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王玉霞心情不好,自己對王玉霞說的事也沒底,這樣幹坐著太難受,猶豫一下站起身,“王姨,你說的事我迴去再想想,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王玉霞看看我,一笑,“著什麽急,再待一會兒,我們一起走。”


    “不了,王姨,我迴家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王玉霞站起身,“怎麽,被我說的事嚇著了?連待都不敢待了。”


    我頓頓,“沒有,我是家裏真有事。”


    說完,我就要往門口走。


    王玉霞一把拉住我,“張帆,要不你就別走了,這裏好玩的地方可多呢,我帶你看看。”


    我看看穿著睡衣的王玉霞,她的樣子就像桌上那個蘋果,嬌豔欲滴。


    我的心開始怦怦跳。


    “張帆。”王玉霞的手如同一條蛇輕輕上了我的肩膀,“其實賺錢的方式很多,我們可以慢慢談,也許別的方式能適合你。”


    那條蛇已經繞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覺已經被它纏繞地窒息了。


    “王姨,我迴去再想想把。”我努力調整自己的唿吸,但是蛇越纏越緊,我的唿吸已經不能由我決定了。


    “一個小男生,能有什麽事?”那條蛇牽引著我,重新向床邊坐去。


    我感覺一片紅唇向我靠近來,我忙閉上了眼睛。


    手機卻在時刻響了,我忙睜開眼,那片紅色也退了迴去,“怎麽了?”


    “王姨,我手機響了。”


    我匆匆忙忙從兜裏掏出手機,也沒看號碼,就接起來,“張帆,是我,劉東。”


    我一愣,“劉東,怎麽了?”預感不好


    “劉東,馬跳出事了。”四眼在電話那邊喊。


    “誰出事了?”我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馬跳。”


    “他出什麽事了?你快說。”我也急了。


    “張帆,我來不及和你多說了,你趕緊過來吧。”劉東催促著,把電話掛了。


    我也顧不上纏在我脖子上那條蛇了,推開王玉霞,“王姨,我真有事,我走了。”


    ‘張帆,你等等我,我送你。”王玉霞在我身後喊。


    我連迴答都沒迴答,就風一般地跑出會所,打了輛車趕往酒吧。


    在出租車上,我又接到了機電班男生打來的電話,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今天高樂海請大家吃飯,一直挺開心,高樂海還特意開了大包間,一群人連唱帶吃玩得不亦樂乎,高樂海與馬跳還連幹幾杯,誇了不少馬跳能幹的好話。並邀請馬跳如果願意也可以過來幹,有錢大家一起賺。


    馬跳當時也同意了,後來酒吧開始演出,一群人就到大廳裏看演出,正看得高興,好像馬跳看到做服務生的韓梅被一個客人揪扯,就上去和對方爭執,結果對方也不是善茬,把馬跳爆了頭。


    “我靠,又是因為韓梅,馬跳,你真是要被她坑死。”我一邊聽著,一邊心裏暗罵。


    趕到酒吧,幾個機電班男生正在酒吧門口等我,我一下車就問,“馬跳呢?”


    “高樂海派人把他送醫院了。”


    “他傷得重嗎?”我又問,看這幾個男生,有人臉上也掛著彩。


    “挨了一瓶子,腦袋被打破了。”


    “走,去醫院。”我也顧不上責備這幾個男生,又往醫院趕。


    到了病房門口,高樂海、劉東、韓梅都在,一見我三人迎上來,“張帆,你來了。”


    “馬跳怎麽樣了?”我點頭問。


    “沒什麽大事了,這小子人胖頭也硬,挨了一瓶子,隻是受點皮外傷。”高樂海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


    高樂海立刻正色道,“張帆,我知道馬跳是你的好兄弟,今天我是好意請大家,出了這事我也沒想到了,醫藥費我出了。”


    “又他媽拿錢說事。”我心裏暗罵一句,又瞅瞅韓梅。


    韓梅還穿著酒吧的製服,抽抽搭搭,一見我看她,立刻把目光避過去。


    “張帆,既然你來了,我和劉東就先走了,我那酒吧事還挺多的。”高樂海拍拍我。


    我沒說話。


    劉東也走過來,“張帆,馬跳挨了揍,是樂海把他送來的,對方也有人受傷,現在還在酒吧不依不饒的,我們也的迴去處理。”


    我看看劉東,“你們走吧,但如果馬跳這邊還有什麽事,我還得找你們。”


    “那是當然。”高樂海一笑,“你直接給我電話。”


    劉東也瞅了我一眼,兩人走了。


    “張帆,我和你一起進去吧。”韓梅終於說話了。


    我點點頭,推門進了病房。


    馬跳頭上裹著紗布,腦袋像個包著紙巾的包子,正眼神空洞靠在床上看著屋頂,見我進來,馬跳朝我笑了一下。


    我也笑笑,走到床前,“馬跳,怎麽樣?”


    “沒啥事,不就一瓶子嗎,我能扛住。”


    “還說能扛住,在酒吧留了那麽多血。”韓梅嗔怪道。


    “你懂什麽呀,大老爺們打仗,哪有不流血的。”馬跳挺豪氣的迴了一句。


    我心裏一笑。


    “韓梅,你去給我打點熱水,我和張帆說兩句話。”


    韓梅瞅瞅我和馬跳,拿起水壺出去了。


    我挨著床邊坐下,“這次又是為了韓梅?”


    “你女朋友被人欺負,你不動手啊?”馬跳反問我。


    “動。”我點點頭,“那你還讓她去酒吧嗎?”


    “這是個意外,我不能因此就攔著她。”


    “你真夠爺們。”我笑笑。


    “張帆,你在笑話我?”馬跳看著我。


    “沒有,我在誇你。”我搖搖頭。


    “真的?”


    “真的。你二姐知道你挨打了嗎?”


    “我還沒告訴我家人,我怕我二姐知道我是為韓梅打仗,還在酒吧那種地方,她會生氣。”馬跳訥訥道。


    “你知道還讓韓梅繼續去酒吧幹,你腦袋真是被打傻了。”我喝道。


    “張帆,你他媽少教訓我,我見你不是讓你教訓的。”馬跳也急了。


    “好,我不教訓你,那你說這事你想怎麽辦吧?”我無奈一笑。


    “張帆,我剛才想好了,就兩個辦法。”


    馬跳看看我。


    “你說。”


    “第一,這瓶子我不能白挨的,打我的那幾個家夥是建華高中的,帶頭的外號小地主,我的堵住他,把這一瓶子找迴來。這事我不想讓我二姐出麵,我想自己辦,你能幫我嗎?“


    我看看馬跳,點點頭,“這事我幫你辦。”


    “夠意思。”馬跳笑了一下。


    “說第二吧。”我淡淡道。


    “第二,既然韓梅還想在高樂海那幹,那我也的過去,今天發生這事,我心裏也不踏實,我的去護住她,今天高樂海也說了,同意我過去幹。”


    “馬跳,你真要去高樂海那?”我一愣。


    馬跳歎口氣,“沒有辦法,除非我還能找到別的掙錢路子,像譚玲玲那樣,開個台球館也行,店我都看好了,如果成了,我也好勸韓梅別去高樂海那了。可我沒本錢,我家人也不會同意。”


    又是他媽錢,我罵了一句,“馬跳,你就不能安安生生把學上完,非想賺錢?”


    “張帆,不是我想賺錢,是不賺錢不行,自從四眼走了以後,我越來越覺得我在班裏這麽混沒什麽意思,早點找個賺錢的道,萬一明年分配不好,我也有個退路,否則說不定明年一畢業,我就得和韓梅分手。”


    “馬跳,你不是和韓梅那個了嗎,她還會和你分手。”


    “那個又怎麽樣,沒錢沒本事,照樣得分手,韓梅都在兼職打工,我他媽還像傻子一樣每天瞎混,她能看上我嗎。”


    “那就分了吧。”我隨口一句。


    “張帆,你他媽說什麽呢,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你要再這麽說,我真和你急了。”馬跳抬腿踹我一腳,又一捂自己腦袋哎呦一聲。


    “就你這尿性,還和我急什麽呀。”我冷語道,站起身,“看你也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張帆,別把我替韓梅打仗的事告訴我二姐,我這問題不大,明天就出去了,到時候我在和我家人解釋。”馬跳喊住我。


    “行,你想撒什麽慌,你自己定吧,反正我說過,你和韓梅的事我不管。”


    “張帆,我如果真和高樂海幹了,你可別和我急了,通過今天這件事,我覺得高樂海也挺仗義的。”


    聽到從馬嘴裏說出高樂海仗義這句話,我的心裏一陣疼,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良久我才說:“行,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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