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那場人狼遊戲之後,白雲山他們又玩了幾次。


    不過相較於第一把遊戲,接下來的難度顯然就要低上許多了,大家都漸漸搞懂了遊戲的玩法,而且也都熟練了起來,不會再出現第一把的狀況。


    當然,花花依舊坑爹,當市民一輪遊,當人狼藏不住,不得不說這遊戲實在太克製我花社長了。


    麥麥也在第二把開始暴露出了自己的暴民本質,基本上每一輪指的人都是市民,懷疑的對象從來就沒對過,偏偏她自己還一直都能活到最後,也不知道究竟是麥麥太溫柔了大家不想對她動手,還是人狼刻意留著她,當做自己這邊額外的一票。


    白雲山也發現了這個狀況,於是在某一把遊戲中他的身份為占卜師時,白天就看麥麥指的是誰,等於已經驗了一位市民,晚上自己再驗一位。市民陣營平白得了兩位占卜師,優勢巨大,很容易就把人狼揪了出來,然後獲得勝利。


    而這一把遊戲中,還有一個有趣的小插曲。


    白雲山在晚上驗出了白石麻衣的人狼身份之後,白天時就一直毫不掩飾的盯著她看,後者心中一沉,明白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了。


    這樣想著,腦海中莫名出現了白雲山將她指出然後遊戲結束的畫麵:


    天台,西裝,手銬。


    “挺利索的。(指驗人)”白石麻衣淡淡道。


    “我也當過人狼,知道你們在想什麽。”白雲山平靜道。


    “嗬,你們這些占卜師可真有意思,老在白天動手。”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


    “給我個機會。”


    “怎麽給你機會?”


    “我以前沒得選,現在我想當一匹好人。”


    “嗬嗬,好啊!跟市民講啊,看她們讓不讓你當好人。”


    “那就是要我死。”


    “對不起,我是占卜師。”


    “誰知道。”


    ......


    當然,說是說誰知道,最後白雲山還是自曝身份將她投了出去,並把另一位人狼揪出,這一把遊戲就此結束。


    時光荏苒,一行人一共玩到了晚上八點多,接近九點時才匆匆完結。


    成員們準備離開,住在宿舍的橋本奈奈未幾人一同結伴迴去,這樣比較安心,而沒有住在宿舍的小飛鳥和花花兩人,則由白雲山開車送她們迴去。


    盡管她們平時單獨出門的次數也不少,但畢竟是晚上,好歹是經紀人要照顧著她們的白雲山還是有些擔心的,所以開車也不麻煩。


    “白雲桑拜拜~”


    “今天謝謝您的招待,給您添了很多麻煩不好意思——”


    “明天見喲白雲桑!”


    眾人來到樓下,成員們陸續跟白雲山禮貌告別後,便轉身有說有笑的迴去了。


    白雲山目送著她們離開,直到消失在了道路盡頭,才轉身看向了剩下來的兩位令人頭疼的小祖宗。


    “走了,先上車吧。”


    “嗯。”


    三人來到車上,白雲山坐在了駕駛座上,花鳥兩人則坐在後排,隻見他係好安全帶,插鑰匙,換擋,踩下油門,熟練的動作下,車子很快就被啟動。


    生田繪梨花看著白雲山一番行雲流水般的操作,眼中豔羨不已,脫口道:“白雲桑,其實我也想要考駕照來的,很想感受一下自己開車在路上的感覺呢!隻不過目前年紀還不夠,要等到成年後才能去考。”


    白雲山頭也不迴道:“你有這個想法我當然是鼓勵的,不過總感覺你要是開起車來有些奇怪呢,畢竟繪梨花大小姐還需要自己開車的嗎?”


    “嘛嘛,就當做興趣愛好嘛!”


    “有這興趣愛好我倒是想不到。”白雲山淡淡吐槽了一句。


    小飛鳥則在後座的車窗下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看著那一排排樣式各異的車標驚訝不已,詢問道:“白雲桑,這些東西是什麽?”


    白雲山掃了一眼車內後視鏡,然後風輕雲淡的說道:“這些都是我當初在群馬縣秋名山上獲得的戰利品,哎呀,不說了,往事不堪迴首呀——”


    話是這麽說,但瞧他這副嘚瑟的模樣,花鳥兩人都不禁暗暗無語。


    車子就這樣行駛了一段距離,期間花花又開始對小飛鳥絮絮叨叨的說著許多話題,白雲山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大部分都是些沒有意義乃至沒有答案的問題,包括人活在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麽,人死後又會怎麽樣,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靈魂呢之類的,聽得白雲山眼角直跳。


    小飛鳥也不堪其擾,奈何花社長性格就是窮追不舍,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類型,一個接著一個,可憐的小飛鳥被一連串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問題環繞,人被問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還是白雲山見她太可憐了,最終忍不住插嘴打斷了花花的地獄問答環節,才使得小飛鳥逃過一劫。


    吃了這一教訓之後,小飛鳥毫不留情的換了位置,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就在白雲山以為這樣她差不多就能安靜下來的時候,卻見到花花因為沒有人可以聊人生哲學,開始自顧自的唱起了歌來,情緒顯得十分高漲。


    “one love,one lifetime~anywhere you go let me go too——”


    “to love another person is to see the face of colm wilkinson——”


    ......


    車內迴蕩著花花優美的歌聲,但是前排的兩人臉色卻並不好看。


    因為實在是太吵了,經過了一天的活動,剛才還玩了幾個小時的人狼遊戲,大家都有點累了,正是稍微有些疲倦的時候。白雲山還好,畢竟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像小飛鳥這種小孩子的身體,加上到了快晚上九點,肯定是疲困交加,被這麽一吵,臉色能好起來才怪。


    又唱了幾分鍾之後,白雲山忍不住再次打斷,然後一臉平靜的評價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生田你剛才唱的音樂劇片段第一個屬於是《歌劇魅影》,第二個是《悲慘世界》,第三個是《安妮》沒錯吧?”


    花花吃了一驚,聲音了停了下來,吃驚道:“白雲桑好厲害呢,我是混著唱的,這都能聽出來!”


    白雲山道:“哪裏哪裏,相比較聽,我距離唱還有一段距離,哪裏比得上你。”


    花花一被誇就高興,得意顏根本藏不住,撇過頭去明明都露出了笑容卻還在謙虛:“哎呀沒有那迴事,白雲桑不要亂說,我也沒有很厲害的。”


    誰料白雲山話鋒一轉,額頭布滿黑線,道:“你知道就好!我下次要是還讓你坐我的車我名字就倒過來寫!你已經一路唱了快十分鍾了,死人都要給你唱活了!沒看見還有未成年的孩子需要安靜休息嗎?能不能體諒一點?”


    生田繪梨花:“......”


    花花聞言沉默,隨即又弱弱的解釋道:“白雲桑,其實我也是未成年......”


    “給我閉嘴!”


    就在此時,吱的一聲,車子停了下來。


    花社長的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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