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3個月的時間,使現有的兵力規模翻30番……有一說一,這樣的擴軍速度,實在是太駭人了。


    姑且不論後勤方麵的壓力,光是如何填上基層軍官的空缺,就能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貼出一張征兵告示,給足糧餉待遇,要多少兵就能征來多少兵。


    可基層軍官就不是這麽一迴事了,它可不像大頭兵那樣,能夠“速成”。


    即使征來了這麽多的兵,也沒有那麽多的基層軍官去統領這些新兵。


    用遊戲術語來說,就是“軍官度”不夠了。


    基層軍官的多寡,將直接影響一支軍隊的戰鬥力。


    沒有足夠數量的基層軍官去帶領新兵的話,很難迅速培養出戰鬥力。


    像韓信這樣的不需要老兵和軍官,可以直接原地征集新兵,然後率領著這群新兵去吊錘各路諸侯的兵仙,數千年來也就隻出了他一個。


    盡管困難重重,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時不我待。


    自打上洛以來,強烈的憂患意識就一直縈繞在青登心頭。


    舉目望去,遍地豺狼!


    明麵上的敵人,有長州藩、土佐勤王黨和尊攘派公卿。


    躲在暗處的敵人,有神秘莫測且底蘊深厚的法誅黨、大鹽黨。


    前者不必多言,他們與青登的矛盾已達至死方休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至於後者……盡管青登曾與大鹽黨的海老名等人並肩作戰,但就政治立場而言,身為幕軍大將的青登和一心倒幕的大鹽黨,無疑是相對立的。


    換言之,他們日後說不定會兵戎相見。


    薩摩藩見風使舵,隻選擇和勝利者站在一邊,跟衍聖公似的,同樣也是一顆不穩定的炸彈。


    就連自己身邊的盟友,也都是各懷鬼胎。


    會津藩內的以西鄉賴母為首的孤立主義者們,不願摻和幕府與尊攘勢力之間的爭端,一心想著保存實力,作壁上觀。


    至於幕府內部,那就更不用說了。


    以一橋慶喜、鬆平春嶽為首的一橋派,一直在想方設法地扯他後腿。


    這種前有神對手,後有豬隊友的險峻局勢,唯有使新選組強大起來,並將這支軍隊緊攥在手中,才能讓青登稍感安心!


    總之先征兵吧。


    後勤呀、基層軍官啊,這些棘手的問題都可以留到之後再慢慢解決。


    反正這就是一個比爛的時代。


    他可不相信薩摩、長州的軍隊能夠強到哪兒去。


    這個國家已經承平兩百多年,天下久不聞兵戈。


    誰家的軍隊不是缺乏實戰經驗?


    誰家的軍隊不是缺少老兵和基層軍官?


    你爛,我爛,大家的軍隊都一樣爛!


    隻要自己的軍隊沒這麽爛,就能戰勝對手!


    ……


    ……


    青登設立了兩處征兵點。


    一處在京都,另一處則在江戶。


    這兩處地方正好各自涵蓋了人口最多的兩片天領(京阪地帶和關東平原)。


    【注·天領:江戶幕府的直轄領地】


    近藤勇牽頭京都方麵的征兵工作。


    江戶方麵的征兵事宜,則由土方歲三來負責。


    征兵計劃是在上午擬完的,等到下午時分,全新選組上下就都行動了起來。


    土方歲三捎上足量的人手,風風火火地直奔江戶。


    近藤勇則是身體體行,親自帶隊將征兵告示貼得滿京都都是。


    除了張貼告示之外,近藤勇還特地派出口才優良的人,命他們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比如隻園和鴨川河岸——向南來北往的士民們宣傳新選組的征兵大計。


    因為隔著小半個日本,所以青登尚不知曉江戶那邊的征兵工作開展得如何了。


    京都這邊的盛況,他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近藤勇前腳剛帶著征兵告示出門,後腳京都就舉城沸騰!


    每逢飯點,隻要你從新選組屯所的周邊路過,就準能聞到催人涎下的誘人香氣。


    事後京都的士民們才知道:新選組的將士們每天都在享用饕餮大餐!


    一天吃三頓!每餐飯都有晶瑩的大米飯和香噴噴的肉!


    食色性也,美味的食物總能對人產生莫大的吸引力。


    每天都有大量的京都士民聞風趕來,捧著自己的寒磣食物,蹲在新選組屯所的周邊,就著香氣來下飯。


    甚至有不少人是等著來吃泔水的。


    每當那一桶桶渾濁的泔水被送出新選組屯所的後門,定會有無數人猛撲上來,爭先恐後地搶奪泔水桶裏的“食物”。


    就憑這一騎絕塵的夥食待遇,就能讓無數人一邊擦著口水,一邊蜂擁著趕來報名參軍!


    誠然,炊金饌玉確實是相當誘人。


    但是,若跟新選組的賞罰製度比起來,區區的大米飯和紅燒肉,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半三郎靠著軍功成為武士”的這一事跡,實乃絕佳的宣傳素材。


    青登即使是費上大量工夫,花上無數金銀,反反複複地向世人宣傳新選組的待遇有多麽多麽地好,加入新選組後多麽多麽地有前途,也遠遠不如向世人宣揚一次半三郎的事跡!


    於是乎,當幕府確定了對半三郎的獎賞後,青登旋即指示岩崎彌太郎去買通京都的各家瓦板商,讓他們不厭其煩地對外宣傳半三郎的逆襲過程。


    就這樣,京都的士民們都知曉了一件事情——在新選組,有功就賞,有過就罰,隻要立下顯赫的戰功,便可魚躍龍門!


    隨著時間的流逝,半三郎的事跡與新選組的賞罰,勢必會傳播向更加遠的地方,傳進更多人的耳中。


    實現階級的跨越——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啊?


    莫說是在封建社會了,哪怕是在現代,這也是無數人的夢想!


    既有超高規格的待遇,又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可想而知,當“新選組正在征兵”的消息一經傳出後,將會引發怎樣的轟動。


    京都的征兵點設在鴨川以東的河岸。


    此地很開闊,正適合辟作征兵點。


    征兵告示貼出後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鴨川的東河岸便擠滿了慕名前來參軍的年輕小夥子!


    那一隻隻焦急、狂熱的腳,險些踩塌了連接鴨川的東西河岸的那一架架橋梁!


    僅僅一個小時之內,就有上千人奔湧過來,場麵好不震撼。


    雖然盛況空前,但很可惜……江戶方麵才是本次征兵的重中之重。


    在青登的指示下,江戶和京都的征兵點都將優先挑選關東出身的良家子。


    關東良家子之於幕府,猶如六郡良家子之於大漢,乃國之基石。


    關東既是幕府的基本盤,同時也是青登的基本盤。


    青登在關東有著無可比擬的影響力,以及一唿百應的號召力。


    可一旦出了關東,他的“仁王”的名號就沒那麽好使了。


    因此,相比起其他地方的人,關東出身的良家子對青登的信賴度明顯更高。


    打從一開始,新選組的軍隊屬性就被烙上了非常深刻的關東印記。


    總大將、“四長”、參謀、拔刀隊的列位隊長……從首領到幹部,全都是關東人。


    因此,青登始終認為:使新選組內的關東良家子保持一定的比例,相當有必要。


    這個比例,最少也要維持在50%以上。


    另一方麵,關東一直是優質的兵源地。


    自平安時代以降,關東人就一直是以驍勇善戰的形象示人。


    “火災與打架是江戶的兩大景”——這則俗語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關東人的充沛武德。


    正是因為太擅長打仗了,關東武士才獲得了“阪東武者”的專有美譽。


    京都人隻曉得秀優越,大阪人隻懂得做生意——雖然這些觀點充滿了刻板印象,但在信息交流不發達的封建社會,刻板印象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最原始的大數據。


    於是乎,出於以上的種種顧慮,青登特地將江戶方麵的兵員招募,設為此次的征兵企劃的重點項目。


    青登早就料到了前來應征的人員,一定會多如過江之鯽。


    因此,為了保證兵員素質,他特地將征兵標準提得特別高。


    非身強力壯者,不要!


    非底子幹淨的良家子,不要!


    擅長武藝的人,優先錄取!


    擁有特殊技能的人,比如視力過人、聽力過人,優先錄取!


    青登算是體會了一把無良資本家的感覺。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青登所定下的征兵時間,是1個月。


    用1個月的時間來征兵,然後再用2個月的時間來訓練新兵,在3個月內練成一支軍紀嚴明的勁旅!


    隻可惜,出於百事纏身的緣故,青登實在是沒有精力像上次那樣“身體力行”了。


    沒能與應征者們交手,失去了一次大薅天賦的機會……這著實是令青登甚感遺憾。


    青登將征兵事宜交給土方歲三和近藤勇去全權處理後,就著手去處理另外一件重要事務了——組建騎兵隊和諜報機關!


    對於這兩支特殊部隊,青登算是掛念已久了。


    即使是根本不懂軍事的人,也知道機動力高的騎兵和用於收集情報的諜報機關,有多麽重要。


    總不能每次碰見戰爭,都去向會津借兵。


    一來二去之下,這份人情可不好還。


    現在是時候組建這兩支至關重要的部隊了!


    說起來,青登最近剛發了一筆橫財。


    伊賀攻防戰的大獲全勝,在打出赫赫威風的同時,也打出了被投資、拉攏的價值。


    近日裏,大阪、京都等地的商人們紛紛奔赴壬生鄉,找上青登,滿麵笑容,一口一個“橘兵部”。


    接連便是什麽“非常仰慕”,什麽“神交已久”,想要為新選組獻出一份心力雲雲……總之都是一些不官不民、亦官亦民的雞賊話語。


    簡單來說,其主旨就是一句話:“我們願意出一筆錢,以資助新選組!”


    青登聽罷,不由在心中暗暗冷笑。


    他敢斷定:類似的言論,他們肯定都跟薩摩、長州等勢力的當權者們說過。


    隻要改個主語,就能將這些“製式話語”套用在任何人的身上。


    商人逐利,兩頭下注可是商人們的拿手好戲,比衍聖公還懂得“存世之道”。


    不過也沒差了!反正有錢可拿,青登也樂於陪他們演戲。


    青登彎起嘴角,堆上親切的笑容,駕輕就熟地與商人們展開對台戲。


    在天賦“欺詐師+1”的加持下,以及在佐那子、木下舞和總司之間流連時所積累下來的經驗,青登早就磨練出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靈活性”。


    事後,他拿到了遠超其預期的“讚助金”……足足3萬兩金!


    單位是“萬”!種類是“金”!


    大阪商人們的出資額占了其大頭。


    大阪商人們富可敵國——此乃眾所周知的事實。


    青登從未去過大阪,他對於大阪商人的認知,僅局限在過往的道聽途說。


    在收下那3萬金後,他算是明白為什麽“大阪商人一怒,天下諸侯俱驚”了。


    同時也深刻地體會到了時下日本的貧富差距,究竟大到了什麽程度。


    由柴崎煉十郎所率領的賊軍劫掠了大半個伊勢,總共也就隻在伊勢的老百姓們的身上榨出幾千兩金。


    這些豪商隨便一出手,金錢單位便是以“萬兩”來作計量……


    “士農工商”的社會階級,已是蕩然無存。


    既然平白得了一筆意外之財,那就別浪費了!


    青登將這3萬兩金全部用於購置戰馬。


    日本有8種本土馬,基本都屬於蒙古馬種,大體呈現出“南低北高”的態勢。


    越是靠近南部的馬就越是矮小,適合用作馱馬;越是靠近北部的馬就越是高大,適合用作戰馬。


    產自甲斐的木曾馬和產自東北的南部馬,就是最適合用作戰馬的品種。


    在戰國時代,威震一方的武田騎兵隊和伊達騎兵隊所使用的戰馬,就分別是木曾馬和南部馬。


    說起東北……這不巧了嗎?青登恰好認識一位在東北地區有些許影響力的人物。


    青登親赴金戒光明寺(會津軍在京都的本陣),找上鬆平容保,如數告知了自己的購馬計劃。


    對方不愧是個爽快人。


    他不僅向青登介紹了東北的馬商,而且還贈送了10匹好馬給青登。


    緊接著,青登通過自己的人脈,聯係上了甲斐地區的馬商,向他們購買木曾馬。


    日本隻是一個小島國,其國土麵積也就那麽點大,即使是與京畿相隔半個日本的東北,也沒有遠到哪兒去。


    於是,沒過多久,來自東北、甲斐的南部馬和木曾馬,陸陸續續地走進新選組屯所。


    戰馬到位後,青登即刻在全軍範圍內展開大選拔,遴選懂得騎馬,或者是身材高大,適合被培養為騎兵的隊士。


    既然要組建騎兵隊,那就得要有足夠寬敞的跑馬場才行。


    連個能跑馬的地方都沒有,那還組建個屁的騎兵隊。


    在壬生鄉裏營建跑馬場……姑且不論場地麵積的嚴重不足,光是那群馬奔騰的強烈噪音,就足以引來壬生鄉的全體居民的一致投訴。


    於是乎,青登又斥一筆重金,在京都的南郊購置了一塊平坦的荒地。


    好在19世紀的日本尚未誕生房地產,所以購地買房用不了幾個錢。


    當然,光有跑馬場還不夠。


    馬廄、牧馬地、獸醫、飼養員等一係列配套設施與後勤人員,全都得落實到位。


    騎兵不愧是冷兵器時代裏最昂貴的兵種……養一名騎兵的錢,都足以用來養數個、乃至十數個步兵了。


    順便一提,在青登的強製要求下,拔刀隊隊長及以上的幹部,都得學會騎馬。


    他的這則命令,引來了以總司為代表的不少人的疑問——我們這些隻懂得劍術的人,有學習騎術的必要嗎?我們騎在馬上,連敵人都砍不到啊。


    對此,青登的答複很簡單:對於“騎術”這一技能,你們可以不使用,但必須要擁有!說得難聽一點,要是未來哪天我們打敗仗了,懂得騎馬能讓你們撿迴一條命。


    就這樣,近日來總能在跑馬場裏瞧見總司等人努力練習騎術的身影。


    永倉新八、齋藤一等絕大部分人的學習過程,都還算是順利。


    沒過幾日,他們就能像模像樣地策馬奔馳了。


    反倒是總司和木下舞……這倆活寶也不知是太沒有天分了,還是怎麽一迴事兒,她們倆的慘叫聲頻仍地在跑馬場裏迴蕩……


    ……


    ……


    京都南郊,新選組的跑馬場——


    佐那子抬起雙手,一左一右地牽住總司和木下舞的坐騎的韁繩。


    “佐佐佐佐佐佐佐佐佐那子小姐!你千萬別鬆手哦!你絕對不能鬆手哦!你若鬆手的話,我就和你絕交!”


    總司的雙手死死環抱住馬脖,兩腿死死夾住馬鞍,整個人直接別在馬背上。


    佐那子一臉無奈地安慰道:


    “放心吧,這點高度是摔不死人的,頂多摔折你的胳膊和腿腳。”


    眼淚汪汪的總司頓時擺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嗚哇啊啊啊!你這不是更讓我害怕了嗎?!”


    一旁的木下舞也沒好到哪兒去。


    隻見木下舞直接趴在馬鞍上,像極了蜷成一團的貓咪,而且還是將兩隻前爪埋進身子下麵的那種姿勢。


    佐那子見狀,沒好氣地說道:


    “木下小姐,你這是在取暖嗎?趴在馬背上可沒法騎馬啊。快,伸出你的雙手,抓住馬韁,然後再探出你的兩條腿,踩住馬鐙。”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讓我再緩緩!讓我再緩緩!啊啊啊啊啊啊!你別亂動!你一亂動,馬也跟著亂動了!”


    看樣子,這倆人若想學會騎馬,還需要費上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除了總司和木下舞之外,還有一人的騎術表現令青登甚感意外。


    這一次的意外並非驚嚇,而是驚喜——原田左之助竟然身負極高的騎術才能。


    他此前從未接觸過騎術,可他剛一跨坐在馬背上,就立即熟手熟腳地輕鬆駕馭馬匹。


    如此,正好!


    原田左之助恰好擅用能在馬背上發揮巨大威力的長杆兵器,正適合把他作為騎將來培養。


    在考核完將士們的騎術水平及天賦後,青登對新選組的編製做了一個大的調整。


    他將七番隊和十番隊改組成騎兵隊。


    佐那子和原田左之助依然是這兩支部隊的隊長。


    由這兩位恰好都很擅用長兵器的騎將,來統領新選組的騎兵隊。


    初步建起騎兵隊的架子後,青登就把後續的工作交給山南敬助去慢慢處理了。


    自己則趕去處理下一件要務:組建諜報部隊!


    將九番隊建設成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諜報部隊——這是青登一早就決定好的事情。


    為此,在他的有意安排下,九番隊的隊士們要麽是混在人海裏就直接失了蹤影的相貌平平之輩,要麽就是動如脫兔的敏捷之人。


    不僅如此,他還派遣了精通身法和潛行的“女忍者”木下舞來擔任該隊的隊長。


    實質上,“收集情報”是一件說困難也困難,說簡單倒也挺簡單的事情。


    簡單來說,收集情報並非很困難的事情。


    最困難、最折磨決策者的事情,是如何從這一堆情報之中,敏銳地找出那則正確的情報並有效地加以運用。


    現代的文娛作品總是過度誇大收集情報的過程,將其塑造得相當高大上,或者說是無比浮誇。


    要麽是身穿高檔西裝的大帥哥,靠著易容術、變聲術等魔幻技能,以及一堆黑科技設備,將敵人玩弄於股掌,在收集情報的同時,還捎帶手泡了幾個女人。


    要麽就是穿著暴露狂般的澀情服裝的美少女,靠著色誘術來套取情報。


    有一說一,其實後者比前者要靠譜。


    曆史上確實存在靠色誘術來攢業績的女間諜、女忍者。


    說白了,收集情報的手法,無非就兩種。


    其一,派出身手高強之徒,命其設法潛入敵人的老巢,直接偷取情報文件或重要物品。


    其二,往敵方勢力裏埋入“鼴鼠”。


    總的來說,後者才是收集情報的主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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