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厲喝,黑老五和大王都是一愣,黑老五喊道,“別聽這小子的,咱倆一起上廢了他。”


    一見黑老五往上衝,我手上一用力,鐵鏈往裏一收,頓時被勒住的小王臉憋得通紅,雙眼突出,腳在地上蹬著,雙手不停往後抓撓,坑坑巴巴擠出幾個字,“哥,救我。”


    大王一見急了,一把拽住黑老五,朝我喊,“鬆開我弟弟。”


    “把刀放下,要不然呢我要他的命。”我又把鐵鏈勒了勒。


    “哥。放、下。”小王艱澀地說道。


    “大王,別管他,上去廢了他。”黑老五還要往前衝。


    “去你媽的,那不是你弟弟,你不心疼。”大王朝著黑老五罵了一句,站在原地對我喊,“小兄弟,你鬆開我弟弟,你要敢要他的命,我和你沒完。”


    “把刀放下。”我還是重複一句話。


    高樂海走到我們中間,“行了四位,今天都玩盡興了,收了吧。”大王頓了頓,把刀放下了,黑老五看了一眼大王,把手裏的短刀也放下了。


    我把手裏的鐵鏈鬆開,小王用力喘了幾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迴到了大王身邊。


    我背靠著橋墩,警惕看著對麵。


    “大王哥,五哥,今天收了吧。”高樂海朝對麵三人笑笑,“晚上我請客,咱們好好喝點。”


    三人互相看看,點點頭。


    “張帆,晚上一起去,不打不相識,以後大家都是兄弟。”高樂海又迴頭看看我。


    我從橋墩邊走過來,看著陰著臉的三個人,笑了一下,“對不起了,三位大哥,剛才小弟我手重了。”


    大王沒說話,黑老五先笑了,“小兄弟,可以呀,手上有點功夫,下手也挺狠,五哥交你這個朋友了。”


    “五哥,剛才不好意思了。”我又笑笑,看看還在喘氣的小王,“小王哥,對不起了。”


    小王瞅我一眼,“行,兄弟,年紀不大人挺狠。”


    “小王哥,是你讓著我。”


    小王笑了一下,一直不說話的大王看看我,“小兄弟叫張帆對吧?”


    “對。”我點點頭。


    “是闖過關雲道的張帆嗎?”


    “大王哥知道我的事?”我一愣,這小子怎麽知道我闖過關雲道?


    “聽張武說過,當時我還不信,今天一照麵,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兩下子子。”大王終於笑了一下。


    張武?我心裏一嘀咕,難道這兩家夥是張武的人,我小心地問道,“大王哥和張武認識?”


    “還行吧,都在秦州地麵上混,打過交道。”大王拍拍我肩膀,“張帆,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


    “朋友了,朋友了。”高樂海忙插話,“走,去我酒吧好好嗨一把。”


    “走。”黑老五先向橋外走去。


    高樂海拽拽我,故意走到後邊,朝我一豎大拇指,“張帆,可以呀,這次我是真有底了。”


    我冷冷瞟他一眼,“高樂海,以後你別和我玩這一套,我不是你的試驗品。”


    “張帆,你別生氣,我這也是為你好,想和王四寶硬來,你一個人不行,必須得有幫手,少不了這三個人,你要是不和他們幹一仗,讓他們服了你,到時候你怎麽使喚他們。”


    我看看前邊那三人,“你就準備讓他們三個和王四寶幹?”


    “對,這都是道上混的,劉東他們跑跑腿還行,真到了幹硬仗的時候,用不上。張帆,關雲道是怎麽迴事?張武是誰?沒想到你的名頭還挺大?”高樂海邊說邊瞅瞅我。


    我看看高樂海,“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說吧。”


    高樂海討了個沒趣,“行,以後再聊。”


    上了車,我感覺自己的左臂一陣陣疼,低頭一看,剛才的刀口處血滲了出來,我正要找一張紙擦擦血,大王遞給我一瓶子,“張帆,把這個抹上?”


    我一愣。


    “這是治刀傷的,很管用。”


    “對,大王是專門玩刀的,這小子有家傳的刀傷藥。”黑老五迴頭說。


    “謝謝大王哥。”我笑著接過藥瓶。


    大王一笑,讓我脫去t恤,親自給我把藥抹上,這藥還真好使,藥抹上之後,傷口的血立刻止住了,痛感也輕了,大王還小心翼翼地用一塊布子將我的傷口包上,然後一笑道,“小傷沒什麽事,用我的藥,兩天就好了。”


    我看著大王的笑,心想,剛才這個家夥臉黑黑的,而且一臉陰鬱,沒想到現在還挺友好。


    “這點傷不算事,喝點酒晚上找個妞,立馬就舒服了。高總,晚上可不能光喝酒沒妞啊。”黑老五喊道,看來這家夥是個酒色之徒。


    “五哥,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高樂海一笑,“這迴可以走了吧。”


    大王點點頭,高樂海啟動了車子。


    快到酒吧的時候,我對高樂海說:“高樂海,我不過去了,我店裏還有事,你們嗨吧。改天我再請幾位大哥。”


    “張帆,我都安排好了,怎麽能不去呢?“高樂海忙說。


    “我店裏真有事,改天吧,幾位大哥改天我請你們。”我口氣很堅決。


    “既然張帆有事,那就算了。”大王插了一句。


    高樂海隻好點點頭,車子一拐方向,到了台球廳門前,“張帆,那周一見了。”


    我下了車,嗯了一聲。


    徐虎他們還們還沒收攤,一見我迴來了,趕忙迎上來,“張帆,你沒事吧,我們正替你擔心呢。”


    “沒事。”我笑笑。


    徐虎一看我的t恤左袖子破了,上邊還有血,胳膊上還包了一塊布子,“你受傷了?”


    “和他們玩了一把,受點小傷。”我淡淡道,“幾點收攤?”


    “按要求是六點,看你不迴來,我心裏不踏實,正準備早點收攤。”


    “這迴沒事了,等到六點吧,六點完了,我和你一起去看那個房子。”


    “行,你先在裏邊歇著,外邊的事我張羅。”徐虎迴應道。


    我點點頭,進了台球廳,譚玲玲一看到我,也是一臉驚色,“張帆,你和高樂海幹什麽去了,剛才看你上了他的車,可急死我了,可我又不敢出去,怕給你惹麻煩。你要是再不迴來,我就給李鐵打電話了。”


    “你給他打了?”


    “正想打,還沒打呢。”


    我嗯了一聲,“你給他打也沒用,他在秦州,這邊真有事,他也趕不過來。”


    “那倒是。”譚玲玲點點頭,“張帆,原來那幾個人都是高樂海派過來的,他為什麽要過來找事?不會又是因為我吧?”


    我笑笑,“和你沒關係,衝我來的,就是要試試我?”


    “試試你,試你幹什麽?”譚玲玲一頭霧水。


    “別問了,反正這事和你沒關係。對了,今天這事不許和白老師說。”


    “不許和白老師說。”譚玲玲頓了一下。


    我一看譚玲玲臉色不對,“怎麽了,你和白老師說了?”


    譚玲玲怯怯看我一眼,“張帆,對不起,剛才白老師給我打電話,說她晚上有點事不迴去了,她順口還問我,你是不也在台球廳。我當時一著急,就把下午的事和她說了。


    我直接從椅子上上坐了起來,“你都說了?”


    嗯。譚玲玲點點頭,“我也是為你擔心,當時腦袋都蒙了,一張口就全說出去了。”


    “你什麽時候打得電話?”


    “就前幾分鍾。”


    我拍拍腦袋,這個譚玲玲真是嘴快,也怨我,如果早迴來一會兒,估計就沒這事了,白小柔一定是去養老院看她母親去了,如果她知道我這邊有事,說不定就得往迴趕。


    我一想不對呀,白小柔如果知道我出了事,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我一摸兜,剛才手機沒帶。


    正要找,譚玲玲把手機遞給我,“張帆,你的手機在這,剛才你和高樂海他們走的時候,把手機拉在攤上了,徐虎給你拿迴來的。”


    我一想,剛才是匆匆忙忙忘拿手機了,接過一看,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真是忙中出亂,我用力撓撓頭,忙把手機通上電,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信息都是白小柔發來的。


    看最後一條信息是白小柔是正從養老院要往這邊來。


    這可怎麽辦?我看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如果白小柔看到了,一定會問我的。我怎麽向她解釋。我和高樂海一起對付王四寶的事,我不想告訴他。


    這時,譚玲玲的手機響了,譚玲玲一看號碼,“張帆,白老師的電話,我該怎麽說?”


    “你就說我已經迴來了,沒事了,她不用過來了。”


    “好。”譚玲玲忙接起電話,照著我說的迴過去。可放下電話,譚玲玲向我一攤手,“張帆,晚了,白老師已經往這邊走了。”


    “來就來吧。”我想想,


    我進了裏間,把那件破體恤脫了,重現找了一件深色襯衣穿上,到了譚玲玲麵前,“譚玲玲,你能看出我胳膊上有傷嗎?”


    譚玲玲看了看,“看不出來。”說著譚玲玲伸手在我傷口處按了一下。


    我疼得往開一甩,“你幹嘛?”


    “看是看不出來,不過要是一碰你,可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讓她碰的。”


    譚玲玲詭秘瞅瞅我,“要不我先撤,給你倆單獨一個時間。”


    “扯什麽,老師看學生,要什麽單獨時間。”我佯裝很生氣的樣子。


    “行,那我就不走了,看看老師是怎麽看學生的。”譚玲玲一笑、


    我心裏卻想,真是裝大了,譚玲玲走了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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