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疑惑、緊張……霎時間,現場彌漫著各式各樣的情緒。


    麵對青登的這一係列指令,眾人神態各異。


    青登剛一語畢,藤堂平助就率先問道:


    “兵分兩路?橘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我們人手本就不多,隻有20人。”


    “在此情況下還要分兵,如此一來,我們的兵力不就大大分散了嗎?”


    藤堂平助的這一番話,道出了在場不少人的心聲。


    事實上,當得知參與今夜之行動的作戰人員,就隻有眼下聚集於隻園會所的這些人後,有不少人是覺得不妥的。


    畢竟,尊攘派可不是什麽好捏的軟柿子啊。


    倘若尊攘派真是什麽好欺負的軟骨頭,那他們也不會使佐幕派頭疼至今了。


    在青登的統領、號召下,新選組雲集了一批既有高超的技藝,又有豐富的實戰經驗的劍士。


    當今的新選組,稱得上是普天之下最強的劍客集團——可尊攘派也同樣不缺高手啊!


    桂小五郎、吉田稔磨都是使劍的高手。


    特別是桂小五郎,在青登發跡之前,他就因劍術高絕而名震江戶。


    更何況,身為尊攘派的領袖人物,他們身邊肯定跟隨著不少實力過人的保鏢。


    以區區20人,進攻有宮部鼎藏、桂小五郎等人參與的高峰會議……縱然占據“奇襲”之利,也絕對會是一場血戰!


    人手本來就不多,居然還要拆成兩股……這、這……這實在是太冒險了!


    青登早就料到眾人會有此疑問,故不急不緩地答道:


    “九番隊仍未查明會議的具體地點和時間。”


    “天已漸黑,眼下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繼續等待九番隊的消息了。”


    “不過,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會議地點就在隻園至三條大橋的北部一帶,不會有錯。”


    “雖然該範圍依然很大,但總歸是有了個目標,不至於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如此一來,若欲揪出以宮部鼎藏為首的賊寇們,就隻能散開兵力、一家家地找過去。”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采用笨方法’總好過‘無計可施’。”


    說到這,青登停了一停,隨後麵掛微笑:


    “我知道,我們的兵力本就不多,卻還要拆分兵力,相當冒險。”


    言及此處,他話鋒一轉:


    “但是,這不正是我們最擅長的事情嗎?”


    “我們新選組不正是打贏了一場接一場惡仗,才一路走到今天的嗎?”


    “所以,不必驚慌,不必憂慮。”


    “我們現在隻不過是在發揮我們‘遇強則強’、‘百折不撓’的優點而已。”


    “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強敵,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危機,都會義無反顧地握緊手中劍,一往無前——這才是新選組!”


    天賦“落榜的美術生+2”發動!


    【注·“落榜的美術生”:演講富有感染力】


    在該天賦的加持下,外加上青登本人的威望、魄力,他方才所述的這一番話,猶如蘊藏著特殊的魔力。


    話音剛畢,現場氛圍轟然一變。


    雖然鬆原忠司、中澤琴等新人仍麵露緊張之色,但眾人已不再躊躇、驚疑,一束束堅定的目光遊走在半空中。


    無人再提出質疑。


    就像是提前約定好的一樣,眾人分散開來,掛好佩刀、紮緊束袖帶,對自己身上的裝備做最後的檢查。


    青登扭頭看向一旁的窗外,眺望遠方的天色。


    夕陽早已全部沒入城町盡頭,餘暉漸消,色澤也隨之幻化。


    起初的淡金已悄悄變為橙紅、朱紅,最終變化為妖豔的紫色。


    而現在,迫近而來的薄暮猶如饕餮,貪婪地吞沒穹間的那一抹抹紫色。


    當最後一抹紫光消散,天空完全覆上夜色,青登轉身向後——他的身後,眾人已經列隊完畢,整裝待發,齊唰唰地注視著他,等待他的出發命令。


    青登轉動視線,橫掃一圈後,高聲喝道:


    “新選組,出陣!”


    ……


    ……


    夜色中,一股淺蔥色的“洪流”湧出隻園會所,奔上街道。


    遠遠觀去,氣勢十足!


    所有人皆伏低上身、沉下身體重心,小跑著前進,羽織的下擺在風壓的吹鼓下獵獵作響。


    在途徑某條岔路口的時候,這股“洪流”化為兩股。


    規模稍小的那股,直往西去。


    規模稍大的那股,則向東行。


    ……


    ……


    京都,木屋町(鴨川以西),某間旅館——


    “例行搜查!”


    不待裏麵傳來迴應,近藤勇就直接一把推開鋪門,總司、永倉新八等其餘人魚貫而入。


    這家店的老板大概是沒聽清這聲“例行搜查!”,還以為是來了夥舉止粗暴的客人,一邊臉上堆笑,一邊忙不迭地小跑迎來。


    “來了!來了!請問你們是要住店,還是……咕!”


    老板話還未說完,就跟被噎到似的,“咕”的一聲,後半截話卡在胸間,說又說不出,咽也咽不落,非常難受,漲紅了臉。


    大名鼎鼎、擁有“先斬後奏”之權、想進哪家民宅就進哪家民宅的新選組突然殺到,任誰都會被嚇到。


    這一瞬間,老板的腦袋飛速運轉,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啥事,以致新選組來抓他了——一念至此,他不禁感到兩腿發軟,直接癱坐在地。


    近藤勇一行人無視魂飛魄散的老板,直接繞過他,闖進旅館的深處。


    他們自覺地分散成兩波人,一夥人搜查旅館的一樓,另一夥人沿著樓梯奔上二樓。


    時至如今,新選組的威名在京都已是路人皆知。


    望著這夥氣勢洶洶的“淺蔥色劍士”,旅館上下的工作人員、客人們,無不是噤若寒蟬。


    不消片刻,眾人迴到玄關處。


    相馬主計:“局長,一樓沒有異樣。”


    總司:“近藤兄,二樓沒有異樣!”


    近藤勇麵不改色,輕輕頷首:


    “嗯,我們走。”


    說著,他轉身即走。


    老板仍癱坐在原地,圓睜著雙目,頰間染滿困惑之色,一臉的不知所措。


    近藤勇向他點頭示意:


    “老板,打擾了。”


    其餘人看也不看老板,緊跟著近藤勇的腳步,離開該店,迴到大街上。


    走在最後頭的總司,在與老板擦肩而過時,倏地停住身形,麵掛歉意:


    “老板,非常抱歉,影響您做生意了,還請見諒。”


    留下這句話後,她重新邁步,追上近藤勇等人——在離開的時候,她還不忘反手關上鋪門。


    隨著鋪門合攏的“哢”的一聲響,旅館內外重歸靜謐。


    老板睜圓雙目,嘴巴微張,傻愣愣地緊盯著鋪門,用力地眨巴雙目,仿佛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眼花。


    連來意都不說一聲就直接強闖進來的新選組,在店內搜了一圈後就直接離開……一整個莫名其妙,老板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思考不過來了。


    過於快速的、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態變化,令人不禁有種猶如置身幻境的夢幻感……


    ……


    ……


    京都,繩手通(鴨川以東),某間旅館——


    “例行搜查!”


    新見錦負責撩開門簾,芹澤鴨負責推開大門——二人配合得相當默契。


    他們拿出“上門催債”般的氣勢,在闖入店內後,就跟兩頭蠻牛似的,伸手拽開自己肉眼所見的每一扇房門。


    少頃,便見一位年輕人——他是這家店的老板——手提薙刀,怒氣衝衝地從裏間衝出。


    “喂!你們……哎呀,兩位大爺!請問你們有何貴幹啊?”


    轉眼間……真的隻是轉眼的功夫,老板親身示範了一遍什麽叫做“變臉”。


    在瞧見芹澤鴨等人身上的淺蔥色羽織後,其臉上的怒意瞬間消散,轉變為活靈活現的諂媚之色。


    他一邊將手中的薙刀藏至身後,一邊積極地詢問“有什麽是我能幫忙”。


    麵對老板的熱情,芹澤鴨的迴應很簡短:


    “滾開。”


    芹澤鴨始終保持警惕,神經繃緊,做好戰鬥準備。


    他們不放過旅館內的每一個房間,隻要遇見房間就一定要闖進去檢查一番。


    說來有趣,這個過程就跟“薛定諤的貓”一樣——在拽開房門之前,你永遠不知道房內會是一番什麽樣的光景。


    有可能會見到正獨自喝悶酒的浪人。


    有可能會見到遠道而來的行腳商。


    也有可能……會撞見香豔的畫麵。


    雖然才剛入夜,但已經有年齡不等的男女在被窩裏幹一些羞羞的事情。


    當芹澤鴨推開最裏麵的房間,赫然撞見一女二男。


    那倆男人一副窮酸樣,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町民。


    至於那女人,雖有點上年紀,但風韻猶存。


    她看了看突然闖入的芹澤鴨,接著又看了看麵前的那倆男人,表情很淡定,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怎麽又來一個?算了,反正你們交夠錢就行。”


    ……


    ……


    京都,木屋町(鴨川以西),居酒屋——


    中澤琴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氣,推門而入。


    “例、例行守(搜)叉(查)!”


    前兩個字眼她尚能清楚說出。


    可到後兩個字眼,她就咬到舌頭,吃了個螺絲。


    雖然有著“曾為新征組的一員,巡衛江戶”的經驗,但中澤琴隻擅長那種不用露臉、毋需動口的工作。


    對於這種“拋頭露麵”的活,她實在是不適應。


    一時間,居酒屋內的每一個人——工作人員也好,客人也罷——紛紛轉頭看向因吃螺絲而自覺丟臉、僵立在原地的中澤琴。


    在看見中澤琴身上的淺蔥色羽織之後,無人敢發笑。


    隻不過,他們目光中的打趣意味,卻是隱藏不住的。


    就跟被蒸熟似的,中澤琴的嬌嫩麵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


    ……


    ……


    京都,繩手通(鴨川以東),某間旅館——


    齋藤一:“……”


    中澤貞隻:“……”


    前者本以為後者會負責喊“例行搜查”。


    而後者則認為這種帥氣的活,理應由隊長來幹。


    於是乎,保持奇怪默契的兩人,就這麽一言不發地徑直硬闖店鋪。


    因為兩人都板著張臉,又一句話都不說,所以將該店的老板嚇得夠嗆。


    ……


    ……


    說是“山鉾巡行”,但京都這麽大,山鉾自然不可能巡遍江都的每一處角落。


    事實上,山鉾隻巡行“洛中”,不會去“洛外”——而這倒也符合“老京都”的三觀。


    在“老京都”的眼裏,隻有“洛中”才是真正的京都,“洛外”什麽的,乃臭外地的。


    為了觀賞一年一度的“山鉾巡行”,成千上萬的京都町民烏泱泱地湧向“洛中”。


    出於此故,“洛外”的人流量大減。


    隻園至三條大橋的這一整片街區正好屬於“洛外”。


    於是乎,此時此地的街上行人並不算太多——這對青登等人而言,實乃極大的利好。


    倘若街上人流如織,定會給搜查行動帶來極大的不便。


    路靜人稀……身披淺蔥色羽織的劍士們往來奔走。


    “青登隊”與“近藤隊”——一路向北搜查的這兩隻隊伍,走遍了沿途的每一間旅館、居酒屋。


    然而……截至目前為止,兩隻隊伍全都撲了個空,一無所獲……


    時間悄然流逝……疲憊與焦慮在累積。


    “盡心竭力,卻又沒有成果”的這種無力感,消磨著眾人的耐心。


    除去青登、土方歲三、近藤勇等極少數人之外,其他人紛紛麵露急躁不安的神情。


    此時此刻,他們心頭湧現出相同的疑問:


    會議地點……到底在哪兒?!


    ……


    ……


    京都,三條大橋(鴨川以西),池田屋——


    這座三條大橋,是以日本橋為起點的東海道的宿驛之一,大橋東西向路旁密集開設了旅館。


    池田屋便是其中的一家。


    這家旅館正麵寬三間半(約6.4米),深十五間(約27.3米),為二層樓建築。


    一樓左側是格子門窗,左側是紅殼漆壁,二樓圍上細密的京格子,讓人可以從裏麵窺見外麵,但是外麵的行人卻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退之助!退之助!”


    池田屋的老板高聲唿喚山崎烝。


    山崎烝三步並作兩步地從後廚奔出,閃身至老板的跟前。


    “老板,我在這兒!請問有何吩咐?”


    老板直勾勾地盯著山崎烝的臉,經過一段持續數秒鍾的詭異沉默後,他一邊露出豁然開朗的神情,一邊快聲道:


    “退之助!來大生意了!突然來了個豪爽的客人,說是要馬上置辦酒宴!客人們馬上就要到了,大概有30號人!這是一項大活,你去後廚幫把手吧!”


    大生意、馬上置辦酒宴、30號人……當聽見這些字眼後,山崎烝眸光微動。


    身為新選組裏最傑出的忍者之一,他很快就抑製住了情緒的波動,恢複如初。


    在朗聲稱“是”後,他默默退迴後廚,跟廚師、幫傭們一起烹製料理、準備酒水。


    他一方麵不動聲色,一方麵尖起耳朵,留心注意廚房外麵的動靜。


    忽然間,他聽見外頭傳來密集的、嘈雜的腳步聲。


    他頓時來了精神,眉間掠上嚴肅之色。


    在略作思忖後,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快步離開後廚,直往玄關而去。


    “客人們!請往這邊走!小心腳下!小心台階!”


    未至玄關,山崎烝就先聽見老板的熱情洋溢的聲音。


    終於,他趕在這夥客人登上二樓之前,及時抵達玄關處——放眼看去,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看著突然出現的山崎烝,老板在又經過詭異的沉默後,疑惑地反問道:


    “哦,是退之助啊,怎麽了?為何突然到這兒來?”


    山崎烝熟練地在臉上堆笑:


    “老板,原來你在這兒啊!我正找您呢!”


    “找我?出啥事兒了嗎?”


    “沒啥大事兒!就隻是想要告訴您一聲,我們的鹽巴快要用完了!明天再不買鹽迴來的話,我們可就沒法開張了啊!”


    老板拍了拍腦袋。


    “啊,對呀,今天又忘記去買鹽了!退之助,你明兒可記得要提醒我去買鹽啊!”


    “好好好,沒問題!”


    山崎烝故意放慢語調、多說一些沒營養的廢話,好以此拖延時間。


    一邊裝作跟人對話,或是幹些別的事情,一邊觀察周遭的環境——此乃阿舞所開設的“忍者課堂”的必修內容之一。


    在與老板商談的同時,山崎烝不動聲色地斜過眼珠,暗中觀察那夥突然來此辦酒席的客人。


    得益於他的超低存在感,無人發現這位很不起眼的手代,正悄咪咪地朝他們投去獵人般的審視目光。


    這些人無一例外,皆為腰間佩刀的武士。


    年紀不等,既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也有一、二十歲的小夥子。


    山崎烝掃了幾眼後,心中不由一沉。


    他雖不擅長武藝,可不管怎樣,他終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出色忍者,跟著阿舞學了不少近身格鬥的招式,在加入新選組之前,他還練過一點柔術,所以相比起普通人來,他倒也稱得上是一位武者。


    因此,盡管隻是以肉眼觀瞧,但他還是很輕鬆地就從這些人中找出不少值得警惕的武道高手。


    別的不說,光是他們那沉穩有力的走路方式、強壯結實的臂膀、銳利如鷹的目光,就足可讓山崎烝下定判斷:他們絕非等閑之輩!


    ——他們是一起外出修行的武士?還是說……


    正當山崎烝暗自揣測這些人的身份的這檔兒,他的瞳孔驟然一縮——隻因他在這夥武士中,發現一張格外眼熟的臉龐。


    該麵龐在人群間隙中閃了幾下,然後就隱沒在攢動的人頭中,最終消失在樓梯間上。


    出於太過驚訝的緣故,山崎烝險些叫出聲來。


    在叫聲即將出口之際,迴過神來的他拚命閉緊嘴巴,才總算是把叫聲咽迴肚裏。


    在投身尊攘運動之前,桂小五郎就已是聲名顯赫的俊傑了。


    是時,在整個江戶武道圈,就沒有不認識桂小五郎的人。


    因此,桂小五郎的長相並非什麽稀罕的機密。


    當桂小五郎淪為幕府欽定的兇惡罪犯後,繪有其細致相貌的通緝令就灑滿天下各地。


    桂小五郎的長相很好,儀表堂堂,玉樹臨風。


    乍一看去,還以為他是昌平阪學問所的書生。


    【注·昌平阪學問所:江戶幕府直轄的高等學校。江戶時代儒學教育的最高學府。】


    出於此故,桂小五郎的長相很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也很好畫,高明的畫師僅用幾筆就能勾勒出桂小五郎的相貌特點,不似山崎烝那般。


    記熟久阪玄瑞、高阪昌信、桂小五郎等一眾重大通緝犯的長相,乃新選組九番隊的隊士們的基本功。


    這些人在通緝令上的畫像,山崎烝早已是看過成千上萬遍。


    因此,盡管隻是匆匆掃過一眼,但他依然無比確信——此人正是桂小五郎!


    桂小五郎現身於池田屋——此事背後意味著什麽,略一思忖就能想出答案。


    霎時,山崎烝感到脊背一涼——驟然冒出的冷汗,打濕了其後背的衣裳。


    與此同時,他胸膛內的心髒用力跳動起來——噗通、噗通、噗通——這既是緊張的聲響,也是興奮的聲響!


    在跟老板說了聲“我先迴去忙了”之後,他轉身走去後廚方向。


    隻不過,在即將迴到後廚的時候,他倏地拐了個彎,直往店鋪後門而去。


    在緩步行進的同時,其五官的敏銳度提升至頂點!不放過周遭的任何一點動靜。


    百來米的距離,他仿佛走了百多公裏。


    正當他伸出手去,準備拉開後門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冷不防地自其身後響起:


    “咦?你是……喔!是退之助啊!”


    山崎烝瞬間怔住。


    再過一瞬間,他已恢複原樣,麵色如常。


    “阿簡小姐,您怎麽在這兒?”


    他一邊發問,一邊轉身看向身後的女孩——阿簡,池田屋的手代之一。


    阿簡手捧著一盆剛洗好的大米,嫣然一笑:


    “我還想問你呢,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做什麽?”


    山崎烝攤了攤手:


    “沒什麽,就隻是聽見後門外頭有野貓的叫聲,所以想去驅趕而已。”


    “野貓?啊,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最近幾天也不知是怎的,總聽見外麵傳來野貓的叫聲,這些野貓真討厭!總想著來偷東西吃。”


    抱怨完後,阿簡佯裝懊惱:


    “好了,別管什麽野貓了!雖然我現在很想將貓的爪子也借來用用,但貓爪終究比不過人手啊,退之助,快點過來幫忙吧!可不能讓客人久等了!我才不想挨老板的罵。”


    說著,阿簡抱著懷裏的大米,踩著小碎步,急匆匆地趕往廚房。


    山崎烝無奈一笑——其眉宇間閃過一抹憾色。


    “好好好,我現在就來幫忙。”


    他邁步跟上阿簡——在此之前,他悄悄地伸手打開後門的門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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