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推拉門,我和蘭姐一起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等了大概有五分鍾吧,高達和那個女人打開了推拉門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看也沒有看我,從推拉門出來以後還在係著襯衣的扣子。而高達臉色倒沒有什麽變化,咳嗽一聲,坐在了辦公桌的老板椅上。


    他問道,“你們是誰?”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洪亮。


    “為什麽闖進我的辦公室?”


    蘭姐莞爾一笑,“是不是在怪罪我們打擾了你的好事?”


    高達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你們是誰?找我何事?”


    “我是誰,不重要。”蘭姐停頓了一下。


    “那什麽重要?高達問。


    “我可以告訴你我找你什麽事。”蘭姐點了一根薄荷煙,翹起了二郎腿,“這麽說吧,張總委托我來貴公司要債。”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高達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根雪茄,很悠閑的抽著。


    “嗬嗬。”蘭姐冷笑道,“是跟你有沒有關係,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是來通知你的,從今天開始你欠張總公司的錢由我來要。”


    “那你可以試試。”高達同樣也是冷笑,“看你能不能要迴來。”


    高達這麽囂張,簡直不能忍,要是我,我肯定說,試試就試試。


    而蘭姐顯然比我成熟的多,蘭姐淡淡的說,“我也不說我肯定能要迴來,我也不說我一定要不迴來,我隻能告訴你,我在中山區這兩年,要債次數117次,成功117次。”


    蘭姐說完這句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而我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今天我隻是通知你一下,明天我再登門拜訪。”蘭姐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門口的時候說到。


    臨出門的時候,蘭姐又說,“對了,二蛋,把我的名片拿一張給高總,得讓高總查查咱們公司的實力啊。”


    我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屁顛屁顛的走到高達的辦公桌前,遞給了高達。然後高達拿著名片在皺著眉頭看著。


    我和蘭姐走出遠大公司以後,坐在奔馳車上,我小心翼翼的問蘭姐說,“你真的要了117次債,117次都成功了嗎?


    蘭姐笑的前俯後仰,“二蛋,你真傻,怎麽可能呢!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我一共要過多少次債。我說這句話也就是給高達壓力而已。”


    “原來如此!”我尷尬的笑了,看來還是我太過天真。


    蘭姐點了一根薄荷煙也說我道,“二蛋,你太年輕了。”


    抽了一口煙,蘭姐把車子啟動以後說。


    “待會兒我把你送到小區,我就會去外地一趟。你就在房間裏等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會有人來找我,但不管什麽人,你都說你不知道我在哪,尤其是不能說我去外地了。


    我雖然不知道蘭姐什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蘭姐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作為她的小弟,我一定要做好她交代的事情。


    可能是怕我不重視,蘭姐又囑咐一遍,不論什麽人來找我,都不能說我去了哪裏,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給我打電話。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姐,放心吧!我記住了,不管什麽人來找你,我都不能說你在哪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給你打電話。”


    “嗯,就是這樣。”蘭姐說道,“我去外地要做的這件事關乎著我們明天用什麽手段來要債。”


    我點了點頭說,表示明白。


    蘭姐開著車把我送到小區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打開車窗朝著我喊道,“二蛋,不要讓姐失望。”


    我看了蘭姐一眼樂了,伸出兩根手指從太陽穴劃過。


    蘭姐這才放心的走了。


    我一個拿著鑰匙迴到了小區的房子裏,本來我想坐在蘭姐辦公桌前的,後來想了想,我還是躺在了沙發上。


    我心說誰會來找蘭姐啊?賓哥?張總?還是原寶?


    躺在沙發上,想著想著我就給熟悉了,在夢中我又迴到了學校,陽光下我還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少年。


    然而我正在做美夢的時候被一陣兒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呀?”我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走向了門口,透過貓眼觀察,外麵是一個小年輕。


    “我!”那個小年輕說。


    這不是廢話嘛,我罵罵咧咧的打開了門。


    我當時以為他就是蘭姐說的那個來找蘭姐的人,就直接打開了房間門。


    誰知道尼瑪一開門,嘩啦啦衝進來七八個小年輕,手裏都拎著鋼管。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像是在找什麽人報仇一樣。簡直嚇蛋哥一跳,嗎的,這是找錯人了吧?我不記得我來臨河市之後惹過誰啊。


    可是他們根本不給我機會啊,進門之後二話不說,領頭的那個惡人拎著鋼管就往我身上招唿。


    我草,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上來就打?至少說一句話吧?罵我一句也行啊。這尼瑪嚇得我急忙用胳膊去擋那一鋼管。


    鋼管打在我的胳膊上,疼的我差點尿出來。


    接著一群人拎著鋼管全都朝我打了過來,我那個氣啊,可又無可奈何,這個房間裏就我一個人,而且他們還有人守著門口,我根本出不去。


    既然這樣,那隻能拚了,我從茶幾上拿起煙灰缸就朝人群砸去,趁著他們躲煙灰缸的功夫,我就跑到了蘭姐的辦公桌前。


    我看見過,蘭姐的辦公桌裏有幾個電棒,要是我手裏拿兩個電棒,我覺得我可以一個人打十幾個,何況他們幾個小比崽子們!


    說起來也倒黴,我拚命挨了幾鋼管,跑到了蘭姐的辦公桌前,才發現蘭姐辦公桌所有的抽屜都鎖住了...


    我整個人就懵比了...


    看著拎著鋼管的人群,我捂著腦袋蹲了下來。


    看來隻能認命了。


    然後一群人跑過來,劈啦啪啦就把我就一頓狠揍,剛開始打在我身上,我隻有想尿的感覺,後來就感覺到了疼痛。


    疼的我隻想揉揉,但一揉就會更疼...


    那群人從進門到打的我捂著腦袋在地上卷縮著都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打了大概有兩三分鍾?他們才停了下來,領頭的是那個小年輕是一個黃毛,他蹲了下來,抓住了我衣服領子說,“蘭姐在哪裏?”


    我這才知道他們原來是來找蘭姐的啊!


    找蘭姐就找蘭姐唄,打我幹啥?我這個心裏委屈啊!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別說蘭姐囑咐過我不讓我說了,就是蘭姐沒說過,你們這麽打我一頓,我也不會說的。


    那個黃毛一點也不慣著我,照我臉上就是一巴掌,“你說不說?”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個小黃毛居然敢打我的臉,我當時就火冒三丈了,明知道老漢不吃眼前虧,明知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我依然還是罵道。


    “說你麻痹!”


    說完這句話我朝著那個小黃帽就吐了一口唾沫,然後使出渾身的力量撞向了黃毛。


    黃毛沒想到我還能還手,一時沒有防備,被我撞到在了地上。


    然後我伸出手,抓住了黃毛的頭發。


    “還他嗎的裝比?人多怎麽了?大不了一命還一命!”我血氣上湧在腦袋頂,整個人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這招在學校的時候無往不利,基本上這個時候,很多人都不敢動手上了。


    可惜,這畢竟不是在學校,這是在社會上,這些小年輕什麽架沒打過,我說的這些話根本哄不住他們。


    他們一擁而上,拎著鋼管就朝著我身上招唿,鋼管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


    說實話,我不覺得身上疼。


    就是委屈。


    蘭姐要是早告訴我是一群仇人來找她,我說成啥也得給豆奶打個電話啊。


    蛋哥雖然喜歡裝比,可也不敢這樣托大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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