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祺醒來的時候,發現傅其深還沉沉的睡在身側。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好看,就算是閉著眼睛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隻是那兩條劍眉微微蹙起,像是有化不開的愁緒似的。


    情不自禁地,她伸手撫上他的眉心,輕輕按揉,想要將其撫平。


    驀地,纖細的手腕突然被擒住,仿佛做了賊似的,那兩隻大眼睛盈滿了心虛,睜著不是閉著也不是,訕訕地迎上那雙黑亮的眸子。


    “你,你醒了?”總覺得不說話會尷尬,但沒想到開口卻是磕磕巴巴,真想立刻把自己埋進被窩裏。


    墨眸深思中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我剛剛做了個夢,夢到有人在勾引我。”


    誰那麽不要臉竟然勾引她的男人!


    宋祺蹙眉,逼問:“誰?”


    “你說呢?”


    隨著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宋祺也察覺到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掌正在用力收縮,稍稍一帶,她綿軟的身體就被貼上他精壯的胸膛,下巴被輕輕抬起,他便吻了上來。


    唇舌悉數被他含住,剛醒來本就意識混沌,又突然被奪去唿吸,宋祺隻覺得腦袋悶悶的,思緒萬千,想要理清一下,卻又一片空白。


    不知這個吻纏綿了多久,小腹被一團滾燙抵著,並且溫度越來越高,宋祺驟然驚醒,小手胡亂地推著他的胸膛,卻被他單手生擒。


    “你挑起的火難道不要你滅嗎?”


    耳畔傳來砂礫質感的聲線,炙熱的氣息熨燙在她的脖頸不由讓她驚顫。


    宋祺憋屈,怎麽就是她挑起的火了呢?明明是他先吻她的!


    然而,麵對傅小二的強勢複蘇,傅其深並未給她更多的時間的思考,翻身壓下。


    “老婆,你真好!”


    看著傅其深在她額頭上好不吝嗇地獎勵了一個吻,爾後精力充沛地邁進浴室,宋祺氣得捶床。


    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吃了什麽助興藥物,否則為什麽經過昨晚一場持久戰後他還能這麽有精力?


    腦袋沉得厲害,宋祺拉高被子就準備悶頭大睡,然而溫熱的被窩裏似乎還彌漫著濃烈的曖昧氣息,昭示著他們從昨晚到今早有多瘋狂。


    明明很累,但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宋祺撐著酸腰坐起來,低眸一瞧,胸前全是歡愛的痕跡,像一簇簇小火苗似的把她的臉燒得通紅。


    很快,傅其深神清氣爽地從浴室出來,給喬森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去別墅給他們那兩套衣服。


    聞言,宋祺的目光不由得往地上瞥去,地上那一塊塊碎布料,昨晚火熱的畫麵又重新浮進腦海。


    “在想什麽?”耳畔突然傳來他好聽的聲音。


    立即迴神,俊臉正放大在她眼前,那雙晶亮的眸瞳正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宋祺心虛地咳了兩聲,故作清清嗓子:“沒什麽。”


    “那就趕緊起床洗漱,等喬森把衣服送來,咱們就去吃早餐。”傅其深說著別開目光,真怕繼續盯著她看下去,他又會把持不住。


    宋祺應聲,但剛一動彈,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麽了?”傅其社緊張地抓著她的肩膀,關切道。


    “還不都是你!”宋祺憤憤地白了他一眼,兀自揉著自己的腰。


    傅其深瞬間明白過來,清朗一笑,拉下她的手,溫涼的大手掌覆到她的蠻腰上,輕輕地揉按起來,口中還不忘嫌棄:“你體質太差,以後得多鍛煉身體。”


    宋祺氣得無語,鼓著腮幫子瞪他,她每周都保持一定的運動量,怎麽可能體質差,明明是他精力太過旺盛好嗎?


    “傅其深,你以前……”


    “叫我什麽?”這個女人還真是健忘!


    “老公。”宋祺知錯就改,甜甜地喚了一句,遂而又繼續說下去,“你以前的女人難道體力有比我好的?”


    她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有一個能無休止滿足他的女人。


    墨眸一沉,那張俊臉驟然陰鷙,看得宋祺心裏發慌。


    雖然她知道前任這種事向來都是一個敏感話題,但現在他們結婚了,隨便聊聊也無傷大雅吧。


    “你要是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我也隻是隨便問問。”宋祺抿唇笑過,但畢竟都問出去了,其實她心裏還是很想知道的。


    突然,傅其深勾起她的下巴,戲謔地看向她:“要是我說有,你是不是要不高興?”


    宋祺怔然,還真有?


    但這坑是她自己挖的,要是她真表現的不高興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別開臉,粉唇彎彎:“我怎麽會不高興呢?”轉而眉間挑起一抹厲色,問道,“那你為什麽不繼續找她?”


    “還說沒有不高興?”傅其深逗趣地捏了捏她的臉,語氣輕快地反詰。


    宋祺輕輕地打開他的手,掀開被子:“你走開,我要去洗漱了。”


    現在她嚴重不想和他講話!


    “砰”


    浴室門被摔得震天響!


    傅其深和她在一起時不是第一次是必然的,她以為自己不會那麽介意,但是想起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共享過,心上就膈應得難受!


    “咚咚咚”


    “老婆,真生氣了?”傅其深倚在門口詢問。


    宋祺用力刷牙,怎麽也不理他。


    衝洗完畢,她穿上一件浴袍開門出來,旋即就被帶進一個硬實的懷抱。


    “你放開我!”


    然而,環在腰間的雙手越固越緊,悶得宋祺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才突然俯身,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呢喃:“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這還差不多!


    宋祺心中的鬱悶散去不少,但是……


    抬頭凝著他逼問:“那你老實交代,在我之前,你有過多少女人?”


    心口一滯,傅其深斂眉,轉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子,嬉皮地耍賴:“過去的事情咱們別提了好嗎?”


    “傅其深!”宋祺低吼,看來肯定是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了!


    傅其深一臉真摯地看向她,嚴肅認真道:“以前年少輕狂不懂事,而且誰讓你沒有早點出現呢?”


    宋祺氣得吐血,所以現在還怪她咯?


    “傅其深,你不要臉!”


    “是是是,我不要臉。”傅其深使勁地點頭,又偷襲地嘬了一口紅唇,“我隻要你!”


    宋祺現在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對外那些冷酷無情都是裝的,他實則就是個厚顏無恥的流氓!


    “別生氣了,既然我娶了你,以後我的眼裏心裏都隻有你。”


    眸瞳之間飽含深情,看得宋祺再也氣不起來。


    清眸一閃,宋祺戳了戳他的臉,涼聲警告:“為了懲罰你過去太多黑曆史,這一周你都別想再碰我!”


    臉色歘白,這真是比殺了他還痛苦啊!


    老婆在側,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那你還是把我送去當和尚吧。”傅其深可憐巴巴地癟了癟嘴。


    宋祺心意已決,而且一眼就看穿他這是在賣苦肉計,便遂了他的心願:“那我現在就幫你訂一張去五台山的機票。”


    話落,她就走去床頭拿起手機,後腰突然被他抱住:“你還真那麽無情?”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宋祺表示冤枉。


    “那讓為夫出家前再開開葷!”


    說著,就見腰間那兩隻手正要解開她浴袍上的帶子,宋祺驚駭大叫:“傅其深!”


    “叮咚”


    突然,房門響了。


    “肯定是喬森送衣服來了,你趕緊去開門!”


    宋祺催促著,心想趕緊兩人穿好衣服後他才能安分一點,否則太荒淫無度了。


    然而,他並不打算收手:“讓他等一會兒沒事!”


    信他才有鬼!


    “傅其深,你要是再碰我一下,以後都別再碰我了!”


    眼看宋祺是真的怒了,傅其深連忙乖乖住手,不過自然也不忘給自己謀福利,吻了吻她的臉頰:“還不準我這周碰你嗎?”


    宋祺知趣,癟著嘴搖搖頭。


    要想逃過此劫,隻能先順著他的意。


    傅其深立即出去開門,很快就把一袋衣服拿了進來,迅速換上後就先出去了。


    等宋祺出去時,喬森正在匯報陳家的事情。


    “傅總,之前命監視陳家的人已經全部撤離。”


    傅其深長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撚了撚指間的煙灰,沉聲道:“準備兩張機票,把他們母子送到越南去,我不想再在國內看到他們。”


    “你要把他們送去越南?”宋祺走到他身邊,驚訝出聲。


    “太太。”喬森恭敬地打了聲招唿,昨天他就知道了自家老板準備去領證的事情,剛剛接到要他去拿衣服的電話立即就明白這事肯定是成了。


    宋祺循聲望去,看到喬森笑得殷勤,立馬冷下臉來。


    她可沒忘昨晚那身兔女郎的裝束把她折騰得有多慘!


    “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


    喬森澀然,他什麽時候惹上這位新任老板娘了?故而求助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傅其深朝他揮了揮手,讓他先迴公司去。


    套房裏剩下他們兩人,傅其深無奈地輕笑:“還在為昨晚的事情記恨喬森?”


    宋祺頷首,振振有詞:“我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瞧瞧,這小子鬼主意太多了,要是他以後再替你設計我,我一對二豈不是很慘?”


    “他是我助理,替我著想是應該的。”


    要是喬森知道傅其深替他說話,肯定會感動得涕泗橫流。


    “所以你是默許他這種行為的是嗎?”宋祺冷臉。


    傅其深逼近一些,溫柔的氣息悉數撲在她的臉上:“難道昨晚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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