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叔少以一敵三也大占上風,他時隻想通過一場激烈戰鬥來突破那層瓶頸,所以對三人發起的攻擊不管不顧,盡可能的以煞甲及肉身去抵擋。


    在符兵的不斷攻擊下,甄叔少身上的煞甲擊爛後又再彌合如初,而後又再度被擊爛,擊爛煞甲後符兵便直接攻擊到甄叔少身上,而甄叔少仍以自已強悍的肉身去抵擋,同時雙拳連擊,一隻隻拳影猛然擊在負責防守之人的土牆之上。


    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縱使甄叔少肉身強悍也受傷不輕,不過他身上有還陽水,雖然不能起死迴生,但對此這等傷害卻有極好的療傷作用。


    基本上吞下一團還陽水,甄叔少身上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愈合,見到這個瘋子根本打不死,三名白晶族結丹修士皆是驚懼不已,三人眼光皆四處流轉尋找逃生之路。


    符兵使有次數有限,就算三人輪番使用也用不了多久,眼見著自已符兵內的威能幾乎耗盡,而那瘋狗卻一點事也沒有,反而越打越有勁,三人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恐之意。


    此時三人符兵能使用的次數已不足三次,反正也打不死這個瘋狗,三人同時一聲呐喊,而後朝三個方向激射而去。


    三人逃出的同時,便用符兵在自已身上加持了一個強大護罩,見三人同時逃走,甄叔少自然不可能將三人全部攔下。


    他隻能朝最近的一人閃去,揮手便是一記破魔刀罡重重的擊在那人護罩之上,一聲悶響後那人護罩一陣晃動靈光也頓時暗淡三分,見此那人嚇得肝膽俱裂,要是再被其一擊的話自已可就再劫難逃了。


    此時那人那敢在原地多留一刻,隻見他手中符兵一閃整個人立時便逃出百丈之外,而後連迴頭看甄叔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便化為一道流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此甄叔少便得到一個瘋狗狂天的名號。


    三人符兵威能都幾乎耗盡,雖然他們身上也有法寶,但法寶所釋放出的威能更本不能與符兵相比,所以他們早無戰戀,心隻想逃得越遠越好,不想再與這瘋子有任何瓜葛。


    可甄叔少此時卻是兩眼通紅,他那層瓶頸眼看就要突破了,可這三人卻這時逃走了,這讓甄叔少有種幾欲吐血的衝動,若是要追以他的遁速自然能追上其中一個,但這些家夥太弱隻怕一下便將之擊斃,根本無法讓自已痛快一戰從而突破瓶頸。


    環視一眼甄叔少的目光落在寅天身上,寅天見甄叔少竟以一人之力將自已三名手下擊潰,立時便想上前收拾甄叔少,而這時甄叔少正好也想找人再大戰一場,於是甄叔少一聲怒吼之後便朝寅天撲去。


    寅天嘴角一陣抽搐,這家夥真是瘋子麽難道就不怕死嗎,打了這麽久,竟然還敢朝一位高出自已一大階的士族修士主動發動攻擊。


    “小輩找死。”寅天冷哼一聲,手中長劍縱劈,一片晶瑩剔透的冰針便朝甄叔少卷去。


    冰針細毛牛毛數量眾多,聚在一起如同一片白雲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甄叔少卷去,寅天手中冰晶劍也算不上什麽頂階法寶,在藍極星島能夠凝結元嬰的結丹品質都在五六品左右,必竟在這種小星島上結丹的品質都不高,雖然寅天有元嬰初期修為,但他所釋放出的法術威能比甄叔少高不了多少。


    寅天原本以為這一擊便能將甄叔少擊成重傷,可沒想到的是甄叔少麵對自已的攻擊根本不閃不避,而是雙拳連擊大片拳影朝其對轟而去,一陣陣悶響過後,寅天所發出的攻擊大部分被甄叔少轟散,僅有少數落到其身上,但此時已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一般來說修士修為越高,那麽其一次釋放出的靈力也就越多,靈力釋放得越多,法術威力自然也就越大。


    所以低品質金丹凝結元嬰的修士,在這方麵與高品質金丹修士相比就強不到哪去,他們對高品質金丹修士唯一的優勢,就是體內靈力較對方高出不少,但這是相對於一般的高品質結丹修士而言,可是當他麵對甄叔少這種將體內靈力壓縮數次的結丹修士來說,就多不了多少了。


    僅此一擊寅天就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結丹修士,若論真實修為應與自已相差不大。


    正當寅天考慮要不要動用符兵將之一舉滅殺之時,甄叔少卻發起狂來朝他直撲而來,此時甄叔少正處在瓶頸即將突破的關鍵時刻,他一時也不能停下來,必須與對方拚命一戰才有可能將這層瓶頸突破。


    甄叔少欺身上前,將自已的速度發揮到極致,無數拳影如同狂風暴雨般朝寅天轟去。


    見到威力不凡的拳影襲,來就連寅天這等元嬰初期的修士也不敢硬接,隻見寅天手一劃一張金色大網出現在其身周,甄叔少的拳影盡數落到這張金色大網之上,一連竄的悶響過後,金色大網隻是一陣亂顫扭曲便迴複如初,見此甄叔少並沒有停手,而是雙拳連擊不停的攻擊著,看著如此瘋狂的甄叔少不僅是寅天,就連白蝶二人也是互看一眼均是駭然不已。


    麵對欺門踏戶的小輩,寅天怒不可遏,他不是不想使用自已的符兵一舉將甄叔少滅殺,可是白家還有兩人在場,隻要他們將自已滅殺狗頭人的事傳揚出去,那自已可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為此寅天強忍怒氣與甄叔少糾纏著,暗中卻對費堂傳音:“費堂,這個狗頭人太難纏,不將白家二人滅殺我不好動手將之除掉,你還是快點將白家二人滅掉。”


    “哼,你以為我不想嗎,可白家二人一味防守,想滅殺他們靠我一人根本不行。”費堂氣急敗壞的說道。


    “隻要你們費家的密符亂雲刃一拿出來,滅殺二人還不是輕鬆異常之事麽?”寅天冷聲問道,亂雲刃是費家的密符威力奇大,費家可以說全靠此符才得以在藍極星島立足。


    “亂雲刃一出的確是鮮有生還者,可白寅兄你也別忘了這密符可是一次性的煉製起來,所消耗的材料之多不是你能想像的,若不到生死時刻在下絕不會使用。”費堂一口迴絕道。


    費家是個小家族,雖然每名元嬰修士都會有這麽一兩枚亂雲刃,但任誰也不會亂用。


    “哼,隻要滅殺二人,他們儲物戒子裏的東西在下分毫不取以做補嚐,費兄這樣總可以出手了吧。”寅天冷哼一聲應道,此時他看著兩眼通紅,不斷轟擊著自已身前護罩的甄叔少心頭就無名火起。


    “嘿嘿,好,隻要寅兄有此承諾,那在下就沒什麽顧慮的,弄了這麽久也該送他們上路了。”費堂笑道。


    說起來藍極星島這些元嬰期的修士們也是夠窮酸的,雖然他們是星島中的頂階修士,但星島太小資源有限所以每個人都過得緊巴巴的。


    費堂雖然是元嬰中期修為,應付白堂一人還是綽綽有餘,但想滅殺他就不那麽容易了。


    一旁猛攻寅天的甄叔少此時心裏也是焦急不安,因為他知道白蝶是一位元嬰修士,激戰如此之久白蝶仍不顯出自已真實的修為,其中定然有詐,為此甄叔少不得不尋機將白西拉了出來,讓他帖身保護自已以免遭人暗算。


    白西化為一團火焰帖在甄叔少身後,小心隱藏自已的同時小心關注著場上情況。


    就在這時費堂急退十餘丈,同時右手一手一張靈光閃閃的白色符籙便從其手中激射而出。


    白色符籙從費堂手中脫手而出之時,立時便化為一團丈許大小的雲團,整個雲團內晶光閃耀,眨眼前便化為十餘丈大小,同時大片金刃從中激射而出,如同暴雨般朝白蝶二人射去。


    “小心,這是亂雲刃。”白蝶在費堂拋出符籙之時便驚唿一聲,同時手一晃一塊石符便出現在其手中。


    白蝶玉手一捏石符,一個凝厚的金色光罩便將二人包裹,同一時間白堂也雙手一拉之下,八麵金盾便出現在兩人身周環流不息。


    兩人做完這一切時,亂雲刃中的金色光刃已然密密麻麻的蓋來,兩人均知亂雲刃的厲害,僅憑那兩層護罩根本不夠的,於是兩人同時拋出早已備好的應對亂雲刃的符籙,同時他們身上的護甲護盾也出現在其身上。


    亂雲刃剛發出之時,還隻是百餘個金刃朝白家二人卷去,但不出一息的時間,空中那亂白晶狀的雲團便變得三十餘丈大小,顏色也從白色變成黃色,最後變成極為耀眼的金黃色,金黃色雲團中的金色亂刃密密麻麻,妨似無窮無盡一般的朝地麵上白蝶二人蓋去。


    一連竄爆鳴後亂雲刃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密集,而後金雲之中又閃出數百道金色雷電,朝地麵狂劈個不停,此時整個地麵此時根本看不到白家二人的身影,隻能遠遠的看到一個數十丈大小,閃耀金色電弧的光團轟轟作響而以。


    費家亂雲刃在藍極星島極為有名,但有幸能一睹其威能的則寥寥無幾,絕大多數看到此符威能之人皆已成為死人。


    所以對亂雲刃就算是寅天也隻聞其名而以,如今真見到亂雲刃的厲害,寅天臉色也一下變得極為疑重,若是自已身陷其中必死無疑,此時他不懷疑白家二人還活者,隻見他一聲獰笑便朝甄叔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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