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攀姐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一個榆木疙瘩腦袋,我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嘿,我怎麽就榆木疙瘩腦袋了,你給我舉例子證明一下。”


    攀姐也是一樂,“你確定要我給你舉例子嗎?”


    “對啊,隨便舉。”我說道。


    “那我可真的說了。”


    我點了點頭,攀姐手舞足蹈的就開始給我舉例子。


    “遠的不說,咱們就說今天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黃毛為什麽抓到蘭姐,並且把別墅弄亂,而且還灑上雞血?”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黃毛把蘭姐從別墅裏帶出來?卻把金杯車停在小區的門口,那當時他們是怎麽上樓的?蘭姐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從小區門口走到他們所在的那棟樓可是有一段距離呢,在這麽長的一段路程中,她不會求救嗎?雖然我沒有見過他們怎麽走到小區裏麵的,但是他們當時肯定不會是綁著蘭姐的。”


    我在旁邊忍不住插口道,“是的,你說的這些事情,有很多我都無法解釋,但是吧,黃毛他們完全可以開著車停到那棟樓的門口,然後帶著蘭姐上去,然後再由他的小弟把金杯車開到小區的外麵。”


    “那他們為什麽要把金杯車開到小區的外麵呢?”攀姐又問。


    “這個...”我撓了撓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為了讓我找到這裏的時候,以為金杯車沒有動過嗎?還是故意把金杯車停在小區的門口,告訴我他們就在這個小區裏呢?


    我還真的想不明白這些事,可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攀姐把很多疑惑說出來之後,我覺得攀姐的這些疑惑其實也是我心底的疑惑,隻是我不曾往深處想而已,因為我在心底是無條件相信蘭姐的。


    我不想承認蘭姐在跟我演戲,也不想往深處去想,我害怕看見殘忍的現實,所以我選擇愚蠢,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可是攀姐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顆釘子一樣,紮進了我的內心,我忍不住的去想,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索今天所有發生的事情,到底是刻意而為之的“節目”,還是真真實實發生的。


    豆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也側耳聆聽著我和攀姐的談話。


    “攀姐說的挺對的,二蛋你也好好想想吧,反正我也覺得今天蘭姐有點不對勁兒,具體哪裏不對勁兒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的她今天做的事情特別符合她自己的性格,可恰恰這符合讓人覺得不是那麽的自然。”


    豆奶這麽一說,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其實我也一直覺得蘭姐哪裏不對勁兒,但就是想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兒。


    鑒於他們都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要是不說幾件我疑惑的事情,顯得我是他們人群中最笨的一樣。


    我說道,“其實我在幫蘭姐解綁在手上和腿上的繩子時也發現了異常。”


    “什麽異常?”豆奶和攀姐異口同聲的問,而且聲音特別的唐突,好像跟我我能看出來異常,他們很驚訝一樣,看來以後蛋哥有必要像他們證明一下蛋哥的腦子其實不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強很多很多。


    “我幫蘭姐解繩子的時候發現那些繩子都是活扣得係法,隻要拽一根繩子,繩子就會被解開,而蘭姐當時為什麽沒解開?或者說黃毛為什麽要給蘭姐係一個活扣呢?”


    停頓了一下,我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吧。


    “我解開繩子之後發現,蘭姐的手腕處和腳脖處根本沒有勒痕。”


    “這能說明什麽呢?”豆奶在旁邊疑惑的問。


    我咧嘴一樂,狠狠地奚落豆奶道,“就你的那智商,肯定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就這麽跟你說吧,雙手被綁著的情況下,一會兒就會出現勒痕。可是蘭姐的手腕處,腳脖子都沒有勒痕,我估計是黃毛綁的很鬆,可能蘭姐一掙紮,雙手就能出來。”


    剛開始我是不想說這些事情的,但現在我覺得我還是說出來好,人多力量大,可能他們能為我做出更好的迴答。


    我說完之後,攀姐和豆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估計他們是在心裏迴憶繩子綁在手上到底會不會有勒痕。


    越野車內,沉默了一會兒,攀姐說道,“二蛋說的這個,我還真沒有注意,不過蘭姐從床上走下去,到放黃毛走的這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基本上一直在交流。”


    “是嗎?”當時我還真的沒有注意蘭姐。


    攀姐點了點頭,“要不然蘭姐說放黃毛走的時候,你有點激動,我卻攔住了你呢!當時我就是在觀察著蘭姐,我就是想看看蘭姐接下來會怎麽做。”


    一直在前麵開車的阿標突然說話道,“當時你們在打黃毛的時候,我看見蘭姐的腮幫子在動,當時她應該是在咬著牙齒,你們想想,她為什麽會在那一刻咬著牙呢?”


    就是啊,當時為什麽蘭姐會咬著牙呢?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蘭姐設計好的?她聯合黃毛給我演了一場戲?


    不應該啊!


    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首先蘭姐沒有安排這場戲的動機啊。


    攀姐又在旁邊加了一句,“我們送蘭姐迴別墅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蘭姐隻是露了一麵,保安就讓我們進去了,根本連登記都沒有,這應該就是你在小區門口的登記本上找不到金杯車的信息吧。”


    “你的意思是說,金杯車其實開進小區之前,蘭姐就在金杯車上?”我不敢相信的問。


    “要不然呢?”攀姐反問我。


    “不應該不應該。”我不斷的搖著頭,腦袋在仔細的思索著。


    “也許,蘭姐是在別的地方被黃毛抓住了,然後脅迫蘭姐去別墅裏麵尋找東西呢?所以蘭姐進小區之前在車上並不是鐵證。”


    攀姐想了想道,“也對。”


    “反正吧,這件事絕對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黃毛沒有提過他要什麽,蘭姐也不說黃毛要什麽,對吧?”


    “恩。”我點了點頭。


    “我問黃毛的時候,黃毛隻是說了一個字錢,還伸出了一個指頭,當時我以為黃毛所指的是真正的錢呢,可是看黃毛和蘭姐的樣子,不像是隻要錢那麽簡單的事情。”


    “好吧。”攀姐也是歎了一口氣。


    “反正你的蘭姐高深莫測啊,我們和她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可不!”我笑著說道。


    阿標也在前麵感歎道,“如果今天的事情不是她自導自演的,那麽她確實是一個人物,都麵對那樣的場景了,她都沒有害怕,甚至是從容不迫。”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在遇見這種事情之後被解救出來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聽見阿標誇蘭姐,我心裏也有點高興。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見過蘭姐露出過害怕的表情。


    我隻見過蘭姐脆弱過一次,就是在皇朝ktv包間的時候。


    可能那個時候她知道雷公要死了吧,所以那個夜晚,她很脆弱。


    攀姐還想繼續給我分析,不過我卻阻止了攀姐繼續說下去。


    “其實不管蘭姐是不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她都不會害我的。”


    “如果她想害我,肯定不會弄得這麽複雜,這麽麻煩。”


    “她稍微動動手指頭,我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了。更何況她完全可以告訴賓哥我在新樂市,到時候賓哥肯定就會率領著大批的小弟來到新樂市的。”


    豆奶坐在副駕駛上也說道。


    “蘭姐害你時肯定不會害你的,可是今天的實情確實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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