麵很黑,慣用的招數,我坐了下來。


    臨近屋的時候,我跟徐子雲說了,關閉這裏的監控,徐子雲猶豫了一下,他叮囑我別玩大了,徐子雲不是怕我動手,而是怕我搞大了。


    坐在劉思遠的對麵,我沒急著開口,給劉思遠一定的時間來認識我,他打量著我,眼中流露出一絲畏懼,他認出我來了。


    沒辦法,剛剛留人的時候太囂張了,讓人印象深刻啊!


    外邊議論紛紛。


    “這個人行嗎?”


    “你說呢,老大都沒啃下來的硬骨頭。”


    “不過剛才劉姐說這人很厲害的,你們也看到了,那幾個人受的傷,都是被那人甩飛刀戳傷的。”


    “一碼歸一碼,剛才老大也問了,這個人說沒經驗。”


    “我還挺好奇的。”


    “跟你說,沒戲,不服賭包煙。”


    “賭,玉溪?”


    “滾,起碼中華。”


    “行。”


    這一點我倒是沒預料到,竟然拿我打賭,還賭煙。


    火候差不多了。


    劉思遠動個不停,是被我逼的,他覺得很有壓力,他這個樣子,我就很舒服了,我對他笑了笑,說:“別緊張。”


    劉思遠看著我,抿著嘴,他心裏打定主意不跟我說話。


    我說:“真的別緊張,手別抖,我就是隨便跟你聊兩句。”


    屋裏麵很黑,劉思遠張開了嘴,聲音有些幹澀,他聲音不大,很小心的說:“你要跟我聊什麽?”


    我摸著下巴,說:“從哪裏開始呢。”


    劉思遠默不作聲的看著我,不知道我玩什麽把戲,其實我玩的把戲說出來不稀奇,我就是要刺激劉思遠,這樣他的心理活動才多。


    我說:“就聊聊你的家庭吧,你的女兒挺可愛啊!老婆也挺漂亮的,挺有福氣的。”


    劉思遠瞳孔一縮,說到家庭,他的反應大多了,我知道,我說到點子上了,劉思遠不願意談這個,他不說話,他有些憤怒。


    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個女人的離開,從這一點切入,絕對大有收獲,不知道剛才徐子雲問沒問這一點,我不關心,我隻關心現在,我不是警察,我不用遵守任何的規則,我可以很**的刺劉思遠的痛處。


    劉思遠不說話,我不在意,不說就不說吧,手被銬著,捂不住耳朵,就算捂住了耳朵,我說的話他還是能聽的到。


    我說:“哎呀,抱歉,這麽漂亮老婆現在不是你的了,變成你的前妻了,真是好可惜啊!你怎麽能讓這種情況生呢,雖然你老婆三十多歲了,不過保養的還不錯啊!身材挺好,胸鼓囊囊的,床上一定讓你欲罷不能吧。”


    劉思遠罵道:“你他媽的閉嘴!”


    我笑了笑,說:“怎麽了,刺痛你了?你的老婆現在正在別的男人的床上,嘴裏不知道被塞了什麽東西。”


    劉思遠咆哮起來,讓我閉上嘴,他的身子想要起來,不過,他坐的那個椅子是鐵的,被鎖上了,手也被銬著,沒辦法掙脫。


    我笑著看劉思遠,看他瘋,現在還不夠,還要多刺激刺激他。


    等劉思遠稍微冷靜一下,我有開了口,我說:“自己的老婆看不住,你說怪誰呢,誰讓你賺錢賺的太少了,老婆跑了,跟別的男人睡了,她這個年紀,應該隻能找歲數大的了,你想想她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按在床上,你有沒有感覺很爽。”


    劉思遠臉上的青筋爆炸,他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笑笑,說:“我不是警察,我不問你那些話,我不感興趣,我就想問你點**,自己的女人看不住,給你戴綠帽子,你的心情是怎麽樣的。”


    劉思遠說:“夠了,別說了。”


    我說:“我還沒說完呢,你前妻肯定會把你女兒帶走的,你又沒錢,自己女兒被別的男人養大,你是什麽心情。”


    劉思遠對我怒吼,“老子有錢!”


    這個火候,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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