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倒是沒有消失,還好好的躺著。??


    事實上,在林言剛將青衣放在床上的時候,就現了她已經昏死過去了。


    這讓林言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青衣的一隻手臂,屏氣凝神的給她診斷了一下脈象,奇怪的是,從脈象上來看,青衣的脈象非常平穩,明明剛才她被張天關拳打腳踢得那麽狠,但卻是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


    但這並不就代表青衣已經沒事了。


    沒過多久,昏迷過去的青衣臉上就浮現出了痛苦難受的神情,臉色隱隱有些黑,而林言抓住的手臂則能夠感受到她的身體溫度在極的下降,變得越來越冰冷,就好像快要被凍結一樣。


    這樣匪夷所思的情況,是林言從來都沒有在醫書上見過的病症,無從下手,更別說醫治了。


    “不行,這樣下去,她會死了!”


    若是繼續這樣放任她不管的話,很顯然,青衣絕對會沒命的。


    林言既然都已經將她帶迴來了,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所以他當即拿出了血液瓶,給青衣服用了一滴血液。


    要是其他的傷患,就算是像卓民那樣得了絕症的病人,不說一滴血液了,就算是稀釋了血液效力有所下降的血水,喝過了就能痊愈。


    所以,在青衣服用完了一滴血液之後,就算不可能好得那麽迅,但也理應止住青衣身體冰冷化的趨勢吧!


    然而並沒有,青衣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身體越來越冷,甚至是冒出了一縷縷寒氣。


    在林言眼中,這樣的頻頻出現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眼看著青衣的唿吸也逐漸變得微弱起來,林言沒有閑工夫再注意其他,當務之急還是要保證青衣的生命安全。


    不過要說他如今唯一的手段,那也就隻是血液了,所以他接連給青衣又是服用了一滴,再是一滴,一直足足用了五滴血液。


    “還沒有用嗎?”


    林言言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因為他的神經現在處在一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連連用了這麽多滴血液,竟然還是沒有用,讓他深怕青衣就這樣死了。


    一直到林言將瓶子裏的**滴血液全部用完。


    過了一會。


    還好,令人欣慰的是,事實證明這些血液終究還是有用的,青衣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了下來,唿吸沒有那麽急促了,臉上也終於是恢複了一些血色。


    這才讓林言鬆了口氣,看樣子,剛才青衣身上生的那種詭異症狀總算是在被這麽多滴血液的效力下給抵消掉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林言想著青衣的身體才生了這種冰冷化的症狀,所以準備起身給她接一杯熱水,暖暖身子。


    就在這一刻!


    當他不經意起身的同時。


    青衣突然微微翻了翻身子。


    “哢!嚓!”


    隻聽見一聲像是青衣下半身褲子布料撕碎的聲音。


    這讓林言不由轉頭看去,結果,當林言看見眼前這匪夷所思的景象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住了,心中一顫,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因為他這個時候已經看不見青衣的腿在哪裏了!


    不是消失!


    取而代之的,她的半邊身體竟然已經是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青鱗蛇身,彎曲盤旋在床上,栩栩如生。


    這當然不是什麽裝飾品了,而是真家夥呀!


    人蛇身?


    就算林言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強,當他看見這種完完全全越常識的情況之後,也是整個人立在原地,如同泥塑一般。


    好家夥,原來對方真的不是人,而是貨真價實的妖怪,看樣子,那青色的尾巴,應該是蛇吧?


    就算是林言擁有滴血珠這樣本來就不像是凡物的東西,但畢竟隻是物品,而眼前的,這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活生生的蛇妖呀!


    這樣的情況已經算是徹底出了林言心理能夠接受的範圍了,難怪他之前本能就感覺到青衣非常奇怪,也難怪他睡覺的時候睡不著,腦海中會浮現出青衣的樣子,現在總算是有了結論。


    林言一直呆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


    說起來,當時那個張天關就是說自稱是嶗山的道士,為的是替天行道,要除掉青衣,當然,他的話肯定是屁話,畢竟林言也看出來了,那個道士不是什麽好鳥。


    不過青衣是妖怪倒是貨真價實的。


    過了良久,林言才總算是冷靜過來,不管怎麽說,青衣是蛇妖的事是事實,再怎麽驚訝,她都在自己麵前,況且,就連電視裏麵都演了,這妖怪有好也有壞,反正在林言看來,隻要對方沒有殺人吃人,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那其實也就和人沒有什麽區別,有時候人心或許還要比妖怪來得更險惡一些。


    這麽一想,林言也就想通了,去接了一杯熱水,喂青衣喝下後,看了看她的傷勢,雖然還在昏睡,不過病情已經穩定了,林言自己便是坐在床邊的沙打起盹來。


    本來和一隻蛇妖相處一室,再怎麽說,林言也覺得自己不該睡過去,可是由於今天生的事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林言的接受認知,有點累,所以也就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一直到了天亮。


    林言才有些惺忪的睜開了眼睛,這時候他才現青衣也同樣是醒了過來,醒過來的青衣倒是顯得十分冷靜,也想起了昨天所生的一切,這時候,她感覺身體非常的舒服,顯然傷勢已經痊愈了。


    林言見狀,不由開口說道“你總於醒了,應該沒事了吧?”


    林言的話,讓青衣先是神情一滯,這時候就隻見她突然扭動著自己的蛇尾下了床上,來到林言麵前,卷縮在地上,好像是下跪的姿勢,應該吧,畢竟她現在沒有腳,所以林言也不能分辨出來,反正是向他行了一個禮。


    林言也不知道青衣為什麽突然做出這樣舉動“你……這是幹什麽呀?”


    但青衣的動作沒有停下,接連向林言幾乎是腦袋扣在地板上,行了三個禮“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小青無以為報,甘願認你為主人,我在此誓,在有生之年,必定侍奉在恩公左右,若有違此誓,他日渡劫之時,必被天雷轟得魂飛魄散!”


    林言見青衣轉眼就完的誓言,還要認他為主,連忙擺了擺手,無奈說道“我說,你也不用這麽狠的毒誓吧,我們隻是萍水相逢,我是一名醫生,救人講究的是緣分,你我相遇算是有緣,我就救你了,你不必這樣,更別說認我為主了,還是趕緊迴去吧!”


    青衣搖了搖頭,認真說道“像我們妖靈所的誓言,是必須遵守的,不然這毒誓一定會應念的,他日我渡劫之時,必定會魂飛魄散的!”


    林言雖然對青衣的話有點將信將疑,但看樣子,她的意思就是打算賴著自己不走了,雖然林言現在農莊的寵物有小白、小黑,甚至就連白狼也被他收服了,可現在卻是要他收這蛇妖的話,就有點太誇張了,也讓林言有幾分猶豫。


    不想,這個此時,青衣卻是突然說道“恩公,我昨天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給我服用的什麽東西才治療好了我的傷勢?”


    林言一愣,青衣那個時候明明昏迷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意識!


    林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血液的秘密,他並不像被人知道。


    不過緊接著,青衣又是說道“難道恩公是給我服用的精血嗎?那東西實在太珍貴了,我這裏就有一瓶我們一族曾經留下來的精血,卻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那張天關現,現在就藏在我的房間內,我等會就取出來獻給恩公你!”


    嗯?


    精血?


    林言倒是被青衣這突如其來的這話給勾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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