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翻滾這的雲層,旋轉著的地火,雷電撕裂了天空,砸在那地火之上的時候,那些地火瞬間被拋向了四周,周圍的空間,仿佛地獄一般,到處都是地火。??


    那些巫師從來沒見過這等情景,這簡直就是地獄的場景。


    “快逃啊!”


    “快逃……”


    雷電降落而下,不但擊飛了空中的地火,靠近地麵的毒障,也都被打得開始散了開去。


    “吼!!!”


    於此同時,那大陣的中央,傳來陣陣的撕裂的暴躁吼聲,那嘶吼聲中,帶著痛苦的悲鳴。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那些巫師長老都嚇得得臉色白了。


    “這人居然會如此厲害的雷法!”


    “糟糕了,這些地火如果全部飛出來的話,整個穀恐怕都會被燒掉了。”


    然而,他會沒說完,寧毅手中巨劍之上再次亮起了刺眼的雷芒,雷芒跳躍中,瞬間仿佛瞬間被空中的雲層再次接引到。


    那邊的大陣中間地帶,再次有道巨大雷電從高空落下,仿佛所有光芒都被其所吸引。


    而後——


    轟隆!!!


    再次砸在了那陣眼之上,一片地火再次拋飛了出去,剛才落下的地火已經開始在燃燒了,這再次拋飛出去的更是雪上加霜,地麵的毒障完全擴散了開去。


    毒障彌漫四周,那些巫師頓時驚慌四下逃竄,有些被毒障沾染,都掐著脖子跪在地上。


    那些巫師實力不高,被這些毒障一沾染,隻是幾分鍾,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那些長老雖然可以對抗這些毒障,但對於那些被毒倒的年輕弟子卻沒有任何辦法。


    到了這個時候,連那齋主都變了臉色。


    “住手,快住手!”


    這穀內全是馭獸齋內的弟子,那些毒障一旦沾染上,就算是宗師級的存在,如果吸入過多,都會直接毒身亡,別說這些實力不高的弟子了。


    而那陣眼處,再次竄起了一道痛苦的吼叫,這個道痛苦的嘶吼聲,比之剛才那次,氣息明顯感覺到了弱不少,看樣子剛才那道雷光對那蛟龍獸魂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啊!!!”


    周圍的那些年輕弟子不停地在往四周逃竄。


    然而,寧毅仿佛沒看到這些一般,他的巨劍上金色的符文再次瘋狂流轉開來,雷電肆虐,雷鳴如虹,那片低壓的雲層再次落下一道粗大的雷光,轟鳴聲中,瞬間撞到下麵的蛟龍魂獸上。


    “小子,你膽毀我大陣!”


    那齋主極目欲裂,怒吼一聲,再也不顧其他,衝那邊的陣眼連連打出法訣。


    無數的黑色符文懸空飛出,如洪流一般徑直衝進了那邊的陣眼之中。


    那大陣中的蛟龍,被這黑色符文支援,猛地出一陣狂暴的巨吼聲。


    幾乎與此同時,在起周圍的七個陣基也出一陣嘶吼的附和之聲。


    在那空中的狂雷降臨之際。


    那大陣之上,再次爆出一陣熱紅色的地火,其猛如洪流,直接和那空中的雷電撞在了一起。


    奔雷如龍,從天而來!


    毒障地火,如火山噴!


    轟隆!!


    這一撞,便如隕石降落,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毒龍穀。


    然而,那些雷剛仿佛對著些地火和毒障有著天生的克製,這一接觸,完全把那地火毒障給壓了下去,仿佛切開豆腐的利刃,直接紮進了那陣眼之中!


    這一次,陣眼中再次傳來了痛苦吼叫聲,這聲音中帶著格外的虛弱感。


    與此同時,毒龍穀那七個陣眼突然爆出一道猛烈的黑光,那些獸魂不斷地痛苦咆哮著。


    同時,咆哮聲一點點的弱下去,仿佛受到什麽東西扼殺,漸漸在痛苦中消失隱沒下去。


    “怎麽會這樣!”


    “不!”


    “不會的…….七神毒龍陣這幾百年來都沒事,那七個陣基蛟魂氣息怎麽會突然消失!”


    在他的感知裏麵,那七個蛟龍魂魄突然消失,如果這是真的話,就意味著這經曆了幾百年風霜,保護馭獸齋幾百年的大陣就消失了。


    “不可能的。”


    他試著打出法訣,然而,下一刻他臉上頓時慘白。


    剛才他試著去溝通那幾個陣基獸魂的時候,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不,不!!”


    那齋主喘著粗氣,由不自信,又試著嚐試溝通了幾次,但那些陣基都沒有任何反應。


    到此,他終於確認,這個保護他們馭獸齋幾百年的大陣,確實是消失了。


    這流傳了這麽多代的“七神毒龍陣”,在他的手裏,斷了傳承。


    齋主想至此,瞬間喪若死灰。


    毒龍穀內,此時已經狼藉一片,那一棟棟別墅般的小樓,破壞殆盡,破損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從穀中間,有道巨大的溝壑,從那邊一直延伸到了寧毅這邊,如巨大的黑色傷疤。


    寧毅看著這些傾頹的景象,手中的巨劍消失,手臂的玄玉也跟著消失。


    寧毅歎了口氣。


    這些並非是他願意看那到的。


    隻不過,爭鬥向來都是要分個勝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生死由命。


    他們這大陣雖然威力巨大,但卻是由蛟龍魂魄出,而這蛟龍魂魄卻是陰魂之屬,他這雷罰印法,至陽至剛,對於這種陰魂之物最是克製。


    雷罰印,原本有九道雷罰,可以現在寧毅的實力,暫時也隻能放出五道的樣子。


    “不過,這大陣,三道雷罰已經完全足夠了。”


    寧毅向四周望去。


    天空已經恢複了清明。


    但是,地麵上的哭喊,慘烈之狀隨處可見。


    那齋主跪在地上,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睛裏一片空洞。


    “都沒了,什麽都沒了。”


    而那些長老和弟子,看著寧毅的時候,眼睛裏完全是恐懼。


    當寧毅走到那齋主旁邊的時候,那齋主眼睛動了動,這才看到了寧毅。


    他看到寧毅後,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


    “你是…….”


    “你是那個傳說中要來馭獸齋的仙人,對不對,一定是!”


    那齋主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驚懼地看著寧毅。


    事實上,在馭獸齋上兩代的齋主口中,都有一道口諭留下。


    據說,在百年前,有個自稱來做蓬萊仙島的仙人,來到馭獸齋。那個時候馭獸齋也算是巫師一脈排在前三的實力。


    那代齋主的實力,更是達到了宗師巔峰境界,差那天師境界隻差臨門一腳。但那個自稱仙人的年輕來到後,卻是一劍直接擊敗了齋主,震驚毒龍穀。


    但那年輕人也不是什麽壞人,直接告訴那齋主,說是這個毒龍穀有他需要的貴重之物,他來到毒龍穀,不過是要讓馭獸齋之人好好為他保護此物。


    當齋主問起此物為何物之時,那年輕人卻來到毒龍穀一個不起眼的小山之側,指給他一株小植株。


    說是等到那株植成熟之際,便來取。


    然而,然這齋主沒想到的是,幾十年過去,就算是在他彌留之際,也沒看到這個年輕再來到毒龍穀。


    他隻能把這秘密告訴下一代齋主,讓他好好保護那小植株。


    百年過去,馭獸齋一直保護著這植株,但卻一直沒人來取,這個傳說也一直流傳到了這代齋主。


    所以,在寧毅來到毒龍穀的時候,那齋主見寧毅如此年輕,實力又是強悍之極,這才會由問起寧毅是不是來自蓬萊仙島。


    寧毅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這齋主問起,他隻搖頭。


    “雖然不知道說的什麽,但你我爭鬥至此,我且問你,你服是不服?”


    那齋主聞言,苦笑。


    “閣下實力不是我可以揣測的,我馭獸齋敗於你手,我心服口服。”


    寧毅歎了口氣,又道:“既然如此,我那朋友你帶我過去,我去帶出來。”


    那齋主一聽,臉上又露出苦笑,再無話可說,緩緩起身,便要帶著寧毅往那關押沈瑩瑩的地方去。


    寧毅環顧四周,見四下都是悲慘屍體,他搖搖頭,朝那邊的鐵蛋招招手。


    “一虛,你過來,去那邊小溪打一桶水過來。”


    在那遠處的鐵蛋見寧毅招手,聽到寧毅的吩咐,也不多問為什麽,很快便到一處房內找到個水桶,裝了滿滿一桶水過來。


    寧毅那處一顆丹藥,彈入那桶水,這才轉身對那齋主道:“這桶水內,有我煉製的丹藥化如其中,你給那些中了毒障的巫師每人喝一點,便可解去瘴毒。”


    寧毅來此,開始隻是想救出朋友,而如今,這馭獸齋被他收服,眼下慘狀也實在不是他想看到的,他雖然不介意殺人,但他也不是殺人狂魔,這些人,受了這場爭鬥的牽連,他順手救下,也是隨心而為。


    殺該殺之人,做想做之事。


    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


    那齋主聽到寧毅的話,頓時感激涕零,跪下給寧毅連連磕頭。


    “多謝閣下寬宏大量,老夫心中感激,為穀中所有弟子給閣下道謝,救命之恩,心中銘記。”


    聽到齋主的話,寧毅卻是搖了搖頭。


    “你也不必如此,我隻不過是做我想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裏未必是有多願意如此,現在,你去把這桶水分給那些弟子吧。”


    那齋主尷尬笑了笑,雖然不知道寧毅這水有什麽用,但寧毅這等實力的人,也沒必要在這情況下誆騙他。


    沒多久,那齋主把那些水給那些沾染了毒障的弟子喝下。


    “這水,居然這麽有效果!”


    那些喝下水的弟子一經喝下,居然在十餘分鍾內,全都醒來過開,那些長老有懂醫術的,一看之下,都是震驚不已。


    “這水難道是仙露不成,居然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解去這致命的毒障。”


    想至此,那些長老看寧毅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再聯想到之前寧毅那些手段,頓時讓他們心中生起完全不可敵的感覺。


    寧毅見這裏的事情已畢,便對那齋主道:“那麽,齋主,帶我去見我朋友吧。”


    那齋主點頭,一路帶著寧毅往毒龍穀靠東麵的那個方向過去。


    沒多久,寧毅幾人來到了一個小山附近。


    寧毅走到這兒,卻突然停了下來。


    “齋主,你這小山附近,是不是種了什麽特殊藥材?”


    那齋主一愣,隨後眼前一亮,忽道:“閣下,你居然知道這個地方,難道真的是蓬萊仙島過來的仙人嗎?”


    那齋主之前就懷疑寧毅的來曆,此時聽到寧毅的話,居然再次提了起來。


    寧毅一皺眉頭,這齋主一而再地提到那個蓬萊仙島,難道其中有什麽特別用意不成?


    寧毅他停在這裏,其實是剛才神識掃過這片小山丘的時候,現一道極其強烈的靈力波動。


    “如果這齋主說的與這靈力波動有關,到可以一探究竟。”


    寧毅淡淡迴道:“你帶我往那小山側麵看看。”


    說著,手指這某個方向。


    那齋主一見寧毅所指之處,頓時臉上露出激動。


    “閣下果然是那蓬萊仙島的仙人!”


    還沒等寧毅迴話,那齋主便先他一步,走到寧毅前麵,帶著他往他所指的方向去了。


    寧毅帶著鐵蛋跟上。


    當他們來到這山的側麵之時,寧毅神識之內感覺到的靈力波動越加強烈了。


    他微微一驚,走到那靈力波動傳來的地方。


    “便見山丘側麵有個山洞,山洞的一側有坐小別院,這小院很奇怪,用圍牆圍著,在大門處,寫著兩個鮮紅大字——禁地。


    但此時的齋主卻是毫不猶豫推開了那大門,帶著寧毅進了那禁地。


    等到寧毅跨入那門的時候,便見那們正當中,有株手指粗細,小臂高的植物映入眼簾。


    那植物表麵有著淡淡的白光,葉麵晶瑩剔透,仿佛水晶一般透明。


    寧毅這一看去,眼中露出訝然之色。


    “居然是紫府靈草!”


    在這裏能看到“紫府靈草”,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這紫府靈草,就算是拿到修仙界中都是十分稀罕的一種靈草,不是別的原因,隻因為,要想成為真正的修仙者——築基成功,便要依賴此靈草來煉製築基丹,這才有機會踏入真正的仙法大道。


    那齋主見寧毅露出驚訝的神色,連忙在一邊給寧毅解惑,把他們馭獸齋的那個傳說,一五一十告訴了寧毅。


    寧毅一聽,這才了然。


    “也不知那蓬萊仙島,到底是什麽一個地方,難道是一個修仙門派?”


    寧毅眼下也沒法確定這個傳說中的年輕人到底會不會再來取藥,如果這傳說是真的,那這個年輕人必定是修仙者。


    當年那年輕人沒取走這珍貴的紫府靈草,應該是這靈草還沒成熟,但現在過去百年,這靈草完全成熟了,卻正好被寧毅碰到。


    寧毅心裏一動,便道:“這株藥材我我帶走,若是那傳說中的年輕人過來找你問起此藥,你聯係我,我可保你馭獸齋不受此人逼迫。”


    那齋主聞言,苦笑。


    寧毅這話,就等於間接承認,他其實不是來自於那蓬萊仙島,但此時寧毅看上此藥,他也別無二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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