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到,人到。


    火哥風風火火,見到我在,他點點頭,事有輕重緩急,先處理非禮的事,之後再話家常。


    領班見火哥到,忙走到火哥麵前,說:“火哥!”


    火哥來,這些人便有了主心骨。


    “誰被非禮了?”火哥板著一張臉,煞氣逼人,有的人天生便是一副兇相,憤怒之時,尤為突出,火哥便是這樣,能讓小兒啼哭。


    領班指了指,那小姑娘還在哭哭啼啼,按理來說,混酒吧的應該見多識廣,可能這姑娘剛來,沒經曆過這個,一次被嚇壞了,看她樣子倒是挺純的。


    “哭什麽哭,老子又不是不給你做主!”火哥兇巴巴的說。


    女孩是止住了哭,可看起來小臉更悲苦。


    火哥一來,便成為全場焦點,公司那幾人畏畏縮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秦凱跟在火哥身後也來了,看到我,他走到我身邊,看他臉,紅紅的,估計那兩個女孩子讓他熱血沸騰。


    這孩子,憋著多難受啊!釋放出來多暢快。


    秦凱沒跟我說話,隻是點點頭,我們之間沒什麽說的,還是先看火哥怎麽處理。


    “動手沒?”火哥問領班。


    領班搖頭,說:“沒有,就是沒讓他們走。”


    火哥點點頭,說:“做的好,你們都聽好了,記住了,尤其是新來的,在酒吧裏遇到事,別他媽的頭腦熱當場就幹,等我,我給你們做主,誰他媽欺負我的人,就是他媽的欺負我,誰他媽的敢欺負我,我他媽的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火哥聲音很大,很吵,但不可否認,他的話很有感染力。


    猛的一轉身,把公司那幾個小白領嚇得一哆嗦。


    惡人自有惡人磨,我該說的已經說了,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算是仁至義盡。


    “哪個幹的?是男人站出來?”


    火哥的話說出口,雙眼便緊緊盯著那幾人,非禮的那位自然沒有站出來,我以為小白臉會出來說幾句場麵話,然而並沒有,也是我想多了,覺得小白臉是這個局的組織者,看他高談闊論意氣風,以為他能承擔相應的責任,我高看他了,大難臨頭各自飛,人皆如此。


    那個男人沒吭聲,跟孫子一樣。


    “三,二,一,不出來,很好,他媽的慫貨!”火哥罵著,然後把領班抓了過來,說:“你他媽的給我指出來,是他媽的哪個孫子!”


    領班一指,那男人臉色變了變,不過嘴還是硬,“跟我沒關係,別看我!”


    火哥走過去,一句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一腳把那男人踹倒,他在人群之中,倒地時,其他人散開,他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支撐著地,還沒爬起來,嘴裏麵便罵道:“草,怎麽打人!”


    火哥又把他推在地上,按在地上啪啪打臉,火哥一邊打一邊嘴裏罵道:“我他媽的打你怎麽了,你他媽的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是什麽地方,這裏是他媽的老子的地方,你他媽的敢碰老子的人,就他媽的打你不長眼睛的。”


    火哥剛動手,小白臉就過去要拉,酒吧工作一人一起上前,擋在幾個白領麵前,人多勢眾,公司的幾個人過不去,女人開始嚷嚷起來。


    “你們幹什麽,怎麽能隨便打人呢!”


    “你們過分了啊!”


    強烈譴責,但絕不動手。


    火哥站了起來,又狠狠給了那男人兩腳。


    “媽的,垃圾。”


    那個渣男躺在地上呻吟,聲音很特別,尾音很亮,餘音繞梁。


    火哥對著那女孩招招手,說:“來,你過來。”


    那個叫做潘莎的女孩,低著頭,僅僅往前走了兩小步,她還在害怕,身子顫抖,火哥催促道:“他媽的墨跡什麽呢,快點過來。”


    後麵的女孩們輕輕推了潘莎一下,她迴頭看,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女孩們小聲說讓她趕快過去。


    走到火哥麵前,火哥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渣男,說:“踹他媽的!”


    潘莎聽話的抬起腿,踹了兩腳。


    火哥說:“你晚上沒吃飯是不是,他媽的狠一點。”


    潘莎又抬起腿,踹了兩腳。


    火哥還是覺得不滿意,可這時小白臉站了出來,我看他的表情很嚴肅,從他表情很推斷出來很多東西,他應該也是恨躺在地上這個渣男的,來酒吧是消遣是玩樂,除此之外,小白臉估計還有其他的打算,拉攏一下同事,裝逼之餘,搞搞自己的小團體,都是新入職的,要抱團取暖。


    渣男打亂了他的小算盤,他不得不出來,不出來威信沒了,所以說,人不能太有野心。


    “你們故意傷人,是犯法!”


    小白臉話雖然很硬氣,但說的沒什麽氣勢,聲音比較小。


    火哥聽到輕笑一聲,反問,“你他媽的是在跟我談法?”


    小白臉說:“對,我現在就是跟你談法!”


    火哥說:“小子,我他媽的告訴什麽是法,法就是婊子,有錢就能搞,想怎麽搞就怎麽搞,你們跑到我酒吧,非禮我的人,我他媽的酒吧不要了,就跟你們玩,我這酒吧不貴,但投入什麽都算上,怎麽也一百多萬,我就問問你們,敢拿出一百多萬跟我玩嗎?”


    小白臉說:“那你也應該講理吧,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同事非禮,你上來就打他一頓,沒有這麽不講理的。”


    火哥指了指自己,說:“你他媽的好好看看,老子就是理!”


    小白臉啞口無言。


    “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某個女同事跳出來說。


    火哥笑笑,說:“很好,我等著,現在,我他媽的敢在你們麵前打他,警察來了,記住我這句話,我照打不誤。”


    或許是太耀眼的關係,小白臉注意到了我,他說:“董總,麻煩你說兩句話。”


    我懂他意思,他是解決不了了,想把這爛攤子給我。


    我笑笑,說:“我剛才給過他機會,但他沒當一迴事。”


    小白臉說:“董總,你不能這麽說吧,你哪裏是給他機會,你完全不信任他。”


    我說:“對,我是不信任他,因為他沒跟我說實話,我就是覺得他非禮了酒吧的工作人員,所以,我站酒吧。”


    小白臉據理力爭,說:“董總,你不能這麽區別對待吧,你跟酒吧的人關係好,就站在酒吧一邊,我一直覺得你是很講理的人。”


    潛台詞沒說出來,那就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拜托,都沒說過話,覺得我是一個講理的人,想用這話讓我幫他,抱歉,我不是那種好麵子的人,捧我幾句我給你辦事,想的太美了。


    我笑笑,沒理會,不想多說。


    失望就失望,我讀了渣男的心,他活該被打。


    但這一態度激怒了公司的幾個小白領,他們覺得我是公司的人,理應站在他們那邊,很抱歉,我站在道理這邊。


    警察來的倒是挺快,公司的人跟見了親爹親媽一樣,撲了過去,差一點痛哭流涕,平時也是他們在網上罵警察罵的歡。


    控訴之後,警察先跟火哥打了招唿,這一變故把小白領搞懵了。


    我心裏笑他們沒見識,火哥這個酒吧老板要是沒點關係能當嗎?方方麵麵打點過,這關係能一般嗎?


    公司那幾人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缺少最關鍵證據,沒有正對著的攝像頭,警察傾向於和稀泥,但兩邊都不答應,火哥這邊想把渣男送進去,公司這邊見同事被打想要找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秦凱說:“那個,我可以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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