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說到這裏,似乎是卡頓住。


    宋辭就眼睜睜的看著唐詩和江隨的身影在眼前一寸寸消失。


    他們的身影在視野裏逐漸模糊起來。


    “爸爸,媽媽,”宋辭艱難的搖了搖頭,“不要離開我,我不想讓你們離開我,別消失……”


    在唐詩和江隨向宋辭伸手時,宋辭還來不及抓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直接消失在眼前。


    一刹那,所有身影全部消失。


    “爸媽!”


    宋辭聲音淒慘的叫了一聲。


    霍慕沉在旁邊拚命護住宋辭,“小辭,我會想辦法恢複,一定能讓嶽父嶽母迴到你身邊。”


    宋辭抱著骨灰盒癱坐在地上,身子緊緊依靠在霍慕沉懷抱裏。


    霍慕沉在她肩膀上來迴撫摸,將身體裏的炙熱傳遞過去,“小辭,我們去看看嶽父嶽母的音像,我們還能看到嶽父嶽母。”


    好不容易安撫的不落淚,霍慕沉把宋辭帶到沙發旁邊。


    尋摸了一圈以後,霍慕沉拿到遙控器,將設備打開。


    從後方投遞過來一處大屏幕,幕布屏幕慢慢滑下來。


    投影慢慢映射出來。


    宋辭像一個乖寶寶一樣,特別乖巧的坐在沙發邊上。


    霍慕沉看的出來,宋辭對於嶽父嶽母很在乎。


    在親情上,宋辭的感情上一直都是欠缺。


    哪怕他和景女士,外公,還有很多人都有去關懷,都彌補不了。


    霍慕沉摁下開關,“小辭,要開始了。”


    “嗯嗯。”


    宋辭咬緊牙關,一點點都沒有在放過,目不轉睛的緊緊盯著麵前的頁麵。


    哢噠一下。


    從黑屏到白屏,再到逐漸走出來人影。


    隻是比人影走進來更快的是聲音。


    “你有沒有架好攝像機?”


    是唐詩催促的嬌嗔。


    可以聽的出來,唐詩年輕的時候很有女人韻味,和宋辭是完全不同的兩款。


    後麵又傳來一道較為輕佻,但又透露著一種穩重的匪裏匪氣聲。


    “老子連你都架得住,還架不好一個攝像機?”


    這疑惑的腔調,讓宋辭又想哭,又想笑。


    她轉頭去看霍慕沉,“這是我爸?”


    霍慕沉和身後的保鏢都鄭重其事的的點頭,“是,這就是你爸。”


    宋辭又是難過又是詫異,“我爸這樣?”


    正當霍慕沉想迴話時,那邊就傳來唐詩跳腳的聲音。


    “江隨,你能不能說人話!”


    “嘿,老子今天不想做人了,就做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


    “江隨,你把這些話都錄下來,將來你女兒和兒子看到怎麽辦?”唐詩皺眉。


    “看到就看到!讓我未來女婿看一看,老子不好惹,敢欺負我女兒,老子已經做好讓他下地獄的準備。”


    話音剛落,就從鏡頭裏出來一道身影。


    身影很年輕,也不過二十五六歲。


    寸頭。


    一米八多。


    裝扮簡單,運動裝,但是踩的卻是軍靴。


    都說剃板寸才能體現出一個男人的真顏值。


    眼前的男人,應該說是江隨,把最簡單的款式穿出質感,高級感。


    那一股隨性裏透露出血性和桀驁不馴,很是張揚,還有狂野。


    他慢慢靠向鏡頭,皮膚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但風吹日曬下有小麥色,硬漢裏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少年感。


    宋辭這才發現,自己還有那三分多,實際上,是像了江隨。


    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野心,和堅韌。


    隨根。


    “小湯圓,過來,我弄好了。”


    “你別叫我小名,讓他們聽見不好!”唐詩和宋辭記憶裏的很不一樣,嬌嗔又俏皮。


    “我就叫,小湯圓,小湯圓~”江隨勾住唐詩肩頭,栽倒在她懷裏,“這是老子千辛萬苦討來的老婆,從山頭扛到山下。”


    江隨不避諱鏡頭撒嬌,匪裏匪氣的混不吝模樣讓唐詩無奈。


    唐詩一根手指頭抵住他額頭,“江土匪,你還真好意思說!我隻是崴腳,你把我從山頭上扛下來,別人都以為是哪家山頭上下來的土匪,搶了個女人迴來。”


    江隨歪頭,一口親在了唐詩臉蛋上。


    吧唧一口,聲音一丁點都不客氣。


    “那是老子霸氣。”


    “別一口一個老子,你是文明人。”


    “你看老子哪裏像是文明人。”江隨栽頭,一丁點都不客氣的親過去,“就讓咱女兒看看,以後找老公的標準都要按照她爹我這個標準寵老婆,隻能比我好,不能比我差,要不我給那小子腿打折。”


    江隨沒把鏡頭當迴事,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寵著唐詩。


    唐詩也沒有一丁點的端莊秀雅,完全就是傲嬌大小姐的範兒。


    “再說,你當我壓寨夫人時,一口一個老娘叫的比我都順口,這會兒在孩子麵前矯情起來,以後可別說漏嘴了。”


    江隨切了一下。


    唐詩一拳頭便照著江隨的俊臉揍過去。


    隻是拳頭的邊邊還沒揍過去,江隨便動作敏捷的擒住唐詩,“小湯圓,你還是不夠敏捷,柔韌度不夠,讓老子迴房拉燈教教你。”


    “江土匪,你要是還敢當著鏡頭的麵開葷,老娘就弄死你,信不信!”


    唐詩掐腰,用空餘的手揪住江隨的耳朵。


    能看出來江隨疼,但江隨的麵色始終帶著無所謂的慵懶笑容,夾雜著滿滿的寵溺。


    他身子骨一軟,直接往唐詩懷裏一撲,“媳婦兒,我那不是和咱兒子女兒開玩笑呢!我這種糙漢隻能你這種彪悍的老婆才能鎮得住,換一個人過來都未必有這麽好的效果。”


    “別嬉皮笑臉,我們今天是來錄一些動作。”唐詩一麵揪住江隨的耳朵,一麵就把人拉過來,“看鏡頭,好好介紹下自己,免得你以後的女兒都見不到你,對麵不識爹。”


    “不會吧,我長的這麽潮,放在人堆裏,最土匪的那個肯定就是我。”


    “快說!”


    唐詩氣的吼出來,但眉眼裏始終都在笑。


    可以看的出來,這就是打情罵俏。


    江隨看起來每一句都要懟迴去,但沒有一次不順著唐詩。


    處處都在遷就。


    “小湯圓,你鬆開我,我總要認真,正式一點給我們的寶寶做一個正式得自我介紹,你現在揪著我的耳朵,萬一他們以後看到,有損我高大的形象。”


    唐詩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你還高大形象?你除了個子高,還哪裏高,就你的土匪形象還需要損嗎?”


    “怎麽說,我也是為人民服務。”


    江隨說完,唐詩勉為其難鬆開他的耳朵,將江隨解放出來。


    “迴頭我說完,你把前麵那段剪掉,不能讓我的形象損失。”


    江隨說完,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對著鏡頭,筆直站立,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


    他聲音變得沉重響亮,鏗鏘有力,“報告,我是你們的爸爸,叫江隨,現在在國家高級保=密=局任職總指揮官。”


    唐詩在旁邊撇了撇嘴,“你怎麽不補充一句,人送外號‘江土匪’?”


    江隨正經的模樣一秒破功,“那不是你給我起的?他們聽到後才跟著一起叫的?”


    他慵懶的靠向唐詩,“小湯圓,我可是你老公,你給我留幾分麵子。”


    “那也是掛名老公,我們還沒領證。”唐詩哼哼。


    “我不是不想和你領證,但我們領證,也不會在電腦裏顯示。我的身份你知道,抱歉,不能讓你光明正大了,但我心甘情願做小,隻求你有時間垂憐下我。”


    江隨越說越委屈。


    唐詩氣笑了,“行,下個月排一次侍寢就行了。”


    江隨委屈的表情頓時消散,一秒變得血性,侵略性十足,“小湯圓,你說什麽?老子是不是最近沒滿足你,還給老子排到下個月,老子要天天侍寢!”


    江隨彎腰,一手便將唐詩扛起來。


    輕而易舉的便將唐詩壓在沙發裏。


    江隨居高臨下的看向唐詩,“說,你要不要老子。”


    唐詩被親的沒辦法,很煩又很喜歡的道:“要要要!崽都快懷上了,能不要嗎?”


    江隨牛氣的挑起左眉,“那是自然,老子的能力強得很,一般情況下無人能敵。”


    “怎麽,你還比過?”


    “這還用得著比,天生的。”


    江隨將唐詩抱起來,“小湯圓,你也對著鏡頭介紹一下。”


    唐詩聞言,也理了理頭發,一本正經的介紹自己,“未來的……嗯,寶寶,我是唐詩,唐家的長女,上麵還有一位兄長,唐書。


    我現在就職於京城。


    嗯……我老公是江隨。”


    “我老婆唐詩,你們可以叫她小湯圓。”


    “你們可以叫你爸,江土匪。”


    唐詩惡狠狠的補充一句。


    江隨無所謂的聳肩,“叫吧,隻要老婆喜歡,叫我什麽都行。”


    唐詩一把拍在江隨臉上,“請你把這張臉離我遠點。”


    “小湯圓,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你要說,請你把這張……俊臉離我遠點,我的基因很有必要遺傳下去,否則這是多大的損失啊,而是江家,我可是獨苗苗。


    哦,忘了自我介紹。


    我是江氏集團的獨苗,江家最紈絝的少爺。


    就最不學無術的那個,一打聽就知道是我。”


    江隨末了還在最後補充自己的出場。


    唐詩聽的無語,“你就不能好好介紹自己?”


    “萬一我們就活著了呢,這段咱爭取不給他們看!”


    江隨灑脫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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