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陳風看書的時候,李站長拿著把56半走進了傳達室,在陳風的愕然中,李站長把槍放在桌子上,然後問到“陳風,你的保衛人員製服帶了嗎?”


    陳風雖然不知道李站長為什麽這樣問,但是還是迴答道“一直都在桌子下麵的櫃子裏放著!怎麽了?”


    雖然陳風的製服在空間裏麵,但可以借著身形的掩護,也能從櫃子裏麵拿出來。


    “那就好,等我們走後,你穿上製服,拿著槍在院子看著。如果有人搗亂就鳴槍示警,記住第一槍不要打人,對天上開。”


    說完就領著廢品站所有男人,騎著四輛三輪車出了廢品站大門,向著遠方走去。


    陳風很疑惑,李國濤把人都帶走了,廢品站就剩我和李大花一個女人了,你叫我看著誰呀?咦!孫小娟呢?今天怎麽沒有看到她?


    沒人跟陳風解釋,他隻好換上了保衛人員的製服。陳風想著:聽領導的總沒有錯吧!


    背上槍,陳風來到休息室,坐在李大媽對麵,和她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大概有一個多小時,保衛張大龍挎著槍,帶著四輛三輪車和六個人迴來了。三輪車上裝滿了鍋碗瓢盆等家當,六個人男女老少都有,看樣子是一家人。


    陳風見狀趕緊走上前問張大龍“噯,張哥這是怎麽迴事?”


    張大龍語氣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麽迴事,遭災了唄!昨天的大雪,把房子壓塌了,都是站裏的人,親戚朋友家也住不開,就先接到這裏來了。”


    說完張大龍就安排人卸車了,卸完車帶上所有男人又走了。就這樣隔了四五十分鍾就有幾個人和車迴來。


    直到下午三點左右,一身衣服髒亂不堪的李站長,帶著所有人都迴來了。其中陳風還發現了孫小娟,她應該和其他人一樣,房子被雪壓塌了,怪不得早上沒看見她。


    迴來後,李站長就安排人騰房間,休息室被暫時取消了,想要休息可以去倉庫。


    財務室搬到和站長辦公室了,保衛人員夜班休息的小床搬到了傳達室,保衛人員暫時和陳風一起在傳達室值班。


    搬空的幾間房子被安排了三戶人口比較多的人家,兩個農村出來的單身小夥被安排進了茶水間。倉庫裏麵塞滿了這些人家的家當。


    看著還有兩家人,李國濤把陳風叫進了辦公室。


    陳風進了辦公室道“站長您找我?”


    “來!先坐!”李國濤沒有迴答陳風的問題,而是讓他先坐下,然後起身給陳風倒了一杯水。


    陳風被李站長弄的手足無措,開口說道“站長,您有事就說!您這是在幹嘛?”


    李國濤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然後坐下說道“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因為昨天的大雪。咱們站裏很多員工家裏的房子被壓塌了,親戚朋友家你住下的,早就去了,沒往站裏來。”


    “剩下的站裏也住不開了,現在就剩小劉一家和小娟會計他們一家了,現在站裏沒有地方住了。”


    “我想這樣,小劉安排住我家,小娟會計安排住你家,你看行嗎?


    陳風被李站長這番話驚的差點沒當場跳起了,於是問到“為什麽不都住你家?”


    李站長對陳風翻了個白眼說道“因為我家也住不下這麽多人,我家就一間大點的房子,我自己家就四口人了,最多再住小劉一家三口。”


    陳風又問道“那為什麽不讓小娟會計去親戚家呢?”


    李站長非常耐心的對陳風解釋著“小娟會計現在住的就是她父母的房子,自從她丈夫病了以後,為了治病把夫家的房子賣了。住進了她父母家裏,最後病也沒有治好。”


    “現在她父母已經去世了,就剩下她帶著公婆和孩子,一共就四口人。你家三間房肯定能住下!”


    陳風聽完當場呆愣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他才迴過神來。


    陳風拿起一旁的報紙卷成一個話筒的形狀戳到李站長的麵前,然後一臉嚴肅的問到“李國濤同誌,您是怎麽想的,讓一個年輕的小寡婦住進一個大小夥家裏,您能談談對著件事的個人想法嗎?”


    李站長把陳風杵過來的報紙撥開然後說道“陳風,你別鬧!”


    陳風頓時激動了起來站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這是我鬧不鬧的問題嗎?你讓一年輕的小寡婦帶著家人和孩子,住進我這個年輕大小夥家裏!你讓我以後怎麽找媳婦結婚?”


    “來,先坐下,別激動!你就當幫我個忙,今年我給你爭取一個咱們單位的個人先進”


    李站長也跟著陳風起身,繞過桌子拉住亂跳的陳風,把他按在椅子上一邊給他順氣一邊說道


    陳風還是肯不答應,嘴裏嘟囔到“別說咱們單位的個人先進,就是全國的也不行!別說我不給你麵子,這可關係到我們老陳家傳宗接代的問題!”


    李站長繼續苦著臉說道“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了嗎?其他沒有遭災的人,家裏都是好幾口人住著一間房,實在安排進不去人。哎!要是我陳叔在就好了,他肯定不會讓我為你的!”


    陳風一聽李國濤把自己爺爺都搬出來了,趕緊說道“噯噯噯!你沒事提我爺爺幹嘛?我爺爺就算在也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李國濤一看這招有效果,就繼續說道“哎!如果陳叔在!別說一個小寡婦,就是十個小寡婦,隻要家裏能住下,組織有需要,他也能讓人住進去!”


    陳風一聽組織都出來了,趕緊舉手投降,嘴裏說道“停停停!住住住!現在就搬,好了吧!不過他們住進去了,我家的廚房沒地方放了?”


    李國濤一聽陳風同意了趕緊說道“我讓人拉著木料,在你家我們走廊給你搭間廚房。”


    陳風又說道“我家隻閑置一張床!他們睡不開呀!而且還沒有煤炭,我家煤炭隻夠我自己用的!”


    “沒事!走!咱們出去!一切聽我安排!”


    然後李國濤率先往辦公室門外走去,陳風耷拉著腦袋,也跟著他出了辦公室。


    到了門外,就聽李站長喊到“周平,趙有山,李大龍,李響,王大江!你們幾個帶上木料,床板,磚頭再鏟一車煤。跟著陳風迴家”


    轉頭有對孫小娟說道“小娟會計啊!這幾天你們先住陳風家裏,等天氣晴朗了,我再安排人去搶修房屋。你們先委屈幾天!”


    孫小娟一聽要住陳風家,臉上也是一紅。但很快又恢複過來了,然後對著陳風說了聲謝謝


    陳風沒有注意孫小娟的臉色變化,他現在正鬱悶呢!隨口迴了一句沒關係就蹲在一旁抽煙去了,李站長也沒有搭理他,而是安排其他人了。


    很快東西都準備好了,李站長這時喊了一陳風。


    陳風聞聲來到了李國濤身邊,看到陳風過來了,李站長開始吩咐到“你們幾個人到了陳風家後,就聽他安排,木料不夠再迴來拉。小娟會計你和陳風今天就先下班吧!迴去把家裏安排好,下周再來上班,好了,你們出發吧!”


    然後他們五個人,一人騎一輛三輪車,跟著陳風就往四合院走去。陳風現在才發現,原來孫小娟婆婆一直半躺在一輛三輪車上。


    很快,陳風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四合院門口。四合院門檻太高,三輪車過不去。王大江他們先把孫小娟的婆婆抬了起來,然後跟著陳風進了院子。


    陳風讓他們把人放到爺爺屋裏的床上,生氣暖爐子,然後對著他們說道


    “五鬥櫃和櫥櫃先放堂屋,外麵南屋房簷下,在那裏用木料搭間廚房,要安門,廚具都搬過去。南北兩間房給安上門,南屋你們問小娟會計要搭幾張床?暫時就這些!”


    王大江答了聲知道了,然後就帶著人開始幹活了。


    院子裏的小媳婦和大媽們,聽到動靜也都過來圍觀起來。


    陳風沒有心情和她們解釋什麽,走到北屋房簷下坐下抽起了煙。孫小娟正和公公收拾房間呢。


    中間李響和周平又迴廢品站拉了兩車木板,孫小娟他們把南屋隔成了兩個空間,孫小娟和婆婆住裏麵,公公和孩子住外麵。


    陳風也沒有去管,反正等他結婚的時候還會重新裝修的。現在隨他們怎麽弄!


    正當他們快要完工的時候,提前下班的閻阜貴聽到三大媽的傳言,跑了過來看看情況。


    見到陳風在那坐著著,於是他也坐了過去,用胳膊肘杵了陳風一下問道“陳風啊!你這是什麽情況啊?”


    陳風從口袋拿出煙遞給他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然後說道“昨天不是下雪了嗎?廢品站有些員工家裏房子被壓塌了,我們站長救了一天的災。城裏有親戚的安排親戚家了,沒有親戚的安排在廢品站住了。這不剩兩家安排不下了,站長就連我家都安排了一家人。”


    閻阜貴又問到“你這是要住多久啊?”


    陳風如實的迴答道“天氣放晴後,站長就帶人搶修房屋,大概要一星期左右。”


    陳風轉而說道“對了,他們住進來要不要開個全院大會,和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閻阜貴聞言點頭說道“是要開個全院大會,認識一下鄰居,等老易迴來我們就開會。好了那你先忙,我迴去通知人去。”


    說完閻阜貴就走了,沒過多久王大江他們也幹完活開始離開了。陳風到堂屋對著南屋喊到“小娟會計,出來一下!有事和你說!”


    孫小娟聞言打開房門出來問道“陳風,什麽事啊!”


    “沒什麽大事,就是等會八點左右要開全院大會,給你們介紹一下鄰居。你注意安排晚飯時間,別衝突了,就這些事。”


    陳風把今天要開會的事和她說了一下。


    孫小娟點頭迴應道“我知道了,謝謝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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