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天看著仍然不知死活猛攻自已身前護罩的甄叔少,嘴角不禁連連抽搐了好一會,這家夥好像對白家之人生死毫不知情一般,竟然仍在不知死活的攻擊自已,見此寅天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隻見他收起自已的法寶,接著雙手一拉一塊金色令牌出現在其手中。


    這金色令牌便是寅天的符兵,寅天對符法的領悟自然不是那些結丹修士能比的,所以他手中符兵的威力自然極大,隻見他手中符兵一催之下,一個金色光球出現在其頭頂,下一刻那個大光球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很快便化為百餘個一般大小的金球。


    甄叔少見狀怒吼一聲,一件黑色鎧甲便出現在其身上,這件鎧甲正是百裏紅淩為其煉製黑幽甲防禦力超強,同時甄叔少朝後急退準備全力接下這些金球的攻擊,可就在這時他隻覺周身一緊竟然一動也不能動,大驚之下甄叔少腦中出現白西的聲音。


    “完了完了,白家的人偷襲你,甄叔少你這下完蛋了,躲到靈珠裏去吧。”白西聲音焦急。


    可就在這時那百隻金球已然朝甄叔少砸了過來,甄叔少周身不能動彈,想閃進靈珠卻是不難,但若這樣就沒辦法突破瓶頸了。


    稍稍猶豫一下後甄叔少全身靈力鼓蕩,試圖將禁製自已無法移動的禁製衝破,就在這時甄叔少隻覺一股巨力撞來,一聲悶哼後緊縛他的禁製竟然被擊碎。


    原來寅天知道甄叔少是煉體修士,所以激發出符兵中專門對付煉體士的符籙金球符,這些金球每個都重過千斤,就算你肉身再強悍百餘隻砸下去也非得成為肉餅不可,雖然金球一擊便將纏縛甄叔少的禁製擊潰,甄叔少因此得以脫身,但緊接而來的金球卻直接將他砸向冰麵之上。


    金球勢大力沉一個接一個的砸來,剛開始一兩個甄叔少還能接著住,僅僅覺得身體受到巨大衝擊,可是金球一多甄叔少就受不了了,不多時他便覺昨兩眼發黑混身巨痛無比,特別是頭上挨上兩擊後,他更是覺得整個人暈暈沉沉,趁著頭腦還清楚,甄叔少隻得閃進靈珠當。


    一進入靈珠,甄叔少便“哇”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了,而後整個人便萎頓於地連一絲力氣也沒有。


    這時白西從靈寵環中鑽了出來,拿出一瓶還陽水給甄叔少灌了下去,白西還是一如既往的奸滑,雖然他無法自已躲入靈珠之中,但卻在金球襲來之前往鑽入靈寵環中避難。


    還陽水的療傷效果極好,一服入腹中便化為一股曖流遍布甄叔少周身,不多時甄叔少便能自行坐起來了。


    一坐起來甄叔少便連忙內視自已的傷勢,一看之下卻是驚喜交加,原來就在剛才生死一瞬間,他那瓶頸竟然悄無聲息的突破了,如今他已是一位結丹末期的修士了。


    “哈哈……終於進階到結丹末期了。”甄叔少仰天狂笑好一會後才臉色陰沉至極的問道:“白西,你看清了,真是白家的人下黑手想製我於死地嗎?”


    “沒錯,就是白家人幹的,你在與寅天打架的時候,白家人躲在那個金團裏,突然放了一個透明的東西出來,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跟雲奚解陣裏麵的定身禁很像,你動彈不了就是他們下的黑手。”白西氣憤的說著。


    聽罷之後甄叔少的臉變得更加陰沉,細細一想後自已麵對的寅天他正在催動金球,根本無暇對自已再施暗手,而在自已身旁數十丈處正是被困在金光團中的白家二人,看來他們是想自已死在寅天手中,而後以寅家人殺害狗頭人為由來打擊寅家。


    “哼,難怪他們願花高價來請我這個狗頭人,原來是想讓我來送死的,好好,有仇不報非君子,白家你們等著。”甄叔少咬牙切齒的說道。


    “叔少,我們現在出去把白家人給宰了,你現在進階到結丹末期,施展火神附體修為應該能達到元嬰初期吧?”白西問道。


    “不急不急,現在不是對付白家的時候,陰陽輪迴訣我們還沒拿到手,收拾白家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來我們試試火神附體效果到底如何。”甄叔少倒也沉得住氣知道現在不是與白家翻臉的最好時機。


    隨後甄叔少便與白西施展了一番火神附體,果然他的修為達到了元嬰初期,見此甄叔少心下大喜。


    而後他將神識伸出靈珠查看,隻見外麵金球仍在不停的落下,看來寅天不將他殺死是絕不肯罷休的,其實此時寅天也是一頭霧水,雖然他看著甄叔少被金球砸入冰層之下,但此時他用神識掃視卻並未發現甄叔少的存在,就算是被砸成肉泥了總還會留點渣吧,寅天心覺不妙,不由的在自已身周加持了一個護罩以防不測。


    就在這時困住白蝶二人的那團金色光團漸漸消失,令費堂與寅天極為失望的是,白蝶二人仍然活著,隻不過他們此時的情況並不太好,渾身護甲已是破破爛爛,但是二人皆沒有受傷。


    此時兩人均手執符兵在自已身上加上一個護罩,更令兩人吃驚的是白蝶的修為竟然是士族初期,而非以前認為的衛族七階。


    “你竟然也是士族?”費堂看著白蝶吃驚的問道。


    “哼,小妹修為如何不勞二位費神,費堂、寅天,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藍極星島殺害狗頭一族的人,如今看你們兩家如何交待。”白蝶冷哼一聲後以不善的目光看向兩人。


    此時費堂與寅天二人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看來白家此次早有計劃,故意讓自已殺個狗頭人,以便令兩人難以向吠天商盟交待。


    若是兩人都死了,那就死無對證,兩人盡可將此事推得一幹二淨,可現的情況是,白家二人肯定將自已滅殺狂天的事記錄下來,要想將今天的事掩蓋過去,就必須滅掉二人,可是兩人都是士族修士,一心想逃的話根本攔不住。


    正當寅天臉色陰睛不定之時,在其不遠處的冰層中突然發出一聲悶響,隨後一個身穿黑甲之人從中穿出,四人同時朝那人看去,不由的都吃了一驚,因為此人正是原以為早已身亡的狂天。


    寅天與費乘見狂天沒死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而白蝶與白利則互看一眼後皆是失望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過。


    “哈哈……白仙子,在下還活得好好的,區區符兵還奈何不得在下,寅天,你我再痛快大戰一場如何啊。”甄叔少大笑三聲便向寅天再度發出挑戰。


    “狂天道友實力超群,在下佩服得緊,沒想到狂天道友在剛才一戰中竟突破瓶頸進階到衛族九階,實在可喜可賀,狂天道友,既然你我實力相當不戰也罷,再說你我本無仇怨完全沒有必要生死相搏,不過在下有四字相贈,還請狂天道友謹記小人難防。”說罷寅天又衝著白蝶二人說道:“白堂,你二人圖謀在下一清二楚,如今狂天安然無恙,若你二人想殺人滅口而後嫁禍我寅家就免了,在下可是以將此時發生的情況全部記錄下來。”


    對方兩名初期士族,再加上實力與士族相當的瘋狗狂天,知道自已一方根本沒有勝算,但他們也擔心自已走後,白家之人會殺掉狂天,而後嫁禍於自已。


    於是寅天與費堂二人將與狂天對話以捉影符全部記下,便化為一道流光朝遠方激射而去,甄叔少自然不會去追趕二人,而白蝶二人互看一眼後也是一臉無奈,他們倒是想滅掉二人但看來沒有機會了,於是二人便朝甄叔少飛來。


    “奇怪了,寅天老兒說小人難防這是什麽意思,咦,白仙子,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是士族。”甄叔少看了一眼白蝶後假裝吃驚的說道。


    “哈哈……狂天道友,白仙子一直在外修煉最近才迴到白家,她之所以隱藏修為,也隻是為了不讓費寅兩家發現而以,絕不是有意欺瞞狂天道友的。”白蝶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白堂卻出聲為其解釋道。


    “嗬嗬,狂天道友,小妹可不是故意相瞞實在是有難言之隱,費寅兩家對我白家虎視眈眈,為了保密才隱藏了修為,還請狂天道友能體諒一二。”白蝶笑了笑也跟著解釋道。


    “白仙子,您是前輩可不好自稱小妹,這讓狂某可當不起,不過在下剛才被定身一事,兩位前輩是否該給狂某一個解釋。”甄叔少正色道,雖然費、寅二人已走,但甄叔少仍然是一身黑甲並未放鬆分毫,以免不小心遭了二人毒手。


    見到甄叔少如此謹慎,白蝶與白堂二人互看一眼也是相當無奈,這件事要不解釋一下隻怕糊弄不過去。


    於是白蝶嫣然一笑道:“狂天道友修為驚人,足可與我二人平輩相交,無需以前輩相稱我等,狂天道友當時那寅天想以金球符滅殺道友之時,小妹情急之下隻能扔出定身符相救,可沒想到卻被費堂人去擊中,使得定身符走偏擊中狂天道友,小妹在此謝罪了,好在狂天道友沒事,否則小妹可是百死難贖其罪,還望狂天道友不要見怪。”


    “原來如此,我就說白仙子不會做這種自斷手臂的蠢事,既然是個誤會,狂某也不是小心眼之人,此時就此揭過罷。”甄叔少曬然一笑道,而後他將身上戰甲一收,整個人也極為輕鬆的落於冰麵之上。


    (看這不升級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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