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身避過奉尋的長棍,奉尋眸光一厲手腕往上挑孟平抬起手中的長槍格擋開,隨後他不退反上。


    淩身過去長槍往奉尋側腹挑去,奉尋疾步後退使得孟平的長槍落了個空,這隻是初步對試,隨後二人便正式地展開了較量。


    奉尋伸手矯若遊龍,一根長棍在他手裏揮舞得猶如鞭子般靈活,孟平鮮少應對得有些吃力,當奉尋的長棍對著他下盤掃來之時孟平長槍一挑格開了,隨後手上的槍挽了個花招衝挑向奉尋。


    偌大的練功廳裏麵是兩人不停的過招聲,悶沉的‘噹’一聲,是他擋住了奉尋再一次挑來的長棍的聲音。


    奉尋看著他笑,“隻一味的擋我,遲早你要敗在我手下。”說著招式淩厲,繼而再發,過招間孟平隻聽得奉尋冷聲道,“沒聽到開始我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孟平微一分神,那棍子就掃上了他肩頭,孟平吃痛地悶哼了聲,隻聽奉尋嘲弄地道,“就這點本事還想進我武館當助教?我還沒使上一半的本事,要是連這點都擋不了別說什麽助教了,當我學生我都看不上。”


    隨著嘲弄的聲音落下,又是一道棍影下來,孟平驟然沉眸反手就是力道千鈞的一發挑擋,正當奉尋以為他還是如先前那般隻知道格擋不迴打時,卻見孟平的長槍如蛇隨棍上般繞著他的長棍就上來了。


    一時間奉尋居然擺脫不了孟平的長槍,隻見他的槍緊繞著自己的棍子同時人也跟著步步緊逼過來,奉尋手上大力一揚才將孟平的長槍給挑了出去。


    隨即如猛虎出山般毫不客氣地向著孟平進攻,同時口中說道,“你學武是為了什麽?”


    “初衷,強身健體。”


    話落隻見奉尋長棍劄下而來,孟平提櫓擋去長槍依腰側鋒而出,奉尋提棍攜擋淩厲一壓,兩人身影瞬間靠近。


    奉尋一眯眼眸說道,“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什麽。”


    孟平手中一動槍下畫圈腳步左閃,來往間被孟平槍峰直指腹部的奉尋不得不退開了些。


    隻聽得孟平道,“學武之人,自是以武德為眾,忌憑借自身武力好勇鬥狠乃至為非作歹,武德重於成就。”


    “說得好!”奉尋朗聲大笑,手上長棍一收繞從身後,側身出棍,孟平以槍抵擋,‘咚、叮!”


    兩聲,槍峰和棍同抵在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上,隨著槍峰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身聲,孟平躍身後腿的同時手中長槍以腰為杆旋身提櫓挑了出去。


    奉傘和小樁過來的時候隻見二人打得正激烈,她吃驚地伸手捂住了嘴,看著練功房裏兩道身影你來我往打得激烈。


    小樁則是滿臉興奮地看著他們二人,一是師父許久不曾出手了,二是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孟平出手,對手還是自己的師父。


    在他眼中這是兩個高人在過招,小樁用膜拜的眼神看著二人,見在跟師父對招的孟平一點都沒落下風。


    幾十個迴合下來,二人打了個平手。


    孟平提著槍微微喘氣,他許久不曾這樣跟人對招較量多了,雖說是打了個平手但他心底十分清楚,奉尋到底還是保留了幾分的實力。


    沒有真正對他下全力,並且後麵這幾個迴合到底還是有意讓著他的,與其說打了個平手不如說是他敗了。


    奉尋停了下來之後也是輕喘了兩口氣,而後忽地大笑道,“好!好!”他走過去將長棍放迴原位。


    撫掌笑道,“這第一關算你過了。”


    孟平抬手擦汗的動作頓了下,一懵睜大眼睛看著奉尋問道,“您是說……”


    “對,入職任我武館助教的考核第一關,你過了。”奉尋負手而立笑著說道,忽地臉上笑容頓了頓轉為深沉,“不過我還是不滿意,你身手還可以倒是出招太過遲疑,隻守不攻。”


    頓了下,“雖說著性子也不是什麽壞事,但你且記著,如同你剛才說的,學武者以德至上,萬不可好勇鬥狠,但也不能讓人白白欺負去。”


    孟平咧開嘴笑,點點頭道,“我記住了,奉爺爺謝謝您的教誨。”畢竟是武術界的泰鬥。


    現在想來,孟平自己若是用肯定能在他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奉尋擺擺手道,“我也沒教誨你什麽,隻是順口提說一下,看不慣都說要跟我較量了,卻不知畏懼著什麽縮手縮腳的,非要我激一激才能放開打。”


    他又說道,“還有你這身手,有些愚鈍了許多時反應皆是慢上一拍,我若抓緊了那幾個機會,現下你已經倒地上爬不起來了,顯然是多時不曾操練了,平時可有在鍛煉?”


    問道這個孟平便覺得羞愧起來,大爺爺給他那本氣功他是有去練練,但事情一件接一件的。


    除了偶爾早上的時候他迴晨跑一下打打拳,其餘時候他很少再練拳腳功夫了。


    在山上的時候,爺爺們就曾交代他以後記得勤練功夫切不可放鬆了平日的操練,孟平聽了滿口應下。


    實際卻很少去做到,“是……您說的不錯,我平時很少在練。”


    奉尋擰眉道,“你這身骨還可以,雖然有點本事但記得好好練,不要荒廢了。”奉尋是個武學癡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放棄了大學教授的這個職業迴到家中繼承武館。


    “爺爺。”奉傘走了進來,“快下晨課,等一會兒要吃早飯了。”


    孟平走到邊上將長槍放迴原位,隻聽得奉尋朗聲道,“好了,孟小子你也迴去洗洗,一會兒來一起吃早飯吧。”


    孟平沒想到的是武館這裏居然還有食堂,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這裏住著,這麽多人有個小食堂也不奇怪。


    這個食堂就在大門進來那縮小的類似四合院子形左邊房中,明亮趕緊的窗戶,木製座椅整齊一列的排放著。


    上完早課洗完澡,換成了白色上衣白色褲子黑色腰帶的徒弟們端著餐盤挨個派對取餐。


    場麵眼睛整齊有致,孟平穿著常服過來時成了食堂裏最顯目的人。


    連奉傘也是換上了一身的白色武館服,見了孟平站便拉著身旁的小樁低聲道,“小樁,你帶著孟哥哥去取餐過來。”


    小樁點點頭起身朝孟平走過去,坐在奉傘對麵的蘇方友一手拿著饅頭一手端著豆漿,見此挑了挑眉麵帶壞笑地道,“小師妹,你怎麽這麽關心他?”


    旁邊喝粥的齊潤之聽到這話動作頓了頓,掀眼簾看他,心默道,這家夥還真是越來越無聊了。


    奉傘聽著調侃臉上不可控製地紅了起來,耳邊飛起霞紅嬌嗔地在桌子下跺了跺腳,“師兄,你胡說什麽啊!”


    孟平走過來時剛好聽到奉傘的這句嬌嗔,有些奇怪地看了她眼,恰好和奉傘頭過來的羞怯目光相撞。


    電光火石間,孟平心中忽地有絲了然,這些日子來,奉傘似乎對他……


    “孟哥哥,走我帶你去拿餐盤。”小樁對這些毫無所覺,依然扯著孟平往窗口那邊走。


    孟平默不作聲地收迴目光,佯裝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跟著小樁去取餐盤。


    早上的餐廳裏賣豆漿包子茶葉蛋饅頭粽子等物,另外還有白粥和小菜,孟平取了豆漿和包子以及一顆茶葉蛋,在小樁的引領下來到奉傘他們這桌。


    蘇方友兩三口塞完饅頭,隨後咕嚕咕嚕大口地就著剩餘的豆漿吞下,他拿著餐盤起身笑眯眯地對孟平招招手說道,“孟平孟平,我吃好了這裏給你坐。”


    說著拿餐盤起身離開,因著剛才蘇師兄說的那話,奉傘現在不好意思看孟平低頭悶悶地咬著包子。


    直到麵前一道身影落座下來,孟平抬眼便見到奉傘低頭吃東西,耳廓上霞紅一片。


    羞羞怯怯的小女孩,心思全部寫在臉上,孟平看著她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地問說道,“頭埋得這麽低,包子裏麵是藏有金子嗎?”


    聽到孟平的問話奉傘臉紅得更厲害了,支吾了下開始大口大口咬起包子,仿佛跟它有仇似的。


    孟平扶額笑,開口問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咳……咳……”奉傘吞得太急不可避免的被嗆到了,旁邊齊潤之伸手幫她拍了拍背。


    “慢點吃。”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齊潤之的,一個孟平的。


    奉傘先放下包子,端起豆漿小口小口喝著,片刻之後方才舒了口氣。


    用完早飯之後奉尋在練功廳召集了學生們,他身邊站著一位大家都很好奇的人。


    就是剛才出現在餐廳的孟平,蘇方友和齊潤之站在同一排列,微好奇地偷偷向齊潤之打聽著,“你說,這個孟平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迴答他的是齊潤之淡涼的一瞥,“安靜,一會兒師父就迴說了。”


    好在蘇方友已經習慣了他就是這樣一幅冰山麵孔,要是換做別人被這樣的態度對方,少不得要對他翻個白眼。


    奉尋負手站在眾人麵前,環視了眼這些大小徒弟們,“師父今天有件事情想跟你們說,我們武榮堂的車師父下個月起就要離開我們武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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