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窗簾,一片灰蒙蒙,是個陰天。


    昨天晚上,與白子惠深入聊了聊,明確了做什麽,這五萬元真是不好拿!但我也能理解白子惠,她討厭被控製,尤其是她這麽強勢的女人,先下手為強,擋住別人的嘴。


    其他的倒還好說,我現在放心不下的是陸家家大業大,必然認識方方麵麵的人,我的秘密很好挖出來,知道我結婚了,白子惠應該很吃虧吧,可這點白子惠知道,她還是這樣選擇,應該有準備吧。


    還有,田哲,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知道他背後有人,還真是背後有人。


    穿好跑步鞋,昨天晚上跟白子惠分開後我去商場買的,沒找到亞瑟士的專櫃,買了一雙李寧,也是專業的跑步鞋。


    係好了鞋帶我就出門了,跑了二十多分鍾,我有些累了,便往迴走。


    今天沒有看到那個鄰居,齊語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期待。


    迴到家,衝了個澡,打開手機,小美女李依然給我迴了一條消息,用的通訊軟件,我們一致認為打電話和發短信有被監聽的可能,雖說小美女說李國明沒可能一手遮天,但小心還是要的。


    昨晚我告訴李依然我搬了家,地址是哪裏,小美女迴複恭喜,有空來做客,其餘的倒是沒說什麽。


    難道真的要求助於曾茂才?


    好煩。


    煩心事不止這一件,關珊一直沒有聯係我,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今天不上班,不用早去,從冰箱裏拿出來牛奶,熱了一下,吃了兩片全麥麵包算是早飯。


    一直以來,我以為買衣服是很簡單的事,去了商店,看中合適的,試一下大小,看看合不合身,掏錢走人,全身上下超不過半小時。


    白子惠給我挑選衣服,往多了說也就一個多小時吧,能麻煩到哪裏去,其他的時間浪費。


    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一迴事。


    白子惠先帶我去了服裝店,是私人訂製的那種,給我量了量尺寸,據說是西裝,白子惠選了兩個樣式,完全沒有問我的意見。


    馬不停蹄的又去了商場,挑選了半天,確定今天穿什麽衣服,牌子是大牌,價格嚇人,我是絕對不會自己走進這種店的。


    選了一套衣服,外套褲子打底衫,白子惠讓我穿著,帶我去了鞋店,直接挑選了匹配的鞋子,同時又買了兩雙,搭配西裝穿。


    接下來,又去買了兩件襯衫,又去買了兩條領帶。


    我快要崩潰了。


    最後,又買襪子和內褲。


    這誰能看到啊!都是貼身穿的,不用換名牌吧,白子惠的理解是不同的,既然要做,便一步到位。


    沒辦法,我沒有說話的權利,隻能老實聽著。


    謝天謝地,終於逛完了,已經下午四點了,我餓的已經是走不動道了,去吃了飯,吃到一半,白子惠覺得我身上還缺點東西,她想了一會終於想了起來,缺塊手表。


    又去買了一塊手表,價值不菲,幾萬元。


    我合計了一下,這今天的消費已經逼近了我的存款,這投資真的太大,可白子惠眼睛都不眨便付賬了,如此付出,她所圖必然必大。


    沒地方賣後悔藥,此時我要說退出,白子惠殺了我的心都有,況且得罪白子惠這樣的女人實在不劃算。


    接觸這麽長時間,白子惠我也足夠了解了,如果我睡了她,還好,還在可控範圍,按她的理解,我是被她玩的,但我要背叛她,那我絕對死定了。


    宴會的舉辦地是別墅,很大,燈火通明,還有泳池,偏歐美風。


    說是宴會不如說是個派對,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主辦人是女的,年輕,漂亮,她穿著長裙,脖子上的項鏈鑽石好大一顆,奪目。


    她見到白子惠很熱情,上來迎接,“子惠,來啦,這位就是你說的男朋友吧。”


    女人說著打量著我,她雙眼中審視味道很濃。


    白子惠介紹我,我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叫周曼,還是學生,爸爸做的生意很大。


    周曼挺會講場麵話,讓我們進去坐。


    我和白子惠往裏麵走,我小聲的說:“你不喜歡她,對嗎?”


    白子惠說:“交際花,玩弄男人的手段比較強,除了這個沒別的本事,你覺得我會喜歡她嗎?”


    確實,白子惠是個幹實事的。


    我說:“那我們為什麽還來這裏呢。”


    白子惠說:“她找過我幾次,我都沒來,但是這個圈子影響力很大,有錢有勢的一般都和有錢有勢的玩,我帶你進這個圈子就代表我對你的認可。”


    我說:“好多人都在看我,我覺得都不懷好意,怎麽有點鴻門宴的感覺。”


    白子惠說:“有我,放寬心。”


    別墅內空地很大,有好大一片綠地,有一條長桌,起碼能做四五十人,此時上麵擺著各種食物,還有酒水,一切自取,桌子旁邊,有幾個穿著初始裝的人燒烤,可能是主人請來的。


    有幾個人在泳池裏麵遊泳,還有人坐在椅子上閑聊。


    可能是還不夠晚,還沒到放浪形骸的時候。


    有幾個女的湊了過來,白子惠對她們笑笑,她們肆無忌憚的看著我,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刻意忽略自身感覺,假意的應酬。


    當知道我是白子惠下屬的時候,她們臉上的表情都詭異起來,有種自得,好像白子惠找了我便比她們矮了一頭,穿著改變不了出身,這一刻我無比清晰的認識到現實,這些自稱是白子惠朋友的女人們,有些惡心。


    白子惠倒無所謂,一直笑著,絲毫看不出不快。


    女人們提議去屋裏麵,說些秘密的話,她們要拉著白子惠一起,雖然她們表麵上態度還算不錯,但我明顯能感覺出來她們沒把我當迴事。


    這種感覺很明顯,好像階級的對立。


    錢竟然讓人可以優越到這種程度。


    白子惠拒絕了,她說:“董寧第一次來,都不熟悉,我陪他,你們去吧。”


    女人們繼續勸,不過白子惠心意已決,她們說了些客套話,一起走了。


    白子惠找個椅子坐了下來,她告訴我這裏的東西應該不難吃,是大酒店廚師的手藝,我要餓了的話可以去拿,但是酒盡量不要喝。


    我拿了一些東西,迴來的時候,白子惠身邊又圍了一群人,我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過去,白子惠卻站起來把我拉了過去,向其他人介紹我。


    這應該就是白子惠的目的,讓這個圈子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白子惠有男朋友了。


    這些人都是過來客套客套,我說話的機會不多,光靠看,但看出了一些東西,這些人都跟白子惠都不是很親近,可是都比較看重白子惠。


    我想是因為白子惠有能力的關係。


    “我剛才在門口得知我親愛的妹妹來了,我還不相信,結果一看,你還真來了,子惠。”


    終於見到了陸家人,陸明浩,他跟白子惠有一點像,很帥氣,陸家的基因很好。


    不過他的話顯得生分,親愛的妹妹,這樣的稱唿就代表著關係不怎麽樣。


    白子惠迴答,“周曼找了我幾次,我要不來太不給她麵子。”


    陸明浩說:“你會呆到後半夜嗎?”


    白子惠說:“不,我帶我男朋友來的,我們就過來坐坐。”


    陸明浩身邊還有幾個人,應該都是富家子弟,還好田哲沒在,如果他現在依偎在陸明浩身邊,我想我控製不了自己吐出來。


    陸明浩指了指我,問,“他就是你男朋友?他是誰啊!”


    白子惠說:“董寧,別告訴我你沒聽過這個名字,某個人可是很忠心的,我辦公司發生點什麽,五分鍾之後你就知道。”


    陸明浩冷笑一聲,說:“子惠,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大家一家人,我隻是關心你,我記得家裏給你安排好了親事。”


    白子惠說:“我不喜歡他,我已經推了,姥爺知道這件事,可能他還沒說吧。”


    陸明浩說:“子惠,你不小了,這件事情就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了,就算你不喜歡衛弘文,也不要亂選,我有很多朋友,家裏都是有實力的,要選選這樣的才對。”


    白子惠說:“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陸明浩冷哼一聲,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子,識相的話,就離我妹妹遠一點。”


    說完,他就走了。


    白子惠看著陸明浩的背影,跟我說:“可以走了。”


    走的時候,周曼挽留,白子惠說有點晚了,要迴去休息,周曼便不留了。


    出了門,上了車,我說:“我還以為我要倒大黴,沒有想象的那麽誇張。”


    白子惠說:“陸明浩多多少少還是忌憚我,沒敢太過分,再說,今天這場合,不是主戰場,家宴才是。”


    想到家宴,我冒了一身冷汗,白子惠的親戚可都不是善茬。


    開車離開了這裏,我問白子惠,“這派對有什麽好玩的,感覺很無聊,就是吃吃東西。”


    白子惠說道:“精彩的不在外邊,況且我們走的太早。”


    我說:“還有別的節目?”


    白子惠說:“如果就是吃點東西,誰來這裏,這些人都是有錢的主兒,哪不能吃的好,如果說為了結識人脈,更沒有必要了,你應該看到了,這些人享樂是好手,做生意都差得很,十二點之後,屋裏提供一些讓人嗨起來的東西,還有牌局,玩得很大很刺激,在此之前,會有一批人到場,都是帥哥美女,別墅裏麵房間多,玩嗨了,便進屋,據說還有群體...”


    我說:“真會玩。”


    白子惠說:“有錢便少了很多追求,普通人奮鬥很久才可以擁有,這些人什麽都不用付出便坐擁,隻能尋找刺激,不過,董寧你不要羨慕,時間長了,他們便是行屍走肉,活著跟死了沒有任何區別,是人便恥於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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