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舞:“千葉小姐?!”


    總司:“千葉小姐,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被佐那子拽住後衣領的二女,酷似被母貓製住後脖頸的小奶貓。


    佐那子的“無情鐵爪”,以及她這突如其來的拖行,自然是令二女大感不解。


    麵對二女的連番質問,佐那子就隻有一個態度——無視。


    除了那抹決然的神態之外,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氣勢。


    她就這麽硬拽著二女,“咚咚咚”地將地板踩得轟隆作響,不知要往何處去。


    在她們那有趣的身高差下,像極了老鷹抓小雞。


    有一說一,暫且不論木下舞,就憑總司那“新選組第一大將”的傑出本領,她完全有能力擺脫佐那子的控製。


    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麵對刻下的充滿別樣的“威懾力”的佐那子,總司產生了一種類似於“血脈壓製”般的感覺,提不起任何反抗對方的念頭……


    就在這時,她們前方出現了一道悠哉遊哉的身影——原田左之助手捧著一袋香噴噴的烤魷魚,吃得滿嘴流油。


    在發現原田左之助後,佐那子二話不說,猛地一個箭步,奔至對方的跟前。


    “原田君!”


    原田左之助猛打了幾個激靈。


    佐那子的“閃現”,以及她此時這副“一手拽一女”的奇特模樣,很難不使人受驚。


    險些噎住的原田左之助,用力地拍打胸膛,艱難地將卡在食管裏的烤魷魚咽落入肚後,一臉驚疑地上下打量佐那子等人。


    “千、千葉小姐?你們這是……怎麽了?”


    佐那子沒有迴應,幹脆利落地反問道:


    “原田君,你來得正好,你知道橘君現在在哪兒嗎?”


    “橘先生?他現在正在甲號練兵場那兒觀看六番隊和八番隊的練兵呢。”


    “甲號練兵場嗎……很好,這樣一來,我反倒省事了!”


    說罷,佐那子重新邁步,繼續拖著二女,風一般地離開了。


    原田左之助怔怔地僵立在原地,連烤魷魚都顧不上吃了,傻愣愣地呆望著佐那子等人的愈來愈遠的背影。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


    ……


    新選組屯所,甲號練兵場——


    點將台上,青登負手而立。


    六、八番隊的隊長……即井上源三郎和藤堂平助,分別靜候在他的左右兩側。


    點將台的下方,六、八番隊的隊士們排列成兩個工整的方陣。


    放眼望去,陣列內的將士們無不是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不難看出,他們剛剛經曆了格外激烈的操練。


    現如今,青登有了領地,有了更加穩定、開闊的財源。


    錢壯人膽——他正式將此前隻能一直擱置的“組建槍炮部隊”的計劃提上日程。


    雖說眼下用錢的地方海了去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未雨綢繆。


    接下來,他打算擴大六、八番隊的規模。


    使這兩支番隊從現有的450人擴充至750人,兩隊合計1500人。


    在擴軍的同時,將它們改造為火槍隊。


    一、二、三番隊是專精於衝殺、巷戰的精銳部隊,裏頭全是猛男。


    讓這三支番隊的隊士們不再耍刀劍,改為用槍炮,未免有大材小用之嫌。


    四番隊在芹澤鴨這個猛男的帶領下,擁有著不遜於一、二、三番隊的強悍戰鬥力,同樣不適合轉型為火槍部隊。


    五番隊的隊長是新見錦,他終究不是青登的嫡係出身(試衛館派),青登並不打算將重要的火槍隊托付給外人。


    七、十番隊是騎兵隊。


    九番隊是忍者部隊。


    於是乎,綜上所述,最適合轉型的部隊,就隻有由井上源三郎和藤堂平助統率的六、八番隊了。


    當今時代,“線列戰術”大行其道。


    所謂的“線列戰術”,即俗稱的“排隊槍斃”。


    出於性能落後的緣故,當前主流的火槍的命中率都很差。


    假使是貼臉的目標,那倒還好說。


    可對於10米開外的目標,能否命中就全看運氣。


    隻要間距拉得夠遠,即使兩位槍手站樁互射,可能用盡子彈了,雙方都還安然無恙。


    於是乎,為了保證槍支的命中率,槍手們隻能排列成緊密的、整齊的隊列,在昂揚的軍鼓聲的相伴下,邁著整齊的步伐,慢吞吞地走向敵陣。


    如果對方也會使用“線列戰術”,那麽對方也會排列成陣、踩著節拍,徐徐走來。


    待距離拉近後,舉槍互射。


    哪一方的槍陣先撐不住了、崩潰了,哪一方就輸了。


    這個戰術看起來傻乎乎的,但卻是時下最先進、最恐怖的戰術。


    近百年來,西方列強的兵鋒為何會無往不利?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海洋上無敵,他們在陸地上也同樣所向披靡。


    “線列戰術”背後所代表的是古典軍隊極難企及的紀律性。


    即使都快撞上敵軍的槍口了,即使身邊的戰友都倒下了,也不會貿然退卻。


    光是這份令行禁止的紀律性,就足以讓他們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不論是馬穆魯克的騎兵隊,還是“弓馬無敵”的八旗勁旅,麵對西方列強的“線列戰術”,統統敗下陣來,真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若想練成“線列戰術”,並不需要多麽強健的體魄,卻需要“叫你上刀山,你就要上刀山;叫你下火海,你就要下火海”的鐵一般的紀律!


    青登剛剛就是在檢驗六、八番隊的紀律性。


    測試內容包括且不限於:列陣、齊步走……


    總的來說,六、八番隊的隊士們的表現算是差強人意。


    多虧了長期堅持的軍姿訓練,隊士們一個個的全都是站立、列陣的好手。


    ——接下來……該去尋找購置槍炮的渠道了……


    青登目前所能想到的購槍渠道,隻有兩處。


    其一,就是直接找幕府,讓幕府幫忙聯係法蘭西國。


    為了擴大自己在遠東的影響力,法蘭西國向幕府拋出了橄欖枝。


    剛好幕府也亟欲引進西方的先進武器與軍事製度。


    就這樣,雙方“情同意合”,愈走愈近。


    然而……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青登並不想去聯係法蘭西國。


    究其緣故,便是因為法蘭西國基本就是把他們當冤大頭來宰!


    他們吃準了“日本缺乏軍工”的死穴,故而將槍炮的價格抬得極高,溢價非常嚴重。


    一挺普通的燧發槍可以賣出好幾兩金的高價,簡直離譜。


    至於其二,就是去找葫蘆屋。


    不管怎麽說,葫蘆屋都是一個底蘊深厚的商業集團。


    若說他們與海外沒有聯係,那青登是絕對不相信的。


    19世紀的西方軍火商,那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廣大啊!


    莫說是普通的槍炮了,隻要你出得起那個錢,他們連風帆戰艦都能賣給你!


    總而言之,這條路子值得一試!


    ——等之後見到阿舞的奶奶了,在共商投資大計之餘,也跟她詳細談談購置槍炮的事宜吧……


    正當青登暗自思忖的這個時候——


    “咦?千葉小姐?”


    他身側的井上源三郎忽地發出驚唿。


    青登聞言,下意識地轉頭望去——下一刻,他的表情被強烈的驚詫所支配。


    “佐那子,阿舞,總司,你、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呢?”


    佐那子三步並作兩步地登上點將台。


    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她那曼妙的倩影,以及她這“強女所難”的詭異姿態。


    她的這副“左手拖著木下舞,右手拽著總司”的別致造型剛一登場,便使全場俱驚。


    此時此刻,木下舞和總司都是一臉麻木、不知所措的表情。


    “佐那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青登又問了一遍。


    隻要是有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眼下的佐那子不同往常。


    雖然隻是個人的直覺,但青登總覺得接下來……似乎會有很不得了的事情將要發生……


    佐那子並沒有理會青登的質問。


    她放下兩手中的木下舞和總司,任由她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隨後徑直地走向青登,站至其跟前。


    雙方的距離之近,青登除了能夠一一數清對方的眼睫毛之外,甚至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溫潤鼻息。


    四目相對,眸中跳動著截然不同的情緒……青登這邊是“茫然不解的困惑”,佐那子那邊是“難以言說的複雜”。


    緊接著,他聽到她自言自語,語氣半是羞臊半是果敢:


    “唉……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語畢,她狠咬貝齒,緩緩地轉過身來,麵朝點將台的下方,麵朝六、八番隊的近千將士。


    “我,新選組拔刀隊七番隊隊長,千葉佐那子。”


    “以及新選組拔刀隊九番隊隊長木下舞、新選組拔刀隊一番隊隊長衝田總司。”


    說到這,佐那子停了一停。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蘊積情感與力量。


    這個時候,木下舞和總司仍癱坐在地上,尚未起身。


    前者仍舊是一臉懵逼。


    不過後者似乎是意識到了對方打算做些什麽,麵色一白,頰間染滿了震驚的神色。


    “千葉小姐,你該不會是要……”


    未等總司說完,佐那子就將蓄積好的情感、力量,一口氣地釋放出來——


    “我們三個要嫁給橘青登為妻!”


    “我們沒有妻妾之分,全都是橘青登的正室!”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


    “若是聽清楚了,就快去散布吧!”


    “將這則消息告訴給這世上的所有人!”


    佐那子說完了。


    就在她語畢的這一霎間,原本還有些碎語傳出的點將台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六、八番隊的將士們無不是瞪圓雙目,說不出話來。


    當然,寂靜隻是暫時的。


    僅片刻的工夫,嘈雜的討論、驚唿便化為一股股音浪,如岩漿般蓬勃噴出。


    “喂!你聽見了嗎?”


    “我長著耳朵呢,當然聽見了!”


    “千葉隊長、木下隊長和衝田隊長要一起嫁給仁王大人?真的假的?”


    “不對啊!衝田隊長可是男人啊!”


    “如果說是將衝田隊長納為暖床的小姓,那我還能理解。結婚是怎麽一迴事兒?”


    “一般來說,正妻不是隻能有一個的嗎?三個正妻……這是什麽情況?”


    “誰知道啊!我沒什麽學識,不懂上層人士的那些彎彎繞繞。說不定像橘先生那樣的大人物是可以多娶幾個正妻的。”


    ……


    點將台下,議論紛紛。


    點將台上雖很安靜,但也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井上源三郎和藤堂平助麵麵相覷。


    他們倆都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相同的疑問——我們是不是不應該站在這兒啊?


    至於木下舞和總司就更不用說了。


    她們倆完全傻掉了,表情呆滯,雙目發直,全身僵硬,仿佛失掉了對身體的控製,猶如泥塑木雕一般。


    青登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什麽情況?


    ——發生什麽事了?


    ——我現在該幹嘛?


    他在心中發出“疑問三連”。


    突如其來的一係列異變,使他久違地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無所適從”、什麽叫做“茫然失措”。


    反觀造就眼下這等局麵的佐那子——她此時倒是一臉舒暢的表情。


    她仰麵朝天,“唿”地長出一口氣。


    “舒服了……”


    雖然她嘴上說得漂亮,一副瀟灑作派,但從其刻下的形象來看,她與“輕鬆”、“自在”根本就差著十萬八千裏。


    隻見她的整張臉蛋變得粉通通的,俏臉上布滿了肉眼可見的羞臊神情。


    單論臉皮的厚度,佐那子與木下舞完全是半斤八兩,都是羞恥心極強、極易害臊的主兒。


    當著近千人的麵宣布婚訊……這無疑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壓力和羞恥感。


    不過,盡管臉蛋粉得厲害,但她依然強撐著,裝作若無其事的“高人模樣”,轉頭看向仍未緩過勁兒來的木下舞和總司。


    “不不、不就是結婚嘛!”


    “一句話的事情,搞得這麽麻煩!”


    “我最討厭婆媽了。”


    “如此一來,大家也就不用再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


    ……


    新選組屯所,土方歲三的辦公間——


    “三長”仍擱這兒寫他們那封“建議青登盡早成婚”的疏呢。


    由精通文墨的山南敬助來親自動筆。


    土方歲三和近藤勇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側,時不時地予以“文學建議”。


    不知情的人在見了這副畫麵後,怕是還以為他們仨是在給喜歡的女孩寫情書呢。


    忽然間,房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這串足音而來的,是藤堂平助的焦急喊聲:


    “土方先生!土方先生!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土方歲三輕蹙眉頭,當即道:


    “進來!”


    藤堂平助急不可耐地拽開房門,閃身入內。


    未等土方歲三發問,他就迫不及待地急聲道:


    “咦?近藤先生,山南先生,你們都在啊?那恰好省事了!”


    “就在剛才,千葉小姐在甲號練兵場上當眾宣布:木下小姐、衝田君、還有她本人,將一起嫁給橘先生為妻!三人都是正室,不分妻妾!”


    土方歲三、近藤勇、山南敬助:“……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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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多虧了佐那子,青登終於可以結婚了。快說“謝謝佐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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