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畫麵,宋辭還想再去看,麵前便多出一隻手,將她眼前的所有視線全都擋住。


    不給宋辭機會,耳邊便又貼上來一道纏綿悱惻的男聲,帶著極致的黯啞,隻貼在她耳垂上,炙熱的氣息傳遞過來。


    “小辭,看我的。”


    宋辭驀地轉過頭,對上霍慕沉一雙情欲拉滿的黑眸,黑眸裏攪動著千秋情欲,她心跳驟然繃住,不自然的迴道,“霍慕沉,我爸媽還在這裏看著呢。”


    話音剛落,霍長燼身側的西裝便被男人拉開,宋辭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就被黑色西裝下的雄健身軀壓倒在柔軟的沙發裏。


    一瞬間,宋辭就感覺自己被淹沒在深海裏,唯一渡過來的氣息就隻有霍慕沉唇齒間遞來的沉木冷冽清香。


    霍慕沉的磁性氣息爭前恐後的往宋辭唇齒裏鑽,似乎不鑽到心口,誓不罷休,宋辭肺部裏愈發窒息,但是在氧氣被榨幹時,霍慕沉便又渡過來氣息。


    吻,纏綿。


    愛,漸濃。


    兩對有情人在旖旎升溫。


    保鏢也不知何時早就退到外麵守著。


    霍慕沉攬著她的肩膀,將人扣在懷裏,等她小口小口唿吸完後,便低頭,薄唇噙住她的軟唇,“心肝兒,現在感受到快樂了嗎?”


    宋辭嗔了一眼,“我還可以更快樂。”


    “辭寶是欲求不滿了嗎?嗯?”霍慕沉的親吻變得逐漸緩慢,“不怕,我們慢慢來。”


    “你別不知羞,爸爸媽媽可看著你這個老男人。”宋辭錘了下他的肩膀,企圖讓霍慕沉從她身上起開一些,但霍慕沉非但沒有起來,反而纏黏的更緊。


    在西裝下的大手揉捏著她的腰窩,“小辭的嘴巴,很緊。”“腰,也一樣。”


    “這裏,更……”


    ‘緊’這個字還沒說完,從視頻裏便傳出來江隨霸氣暴躁的聲音。


    “槽!半路出任務,真是不把我們夫妻當人!”


    “江土匪!”


    江隨接到組織上給的任務,不管何時,都會在第一時間衝到前線。


    宋辭艱難地掀開西裝,緊緊盯著屏幕裏。


    江隨已經穿著一身戎裝趕迴部隊,視頻裏還傳出來嗡嗡嗡的直升機聲音。


    穿上戎裝的江隨,仿佛在一瞬間褪去流裏流氣,但也是一個痞子。


    一種使命感和正義感從心頭生出。


    江隨蹬著軍靴,直接奔向唐詩,雙臂張開將唐詩緊緊抱在懷裏,“小湯圓,等我迴來。”


    唐詩的眼眶已經濕潤了,一手還緊緊抓在他的衣領上,“江土匪,你一定要活著迴來。”


    “迴來!我和你還有兩個孩子沒有生,舍不得不迴來。”江隨調侃著安撫唐詩的眼淚,低下頭,一寸寸將唐詩的淚,用吻卷走,“我會活著迴來,讓你幸福。”


    “江隨。”


    “兩重意義上的幸福。”


    “滾!”


    唐詩又笑又哭著低吼一聲。


    江隨敬了一個尤為標準的軍禮,身杆筆直,“是!”


    江隨上了樓頂,隨後直升機的聲音越來也遠,宋辭想,這座海島的別墅房頂都寬敞,空無一物,大概就是用來江隨隨時隨地出任務的吧。


    別墅裏,一下子就空蕩蕩的。


    隻剩下唐詩一人。


    原本開朗活潑的唐詩,情緒一瞬間降下來。


    唐詩跌坐在沙發上,抱著沙發,看著鏡頭,不舍的情緒隔著屏幕都能蔓延,感染到宋辭。


    她低低喃喃著說道:“我有時候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找像你們父親一樣的職業,我太自私了。這麽可愛的人,如果沒有人去愛,誰還會去愛他們。”


    唐詩說的也許就是,他們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如果沒有人愛他們,那他們該多孤獨。


    宋辭終其一生,大概是沒辦法和唐詩共鳴。


    ……


    宋辭看錄像帶的時候,身體一直靠在霍慕沉的胸膛上,從耳膜處傳來霍慕沉砰砰跳動的心跳聲,都覺得無比心安。


    霍慕沉揉著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我是真實的,我還活著。”


    “霍慕沉。”


    “嗯。”


    “你活著,就是我來人間最大的慶幸。”


    “得你,也是我之所幸。”


    這種肉麻的話,從宋辭和霍慕沉的嘴巴裏說出來如此自然。


    就在宋辭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時,唐詩的聲音又傳來,“今天的錄像就到此為止吧。”


    “他不在,我累了。”


    低靡的氣息在別墅裏四處蔓延。


    是一種彌漫著失落孤獨的死寂。


    習慣了兩個人的狂歡,迴歸一個人,唐詩受不了。


    宋辭也有足夠的同感。


    那是心頭淡淡的憂傷,現在讓她和霍慕沉分開,宋辭也不願意。


    宋辭一眼不眨,黑白分明的眼眸晶亮著,想將唐詩和江隨每一個生活片段刻印在腦海裏,聽到唐詩說不錄了,眼裏的光也肉眼可見的減弱下來。


    霍慕沉的掌心也在一瞬間擋住她的視線,“小辭,沒有結束,我剛才看u盤還有好幾份,嶽父嶽母留給我們的肯定不止這一份。”


    “我知道。”


    宋辭仰起頭,鹿眸裏紅彤彤的,盛滿了晶瑩的淚水,凝睇住霍慕沉。


    霍慕沉在宋辭眼裏的倒影都變得微顫,霍慕沉給予的柔情幾乎將宋辭溺斃。


    “嶽父嶽母還在。”


    “霍慕沉,我認清了這些事實,我知道他們不會迴來了。”


    “小辭,我還在,我一直都在。”


    宋辭現在極沒安全感。


    她生命中唯一能抓得住的也就隻有霍慕沉。


    霍慕沉縱然喜歡宋辭全身心地依賴自己,但不想宋辭沒有安全感,“小辭,我們繼續看嶽父嶽母,後麵肯定有你。”


    “對,後麵肯定有我。”


    宋辭想到自己還出生了。


    如果唐詩去世了,那自己是沒辦法出生。


    宋辭盯著上麵的日期,屏幕上一日又一日,唐詩從等得滿懷期待,到兩眼通紅,充斥著暴躁。


    每日除了在別墅裏開會,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發呆。


    ……


    那是一夜風雨交加夜。


    也是三個多月後。


    直升機嗡嗡嗡的聲音再次出現。


    明明極為吵鬧的噪音此時在唐詩的耳朵裏卻成了活著的妙音。


    唐詩頭發沒梳,臉也沒洗,甚至拖鞋也隻踩得上一隻,便跑到樓上。


    宋辭這才發現,唐詩幾乎在別墅裏安置各種攝像頭,現在保存的幾乎是全方位的錄像內容。


    唐詩迎著大風,睡裙也緊緊貼在身上,墨色的發絲在腦後飛揚起來,將在風中的她襯托得更加脆弱易碎。


    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一人,不見墨色的俊秀容顏,隻餘下一雙眼睛還保留的完好,晶亮的攝人。


    那人的臉頰上還沾染著血跡,髒的看不出麵容。


    唐詩卻能一眼認出來,這人就是江隨。


    她的腿比她的聲音更快抵達到男人的懷抱裏,唐詩飛奔的拔腿跑向江隨,江隨隻是稍微弓腿,一雙健臂便將唐詩用力托穩,舉了起來。


    他們互相對視著,沒有過多的言語,隻餘下濃烈的不舍。


    唐詩突然彎下腰,摟住江隨的脖頸,發瘋占有般吻了上去。


    唐詩的吻不是溫柔的,而是兇猛的,幾乎要把江隨吞了進去。


    江隨反客為主,一手便能輕而易舉的舉起唐詩,仰頭吻了起來。


    他們之間已經不能算是親吻,而是互相撕咬,嚐試到血腥味道,吻了不知多久,直到頭頂傳來雨珠,雨絲兒鑽了進來,唐詩才從震怒和驚愕當中慢慢迴過神來。


    江隨抱住唐詩迴房間,“我去給你煮薑,淋雨容易感冒。”


    一開口,嗓音便有些沙啞。


    唐詩拉住江隨,不讓江隨離開自己的視線,江隨見唐詩直勾勾的看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別鬧,我去去就迴來。”


    唐詩秀眉蹙起,用力搖頭,“我不。”


    “又在鬧小孩子脾氣了是不是?”江隨抱起來唐詩,蹭了蹭她的額頭,“我知道咱們家的小湯圓想老子了,放心,老子這次迴來了,就不會走。滿足了你再走。”


    唐詩卻一個字都不語。


    隻是抬起手,落在他臉頰上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隻是一下,她擰眉的眼眸都盛滿了擔憂。


    “疼不疼。”


    “小傷,不影響老子的絕世容顏。”江隨大手扣住唐詩,摁在自己還染血未結痂的傷口上,“用它換一個大毒=梟的命,值!”


    唐詩熱淚頓時滾落了下來。


    唐詩從一開始隱忍的哭,隻是默默無聲的流淚。


    但後麵,開始小聲啜泣。


    隻是低低弱弱的,聽的卻讓人喘不上來氣。


    到後麵,唐詩低下頭,哭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嚎啕大哭了出聲。


    對於唐詩一哭,江隨反而手足無措了起來,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捧起唐詩的臉蛋,低頭吻了吻,“我的乖乖呦,別哭。你告訴老子,誰惹你生氣了,欺負你了,老子帶人滅了她們全家!”


    唐詩越安慰,哭的越兇猛。


    “我的小湯圓呦,你別隻哭不說話,你這樣我也特別難受。”江隨安慰的兵荒馬亂,一向在戰場上冷靜又有條不紊的男人,麵對唐詩的淚,完全慌亂了陣腳。


    “是誰欺負你,惹你不開心,我現在就去弄死他,敢惹老子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他!”


    “怎麽,你還要弄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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