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和許易鬆坐在一號被害人白領小姐的家中,她神情憔悴的姑姑端來了兩杯茶放在二人麵前,然後坐了下來捋捋鬢邊的散發道,“我這個侄女從小可憐,父母離婚孩子不要,她便被扔給了我鄉下的爸媽,直到養到十歲的時候我爸媽相繼走了,我便把她接過來養。”


    “我自己也是個離婚的,孩子被判給前夫帶出國了,便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來養,她從小就乖巧懂事以前我上班忙把她一個人扔家裏都沒事,迴來她還會倒水來給我喝,端洗腳水過來幫我洗。”


    說著眼前的女人便淌淚,“她是個讀書好又上進的孩子,畢業之後自己創業過一段時間,後來又轉賣掉進了現在公司上班,前段時間我還張羅著給她相親希望她嫁個好對象,她也答應了下來。”


    許易鬆抽出桌上的紙巾遞給她,女人接過去擦了擦淚:“不好意思,我失控了。”


    “沒事,您請繼續。”孟平眼中充滿溫和的安撫,女人稍稍停頓了會兒控製住淚水才繼續道:“她也聽話,陸續去見了幾個相親對象,但都沒滿意我也就沒強迫她,剛好這段時間說是他們公司有個大項目,做好了能得到不少的獎金,最近這段時間她就全副精力都撲在了那個項目上,早出晚歸的。”


    “她失蹤的那天還打電話跟我說公司加班要迴來得晚些,我就叫她加班完了早點迴來,廚房裏燉了湯給她補補身體,沒想到……”說著女人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個也是,三人中除了三號有親密的男女朋友外其餘兩個都是生活簡單,沒有來往親密的異性,也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那麽她們是怎麽被殺人兇手盯上的?


    采取完三個受害者基本情況,許易鬆和孟平一起迴到警局秦隊辦公室中,謝遠剛好也在,見孟平進來便詢問道:“聽說你去采取證據了,怎麽樣?”


    “還好,有些收獲。”


    謝遠目光轉向一旁的許易鬆,伸手過去:“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木先生吧?”


    “你好。”許易鬆微微一笑伸手同他握了握。


    孟平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對秦隊說道:“給我幾天時間,這個案子可以破,不過我需要秦隊派個人協助我。”他目光轉向一旁的謝遠。


    秦隊了然:“謝遠,那這幾天你就協助一下孟平。”雖然他對於孟平是否能夠破案沒有把握,但在警局的人手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對於孟平他多少還是給予一點希望的,目光轉向許易鬆,秦隊殷切地詢問。


    “木先生,這趟走完可有收獲?”許易鬆點點頭,沉吟了會兒道:“不過我需要些時間,你們上麵規定是十天吧?”


    “對,最晚的期限是十天。”


    “那我需要五天左右。”


    孟平在旁插聲道:“許……,我想我們可以用這件事賭一個?”


    他沉著的目光僅鎖定孟平:“賭什麽?”


    “我隻用三天時間,就能破掉這個案子。”


    話音落下,不僅是秦隊和謝遠表情詫異,連許易鬆臉上都出現了些許質疑:“三天?”


    “是,隻要三天。”孟平頜首,他有把握三天之內破掉案子,這時現在還需要時間去取證一些東西。


    許易鬆笑了起來:“如果你三天內能破案的話,我許易鬆服你。”比他還快時間內能收集到證據並且找到兇手?嗬嗬,除非你孟平就是那個兇手。


    在這約定的三天裏,孟平和謝遠一起走了許多地方,找目擊證人詢問現場狀況,第一個是那個發現白領的環衛工,第二個是海底公園的工作人員,第三個是c妹死在的那見酒店,勘察了現場和房間,


    一無所獲,一切就如警方調查過的那樣,三個死者互無幹係,一號和二號的死者疑似同一個人動手,三號的c妹男友目前還無法查到去向。


    到了中午,走完女學生的學校以後孟平和許易鬆來到一家餐廳吃午飯,碰到了正在買盒飯的葉智。


    葉智先看到了孟平,主動跟他大起招唿來:“孟警官。”


    “買午飯?”孟平目光放到他手中提的盒飯,葉智淡笑提了提手中的盒飯道:“這家味道不錯,特別是他們的紅燒小排和番茄牛腩做得不錯。”


    孟平點點頭,兩人又隨意地說了幾句話便互相告別了。


    “這誰?”


    “三號受害者的出租屋主人。”


    “哦。”


    約定的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了,這天負責這個案件的刑警和易鬆都先後到達了會議室,孟平是最後來的,眾警察聽說這人能在三天之內把案件破掉,一時間目光紛紛投向他。


    “各位好,我是來報告這幾天的偵查結果的。”孟平站在台上雙手撐著桌子說道:“接下來就給你們展示我這三天的所得出來的成果。”


    謝遠按了下手中的遙控,房間黑暗下來投影儀在白幕上投下一號受害者的生活照,孟平站在一旁,對下麵的人道。


    “一號受害者,徐玉含,被人發現死於新建成的臨江大道路旁雜草叢中,發現時臉上有巴掌印痕,肢體上有捆綁和掙紮的傷痕,受害者乳房下體等性器官皆遭受過猥褻,但下體處女膜完好,未曾遭受過性侵。”


    “作案人應該是個年輕男性22到28歲左右,外表幹淨整潔有細微潔癖,有正當職業,應該是類似於老師或者偏向於從事藝術活動,這是我第一點判斷。“孟平雙手撐在桌上說到。


    “但是接下來的發現讓推翻了他從事藝術活動的這件事,兇手是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從他對死者身上造成的傷痕看來,最近這段期間兇手感情上受到不小挫折,以至他在行兇的時候,都將這份挫折與不甘全數發泄到了死者身上。”


    “兇手的作案手法尚為青嫩,折磨而纏綿,這是他在屍體上留下的感情線索,拋屍前兇手給死者清洗過身體,,受害者對於兇手來說不過是個寄托感情發泄的物品,很可能是受害者跟給予他感情受到傷害的女性有著十分相似的特質。”


    “清洗屍體不是怕留下痕跡,而是有著潔癖的兇手並不願意他的感情寄托品太過狼狽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時他心裏對於受害者的珍愛,因為她相似於自己的愛人,所以到最後他也隻是猥褻了死者而並且性侵她,並且用安眠藥使死者‘舒服的死去’”


    “在第二個小女孩受害者身上體現出來的這種‘感情線索’則更為全麵,女孩幾乎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連猥褻的痕跡都沒有,因為是毒品注射過量所致的死亡,所以死後臉上的表情是扭曲而帶著某種滿足的。”


    “眾所周知,毒品會使人產生幻覺,這小女孩能讓你們聯想到什麽?”屏幕上出現了那個女學生的照片,純純的笑容幹淨的眼神,“是純真,簡單美好的純真,兇手為什麽讓選擇用毒品藥死小女孩——是因為要讓她在虛幻中保持著美好的純真死去。”


    “兇手這麽做的原因,有很大可能是源於對於所愛之人的美好記憶。”


    這時許易鬆出聲打斷他:“說這麽多,你有什麽依據?”


    “當然依據,這讓我後麵再跟你們說。”孟平繼續道,屏幕上出現了c妹的照片,“這位死者,便是最為關鍵的訊息。”


    “她是夜場小姐,死狀最為淒慘性器官遭受了割除和淩虐,並且心髒還被挖走,c妹所受到的淩打大多在於臉部的位置,胸口,下身,全部都是發泄著對於一個女性的憤恨和侮辱。”


    “我推測,殺她的人就是她的男友。”


    許易鬆眼底掠過一抹光芒,嘴角輕輕攜起笑意:“你說了老半天就推測出這個大家都猜得到的結果嗎?”


    孟平神秘一笑,手上的鼠標接著一點,屏幕上出現了個長相斯文清俊的男人,帶著金邊鏡框笑容清淺。


    這下參與這件刑事案件的警員們,包括秦隊謝遠和許易鬆臉上都出現了波動,隻聽孟平的聲音道:“殺了這三個人的兇手,就是華科醫院的醫生,c妹男友,葉智。”


    “葉智?”


    “那個年輕男人?”


    “怎麽推測出來的?”眾人議論紛紛,謝遠站在後麵低咳了聲:“聽他說。”


    於是大家又安靜了下,孟平繼續道:“我猜得沒錯的話,c妹便是死在她對門裏麵。”


    這一推測便讓大家又躁動起來了,發現c妹的死亡現場是某間賓館內,怎麽又成了她對門呢?


    這些疑惑的聲音統統被秦隊壓了下來,他沉聲道:“看孟平推測。”


    孟平看著對著電腦開始對警員們介紹起葉智的資料,“葉智,男,二十五歲平武人,雙親皆亡是個孤兒,通過姑姑的資助考上京華市醫學院,畢業後入職華科醫院上班,和院長女兒拍拖了半年後分手,住在三號受害人樓上。“


    他抬起頭:“不過,我發現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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