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姐卻很是擔心的在岸上喊著,“那要是河岸一直都是這樣的呢?”


    “不會的。”我停下了遊泳,仰著頭對攀姐喊道。


    攀姐卻還是很擔心,“二蛋,是我對不起,不應該任性的讓你跳下去。”


    “其實最開始我也不是真的想讓你跳下去,我就是想威脅威脅你,看你會不會跳,沒想到你真的跳下去了。”攀姐應該是特別的內疚,語氣裏帶著歉意。


    我在河裏,一邊抵抗著冰冷的河水,一邊安慰著攀姐。


    “你別內疚了,你要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上岸之後,讓我抱抱,暖暖身體。”


    “好,行,給你暖暖。”攀姐在河上麵急的都要哭起來了。


    我知道現在給攀姐最好的安慰就是趕緊上岸。


    所以我也不說話了,拚命的向前麵遊著。


    可是遊泳不是步行,遊泳這是一項運動,又遊了一會兒,我就有點遊不動了。


    在岸上的攀姐看見我不動了,焦急的問道,“二蛋,你怎麽了?怎麽不遊了?”


    “有點累。”我喘息的很急促。


    “那你歇會兒吧。”攀姐在岸上擔心的說。


    我想了想,還是繼續開始遊了。


    因為我遊泳的時候不會覺得冷,一停下來就覺得寒氣逼人...


    哎...


    歎了一口氣,我又遊了一會兒。


    可是依然看不到有斜坡的岸。


    攀姐沿著河岸跟著我走,看見我又停了夏利啊,攀姐說道,“二蛋,你先在這兒歇會兒,我先沿著河岸跑,看看還有多遠到河岸。”


    “別去了。”我拒絕攀姐道,我怕攀姐害怕,畢竟沿著護城河跑,多滲人啊,而且河的兩邊一個人都沒有。


    攀姐這次卻沒有聽我的,她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前麵跑去。


    見狀,我隻好有鼓了一口氣兒,開始繼續向前方遊去。


    越往前遊,就越覺得這河水臭哄哄的...


    攀姐不知道跑了多遠,我都聽不見她的腳步聲了。


    “攀姐?”我喊了一聲,沒有人理我,我就知道攀姐應該跑的很遠很遠了。


    不一會兒,攀姐氣喘籲籲的跑迴來了。


    “二蛋,你再加把勁兒!前麵不遠處就就是斜坡了!”


    “真的?”我驚喜道。


    終於不用受凍了!


    攀姐半蹲著身子喘了一會兒氣後說道,“真的!你快點吧,前麵就是斜坡!”


    “好。”


    我應了一聲之後,拚命的遊著。


    又遊了幾十米後,我突然覺得我腳能踩到水底了。


    水變的淺了起來。


    然後我就站直了身子,水就到我的胸口那個地方。


    然後我開始往前麵繼續走著。


    在水裏其實走起來也挺艱難的,畢竟有水的阻力。


    好在為了上岸,不走也不行。


    我在水裏艱難的走,攀姐在上麵給我加油打氣。


    我被凍過了頭,也就不那麽冷了。


    在水裏大概又走了十幾分鍾吧,我才看到了攀姐說的那個斜坡。


    我還沒有走到斜坡旁邊,攀姐已經跑到了斜坡那裏。


    看著攀姐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急忙說道。


    “你別下來,喝那麽酒,能站穩麽,萬一掉河裏,凍死你。”


    攀姐不聽我說的,走到了河邊,催促著我趕緊上岸。


    在水裏走起來肯定慢,所以我就開始撲騰...


    撲騰著就上岸了...


    攀姐在岸邊說,“二蛋,別撲騰了,這水好臭啊。”


    我也知道這河水臭,但是我現在已經有了免疫力了。


    在水裏待了這麽久,這些臭味我都已經習慣了。


    說習慣其實就不如說,我被臭味熏的聞不到臭味了。


    而攀姐嘴上說著我臭,在我上岸的那一瞬間還是用力的抱住了我。


    她緊緊的抱著我,差點讓我喘不過來氣。


    在攀姐的懷裏,我感覺到了攀姐的“溫柔”


    我好想一直把頭埋進攀姐的溫柔裏。


    但是我不能。


    我身上濕透了,都是水不說,身上的臭烘烘的還有淤泥,我不能給攀姐沾的哪都是。


    我想推開攀姐,但攀姐卻緊緊的抱著我不撒手。


    她喜極而泣道,“二蛋,你不知道剛才我是多麽的擔心你,真的害怕你在水裏出事...”


    “沒事的,沒事的,我這不是上來了麽。”我安慰這攀姐。


    “我真的不應該這麽衝動,任性,逼你跳下去...”攀姐語氣低沉,還有一點委屈。


    我做為大男人又能說些什麽呢,跳也跳了,再抱怨也沒什麽用了。


    我隻能安慰這攀姐...


    我們相擁了一會兒才分開,分開之後,我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然後給攀姐要過來了煙和打火機。


    點燃一根後,感覺還不錯。


    隻是風吹過的時候,我冷的打顫...


    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二蛋,我們走吧,我帶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攀姐擔心的說道,“你在水裏待了這麽久,萬一生病發燒了肯定會很嚴重的。”


    我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我現在反正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


    “你等會兒肯定會發燒啊。”攀姐還是很擔心,拽著我的胳膊,我們從斜坡上到了路上。


    來到路上之後,攀姐把外套遞給了我,讓我披在身上。


    我接過外套後對攀姐說道,“攀姐,你能先往前走走麽。”


    “怎麽了?”攀姐疑惑的看著我。


    我咧嘴尷尬一笑,“我想把衣服擰擰。”


    “那你擰唄,難道我礙你事了嗎?”攀姐給了我一個白眼。


    “不是你礙我事,而是我想著脫下來,把衣服擰幹了再穿上去,要不然濕漉漉的好難受。”我給攀姐解釋道。


    攀姐假裝恍然大悟,但是不挪動步伐。


    看來攀姐是故意逗我了。


    “你就在這換吧,我還能幫你把風。”攀姐笑著看著我。


    我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我一個女人都不害怕,你害怕什麽?”攀姐樂道。


    聽到攀姐這麽一說,我想了想還真是,她一個女人都不害怕,我怕個毛線啊!


    我走到路邊一棵樹旁,然後脫去了上衣,使勁的擰了擰,再穿在了身上。


    接著我就把手伸向了褲子,準備把褲子擰一下。


    攀姐這個時候不淡定了,也不裝見過世麵的人了,她把身子轉了過去。


    “二蛋,你快點擰幹,我幫你把風。”


    這大半夜的,我哪用她幫我把風啊,她隻是掩飾她的尷尬一樣。


    我快速的脫掉,然後擰幹,又穿了上去。


    從樹後麵出來後,我把外套套在了我身上,至於攀姐,讓她凍著吧。


    她再冷,此時都不會有我冷的。


    我們兩個人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走到了馬路上。


    然後攀姐在馬路邊攔著出租車,


    等了大概十分鍾吧,我又抽了兩根煙,才好不容易的攔了一輛出租車。


    攀姐說,“去附近的醫院。”


    我搖了搖頭說,“到青年街。”


    然後出租車司機問我們到底去哪...我們商量好了再說。


    我看了攀姐一眼道,“我不去醫院,迴去喝點薑湯就好了。”


    “好吧。”攀姐見我很堅決,隻能同意我迴去。


    出租車載著我們迴到了欲足。


    在欲足的門口,我正好碰見了喝完酒的,豆奶,文棟,還有光軍。


    他們三個人看見我這個樣子,都驚訝的問道。


    “二蛋,你怎麽了?”


    “沒啥事,淋雨了。”我隨口敷衍著,然後走進了欲足裏麵。


    光軍在門口站著看著四周,“今天好像沒下雨吧?


    我走進欲足之後,攀姐跟在我的後麵。


    “二蛋,你先去洗洗澡吧,我去給你熬薑湯。”


    “你去哪熬啊?我們這裏又沒有火沒什麽的。”我疑惑的問。


    “這你就別管了。”攀姐對我笑了笑,“你趕緊去洗澡吧。”


    然後攀姐迴房間裏換了一身衣服,洗一樂一把臉就出去了。


    等我洗完澡迴來之後,攀姐迴來了,手裏還端著一碗熱乎乎的薑湯。


    這個時候我特別的感動,攀姐肯定費了老大勁兒,才弄來到薑湯。


    喝完熱乎乎薑湯,我的身體裏也暖和了起來。


    攀姐坐在我的床邊溫柔的看著我說道。


    “二蛋,你趕緊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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