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內障?不會吧,要是白內障那麽以前看的那些醫生怎麽會不知道呢?”


    顯然,張薇也不買他的賬。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懂什麽,這是白內障變異了。”西裝男有些惱怒地說道。


    “你他媽還人民醫院的名醫呢?就你這樣的還敢給我女兒看病?”


    秦朗立刻就發火了,指著他大罵著,他帶著微微看過了不少醫生,也做過了不少檢查,沒有一個醫生說是這種病,還有什麽白內障變異,操,你全家都變異了,真當老子傻啊?


    葉陽卻是覺得好笑,暗罵這家夥一點智商都沒有,你編一個病就不能編一個別人聽到沒聽過的嗎?或許人家還會信你,你要說白內障都能變異,有人信那就是真傻子了。


    西裝男的確是崇慶人民醫院的眼科醫生,也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名醫,隻是他真的就沒見過像秦微微這種症狀的,眼瞳都散開了,這根本不符合人體學好嗎!


    被秦朗這麽一罵,西裝男也怒了,站起身就大叫道,“操!要不是你老婆答應跟老子開房,誰他媽願意來你這個破地方!”


    什麽?!


    秦朗的心仿佛被重重地錘了一下,他沒想到張薇居然做出了這等下賤的交易,頓時怒氣朝天。


    “我操你媽的!”


    秦朗大罵一聲,一拳就打在了西裝男的臉上,接著就準備上前揍他一頓,哪知道這西裝男也不是好惹,拿起一把椅子就砸向秦朗。


    屋裏劈裏啪啦一頓響,嚇得秦微微大喊了起來,“爸爸!媽媽!怎麽了?!”


    張薇沒想到西裝男這事給說出來了,她的臉色一頓蒼白,看著扭打在一團的秦朗和西裝男,一時不知所措,這時聽到女兒的喊聲,她連忙把女兒抱到了一邊,無聲地流著淚。


    “行了!”葉陽看場麵有些混亂,都嚇著孩子了,他上前一腳就把西裝男給踢出了門外,然後對秦朗說道,“你冷靜點!”


    秦朗怎麽能冷靜得下來!他剛想衝出門外,就被葉陽一隻手給拉住了。


    “這是我做的解藥,趕緊給你女兒先滴上一滴。”葉陽從荷包裏掏出一個眼藥水瓶,遞過秦朗,說道。


    秦朗聞言,立馬頓住了身子,看著葉陽,再看看他手中的解藥。


    “趕緊去吧,先滴一滴就行。”葉陽把解藥放在他的手裏,然後又說道,“這個家夥交給我了。”


    秦朗憤怒地看了看門外倒在地上的西裝男,隨即拿著解藥轉身就往裏屋走去。


    “你他媽想幹什麽?”


    看著葉陽一臉不懷好意地笑容,驚聲道。


    “願賭服輸,來吧,給我磕三個響頭。”葉陽就站在他的麵前,一臉玩味兒的笑容。


    “操!你知道老子是誰不?”西裝男大喝一聲,說道。


    “我管你誰,乖乖給我磕頭先。”葉陽還真不想知道。


    “我告訴你,人民醫院就是我爸開的,你要敢打我,我保證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葉陽還真就奇了怪了,都這種時候了還說狠話,這不是找打嗎?


    “開醫院你就牛逼了?我他媽還是開太平間的呢,跟老子拽什麽拽?”葉陽就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絲毫不留餘力,把他的鼻血都猜出來了。


    葉陽覺得髒,還用腳在他的側臉蹭了蹭。


    “操你媽的,有種你告訴我你是誰?看老子不弄死你。”


    西裝男也是個不怕死的玩意兒,這會兒還不求饒,反而還惦記著要報仇。


    “老子叫葉陽,就問你能怎麽的。”葉陽每說一個字,就在他臉上踩一腳,最後踩得他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都快沒個人樣了。


    “你跟……老子……等著……”


    西裝男此刻連唿吸都困難了,硬是吐出了幾個字。


    葉陽一隻手提起他,然後往樓下看了看,正好下麵是垃圾堆,那堆垃圾不僅沒有變少,反而又增多了。


    這裏是三樓,應該摔不死他,更何況下麵還有垃圾堆墊著呢。


    如此想著,葉陽就直接把他扔了下去,他落在垃圾堆裏瞬間就被垃圾埋沒了,驚起無數隻蒼蠅。


    葉陽拍了拍手,就迴到了秦朗的家裏。


    秦朗也剛好給秦微微滴了藥,正準備給她纏上紗布,葉陽卻阻止了他,說以後不用再纏紗布了。


    秦朗恨恨地盯著張薇,若不是看在女兒在場,他肯定直接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秦朗,你不要怪我,我這麽做都是為了女兒。”


    張薇流著眼淚,抱著懷裏的秦微微,對秦朗說道。


    “為了女兒?為了女兒你就能幹出那種事嗎?”秦朗努力壓低著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吼出來。


    “是,我是很下賤,但是為了女兒,我什麽都能做得出來,換做你,你又會怎麽做?”張薇一邊用手撫摸著秦微微的頭發,一邊輕聲地說道。


    秦朗陷入了沉默,是的,為了女兒,他也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為了湊錢給女兒看病,他去偷、去搶,這些他做過。


    秦朗也能明白張薇之所以這麽做,全是為了女兒好,但是他就是氣憤不過,那可是自己的女人啊!


    葉陽見兩人沉默不語,一頭低聲哭泣,一頭埋頭抽著煙,氣憤著實有些尷尬。


    “張薇是吧,你跟我講講那天你遇到的那個女人,就是讓微微試藥的那個女人。”


    葉陽打破了沉默,對張薇問道。


    張薇擦了擦眼淚,迴憶道,“那個女人是我在街上遇到的,她大概三十多歲,但是保養得很好,也很漂亮,那天早上我帶著女兒在外麵吃早飯,那個女人就走了過來,坐在我們的旁邊,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聊著天。”


    “我覺得她人不錯,也很聊得來,慢慢地就把帶著女兒來崇慶找他爸的事情告訴了她,也告訴她我那時沒有錢了,然後她就跟我說,她是一個中醫,正在製作一種中藥,要是能讓我女兒試藥的話,她就給我一萬塊錢。”


    “她還保證說沒有任何危險,我猶豫了很久,就答應了,然後她就帶著我們去了一家中藥店,她帶著女兒去了裏屋,讓我在外麵等,不過幾分鍾就出來了,我看女兒也沒有什麽事情,然後她給我一萬塊錢之後,我們就走了。”


    “再後來沒過幾天,女兒的眼睛看東西越來越模糊,裏麵的眼瞳好像跟化了似的,慢慢地分散了,我被嚇到了,心想肯定是那個女人試藥的緣故,就帶著女兒再去那家中藥店,店老板卻說他們這裏沒有女的,也沒有我所說的那個女人,當時我就絕望,後來所幸找到了秦朗。”


    葉陽聽完後,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試藥肯定隻是個幌子,下毒才是真的。


    他有兩點沒有想明白,就是那個女人下毒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這似乎無章可循,但若是說下毒隻是那個女人的一種樂趣,那也絕對不可能,毒師給人下毒都是有原因的,和殺人是一樣的,要麽是和自己有仇,要麽是被人雇傭去給目標下毒,可顯然,秦朗和張薇跟那個女人無仇無怨,他們都是從農村出來的,也沒有什麽仇人會雇傭一個毒師去給他們下毒。


    這是其一。


    其二,為什麽要把毒下在秦微微這個孩子身上。


    靈水清瞳有個特性,那就是若是把這毒下在成年人的身上,他的眼瞳會在七天之內化為烏有,變成完完全全的白瞳,並且,即便有解藥也沒用,也就是說成年人中了此毒,必然失去雙瞳。


    而下在小孩子身上,解藥卻能解毒,那是因為小孩子的身體各方麵都在成長,並沒有成型,即便中了毒,隻要在有效時間內使用解藥,假以時日,眼瞳還是會恢複好的。


    所以,令葉陽困惑地是,那個女人為什麽要在秦微微身上使用靈水清瞳?她難道知道有人會救她嗎?還是她真的有那麽殘忍,要讓微微永久失去雙瞳?


    “對了,那家中藥店叫什麽名字?”葉陽忽然問道。


    張薇想了想,隨即問答道,“神木崖。”


    神木崖,葉陽嘴裏念著這三個字,他苦苦思索著,卻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詢問無果,葉陽就準備找個時間親自去神木崖看一看。


    葉陽起身就準備告辭,隨後他對秦朗囑咐道,“這藥記得每天滴三次,一次一滴,估計一個月微微的眼睛就能恢複了,還有,若是微微感覺眼睛癢的話,不要讓她撓,那是正常的。”


    秦朗連連點頭,對著葉陽一番道謝。


    臨走前,葉陽還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說是如果微微出現了任何異常的狀況,立刻打他的電話,他馬上就來。


    “大哥哥再見!”秦微微依然站在裏屋的門口,麵朝著外麵揮著小手。


    “小妹妹再見!”葉陽也對他揮了揮,隨即就離開了。


    到了樓下,葉陽發現西裝男那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他嗤笑了一聲,隨即往外走去。


    剛走到外麵,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是葉陽醫生嗎?”那邊的聲音是個男的,聽起來很年輕。


    “你是誰?”葉陽皺了眉頭問道。


    “我是黃誠,就是……就是上次給張老師裝了攝像頭的那個。”對麵的聲音說著說著越來越小。


    “你找我有事?”葉陽就奇了怪了,這貨不是陳彪的跟班嗎?中午還見過,怎麽給自己打電話了?


    “那個,你快來學校吧,張老師被人下藥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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