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昭一聲令下,那些人齊朝我和木小濤撲了過來,來勢非常兇猛,而且李旭昭也直接朝木小濤踢了過去,看來是對木小濤也是恨得不得了。


    由於他們人多,我和木小濤非常吃虧,我身上受了好幾拳,也挨了好幾腳,但我和木小濤都沒有想過要退縮,也沒有想過逃跑,就算死,也要死在戰場上,堅決不做逃兵。


    打鬥聲引來了很多同學的圍觀,李幽蘭也來了,衝我們叫別打了,當然沒有一個人聽她的,她就去拉李旭昭,被一個人撞了一下,哎喲一聲差一點坐在地上,捂著胳膊似乎想哭了,李旭昭聞聲停下對木小濤的攻擊,大聲問:“誰打的我妹妹?”


    有幾個人停了下來,齊麵麵相覷,李幽蘭趁機勸道:“算了,別打了,學校領導都來了。”


    果然,一陣尖銳的哨聲從操場口傳了過來,十來個老師出現在操場口,政治處主任帶頭衝了過來,我們不得不停下打鬥,有好幾個男生企圖想跑,政治處主任指著他們叫道:“別動,一個也別動!”


    很快,那些老師衝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我和李旭昭時,齊嘀咕著:“又是他倆?”


    結果,我們全被請進了政治處。


    政治處主任指著我和李旭昭恨鐵不成鋼地說:“我都不想說你倆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昨天才來過,是吧?今天又來,你倆把這兒當成你們家的菜市場了!”


    我想說,其實我也不想來的。


    政治處主任朝我和李旭昭看了一眼,最後指著我說:“顧楓,是吧?我看了你的成績,很不錯,怎麽你就那麽愛打架呢?”我說我也不想打架,政治處主任嚴厲地問:“那怎麽每次打架都有你?”我說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挺納悶的。政治處主任伸手指了指我,顯得無可奈何,然後用力地說:“你說,這一次是怎麽一迴事?”


    我說我聽說我同學被人打了,就跑去看了,結果發現幾十個人在打他一個人,實在看不下去就上了。政治處主任哼道:“不錯啊,實在看不下去就上了,挺講義氣,是你哪個朋友被打了?”我朝木小濤看了看。


    “又是他?”政治處主任看了看木小濤,陰陽怪氣地說:“你倆關係挺好啊?”


    我說:“我們隻是同學,朋友,沒有其它的關係。”


    “好。”政治處主任望向木小濤問:“他們為什麽打你?”


    木小濤抓了抓頭發,像是十分鬱悶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一下課就被人叫到了操場,然後就好幾十個人朝我圍來打我,恐怕受了內傷,我得去醫院檢查。”


    政治處主任朝木小濤的嘴角看了看,沉著臉問:“你還打得出血了?”木小濤說:“是的,我吐血了,這血不是打在牙齒上出的血,而是打在我的肚子上出的血,我還知道是誰打的,如果我有什麽三長兩短,沒有幾十萬,我不會放過他。”


    一旁的那些參加打架的人麵麵相覷,若真的查起來,那些人都有份。


    政治處主任冷笑了一聲,說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打你?木小濤吃力地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們的帶頭人是誰。”他指著李旭昭說:“就是他叫人打我的,他還踢了我肚子好幾腳,在他踢我第五腳的時候,我吐血了。”然後指出手來說:“我請求,讓我先去看醫生吧,我肚子很痛。”說完他還咳了幾聲。


    剛才那幫人出手都很重,我擔心木小濤真的打成重傷了,忙對政治處主任說:“快讓他去吧,要是耽擱久了,對他身體無益。”


    政治處主任對木小濤說:“你去吧,不過你不要以為你走了這事就完了,你一定要記紀律處分。”木小濤站起來非常憤怒地說:“我是受害者,我是被別人打,老師,我希望你能搞明白這一點,行嗎?”


    “這一點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政治處主任也提高了聲音。


    “好。”木小濤說:“我希望這一次事你能秉公處理,打我的這些人不僅要受到紀律處分,還得賠我醫藥費。”


    政治處主任說:“這事我們會處理,你快去!”


    待木小濤走後,政治處主任又盯著李旭昭問:“你為什麽叫人打他?”李旭昭冷冷地說:“看他不爽。”政治處主任生氣地叫道:“看他不爽你就要打他?”李旭昭說:“對,我要打死他,以後看一次打一次。”他說完又朝身後的那些人看了看說:“是我叫他們打的,這事與他們無關,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好了。”


    這小子這一招用得很好,責任一個人背,充分贏得了那幫傻蛋們的追崇與擁護。


    政治處主任用筆指著李旭昭說:“我昨天說過,如果你再鬧事,就要開除你,你視學校紀律是兒戲,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來學校了。”


    “不來就不來。”李旭昭轉身朝門外走去。


    政治處主任臉色驟然青了,氣得似乎想要跳起來,但是,他忍住了,指著留下來的我們說:“每個人寫一份檢討,都要記大過處分,還有你——”他指著我說:“你也要記大過!”


    大過就大過,隨便他了,反正身上的刀痕多了,我也不在乎多出一條。


    果然,下午第六節課下課後,李旭昭因為多次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


    下午放學後,我去找木小濤,問他傷勢怎麽樣,木小濤叫我上了車,遞給我一張病情單,我見上麵寫了數排字,非常了草,我基本上不認得,不過有四個字倒是看懂了。


    “內髒出血?”我怔住了,望著木小濤問:“你傷得這麽嚴重?”木小濤說:“不僅內髒出血,還有腦震蕩,頭皮破損,幾十號重傷。”


    我說不會吧,有這麽嚴重?


    木小濤說:“你看看那上麵的醫院的公章,難道這也有假?”


    我非常擔心地說:“你傷得這麽嚴重,那你以後還怎麽活啊?”


    木小濤笑了笑說:“沒事,照樣活。”


    我說沒想到你會傷得這麽重,早知道這樣,我就算死了也要護著你,不要你受到傷害。木小濤擺了擺手說:“你別這麽煸情,我強調,我可不搞基。”我說什麽搞基,你現在都腦震蕩內髒出血了,隻怕你以後想搞都搞不了了。木小濤嗤之以鼻,說照樣搞。


    “砰砰……”外麵傳來了敲車窗的聲音,我朝車外一看,隻見張婕與李嫣然站在車外,我將車門推開了,張婕卻拉開車後門鑽了進去,李嫣然遲疑了一下也進去了。


    我暗想,這張婕與李嫣然怎麽上木小濤的車了?


    不料聽得木小濤說:“好了,出發!”說完將車朝前駛了出去。


    我迴頭朝張婕與李嫣然看了一眼,張婕正玩著手機,對我置若罔聞,我也不想吃她的冷眼,就向李嫣然旁敲側擊:“你不怕你上了賊車?”李嫣然非常純潔,睜大眼睛說:“不會啊,木小濤說不是請我們吃飯嗎?”


    原來如此。


    李嫣然好奇地問木小濤:“你幹嘛請我們吃飯啊?”


    我說:“恐怕是慶祝他今天內髒出血。”


    “什麽?”李嫣然以為自己聽錯了,秀眉緊蹙。


    我將那張病情單遞給李嫣然,李嫣然看了看,呀地一聲驚道:“這麽嚴重?那……那還能開車?”


    這句話終於引起了張婕的注意了,她從李嫣然手中拉過病情單看了看,嗤之以鼻,說這是假的吧?李嫣然說:“這是醫院開的單啊,怎麽會有假的?”張婕說:“醫院開的單又怎麽了?隻要你有錢,讓他們說你少了一顆心都可以。”李嫣然說不會吧,還有這事的?


    木小濤笑而不語。


    張婕說:“你說吧,為什麽請我們吃飯?不會是慶祝你腦震蕩吧?”


    木小濤說:“當然不是,其實我是想來慶祝李旭昭滾出一中。”


    張婕說:“這李旭昭被開除,是你的功勞吧?”木小濤說:“對,是我的功勞,我也看清了,隻要這李旭昭有在學校裏的一天,我們名揚是永遠壯大不起來的,也會永遠被他踩在腳下,不過他一走,哼,我看現在誰還敢來違背我!”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很顯然,木小濤從一開始就想著怎麽讓李旭昭離開一中了,他很聰明,從李幽蘭身上打主意,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要追求李幽蘭,說他喜歡李幽蘭,給李幽蘭送花,無非是要激怒李旭昭,李旭昭果然中計,非常憤怒地將他叫到操場打了他一頓,而木小濤有意將事鬧大,無非就是要李旭昭再鬧事,因為昨天政治處主任說過,李旭昭再鬧事,就會開除他。


    這一招,用得非常巧妙。


    當我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時,木小濤得意地說:“對,你分析得很對,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李旭昭滾出一中!”


    我說你這又何必呢,弄得自己一身傷,得不償失。


    木小濤笑了一下,笑得非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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