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嗬笑著,扭頭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停在了白浩的臉上:“果然來埋伏我了!”


    白浩點了一根煙,抽著問我:“本來我是不想為你這種小角色跑一趟的,但是你睡了我馬子也就算了,還打傷我兄弟,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我哼了一聲:“是胡升自己找事!”


    白浩啪的給了我一巴掌:“得瑟什麽!胡升是我兄弟!他即便是找事!你能隨便動嗎?”


    蠻橫霸道!


    我瞪著白浩:“你特麽的再動我試試?”


    白浩又是一巴掌:“試試就試試!”


    我炸毛了,瞬間就想撲上去,但胡升已經一腳踹了上來。


    然後一堆人圍著我使勁的踢我踹我,我渾身的骨架都散了。


    然後我就看到白浩和胡升幾個人各自拿著一根鐵棍過來了,眾人都讓了讓,他們幾個上來就是一陣猛打。我疼的翻過了身不想讓我背再次受傷。白浩等人又是一通亂打,有人正打在我的左胳膊上,我立刻疼彎了腰,覺得胳膊都斷了。


    白浩蹲下來,看著我:“這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再特麽動我的人,我就不會這樣算了!”白浩淡淡的吐了口煙,把棍子扔在一旁,站了起來:“走!”


    胡升卻喊道:“慢!”


    白浩看了看胡升:“你還想幹啥?”


    胡升說:“上次被他弄的很丟人,這次我要找迴來!”


    白浩扭頭走向旁邊:“隨你便吧!”


    胡升嘻嘻笑了一下站到我麵前,拉下拉鏈。


    我瞬間知道了他要幹什麽,大喊著:“不要!”


    但胡升一隻腳踩著我,然後就朝我身上尿了下來。瞬間我感到了無盡的屈辱,隻想把胡升弄死。然後我就又想到了我媽受的屈辱,心頭之恨不能不去!


    胡升已經尿完了,得意的拉上了拉鏈,說,走吧!


    我翻了個身,看到白浩之前用的棍子還在地上。


    我站了起來,過去用右手撿起鐵棍,然後衝到胡升背後就一棍子打了過去。


    胡升啊的慘叫了一聲,轉了過來,我不管不顧,拿著手裏的鐵棍就朝他的肚子上插了過去。胡升慘叫的更厲害了,用手捂著肚子。我大力拔出鐵棍,隻見上麵已經有了絲絲血跡。


    但我怒氣未消,想著我媽下跪的場景,就吼道:“給我跪下!”


    白浩走上來:“杜雨,你別太過分!”


    我舉著鐵棍又朝胡升肚子上捅了一下,說:“誰特麽過分?哪個有種就過來!勞資賤命一條,誰想陪葬就過來!”


    這些人麵麵相覷,都沒有往前。


    我冷笑一聲,看著胡升:“給勞資跪下!”


    胡升見到我殺人的目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杜雨,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果然是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我用鐵棍指著胡升:“喊我爺爺!”


    胡升這個時候聽話的很:“爺爺!杜爺爺!你放過我吧!”


    我哈哈大笑著:“乖孫子,你也有今天?”


    我走到白浩麵前,他竟然往後退了一步。


    我又走到一個小弟麵前,他也不敢拿眼看我。


    我又說道,誰有尿給我尿在胡升身上!


    沒一個人吭聲,我一棍子打在了一個小弟的身上:“有尿沒有?”


    那小弟一個哆嗦:“有!有!”


    我吼道:“那還不去尿!”


    那小弟趕緊上前,拉開拉鏈,半天才擠出一兩滴。


    我看著這一群人:“勞資不怕告訴你們,我從小沒爸,賤命一條!誰要是再找我麻煩,我就拉他陪葬!都給我滾!”


    有人扶起胡升,然後這一群人就走了,走的時候甚至沒人敢往這邊看上一眼。


    都是外強中幹的家夥!


    這群人剛走,我就堅持不住了,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


    我怕這群人去而複返,所以想找人把我救走,但劉璃走了,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就算打過去她也不一定能趕到。


    而我又不想讓我媽知道,也沒存王子航號碼,想來想去,隻能找陶芸了。


    我撥通號碼,說我受傷了,讓她過來。


    她很爽快,問了地址就說馬上到。


    我掙紮著出了倉庫,沒多久就看到有一輛車過來了,然後停了下來,按了兩下喇叭。


    我還在想這車上到底是誰,跑到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想到從上麵下來一個高挑的美女。


    我一看,正是陶芸。


    陶芸把我扶上車,啥話也沒說,就開上車走了。


    我有些不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陶芸很直接的點了點頭:“我雖然見你才幾麵,但也大概能看出來你這個人,很要強,但心地又很軟。我告訴你,那天你根本不應該就那麽放過胡升,男人要想成功,必須要狠!但可惜的是,我看不到你有這種氣勢,所以你注定成功不了。我又為什麽要看得起你?”


    我哼了一聲:“我要下車!”


    陶芸笑了笑:“說你一句你就不樂意了?真是可笑!說你放了胡升是心胸寬廣吧,可你連這麽點小事都計較!說你心眼小吧,你連胡升那種仇人都能放過!我看這是懦弱吧?”


    我掙紮著拍了拍車門:“我要下車!”


    陶芸連減速都沒減速:“不要怪我說的難聽!杜雨,你要是想不受人欺負,想堂堂正正的當個人,就得勇敢一點!狠一點!”


    我沒說話,但也不掙紮著下車了,心裏默默地在想著,對啊,我是不是太懦弱了?那天的那種局勢,換個人都可能把胡升廢了,而且胡升家人還不能找我麻煩,隻能去找馮少都。我卻隻是放幾句狠話,歸根結底,還是不想和胡升弄成不死不休的局麵。


    陶芸帶我去了醫院,檢查了一下,說是身上倒都是皮外傷,不過胳膊上傷到了軟組織。


    我不清楚軟組織是個啥玩意,聽說骨頭沒斷,心裏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醫生說必須住院,我看了看我已經發腫的胳膊,也隻好同意了。


    但住院這事,必須家屬簽字,我隻好給我媽打了電話。


    我媽到了後就一直在我床邊坐著,卻從過來就沒說過話,隻是默默的擦眼淚。


    我看著心疼,但不知該怎麽安慰。


    第二天上午,王子航就過來看我了,跟著一起的,還有趙老師。


    我媽沒想到還有老師過來看我,趕緊去招唿去了,趙老師就跟我媽去外麵聊去了。


    王子航坐在我身邊,說,你現在可是出名了!學校裏都說你捅了胡升那家夥!


    我點了點頭,說,是捅了,但我也不好受,你看看我胳膊!


    王子航嘻嘻笑了一下:“趙老師非要過來看你,你猜她是不是喜歡你?”


    我吃了一驚:“瞎說啥呢!那可是老師啊!而且我跟英語老師又不怎麽熟!說不定是喜歡你呢!”


    王子航說:“要真是喜歡我就好了!英語老師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


    我瞥了他一眼:“別瞎想了!對了,胡升他爸媽昨天找你咋聊的?”


    王子航哼了一聲:“聊個屁,上來那潑婦就想動手,我爸一巴掌就打上去了。那潑婦坐在地上哭,我爸理都沒理他們,拉著我就走了!”


    我納悶的很:“那潑婦不計較?”


    王子航笑了:“所有人都怕比較橫的人,你知道嗎?”


    這個時候趙老師敲門進來了:“杜雨,你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


    王子航忙說:“你倆聊,我先迴學校了!”


    我看著趙老師,心裏很奇怪,上次幫我可以看作她剛好撞上這件事,身為老師不得不出手。


    但這次莫名其妙的來看我算怎麽迴事?


    趙老師在我身邊坐了下去:“你家裏的情況我也了解了,我說你怎麽就不能讓你媽媽省點心?”


    “我也想讓我媽省心啊,但你覺得胡升願意嗎?”


    趙老師歎了口氣,在我的胳膊上搗了一下。


    疼得我呲牙咧嘴,然後她就捂著嘴笑了。


    我看著她:“你有病啊!”


    趙老師居然朝我扮了一個鬼臉,意思像是在說,我就搗,不服氣你來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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