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登與紅臉兄弟等人接戰的同時,木下舞也與被小次郎派來對付她的龜太郎、鶴三郎、虎五郎交上手。


    龜太郎一邊咿咿呀呀地發出著很不標準的氣合,一邊提刀奔到木下舞的跟前,毫不手軟地舉刀直劈木下舞的要害。


    在鋒利的刀鋒距離木下舞僅剩近乎咫尺間的距離時,木下舞深吸一口氣,然後將身子向左一個側身。


    閃躲的距離,一點也不多,一點也不少,恰恰好躲開了龜太郎的這一擊,刀鋒緊貼著木下舞的身體掠過去。


    在龜太郎舊力已出,新力未生,還沒能來得及將劈出的刀給收迴、重整自己的架勢的這一刹,便見木下舞迅疾地將雙手一伸,直接抓住龜太郎握刀的右手。


    哢嚓——宛如竹竿被擰斷的清脆響聲。


    木下舞以一種特殊的技巧將龜太郎的右臂朝一個詭異的方向一扭,將這名囚犯的右手臂給扭出了一個一般人絕凹不出來的角度。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龜太郎的喉間噴出。


    右手臂被擰成了一個麻花,強烈的劇痛讓龜太郎無法再將刀握住,刀從其掌中脫落。


    木下舞的身體……柔韌得像清泉裏的潺潺流水。


    隻見木下舞在解除掉了龜太郎的武裝後,再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腰肢發力,以正揪住的龜太郎的右臂作借力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兩條腿提起,以一種頭朝下,腳朝上的姿勢,用雙腿夾住龜太郎的腦袋,接著腰與腿一起使勁,將龜太郎“甩”落在地。


    鐺啷。


    剛才從龜太郎的掌中脫落的刀,和龜太郎的身軀於同一時刻重重摔在地上。


    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有數顆金星在閃動的龜太郎,嗚咽了幾聲後,直接暈死過去。


    雖然紅臉兄弟和他們的這幫小弟一起合夥殺人取樂,但他們的合作卻奇差無比。


    彼此之間,幾乎沒有像樣的配合——這大概也跟他們隻習慣欺壓手無寸鐵的弱者有關吧,碰上了實力稍堅強一點的人,他們“不懂配合”的缺點就無限放大了。


    木下舞都以快如閃電的速度迅速解決掉龜太郎了,速度慢虎太郎一拍、僅剩下來的鶴三郎與虎五郎二人,才終於姍姍來遲。


    看了眼一左一右地朝她奔殺過來的鶴三郎與虎五郎,木下舞將身子向後一翻,連做2個利落的後空翻,從龜太郎的身上跳開,躲開了那二人的攻擊。


    木下舞並沒有向後跳得太遠——因為如果跳得太遠,就不方便她發起反擊了。


    以後空翻的姿勢躲開了這二人的攻擊後,木下舞沒有立即站起,而是就勢將身體的重心迅速壓低,然後一記掃堂腿襲向鶴三郎的右腿。


    哢嚓——又是一道猶如竹竿斷裂的聲音。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鶴三郎犯被木下舞直接踢倒在地。


    在鶴三郎倒地後,木下舞本想瞅準時機撲過去,給倒地的鶴三郎補上一擊。


    然而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鶴三郎在倒地時,因沒能來得及進行受身,腦門直接和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嗚咽了幾聲後,也步上了龜太郎的後塵,昏死過去。


    兩名同伴都被打倒了,瞬間孤立無援的虎五郎,神情霎時一變,僵硬地將打刀端在身前,腳步前挪了半步後又匆忙將剛邁出的腳給收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木下舞一直都有用眼角的餘光去留意青登那邊的戰鬥。


    雖然知道已經曆經血戰的青登實力很強,但在看到紅臉兄弟足足派出了包括他們兄弟倆在內的五人去夾攻青登時,心裏頭還是忍不住地感到些許憂慮。


    最終,事實證明——她的這些憂慮都是沒必要的。


    在她解決掉鶴三郎時,正好也是青登將小治郎給一擊斬倒在地的時刻。


    ……


    ……


    ——撒謊時能讓人難以察覺到任何異樣?


    從小治郎的身上複製到了這個天賦,青登倒不覺得意外,畢竟據他原先所知的情報所示,小治郎就是個很擅長說謊、能顛倒黑白的人,青登現在姑且算是複製到這家夥撒謊的本領了。


    青登總覺得這個“欺詐師”可能更適合土方歲三這種有著不知道多少個相好的人。


    小治郎是腹部中劍,從其傷口中湧出的鮮血,在他的衣裳上飛速暈染開。


    雖然他奮力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傷口,想阻止血液的再流,可這終究還是於事無補。


    進氣少,出氣更少——就算現在立刻將他送醫,應該也是救不迴來了。


    還能好好站著的同伴,僅剩一半不到……這幫變態殺人狂的士氣不出意外的——崩潰了。


    這倒也正常,指望這些以殺人取樂的瘋子有著多麽堅定的戰鬥意誌,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情況不妙就風緊扯唿、樹倒猢猻散才是這幫人的常態。


    八人已倒五人,僅剩下來的人——站在青登側後方的醜男,以及那個已經被木下舞給嚇破了膽的虎五郎,匆忙轉過身,朝不同的方向逃竄。


    隻有……一太郎一人還立於原地,沒有逃跑。


    本來,見著青登的實力遠遠淩駕在他們之上時,一太郎的臉上也有冒出驚恐的色彩。


    但在瞅見自己的弟弟被青登給一擊砍倒在地後,他臉上的那一抹抹驚恐之色飛速轉變為了震諤和憤怒。


    雙目發紅的一太郎,嘶吼著、瘋了似地將手中的大太刀如風車般掄動。


    木下舞看了看想為自己弟弟報仇的一太郎,然後又看了看逃跑的醜男和虎五郎,麵露躊躇,不知自己現在是該去幫青登解決掉現在進入狂暴狀態的一太郎,還是去追逃跑的醜男與虎五郎。


    但這個時候,青登適時地以偽聲,朝木下舞發出了高聲的提醒:


    “去追逃跑的人!這家夥由我來對付!”


    之所以不讓木下舞來幫他對付一太郎,倒不是因為青登害怕木下舞受傷或別的什麽原因。


    剛才,在木下舞分心留意青登的戰鬥時,青登也同樣有分出些許心神與注意力去關注木下舞的戰鬥。


    不算他們倆此前那讓他成功複製到“奶水”天賦的簡短交鋒在內的話,這算是青登第一次看到大名鼎鼎的貓小僧與人交手。


    木下舞的徒手格鬥術,不出青登所料——相當精湛。


    木下舞所用的徒手格鬥術,有點像柔術,但又和青登印象裏的柔術稍有些不同,木下舞所用的柔術進攻性更強。


    不過——盡管木下舞的徒手格鬥術稱得起一句“精湛”,但麵對持械的敵人,尤其還是使用大太刀這種攻擊距離極廣的武器的敵人,局限性還是太大了。


    就算讓木下舞來協助他對付一太郎,“手短”的木下舞也難以對他給予有效的支援。


    既如此,倒不如讓木下舞去盡情地發揮她速度的專長。


    聽到青登的這聲指示,木下舞愣了下,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小心。”青登朝木下舞這般喊道。


    已經在朝離她最近的虎五郎追去的木下舞,在聽見青登的這句“小心”後扭過頭,朝青登展露出一抹微笑——隻可惜因為木下舞戴著麵巾的緣故,青登無緣瞧見木下舞的這抹笑容。


    用眼角的餘光目送了木下舞片刻後,青登收攏目光,將全副心神都灌注在了身前的一太郎身上。


    “唿……!唿……!唿……!唿……!”站在青登7步之外的一太郎,以右下段的姿勢把手裏的大太刀拖在地上,胸膛像鼓風箱一般急速起伏。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瘋狂揮刀,將心中的憤怒給狠狠發泄了一通的緣故吧,一太郎的眼瞳變得稍清明了一些。


    不過他那瞪視著青登的目光裏,仍摻著濃鬱至極的恨意與怒意。


    不顧自己的唿吸還未徹底平穩下來,一太郎咬咬牙,將大太刀再次高抬過頭頂,舉上段。雙足猛紮地麵,能讓人聯想到堅石的氣場,自其身上逸散而出。


    看著再次擺好了攻擊狀態的一太郎,青登唇一分,將肺中的濁氣盡數吐出,然後岔開雙腳,右腳在前左腳在後,雙手攥緊橘水的刀柄,架好了常用來強攻上段的架勢——霞構。


    感知著彼此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在這一刻,一個相同的想法,在青登和一太郎二人的腦海裏同時冒出——下一擊,便是決勝負了!


    身邊的風,此刻似是已停了下來。


    頭頂的雲,現在貌似也不再流動。


    一太郎的能將斬擊的破壞力發揮到最大的上段。


    青登的專用來強攻上段的霞構。


    二人無聲的對峙,使周遭的天與地進入了一種萬籟俱寂的狀態,就這樣持續了數秒……緊張的氣氛就在這短短數秒的達到極致!


    就在一股突如其來的微風,吹動了二人的衣服下擺時——


    “喝啊啊——!”


    宛如天空的驚雷,一太郎發出駭人的唿喝,大步邁向前方,直直地衝向青登!


    而青登也於同一時刻猛蹬後足,撲向一太郎!


    像兩顆出膛炮彈撞向彼此的兩名劍士,撼動大氣!


    一太郎體內的力量,宛如一口氣噴發出來的岩漿,伴隨著令人直感到耳膜發疼的怒喝,將全身全部的氣力順著手中的大太刀向外傾瀉而出。


    一太郎的大太刀,劃出了一條筆直的、完美的豎線。


    然而,青登已經從他刀鋒所至的地方消失不見了。


    一太郎所砍到的,隻是空氣。


    在他的刀鋒即將斬中自己腦門的那千鈞一發之際,青登敏捷地將身子一矮並往旁邊一跳,閃身到了一太郎的視野盲區的同時,躲開了一太郎的這致命一擊。


    ——媽的!


    一太郎雙腳猛踩大地,止住了前衝的身軀,然後眼球如要從眼眶裏脫落出來一般,扭身尋找著剛閃到他視野盲區裏的青登的身影。


    就在這個時候——


    撲哧!


    血肉綻開……一太郎的左側腹忽然裂出一條巨大的裂縫,眨眼間鮮血噴湧而出。


    青登此時……維持著出刀的姿勢,站在了一太郎的身後二步外。


    “咳……咳咳……!”嘴裏不受控製地嘔出一捧接一捧鮮血的一太郎,用驚愕的目光瞪視著他身後的青登。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一太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青登出刀的電光火石的那一刹。


    就在青登與一太郎的左身側擦身而過時,一道填滿了他餘光視野的銀白之刃,從他的腰部橫掃而過,直接斬斷了他的近半個腰身。


    這條巨大的裂口,讓一太郎的腰部僅剩一半的血肉來連接上下身。


    鮮血連續不斷地噴湧而出,一太郎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用手掌來堵住裂口,但這始終是於事無補的。


    身體搖晃了幾下後,一太郎的身體重重癱倒在地,濺起薄薄的灰塵。


    緩緩解除掉出刀架勢的青登,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一邊血振,甩去刀身上所殘留的血跡,一邊轉過身看了腳邊的一太郎的屍首一眼。


    ——沒有係統音……沒有像弟弟那樣身懷特殊天賦嗎……


    青登本還期待和小治郎為親兄弟的一太郎,會不會也身懷著什麽特殊的天賦,看樣子期待是落空了。


    靜等了幾秒,確認腦海內確實沒有係統音響起後,青登將橘水收迴刀鞘。


    ——好了……去找木下小姐吧……


    青登準備去找剛才跑去追人的木下舞。


    可……就在他剛於心中這般暗道,一陣陣密集的腳步聲,忽然傳至青登的耳中。


    而這陣陣密集的腳步聲……正傳自木下舞剛剛所離開的方向……


    青登疑惑地揚起視線,循聲望去。


    緊接著,他便瞧見了這密集腳步聲都是怎麽一迴事。


    隻見在東街口,他見著了剛剛才離開、前去追人的木下舞。


    木下舞朝他這邊飛速狂奔著,眼瞳裏滿是困惑與迷茫。


    她的身後,是烏泱泱的一大群人……


    這一大幫子人中的絕大多數,都身穿黑色的製服,腰佩十手。


    他們手裏所提的燈籠,上麵寫有著兩個大大的漢字:火盜。


    ……


    ……


    時間倒轉迴不久前——


    江戶,北郊,某處——


    “所以……隻是有人偷開了間小賭坊嗎……”聽完部下的匯報後,西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揉散了眉心上的倦意,“有在賭坊內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站在西野身前的他麾下的一名岡引搖了搖頭。


    “西野君。”


    一名甕聲甕氣的唿喊從西野的身後響起。


    這道唿喊聲的主人,是一名身穿黑色製服,頭戴黑色陣笠,年紀在30歲上下的壯漢。


    “涉事人等,我這邊都已經捆好了。你們這邊情況怎麽樣?”


    “已經徹查過一遍賭坊了。”西野淡淡道,“沒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這名身材結實的壯漢,名喚水島任三郎。


    相比起本名,他的職務名可能要更響亮一點——火付盜賊改四番隊隊長!


    在幕府調派了火付盜賊改來和奉行所聯手應付討夷組後,為了進一步增強江戶的守備,火付盜賊改每日晚上都會派出2名隊長及其麾下的隊員們,與奉行所的“三迴”官員們一起值夜班,2名隊長及其部隊分別駐守南、北番所。


    今日的北番所,恰好輪值到西野負責值夜班。


    而今夜與西野一起在北番所值夜班的火付盜賊改的部隊,便是由這位水島所統領的四番隊。


    就在剛才,他們都在北番所內靜靜地守衛著月夜與星空時,一名經營“夜鶯蕎麥”的攤主忽然登臨北番所。


    夜鶯蕎麥——即深夜在街頭賣蕎麥麵的小攤販。


    這個攤主突然上門,不為其他——就隻是想來舉報,在江戶北郊,發現有幫人神神秘秘地在某間小屋子裏進進出出。


    在幕府正嚴厲打擊以討夷組為首的“激進攘夷派”的當下,這種可疑的情報,可沒法置之不理……


    抱持著“說不定是‘激進攘夷派’的暴徒們正群聚開會”的警戒想法,西野領著他的部下們,協同水島及他的四番隊隊員們,奔赴舉報地點。


    火付盜賊改的每支番隊,人數都在50人上下,水島並沒有將他的四番隊給全數帶走,隻帶了一半的人馬——26人。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突襲了攤主所舉報的地點,詳細調查了一番後,才發現原來是個烏龍——這間小屋子,是某個家夥私自開設的小賭坊。


    而那些進進出出的神秘人,就都隻是一幫賭客而已。


    雖說是鬧了個烏龍,但逮到了一夥私開賭場的人,此行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獲。


    對僅剩的工作收了尾後,西野和水島便打算收隊迴番所。


    但,忽然——


    “嗯?”西野用力挑了下眉。


    他身旁的水島也露出了差不多的神情。


    二人……以及他們的部分部下們,紛紛抬起頭,朝東北方看去。


    此地東北方的不遠處,就是江戶唯一的一處穢多聚居區。


    他們剛才,都不約而同地在這個方向,聽到了奇怪的動靜……


    細細聽來,這動靜……極像是人的慘叫聲。


    “怎麽迴事?”水島一蹙眉,“這聲音……怎麽有點像是人在慘叫。”


    “……走吧。”西野沉聲道,“我們去看看。”


    西野的這句“去看看”,說中了水島的心坎——他恰好正有此意。


    在目前正大力打擊“激進攘夷派”的當下,既然聽見了奇怪的動靜,就不能不管——西野和水島留下了一點人負責將這間小賭坊的所有涉事者押迴奉行所,然後親率大部人馬,朝奇怪聲響所傳出的方向趕去。


    飛快地掠過街麵,和一幢幢房屋擦肩而過,很快——北郊的穢多聚居區,顯現在了西野等人的眼前。


    進入了這片空氣中彌漫著濃鬱惡臭的“所有人都視而不見的街區”,剛拐過一處街角,西野他們便迎麵撞上了一名正神色匆匆、落荒而逃的武士——正是那個剛才與木下舞對陣、現在已毫無鬥誌,隻想逃跑的虎五郎。


    虎五郎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大批官差,本來就已很是難看的臉色,再一次驟變。


    連忙頓住腳步,想另尋方向逃跑。


    穢多聚居區內怎麽會有佩刀的武士?而且竟然看見官差就想跑……覺得虎五郎簡直可疑極了的水島大手一揮:“抓住他!”


    幾名四番隊的隊員從隊列中奔出,一擁而上,轉眼間就擒住了和他們撞了個滿懷、沒能來得及轉向逃跑的虎五郎。


    而這個時候,遠方陡然傳來了一串單薄、急促的腳步聲——西麵的街道盡頭處,一道嬌小的身影順著街角這麽一拐,站到了這條街道的街麵上,然後朝著虎五郎所在的方向直奔過來。


    不過她隻奔出兩步,她的整個身子就因瞧見了以西野、水島為首的大批官差而僵在了原地。


    這道嬌小身影……就這麽和西野等人分別站在這條街道的東西兩個盡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縷微風從夾在雙方中間的街麵上掠過。


    這詭異的靜謐,隻持續了大概連2秒鍾都不到的功夫,西野麾下的一名岡引便抬手對著這道嬌小身影一指,發出一聲高喊,將這詭異靜謐打破:


    “是貓小僧!西野大人!是貓小僧!”


    這嬌小黑影,正是貓小僧……或者說是木下舞。


    “貓小僧?”此前對於這鼎鼎有名的大怪盜,一直都是隻聽其名,未見其人的水島,兩眼一睜,神色一變。


    至於西野,他現在的表情,也同樣因驚愕而驟變。


    貓小僧怎麽會在這——這道疑問,橫亙在了西野等人的心頭。


    西野還在震驚中,站在他身旁的水島倒是先一步從驚愕的情緒中脫身而出:“相樂!宮部!你們兩個留在這看住這個家夥(虎五郎)!其他人跟我上!抓住貓小僧!”


    雖然不知道那個隻偷惡人錢財的貓小僧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但先抓住這個害奉行所頭疼許久的大怪盜總沒錯!


    於是乎——在水島的指示下,四番隊的隊員們烏泱泱地朝木下舞撲上來。


    見水島他們已朝木下舞追了過去,西野怔了怔,遲疑了一瞬後,也咬了咬牙,一揮大手,領著麾下的岡引們緊隨四番隊身後。


    ……


    ……


    “木下小姐!這幫官差是怎麽迴事?”


    此時此刻,青登和木下舞肩並著肩,沿著腳下的街道,向東一路狂奔。


    沒一會兒,他們就衝出了穢多聚居區,從“無人管轄的廢墟地帶”重迴到“正常的市町”。


    但縱使他們已經從穢多聚居區內逃出,他們二人的身後仍舊有著密密麻麻的追趕的腳步聲。


    “我也不知道呀!”眉眼間仍舊掛著迷茫、困惑等色的木下舞,以委屈的口吻快聲說,“我剛才跑去追某個逃跑的賊人。”


    “結果在拐過一個街角時,就看見了這些官差!”


    聽完木下舞的這串解釋的青登,趁隙扭過頭,向緊黏在他們屁股後麵的官差們看了一眼。


    在這堆官差裏,青登看見了一個熟人——他們北番所的王牌破案高手:西野。


    至於西野身旁的那大隊人馬,青登就不認識了。


    不過——雖不認得這些人,但青登倒是認得他們的著裝。


    看著他們身上的黑色製服,以及他們手中那一盞盞寫著大大的“火盜”二字的燈籠,青登忍不住呢喃道:


    “恰巧碰上了最麻煩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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