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1卷青登捕物帳第34章青登在江戶的最大副本:【挑戰全江戶的武道館】!【5200】這時,總司提出了自己的憂慮。


    “連我這種笨蛋都能一眼看出你在有意排擠那個清河八郎。既如此,其本人肯定也能馬上識破你的用意。橘君,你日後可要謹慎一點啊。小心對方的報複。”


    “放心吧,既然我敢架空他,就不怕他來報複。”


    “你心裏有數就好。”


    說罷,總司身子一歪,仰躺在地,四肢伸展,像塊軟綿綿的橡皮泥一樣在榻榻米上舒攤開來。


    跟青登獨處時,她總能不顧形象地放鬆身心——青登亦然。


    “話說迴來,把我設為拔刀隊的一番隊隊長……這樣真的好嗎?”


    “嗯?什麽意思?”


    青登停下手裏的毛筆,轉頭看向總司。


    總司“啊哈哈哈”地幹笑了幾聲。


    “對我而言……這個職務過於沉重了啊,我沒自信帶好一支隊伍。”


    “怎麽會呢,你可是試衛館的塾長。論管理他人的經驗,你不比任何人差。”


    道場的塾長——類似於道場的班長,乃學徒們的領隊。


    總司並未因青登的這句安慰而麵露喜色,反更顯愁容。


    “雖說如此,但‘帶領同門師兄弟們練習劍術’跟‘帶領軍士們上陣殺敵’是兩碼事啊。”


    “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孤身直闖敵營。”


    “可若是讓我統領一隊軍士衝鋒陷陣的話……我真的辦不到。”


    “況且,我也不像你和土方先生那樣,有著‘縱使天崩地陷,也麵不改色’的堅強心性。”


    “光是隊長一職,就足以讓我焦頭爛額的,更何況還是那麽重要的一番隊……”


    “我也不是在說喪氣話。”


    “你願意把那麽重要的一番隊交給我,我很高興,也很榮幸。”


    “可是……你還是把一番隊交給其他人吧。”


    “我呢,做個普通的軍士就好。”


    “再不濟,也讓我去帶領並不是那麽重要的隊伍吧。”


    說罷,總司側過腦袋,一臉忐忑地等待青登的迴複。


    “……”


    青登的表情很平靜。


    他一言不發地筆直注視總司的眼睛,四目相對。


    一方久久不語,另一方焦急等待。


    前者的沉默,使後者倍感煎熬。


    正當總司快要喊出“喂,別不講話啊!快說點什麽呀!”時,對方總算是有了動作。


    他靜靜地收迴目光,手裏的毛筆再度動起來。


    就這樣,他一邊繼續奮筆疾書,一邊以不鹹不淡的口吻問道:


    “小司,你知道唐土的漢高祖嗎?”


    總司的眉宇間掛起惑色。


    雖不解其意,但她還是乖乖頷首。


    “那唐土的明太祖呢?”


    她沒好氣地嬌嗔道:


    “我又不是原田君!我也是讀過一點書的呀,這些曆史名人我當然知道!”


    得到總司的肯定答複後,青登自顧自地把話接了下去:


    “唐土的漢高祖和明太祖都是不世出的英雄。”


    “縱觀他們的一生,能夠從其身上發現一處相當值得玩味的地方。”


    “他們打天下時的最初班底……漢高祖的沛縣老鄉們、明太祖的淮西老鄉們,都出了非常多的超世之傑。”


    “蕭何、李善長是治國安邦的名相。”


    “樊噲、周勃、夏侯嬰、常遇春、湯和、馮勝是百戰百勝的名將。”


    “其中的曹參、徐達更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猛人。”


    “然而,若細查史書,便可發現:這些風華絕代的豪傑在跟隨漢高祖、明太祖之前,隻不過是平凡至及的普通人。”


    “蕭何是沛縣的縣官。”


    “曹參是管理監獄的小吏。”


    “樊噲是殺狗的屠夫。”


    “夏侯嬰是為縣令養馬趕車的仆役。”


    “周勃更是一個靠編織養蠶的器具謀生的無名之輩。”


    “至於明太祖的淮西老鄉們就更不用說了。”


    “李善長、常遇春、徐達、湯和……這些人要麽是懷才不遇的書生,要麽就是普通的底層百姓。”


    “若是在太平盛世裏,他們隻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塵埃、螻蟻。”


    “然而,就是這幫身份卑賤的黔首黎民,日後卻全成了名留青史的柱國棟梁。”


    “這是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漢高祖和明太祖都是真龍天子,所以上天眷顧他們嗎?不僅賦予他們超群絕倫的文武才能,還讓他們的老鄉們也擁有無與倫比的天資嗎?”


    “那些腦袋迂腐的人,肯定會固執地覺得:這是命數。”


    “而我,則認為此乃必然的結果。”


    “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那種引領風騷的絕世天才。”


    “誠然,天賦固然可貴,但‘曆練’和‘舞台’同樣重要。”


    “若沒有碰上漢高祖和明太祖。”


    “若沒有跟隨這兩位英雄經曆了一場又一場的險境、絕境。”


    “若沒有從小小的沛縣、淮西一步步地登上名為‘天下’的大舞台。”


    “蕭何、李善長、曹參、徐達之流,終究隻是一幫不成大器的烏合之眾。”


    “隻要有足夠的曆練,隻要有合適的舞台,沒有經受過良好教育的底層平民也好、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也罷,不論是誰都有機會成長為獨當一麵的俊傑。”


    “小司,你說你沒有自信帶好一支隊伍……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實話講,我也沒有自信帶好新選組。”


    青登的話音剛一落下,總司就驚訝地睜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她的這副表情、這副眼神,仿佛在說:啊?橘君,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然而,青登的端正表情告訴她:我並沒有說笑。


    “雖然我此前曾擔任過火付盜賊改的番隊長,姑且算是帶過兵、打過仗。”


    “但統率上百號人的部隊……而且還是一支從未經受過訓練的部隊,尚屬首次。”


    “到底能不能將新選組管理好、建設好……我的心裏也不是特別有底。”


    “我所能做的,便隻有不斷地困擾、不斷地迷茫,然後不斷地學習。”


    “總而言之——慢慢來吧。”


    言至此時,青登的臉上掛起平和的微笑。


    “對自己沒有自信,沒關係。”


    “這裏也有一個同樣對自己沒有自信的人。”


    “咱倆就相互扶持著,一起努力、一起不知所措、一起不斷進步、一起一步步地登上更高更大的舞台吧。”


    “總有一日,我們都會幻化成龍的。”


    總司怔怔地凝睇青登的麵龐,默然了好半晌兒。


    大概10秒鍾後,她才慢吞吞地產出聲音:


    “……橘君,我發現一件事情。”


    “嗯哼?”


    “我發現你很適合去當學塾的講師耶!”


    隻見總司雙目放光,“骨碌碌”地坐起身來,兩隻前爪……啊,不,兩隻小手撐住榻榻米,上半身和螓首前探,表情興奮地看著青登,像極了跟主人久別重逢的興奮柴犬。


    和服的兩片前襟在重力的影響下微微分開……隻可惜她穿著厚實的冬衣。


    假使她穿的是單薄的浴衣,那麽青登現在已經能看見美妙的春光了……啊,不,應該還是看不見的,畢竟她平日裏總穿著厚厚的裹胸布。


    “你的這張嘴不僅在哄人的時候巧舌如簧,在安慰人、教導人的時候,也同樣能說會道!”


    從她刻下的反應來看,其心裏的鬱結應該是消散了不少。


    青登見狀,不由啞然失笑。


    “哈哈哈,多謝誇獎,我就姑且當做你的這番話是在誇獎我了。”


    語畢,其手裏的毛筆一並停了下來。


    他豎起剛才一直在其上書寫的紙張,吹了吹未幹的墨跡,然後轉過臉來,笑容滿麵地看著總司——充滿幽幽意味的笑容。


    “小司,既然你來都來了,就順便幫我個小忙吧。”


    “嗯?小忙?”


    “信的數量有點多,光憑我一人可能會忙不過來。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把這些信塞進江戶的各座劍館、以及講武所的門縫裏。”


    “信?江戶的各座劍館?講武所?橘君,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


    迎著總司的困惑視線,青登神秘兮兮地將手中的墨跡已然幹透的信紙,遞給總司。


    總司接過信紙,一目十行地快速閱讀起來。


    俄而,她的表情被強烈的震驚所支配。


    “這、這是?!橘君,你是認真的嗎?”


    她揚起視線,充滿驚詫意味的視線,仿佛要將青登的身體洞穿。


    “當然是認真的。”


    說著,他拉開腿邊的小木櫃——隻見裏麵靜靜躺著數十封包裝得妥妥帖帖的信……


    ……


    ……


    翌日,清晨——


    江戶,精學館——


    “哈啊啊啊啊~”


    精學館的館主——中村一郎——一邊打著大大的哈欠、伸著懶腰,一邊大步走進自家的院子。


    當暖和的陽光打到他的身上時,頓時感覺通體舒泰的他,暢快得抖了幾下身子。


    “今兒的天氣不錯!”


    精學館——一座教授香取神道流的劍館,規模不大不小,學員不多不少,乃江戶市內俯拾皆是的中流道場。


    除了曆史悠久之外,精學館沒有任何明顯優於其他劍館的地方。


    身為精學館的現任館主,中村一郎並無“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的貪婪野心,更無將劍館發揚光大的宏偉夢想。


    他的人生目標非常簡單——隻要能將祖輩傳下來的這座劍館給經營好,不使之關門!讓家人們都能吃飽穿暖!如果可以的話,再多娶幾房妾室!


    不出意外的話,他今日又要度過非常普通的一天。


    然而,人生的妙點就在於——你永遠也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情。


    “父親!父親!”


    中村一郎的兒子——中村平助的喊聲,倏地由遠及近。


    隻見他跌跌撞撞、神情慌張的快步奔至父親的身邊。


    “平助!你這是在幹什麽?!”


    中村一郎大聲斥道。


    “身為武士,怎可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既是武士,就應該……”


    還未等中村一郎展開他的長篇大論,中村平助就從其懷裏掏出一張信封,搶斷道:


    “父親!您快看這個!”


    “嗯?這是什麽?”


    “這是我剛剛從劍館的大門縫隙裏找到的!”


    “門縫?哼,原來是挑戰書啊!”


    劍館的門縫裏被塞信——中村一郎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隻有挑戰書了。


    往劍館的門縫裏塞挑戰書,約定幾時幾點上門來踢館——此乃江戶時代最常見的踢館模式之一。


    “隻不過是有人來踢館!何須恐慌!”


    “平助,你仍欠鍛煉啊!”


    “不論挑戰者是誰,我們自當沉著應戰!”


    中村一朗一邊神氣十足的教育兒子,一邊從其手中接過挑戰書。


    “父親!不、不是的!”


    中村平助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我之所以如此,並不是因為‘有人來踢館’,而、而是,這個來踢館的人……”


    他正想解釋。


    然而,已經不用解釋了——中村一郎已經看見信封的正麵了。


    因為中村平助遞信時,是背麵朝上,所以中村一郎隻能看見白花花的信封背部。


    當他將信封翻正時,才看清了這封信的全貌。


    在信封的正麵,最中央處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挑戰書。


    ——哼!果然是來踢館的!


    中村一郎冷笑一聲,接著側移視線,打算看看撰信者乃何人。


    隻見在“挑戰書”三個大字的左小角,寫著一個對每一位江戶人來說,都分外熟悉的名字。


    橘青登——上麵如是寫著。


    刹那間……真的是在一刹那間,中村一郎的表情僵住了。


    緊接著,僵硬的範圍不斷擴大。


    從表情擴張至脖頸,再從脖頸擴張至胸口,進而擴張至全身上下。


    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發出貓咪被踩到尾巴一般的尖叫。


    “父、父親!您冷靜一點!”


    ……


    ……


    類似的光景,出現在江戶各地。


    ……


    ……


    江戶,某座不知名的劍館——


    “什麽?仁王的挑戰書?”


    館主停下正揮舞著的竹劍,震愕地瞪大雙眼。


    “是、是的!館主,請您過目!”


    學徒膽戰心驚地遞出剛從門縫裏拾來的信件。


    ……


    ……


    江戶,“三大道場”之一的士學館——


    “……有意思!盡管放馬過來吧!”


    五行並下地讀完青登的挑戰書後,被譽為“位之桃井”的桃井春藏啞然失笑,發出毫不做作的直爽笑聲。


    ……


    ……


    江戶,“三大道場”之一的練兵館——


    “嗬嗬嗬,連我這樣的老人家也不放過嗎?”


    年過六十的“力之齋藤”齋藤彌九郎,饒有興趣地打量手裏的挑戰書。


    ……


    ……


    江戶,“三大道場”之一的玄武館——


    “咱們的這個妹夫,可真是不消停啊……”


    看完青登的挑戰書後,千葉道三郎搖了搖頭,麵露無奈的苦笑。


    ……


    ……


    江戶,小千葉劍館——


    “哈哈哈哈!連咱們也收到挑戰書了啊!”


    仿佛聽見了有趣的笑話似的,千葉定吉撫掌大笑。


    千葉重太郎表情古怪地繼續道:


    “聽說全江戶的劍館、柔術館、唐手館……總之,全江戶的武道館,都收到了橘君的挑戰書。據說……收到橘君的挑戰書的對象,還有講武所!”


    千葉定吉挑了下掛滿白霜的眉。


    “哦?橘君連‘劍聖’也想挑戰啊……勇氣可佳!”


    千葉重太郎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僅僅是劍聖……佐那子剛才告訴我:橘君向水戶寄了一封信……”


    向水戶寄信——這意味著什麽,已無需多言。


    千葉定吉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語氣玩味地呢喃道:


    “……江戶又要熱鬧起來了。”


    ……


    ……


    江戶,講武所——


    “男穀先生,你怎麽看?要應戰嗎?”


    一名身高2米1的壯漢——正是“七尺無雙”大石進——抱著雙臂,甕聲甕氣地朝正在閱讀挑戰書的男穀精一郎問道。


    大石進、漥田清音、今井信郎、榊原鍵吉、伊庭秀明、戶田忠道、佐佐木隻三郎……講武所的劍豪們齊聚一堂,以男穀精一郎為中心站成一圈,靜靜地等待“劍聖”的指示。


    “這還用說嗎?”


    男穀精一郎收起手中的挑戰書,微微一笑。


    “敞開講武所的大門!隨時恭候仁王的到來!”


    ……


    ……


    水戶藩,藩城——


    “榮次郎!榮次郎!”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千葉榮次郎,循聲轉過頭去。


    “清雄,怎麽了嗎?”


    “有你的信。”


    “我的信?”


    千葉榮次郎輕蹙眉頭,從對方的手中接過信件後,也不顧有外人在場,直接撕開封口,抽出信紙,鋪展開來,掃動視線。


    從他的閱讀速度來看,這封信的內容應該不長。


    然而,就是這麽一封短短的信,使千葉榮次郎的表情在寥寥十數秒的時間內發生數度變化。


    時而驚訝,時而不解,時而竊喜,時而欣慰……


    須臾,他緩緩地抬起目光,眼望南方……眼望江戶所在的方向。


    “……清雄,從明天起,我要迴江戶一段時間了。”


    “嗯?為何?是家裏出了什麽急事嗎?”


    千葉榮次郎莞爾。


    “劍在唿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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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謔謔!江戶的最後且最大的副本來啦!鋪墊了那麽久的講武所,終於要出來送天賦……啊,不!是正式登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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