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嘯雪見甄叔少撲向嘯元,手中那枚玉符便沒有扔出去,由此可見此符必然是大範圍殺傷符籙,若此時扔出去甄叔少固然斃命,但嘯元也會小命不保,此時甄叔少已突然出現在嘯元身後揮拳便砸,後背後傷的嘯元依舊強悍如斯,怒吼一聲整個人再度化為三個並快速轉換著,甄叔少一時間無法分清哪個才是正真的嘯元,於是他改拳為掌一記破魔刀罡橫掃過去。


    “刷”的一聲破魔刀罡如一片輕風橫掃而去,而嘯元冷哼一聲不閃不避,身上閃出熬犬虛影,竟然硬生生的以身體強行擋下此擊,同時他右手揮著朝甄叔少轟去,嘯元此時已然拚起命來,隻見他此拳看似平淡無奇但,卻是他吠天一族的一項大神通,此拳一旦擊中敵人,便可輕易將對方撕成碎片,不過此招祭出瞬間便要消耗大量靈力,嘯元此時祭出此招可算是一種反敗為勝的拚命打法。


    甄叔少反應極快,身形輕巧的一閃避開嘯元這拳,但其拳鋒依舊刮著甄叔少的臉莢生疼,閃過此拳的同時甄叔少左手一探,竟然硬生生的將嘯元的右手臂給抓住。


    嘯元正想掙脫之時卻慘叫一聲,隻見其右手臂在一瞬間竟然變成枯骨,原來甄叔少將嘯元右臂抓住之時,立時施以鬼爪將嘯元手臂內的精血一吸而空,右手被廢的嘯元慘叫一聲癱倒在地,而嘯雪則尖叫一聲拔劍朝甄叔少劈來。


    論實力嘯雪比起嘯元差遠了,這些年她一直潛心研究白晶族的符籙,也沒多少實戰磨煉,對這樣一個元嬰修士甄叔少自然不懼,隻見他身形一閃便避開嘯雪這一劍,同時施展火遁閃到其身後便是重重的一拳,嘯雪被甄叔少這一拳砸著口吐鮮血與嘯元撲倒在一起,滿臉憤恨的嘯雪轉過身來右手一翻一枚玉符便出現在其手中。


    見此甄叔少並沒有欺再身上前與之糾纏在一起,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連施兩下火遁,而後身體化為百餘個虛影朝四麵八方激射而去,本想祭出玉符將對方滅殺的嘯雪瞬間便驚呆了,對方幻化出百餘個身影朝四麵八方竄逃,一時間她不知該攻擊哪個才好,直到對方逃得無影無蹤時,她才訕訕的收迴手中玉符。


    一翻激烈打鬥後甄叔少體內靈力幾乎見底,施展萬影分光遁逃出十數裏後他便閃身進入靈珠之中迴複靈力。


    這時白西也從甄叔少的身體閃了出來問道:“叔少,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你沒見他們想置你於死地嗎?真搞不懂你什麽時候變得心慈手軟起來,難不成你看上那個叫嘯雪的丫頭麽?”


    對狗頭族而言嘯雪自然是其族內一等一的大美女,但作為人族的甄叔少實在看不出其美在何處更別說看上她了。


    甄叔少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兩個人殺不得,雖然我放他們一碼,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但他們活著卻可以給姓血的那三個老鬼帶來麻煩,白西,我現在要破解胸口那個要命的禁製,你用虛雲蟲監視外麵有什麽情況馬上告訴我。”


    “知道了。”白西說著便閃到他的老窩裏不再理會甄叔少,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嘯元兩兄妹活著能給血氏三兄弟帶來什麽麻煩。


    血老二給甄叔少下的這個禁製非常強大,其複雜程度對甄叔少來說倒算不得什麽,但這個禁製必竟是還虛修為的老怪物下的其強大程度自不必說,以甄叔少的修為來說,這種禁製可不是你知道怎麽破解就能破解的,要破解此禁製就必須有足夠的修為,或者利害寶物,必竟甄叔少的修為與血老大相差實在太多了,至於如何破解胸口的禁製,甄叔少早有想法,那便是借助玄陰真火之力以抽絲剝繭的方法慢慢將這個禁製消融。


    接著甄叔少便調用一縷玄陰真火開始慢慢消融禁製,玄陰真火強大異常,以甄叔少目前的修為,也僅僅隻能將一縷玄陰真火收入體力,若是吸多了他自已都可能毀在玄陰真火之下,以玄陰真火消融禁製是個相當漫長,半個月後已有十分之一的禁製被玄陰真火融解,見此甄叔少已是長出一口氣,自已預料的不錯,這玄陰真火果然能幫助自已解除禁製。


    就在這時白西的聲音傳來:“叔少,血老怪他們來了。”


    靈珠內半個月外界相當於半天,算算時間血老怪他們也應該與嘯元他們匯合了,甄叔少盤坐於地一動不動的說道:“白西,你盯著他們好了,現在我破解禁製不能停,等我破解完你再告訴我情況就行了。”


    “好的。”白西說罷便全神貫注的利用虛雲蟲監視外界情況,虛雲蟲雖然隻有五階,但隻要它不動,血老大他們根本不可能發現其存在,若是胡亂飛動的話,則必然被黑老等人抓個正著,這點白西也是一清二楚的。


    黑老看到嘯元嘯雪二人受傷不輕的坐在地上,立時上前問道:“阿元、阿雪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黑爺爺,狂天打傷我們帶著符兵跑了。”嘯雪大哭的喊道。


    黑老臉色一沉的轉向血老大喝問道:“血道友,你侄孫帶走符兵此事是不是該本尊一個交待啊?”


    血老大看了看嘯元與嘯雪沉聲說道:“黑前輩,在下侄孫不過衛族九階,而你這兩位後輩皆是士族,特別是嘯元已是士族上階,若說我侄孫將二位打傷,此事在下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怎麽,血道友的意思是老夫這兩位小輩說謊了?”黑老強忍怒火的問道。


    “哼,是不是撒謊等在下找到侄孫之時自然知道,隻怕在下侄孫早已遭了某人毒手,若真如此,血某三人也絕不會善罷甘休。”血老大怒道。


    “好好,哼,藍極星島乃我吠天商盟地頭,若有人想私吞符兵就休想離開此星島半步。”黑老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既如此多說無益,一切等找到在下侄孫再說。”血老大長袖一甩後與老二老三快步離開。


    黑老臉色陰沉的看著血家三兄弟離開,等他們走遠之後黑老才臉色一緩的對嘯元說道:“元兒雪兒你們做的不錯,那小子應該已被你們殺了吧,符兵可拿到啊?”


    嘯元與嘯雪互看一眼後低下了頭,嘯雪急道:“黑爺爺,狂天真的跑了,我們沒用打不過他,還請黑爺爺懲處。”


    “什麽?狂天真的帶符兵逃走了?具體情況究竟如何你們說說。”黑老強忍怒氣喝道,嘯雪不敢有所隱瞞,老老實實的將經過說了一遍,直把黑老臉聽得如窩底一般黑。


    原來黑老打著與血老大一般的主意,那便是殺掉甄叔少後奪取符兵,而後讓嘯元嘯雪假裝受傷,隻說甄叔少打傷他們帶著符兵逃走,反正這裏是吠天商盟的地盤,就算血家三兄弟有什麽不滿,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可黑老沒想到的是嘯元竟真的被甄叔少打傷而符兵也被帶走。


    黑老臉色陰沉不定好一會後說道:“沒想到狂天身上竟有一件如此厲害的低階符兵,嘯元你實在大意了,不過無妨,藍極星島必竟是我吠天商盟地盤,我就不信血家兄弟真能從老夫手中將人帶離藍極星島。”


    雖然符兵被甄叔少帶走,但黑老一點都不擔心,必竟藍極星島隻有一個出口,隻要他們將之封鎖任何人都別想離開,想到這黑老臉色稍緩開始給嘯元治傷,而此時血家三兄弟卻是一臉怒色,他們搞不清甄叔少到底是死是活。


    “老二,還感應不到狂天的位置嗎?”血老大臉色不善的問道。


    “大哥,我感應不到我設在狂天禁製的存在,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狂天已離開天符塔,二便是他死了。”血老二歎口氣說道。


    如果甄叔少離開天符塔,那他便與血家兄弟並不在同一個空間,血老二也就自然感應不到那個禁製,可血家兄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甄叔少竟有靈珠這種奇特的空間存在。


    這時血老三說道:“二哥,那狂天會不會藏在什麽隨身空間之內啊?”


    “隨身空間?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來隨身空間可不是他一個小小衛族能擁有的,第二嘛,就算他真有隨身空間,躲在其中我也有辦法感應到我那禁製,必竟隨身空間隻是一種低等階的空間,以我看我們還是去三層出口看看,那小子身具白晶族血脈,說不定知道如何離開天符塔也不一定。”血老二說道。


    “不必去了,天符塔三層出口在空間碎片極多之處,別說他一個小小衛族,就算是我等也有隕落的危險,以往進入三層的人都是等到天符塔關閉之時才能離開,以此看狂天極有可能死在那兩個狗頭小家夥手上,真是可惡啊,狂天這個笨蛋難道就不知道先下手為強嗎。”血老大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大,你那分魂沒被狂天招出來麽?如此說來他極有可能是被偷襲,而沒機會使用那塊玉佩了。”血老二說道。


    “哼,若狂天真將我分魂招出,那他們三個早就全死了,我哪會讓他們活得如此自在。”血老大怒哼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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