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好訊號,畢子安態度這麽好,有鬼的,之前我們在學校裏還見過,談的不怎麽樣,撕破臉皮了,對著幹了,這個仇不是輕易化解的,畢哥要錢,白子惠給不了,我從中作梗,讓他很難堪,對了,我看到他的醜態,被包養的大學生綠了,還跟大學生打架,丟臉丟到家了。?


    這種情況之下,畢子安還對我笑,還這麽熱情,很可怕。


    我情願畢子安冷著臉,跟我說董寧我他媽的就是跟你對著幹,我喜歡這樣,明著來,現在笑容滿麵,讓人心毛,你不知道他憋著什麽壞水壞招。


    可能王承澤跟他說什麽了吧,要怎麽對付我。


    剛來就被畢子安這句盼星星盼月亮給惡心到了,也是沒誰了。


    跟在畢子安後麵,還有兩個人,應該是畢子安的心腹,估計是王承澤的人,讓他們加入新公司,幫畢子安幹活,也順便監視一下畢子安,高明。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不就是比誰惡心嗎?不就是要個臉嗎?


    畢子安熱情,我董寧差哪裏,我比他更熱情,我把行李給了田哲,田哲看了我一眼,他也聰明人,大概猜出我要幹什麽,他眼神示意,你不是吧。


    我還真就是了。


    我向著畢子安走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抱的緊緊,把畢子安抱得愣住了,我就是要他懷疑人生。


    我說:“畢哥,我可想死你了,你盼著我來,我也盼著過來。”


    我感覺畢哥的身子一哆嗦,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麽做。


    裝模作樣誰不會。


    鬆開之後,畢子安可能大腦短路了,竟然沒說話,我對畢子安身後那兩個人笑著說:“看看畢總太開心了,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跟你們說,我跟畢總關係可好了,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身後那兩個人也懵了,搞不清楚狀況啊!


    隻能支支吾吾說:“董總,看出來了,你們關係是真的好。”


    好個屁。


    我心中一聲冷笑。


    畢子安這時緩過神來,他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不過很快就看不到了,他迴身跟那兩個人說:“剛才董總說得對,我們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這話他說了也白說,剛才他什麽表情都讓人看到了,別的不說,就說他說的跟做的不一致,就讓畢子安丟臉了。


    畢子安可能自覺失態,向田哲走去,他笑著說:“田哲,你能來太好了,新公司還沒走上正軌,你這種經驗多的要多揮揮能量。”


    田哲笑了笑,說:“畢總真會說話,也會誇人,我哪有什麽經驗那。”


    畢子安說:“太謙虛了。”


    又跟另外兩個同事打了招唿,也是一頓誇,這是當著我的麵挖牆腳呢。


    示好之後,畢子安說去吃飯,已經安排好了,我沒異議,他安排也是應該的。


    走的時候,田哲湊到我旁邊,小聲的說:“董寧,你剛才那擁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基佬呢。”


    我瞪了田哲一眼,真放肆。


    去了酒店,說了一通空話,畢子安還是老一套,喝酒攀交情,沒什麽長進,我覺得王承澤心裏明白,畢子安這樣的人,用他當副總,那純屬壞事。


    說了半天場麵話,畢子安頻頻勸酒,不光他勸酒,他帶著的那兩個人也勸,挺孫子的,嘴巴挺甜,董總啊辛苦了,董總啊幫我們指導指導工作,兩個大老爺們,我指導個屁工作,要是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這兩個孫子不光會說話,也能喝酒,拉開架勢跟我喝,田哲開始還幫我擋了兩次,後來見兩個人太生猛,就縮了。


    這下我懂了,這兩個人是畢子安找來特意給我下馬威的,估計這兩個人沒什麽能力,就是會喝酒。


    一口氣喝下去三杯,胃裏翻江倒海,我說:“好了,意思意思就可以,咱們就到這裏吧,明天還要去公司呢。”


    畢子安笑著說:“哎呀,沒事的,先安頓幾天,旅途勞累,著什麽急,今天咱們高興,就好好喝一頓,喝完了明天好好休息,先周圍走一走,等後天咱們周邊走走,東湖這裏真的不錯,可以去的地方不少,咱們一起逛逛。”


    我要真聽畢子安的那就鬧笑話了,還周邊走走,我來這裏幹什麽來的,來旅遊那!來度假那!


    畢子安他就沒安好心,知道的該說了,董寧第一天來東湖,喝得跟傻逼一樣,第二天沒來公司,跑出去玩了,我還怎麽服眾。


    酒我肯定不喝了,我又不是冤大頭,看出畢子安不安好心,指使別人跟我喝,自己當縮頭烏龜,我還喝個什麽勁兒。


    翻臉我也輸了,不喝酒耍威風,段位太低。


    我笑了笑,說:“那我們先為公司幹一杯吧,一切以公司展為重。”


    舉起了杯,我先幹為敬,喝個痛快。


    白酒入喉,辛辣,香氣縈繞。


    這酒不錯,畢子安舍得花錢。


    我喝了,不管怎麽說也是公司的一把手,下邊人能不喝嗎?再說了我說為新公司幹一杯,討個彩頭,誰敢不喝,都舉起了杯子,甭管能不能喝都一飲而盡。


    我放下了杯子,畢子安站起來就要給我滿上,我抓住了酒瓶,我說:“等會!”


    畢子安笑笑,說:“董寧,我知道你有量,來吧,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你倒是也喝啊!一小口一小口的,騙誰呢。


    我也不跟他計較,我說:“這酒該我來倒。”


    畢子安說:“你是董總,你倒什麽酒,跟我客氣什麽。”


    我說:“真沒客氣,我是為了公司,咱們別搶,來,給我。”


    我這麽說了,畢子安再跟我搶就不好了,公司裏,我正他副,雖然他心裏可以罵我,別說罵我,想殺我都行,可是表麵上,該守的規矩要守。


    手鬆開了,我拿著酒瓶,站了起來,來到那兩個人麵前,那兩個人相視一笑,露出一刹那的輕蔑,那意思是說你過來敬酒不是找死嗎?


    這兩個人,一個叫顧俊,一個叫牧明治。


    顧俊長的不俊。


    牧明治看起來也不明智。


    我給他們兩個人倒上了酒,畢子安盯著我,說:“董寧,你怎麽自己不到呢。”


    轉過頭,我對畢子安微微一笑,說:“畢哥,你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畢子安點點頭,他也察覺到自己過分了,不過,我要不點點他,他還不自覺,我這話說的雖然客氣,但是裏麵的意思很清楚,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讓你說話了嗎?沒大沒小。


    我這麽說,畢子安隻能忍著。


    我看著顧俊和牧明治,我說:“你們兩位這酒量真的不錯啊!是大才,公司有你們是榮幸,我這個酒量不行,以後可以帶你們出去談業務,不過,我有個問題,你們兩個誰的酒量好一些呢。”


    顧俊指了指牧明治,說:“他!”


    牧明治指了指顧俊,說:“他!”


    這兩個人不知道我打什麽主意,甩鍋給隊友。


    我說:“哎呦,你們兩個怎麽都這麽謙虛啊!不過這事也不麻煩,你們現場比一比就好了,分個高低。”


    我這話一說,顧俊和牧明治兩個人的臉就變了,他們知道我這是要玩他們了,畢子安連忙說:“別啊!他們兩個喝算什麽事啊!明天還有事呢。”


    我笑了笑,說:“陪我喝他們就沒事?”


    畢子安閉上了嘴巴。


    我剛才要因為喝酒而火,落了下乘,可是現在我讓他們喝他們不喝而火,他們可挑不出毛病來,因為我這火的應該,的有理。


    我是一把手,我讓你們喝,你們不喝,不給麵子,不把我放在眼裏,還想混嗎?他們隻要敢不喝,我馬上就把他們開除,王承澤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喝吧!”我看著兩人,笑眯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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