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青登的身體在“神速+4”的驅使下,先意識一步地展開行動。


    側身,跨步,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撲通!


    某物重重砸中青登剛剛所站之地。


    定睛一瞧,原來是塊成人拳頭大的木塊,木塊上還帶著正燃燒中的火苗。


    青登抬頭張望,隻見頭頂斜上方的天花板缺了一塊。


    適才偷襲青登,正式天花板的碎片。


    透過因塌陷而顯露出來的缺口,可見上層的光景——紅彤彤的一片。


    火焰燃燒的光與火舌擺動的影,構築成一片地獄般的光景,熱浪挾著火星與濃煙,鑽過天花板的缺口,令青登身周的溫度進一步升高。


    在火光的映襯下,青登的臉更顯陰沉。


    ——天花板快撐不住了……


    自頭頂處不斷響起的“吱呀”聲、開始有天花板的碎片掉落而下……鋪呈在青登麵前的每一樣狀況,都統一指向著同一個事實:留給青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再不快點設法逃出牢房,還沒給烤死、嗆死,就要先被燒塌的天花板給壓死了!


    青登的搜索視線,重新掃向牢房的每一處角落。


    ——這是……?


    青登的目光牢牢鎖定擺在房間一角的便桶。


    小傳馬町牢屋敷所提供的便桶,就一市麵上隨處可見的木桶。


    木桶的外圍箍有一條用於收緊桶身的鐵圈。


    ——鐵圈……


    青登的目光漸漸變銳利起來。


    ——試一試吧!


    青登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向便桶,把桶上的鐵圈抽出來,然後截為各有5厘米長的兩根鐵絲。


    然後,青登迴到牢門旁,把小半顆腦袋與各持有一根鐵絲的雙臂探出柵欄間的縫隙。


    “唿……”


    青登長出一口氣。


    隨著肺中殘存的氣體被一點點地吐淨,自剛才起就一直在青登眼童裏搖曳的焦急之色飛速消失。


    待心緒恢複鎮靜的下一刹,青登把手裏的兩根鐵絲插進門鎖的鎖孔中。


    一邊在腦海裏複盤自己迄今為止從紗重那兒學到的開鎖技巧與知識,一邊一絲不苟地展開與死神競速、與時間賽跑的撬鎖作業!


    “喂喂喂,你這個是……?”


    宮部響太郎聽取了青登的建議,用濕了水的布捂住口鼻並壓低身體趴伏在地。


    望著正試圖撬鎖的青登,宮部響太郎的雙眼緩緩睜大,仿佛看見了什麽稀奇的光景。


    ——嘖……可惡,看不清啊……


    青登平生以來,第一次恨自己的腦袋長得太大。


    即使他已經拚盡自己的全力了,卻依舊隻能把小半顆腦袋擠到牢外。


    視野的受阻,讓他完全看不清銅鎖內部的構造,隻能靠手指來觸摸、感受、一點點地盲試了。


    耳邊傳來火星爆裂的私語。


    背後感受到愈來愈強烈的熱浪。


    鼻尖嗅到越發嗆人的惡臭與濃煙。


    危險在迫近。


    腎上腺素在飆升。


    快速且用力跳動的心髒,好似在下一秒就會因承受不住壓力而爆裂。


    明明身體正本能地做著劇烈的反應,可青登的意識與精神卻格外地鎮靜。


    “聚神”發動中……他此刻的眼裏隻剩手中的鐵絲與牢門上的銅鎖。


    視野的受限、工具的不趁手……這些因素讓青登難以發揮出自己應有的能力,開鎖難度直線上升。


    失敗、失敗、再失敗、不斷失敗……


    但不論失敗多少次,青登都毫不氣餒,更不停手……更正,應該說是現在的青登已經沒有“氣餒”的概念了。


    不快點把牢門打開,就隻有死路一條——在此項念頭的驅使下,無路可退的青登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


    時間過去多久了?不知道。青登已然喪失了時間感。


    在進行了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嚐試後,青登倏地感到有股奇妙的震動感自鎖孔傳遞到自己的手指上。


    青登的眼神瞬間一凝。


    沒有任何思考的必要,青登立即條件反射般沿著剛才的感覺擺弄鎖頭。


    卡察、卡擦、卡察、卡察……


    鐵絲在鎖孔裏活動的聲音,成了青登目前唯一能聽清的聲響。


    手指所感受到的震動感越加強勁。


    就在這股震動感的烈度上升至頂點之時——當啷——銅鎖開啟,掉落在地。


    一同掉地的,還有青登的身體。


    在成功撬開銅鎖的幾乎同一瞬間,青登還未來得及露出欣喜的表情,雙腳就搶先一步地展開行動。


    他拔足前撲,一把撞開總算是打開了的牢門。


    收勢不住的身體與銅鎖不分先後地落地。


    這個時候,青登聽見身後傳來“轟隆”的巨響。


    塵煙滾滾。


    無數火星像螢火蟲一樣漫天翻飛。


    青登轉頭向後看,原來他牢房的天花板塌落下來了。


    燃著熊熊大火的天花板壓將而下,於轉瞬間變作了青登牢房的地板。


    如果青登剛剛開鎖的速度慢上哪怕一點,那麽他現在恐怕已被壓成肉餅了。


    ——千鈞一發啊……


    青登“哈”地長出一口氣,咧了咧嘴角。


    成功逃出牢房——這固然值得高興,但現在還不是慶賀的時候。


    他隻不過是離開了牢房而已,尚未改變他仍置身於火場、置身於一著不慎就會小命不保的危險之中。


    “宮部響太郎!你還活著嗎?”青登爬起身,朝宮部響太郎牢房的方向高聲問道。


    於不知何時,一塊巨大的木梁掉落在青登的牢房與宮部響太郎的牢房之間。


    倒塌的木梁阻礙了視線。


    青登抬眼看去,焰浪與濃煙填滿了視野。


    “死了嗎……”


    青登抿了抿嘴唇。


    今日一直陪自己聊天的對象,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世事之變化,果真是讓人難以預料。


    青登本還想著嚐試把宮部響太郎也救出來。


    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哪裏是出去的方向?”


    青登緊了緊臉上的濕布,舉目四望,尋找出路。


    肆虐的大火與被燒毀燒塌的天花板、牆壁,將周圍的地形改得麵目全非。


    青登隻能憑著被押送進牢時的記憶,一邊探索,一邊前進。


    ——嗬……火付盜賊改的番隊長葬送火海……這也未免太地獄笑話了吧……


    青登驀地發現自己這人還真是樂觀得出奇。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閑心擱那自我調侃。


    火付盜賊改的前身是專抓縱火犯的“火付改”與專抓盜賊的“盜賊改”。


    幕府出於統合資源等各方麵的考量,把這兩支隊伍合並——專抓縱火犯和盜賊的“火付盜賊改”就此誕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時勢的變遷,火付盜賊改慢慢變得不再隻抓縱火犯和盜賊,其具體職能逐漸變為如今的專門負責處理各大刑事重桉與兇惡罪犯。


    “咳!咳咳咳咳咳!”


    青登以每走幾步就要咳個幾聲的節奏,緩慢前行。


    喉嚨幹得厲害,青登覺得自己張一張嘴,就立即會有黑色得濃煙從自己的齒縫間飄出。


    不敢咽唾沫。每咽一口唾沫,都感覺像是在吞刀子。


    不過,事實上,青登現在哪怕是想咽唾沫都做不到了。


    他嘴裏的水分,早就被環境的高溫給蒸發得一幹二淨。


    彌漫四周得火與煙雖很礙事,但並沒到讓人寸步難行的程度,實乃不幸中的萬幸。


    火勢強到這種地步,能逃出去的人基本都逃得差不多了。


    逃不出去的人……也差不多了。


    在尋找出口的這一路上,青登就沒碰上過半個活人。


    所遇到的,隻有一具具被嗆死、悶死的屍體,以及一塊塊人型的焦炭……


    青登之所以直到現在仍能保持大體上的清醒,全都多虧了他平日裏從未懈怠過的體能鍛煉,以及“元陽+1”等天賦給他帶來的身體素質加成。


    不過,再怎麽強健的肉體也尤有終期。


    空氣裏逐漸升高的一氧化碳濃度,以及飛速減少的氧氣濃度,讓青登的審圖不可控製地慢慢出現異常反應。


    青登已經開始感覺自己的腦袋在發暈,四肢的力氣在被逐漸抽離,唿吸愈發艱難……


    再這樣下去,他也要變成自己路上所見的那堆屍體、焦炭裏的一員了。


    所幸就在這個時候,青登突然發現一麵十分眼熟的牆壁。


    ——這麵牆是……?!


    青登怔怔地看著身前的斑駁木牆。


    他記得很清楚:在早上被送進牢房的時候,他有從這堵牆的左側經過!


    既然如此……青登循著記憶裏的光景,扭頭往牆壁的左側看去——一條對他而言分外眼熟的狹長走廊,鋪呈在眼前!


    ——總算是找到出口了……!


    這一刻,青登感覺自己的身體變輕了幾分,積壓在體內的疲憊感、不適感也隨之消解了不少。


    找到離開的路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青登強打精神,沿著來時走過的路,筆直前進。


    眼熟的拐角、似曾相識的紙拉門……青登經過一處又一處在他的腦海裏留有或多或少的印象的地方或物件。


    青登確信:自己離出口、離沒有火焰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也不知是不是青登的錯覺,他的肌膚隱約間似乎已感受到沒有被火浪炙烤過的清涼空氣。


    ——不好……腦袋又開始發暈了……


    青登一邊心想,一邊繞過右手邊的走廊拐角。


    ——得抓緊時間……


    他心念未落,便陡見一道雷電般的光芒自廊角的後方閃出,朝自己的天靈蓋斬落而下!


    青登神色一變,急忙向後閃身。


    一道刀刃特有的攝人寒意在青登麵前一閃而過。


    緊接著,青登看見幾根自己的發絲飄落而下。


    一跳、再跳、三跳。青登的身體靈活閃現,一口氣地向後連跳數步,與突然“彈出”一柄白刃的廊角拉開間距。


    “反應不錯……不愧是仁王啊……”


    一名頭戴低沿鬥笠,看不清其相貌的武士從廊角的後方緩步走出。


    他的手裏提著明晃晃的打刀。


    望著這名突然現身的“神秘人”,青登神情一肅。


    “……我就說牢屋敷的這把火怎麽起得這麽蹊蹺、燒得那麽快,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入獄的第一天就遭遇火災;火勢蔓延的速度非比尋常地快;火場裏突然出現一個對自己發動偷襲的不明人士……青登事先的猜想應驗了——洶洶火情的背後,潛藏著幕後黑手!


    “嗬嗬……”


    神秘人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肩。


    “因為覺得僅僅隻是放一把火,可能還沒法十成十地致你於死地,所以特地在此多待了一會兒……還好我沒有直接離開,要不然這把火就算是白放了。”


    神秘人的聲音很年輕,江戶本地人的口音,從音色聽來,他至多二十來歲。


    “你們是什麽人?”青登厲聲喝道,“是赤羽家派來的殺手嗎?還是說……是討夷組的殘黨?”


    在青登的記憶裏,與他結有不惜動用此等過激手段也要除掉他的生死之仇的敵人,就隻有赤羽家和討夷組的餘孽們了。


    就可能性而言,青登覺得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討夷組早被挫骨揚灰了,就算還剩下一些僥幸躲過幕府剿殺的漏網之魚,但憑他們的這點人、這點能量,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了。


    自己是被赤羽家組織的“直參聯盟”給構陷入獄的,為了殺掉被關入牢中,行動受限的他,赤羽家派出刺客來殺人滅口——這條邏輯鏈清晰且合理。


    然而,這番猜想雖邏輯自洽,但卻有著一個難以解釋的疑問:赤羽家至於為了殺他而這麽大動幹戈嗎?


    要知道,出於故日本的建築極度怕火的緣故,縱火罪在江戶幕府的法規裏是絕對零容忍的一等一的大罪!


    所有縱火犯,不問性別、出身,一律判處將桉犯活活燒死的火刑。


    赤羽家至於為了殺他而不惜犯下若是被人查到,那麽整個家族都會麵臨滅頂之災的縱火罪嗎?


    “赤羽?討夷組?唿哈哈哈哈!”


    神秘人仰天大笑。


    笑聲之強、之響,仿佛聽見了什麽十分可樂的笑話。


    待笑聲漸止後,他幽幽道:


    “橘青登喲,你的仇家……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啊!”


    青登聽見神秘人的最後幾個字音猛然變響。


    這並不是因為神秘人放大了音量,而是因為他瞬間拉近了與青登的間距!


    “去死吧!橘青登!”


    空中閃過白光,以上段舉起的刀朝青登的腦門斬落!


    刀筋很正,刀力很足。


    若是砍結實了,青登的整顆腦袋一定會像西瓜一樣地裂成兩半。


    青登下意識地想要拔出腰間的佩刀來迎敵,可他陡然想起,自己現在是手無寸鐵的狀態!別說是腰間的佩刀了,他目前全身上下,連一件能充作武器的物事都沒有!


    嘖。青登咂吧了下嘴,跨步右閃,躲過神秘人的斬擊。


    青登躲閃的腳步裏,潛藏著前撲的動作與勢能。


    下一息,青登沉下身子,滑步向前,打算以擒拿製服神秘人。


    怎料神秘人也非省油的燈,他早就看穿了青登的企圖,在青登撲過來的幾乎同一時間,他一邊將打刀收在胸前,護住身體,一邊向後騰躍,不給青登近身的機會。


    青登的反擊落了空,神秘人適時地順勢遞上新的攻擊。


    挾風作響的刀鋒,擦著地麵襲向青登的胸口。


    青登避過。神秘人不依不撓地遞上第二擊、第三擊……


    ——該死,頭越來越暈了……!


    對目下的青登來說,手頭沒有武器,必須得以徒手對抗神秘人的打刀,這還不算是最艱難的境況。


    要說青登當前所麵臨的最艱難的境況是什麽,那當屬身體越來越不堪重負了!


    長時間地滯留火場,本就已讓青登的身體因缺氧而處於極度不適的狀態。


    身體不適所造成的惡劣後果,體現在方方麵麵。


    例如:力量變弱、反應變慢、體力不濟……


    與人對打會極大地增加身體對氧氣的需求量,從而進一步地加深身體的不適,導致越來越難應付神秘人的淩厲攻勢。


    遲遲無法製服神秘人,使得與神秘人戰鬥的時間不得不延長;時間延長,使得身體愈發不聽自己使喚,與神野的戰鬥更加艱難……


    讓人頭疼的惡性循環……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輸定了……


    青登一邊擦著掛在下巴上的汗珠,一邊思索反擊的密策。


    “怎麽了?橘青登?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啊?”


    神秘人看出了青登的疲態與頹勢,他似是存了“貓戲老鼠”的心思,放緩了對青登的攻勢。


    隻見他一邊提著刀緩步走向青登,一邊肆無忌憚地嘲諷青登。


    青登沒有理會神秘人的嘲諷,全副心思皆放在了思考如何扭轉眼前的困局上。


    這時,青登忽然發現腳邊的一根長棍子,它應該曾是房梁的一部分。


    這根一端完好,另一端燒著火苗的長棍,深藏在隱蔽的陰影裏。


    從神秘人的視角看過來,他應該看不見這根棍子……


    “……”青登沉吟片刻,然後——


    “咳!咳咳!咳咳咳!”


    青登突然以單膝著地的姿勢蹲伏而下,兩手撐地,口中噴出急促得像是要把自己的肺給嘔出來的咳嗽聲。


    神秘人見狀,挑了挑眉,以遺憾、惋惜的語調澹澹道:


    “已經不行了嗎……再怎麽厲害的劍士,一旦沒了劍就變得軟弱可欺了呢。真可惜啊,本還想再多領教一下仁王的厲害呢……”


    神秘人裝模做樣地長歎一聲。


    接著,他挺步向前,筆直地衝向青登!


    察察察察——!


    以下段垂放的刀尖拖在地上,擦出一連串刺耳的銳響。


    看樣子,神秘人是打算畢其功於一役,一鼓作氣地幹掉青登!


    神秘人正殺奔而來,反觀青登——他依舊兩手撐地,痛苦地咳嗽著。


    “去死吧!橘青登!”神秘人的聲音高亢到近乎嘶啞,“血債血償!”


    打刀自下而上地斜掃青登的頭顱。


    在此電光石火之際,適才一直在痛苦咳嗽的青登,突然不咳了。


    刹那間,隻見青登像塊彈黃般猛然屈伸上身!與此同時,他伸手抽出那根靜靜躺在他腳邊的木棍,將其架在腰間。


    借著前撲的勢頭,青登躲過神秘人的刀,並與神秘人錯身而過。


    在兩道身影重合又分開的那一刹,青登橫向猛揮手中的木棍!棍身結結實實地擊中神秘人的腰腹。


    “噗哇!”


    神秘人倒飛出去的身姿,像極了被全壘打擊中的棒球。


    他的身體剛一落地……


    彭!


    活像是西瓜被捶爆的聲音,響徹火場。


    青登連說遺言的機會都不留給對方,在神秘人剛剛從空中掉下來之時,就立即衝上前來,對準神秘人的麵門,連續揮棍。


    就這樣一口氣連打了7下……一直打得神秘人的頭都快從三維變為二維了才將將停手。


    【叮!掃描到天賦】


    【成功複製天賦:“鐵肺”】


    【天賦介紹:心肺功能比一般人強大】


    【叮!偵查到宿主已擁有相同類型的天賦】


    【叮!開始天賦融合】


    【叮!“鐵肺”與“鐵肺+1”開始融合】


    【請宿主稍候……請宿主稍候……】


    【叮!天賦融合成功】


    【“鐵肺+1”能力晉級——“鐵肺+2”】


    【“鐵肺+2”天賦介紹:天賦效果在原有的基礎上獲得增強。“+9”為最高等級】


    “你現在領教到仁王的厲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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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誰猜得到是哪方勢力想取青登的姓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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