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呢?”耳邊傳來夏雨的聲音。


    聲音非常的輕柔,宛如春風拂過楊柳紙條,隻是傳進江楓的耳朵遠談不上悅耳。


    “我說夏姐,我又不是負責看著你弟弟的人,你跑我這兒來找他我很懷疑你的居心,還有你要是再試圖揪我的耳朵我會報複的。”


    正要伸手的夏雨莞爾一笑:“你閉著眼睛也能知道我要幹什麽?你真得應該到我們那裏去,不如到我們那裏去得了,剩得你在這裏受罪。”


    “軍人是保護國家的屏障,你竟然說我在這裏受罪?你這是對軍人的褻瀆,你的政治考試一定是零分。”


    “我說得是真的,我這次來就是動員你到我們那兒去的,也是我這次到這裏來的任務。”


    江楓睜開了眼睛:“你不是專為你弟弟來的?”


    “為他?你以為我有那麽多閑功夫呀。”


    “既然是為我來的,那麽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現在就可以迴去複命了。”


    “這麽說你是答應了?”夏雨準備歡欣了。


    “當然是拒絕了,你們那地方從你弟弟跑出來我就知道一定像監獄一樣,我可不願意生活在那種地方。”


    “誰說我們那兒像監獄一樣,我們那兒可是比外麵繁華。”


    “有美女沒有?有大街上那麽多美女沒有?沒有吧,誰會去一個全是和尚的地方,我有不是玻璃。”


    “登徒子!你去不去?”


    看意思江楓要是說不去,夏雨就準備綁架了。


    “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真得不能去你們那裏,就是國家強製性的讓我去我也不會去的。我現在在軍隊裏待著挺有意思的。”


    “我弟弟說一開始你不是很抵觸到軍隊裏來嗎?”


    “世間萬物都會隨著時間的延伸而發生變化的,當然也包括人,人裏麵就有我。”


    “那你到我們那裏也一定會發生變化的。”


    江楓歎了一口氣:“夏姐!你們姐弟倆都想讓我去那裏,你弟弟推薦我去的目的是怕你將來嫁不出去。你讓我去是出於什麽目的?難道是準備嫁給我?我可事先聲明我已經有女友了。”


    “呸!”夏雨留下一個字就轉身走了。


    咦?她怎麽走了?


    夏雨走了,某人以為這下清淨了,誰知又一個人走過來了。


    “唉!你們這些妖魔鬼怪真是夠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前麵走個拉屎的轉眼就來個放屁的,包黑子,你不是打算晚上又要和我單挑吧。”


    包黑子一屁股坐在江楓身邊:“把你的好煙拿出來。”


    江楓奇怪地看著包黑子:“我們很熟嗎?我們不但不算朋友,反而仇人的成分要濃厚一些,我憑什麽給你煙?”


    “小子,恭喜你了,我們今天下午還真得單挑,但不是籃球。”


    江楓刷地坐了起來:“這麽說我們下午的對手是你們了?”


    “你說對了,快把煙拿出來,我注意你好久了,你小子淨抽好煙。”


    江楓從兜裏摸出煙摔了過去:“我抽好煙證明我有錢,這關你什麽事兒,我抽什麽煙你都盯著,你不去當間諜太可惜了。”


    包黑子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叼到嘴裏,順手就把煙盒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臥槽,你們怎麽都這個德行!那煙是我的,怎麽誰逮著都往自己兜裏揣。”


    包黑子點燃煙:“我在想下午該怎麽狠狠收拾你小子一頓。”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打籃球那天你還陰了我一道,到現在屁股還在疼。我可是很記仇的,這個滋味我不能獨享,我也準備讓你屁股疼個半拉月的。”


    包黑子看著江楓:“看你信心很足的樣子。”


    “嗬嗬,既然你賴皮賴臉地過來套近乎,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從高中畢業以後,和我打仗的人就沒贏過。你不過是其中一個,算不得什麽。區別隻是你是能自己走著迴去還是別人抬著迴去而已。”


    “哼!別吹牛,告訴你我不會留手的。”


    “誰讓你留手的?我需要你留手嗎?留手的應該是我才對,我要是不留手你就不用看明天的太陽了。”


    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江楓和包黑子明顯就屬於話不投機之流,所以兩人的話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包黑子爬起來就走,還順帶著占了某人半包煙的便宜。


    什麽人呀!簡直就是強盜土匪,半包煙他也不嫌棄。


    比賽在一點鍾準時開始了。


    十三連作為上一屆的第二名獲得者,實力果然不是蓋的。


    他們上來先聲奪人,在拆裝槍支上先下一城。


    在這一項上七連已經連續三次沒有拿分了,江楓決定晚上練練拆裝槍支。


    四百米障礙上因為有江楓這個變態加上二號選手的穩定發揮,別人基本上就沒什麽獲勝的希望了。


    江楓的成績比上兩次又有提高,就差零點零幾秒就進入一分三十秒以內了。


    有這個成績打底,十三連贏的希望根本就不存在,他們的成績幾乎都在兩分鍾左右,拿什麽來贏。


    幾乎和昨天的版本一樣,在第三場上包黑子的連隊在射擊上又斬獲一城。


    問題依然出在手槍上。


    如果最後一場十三連如果獲勝,他們將以大比分三比一領先,如果失利雙方就戰成了平手。


    “這場打完,七連就到懸崖邊上了,就該準備迴家了。”包黑子捶捶自己的胸膛,大踏步走進了圈裏。


    包黑子叉腰往圈裏一站,風雲變色氣勢十足。


    他的對手卻沒有影兒了。


    “那小子,速速上來受死!”


    “別急!我鞋還穿好呢。”


    一個聲音從一個角落傳來,包黑子轉頭一看,那貨正在穿鞋。


    可氣的是把那鞋穿得像繡花一樣慢條斯理,並且還不時地端詳一陣。


    穿個鞋至於這麽磨蹭嗎!


    更可氣的是這貨把這隻鞋穿完,竟然把另一隻鞋脫下來重新穿了一遍。


    “裁判!這小子拖延時間!”包黑子決定投訴。


    擔任這場比賽裁判長的是張琪民,他能理會包黑子的投訴才怪。


    “時間還沒到,你急什麽?”


    聞聽時間還沒到,江楓扔下一句我上趟廁所就撩杆子了。


    包黑子氣得夠嗆:懶驢懶馬屎尿多!


    三分鍾後某人大搖大擺地迴來了,竟然又拿起礦泉水灌開了涼水。


    “你這小子事兒真多。”包黑子怒道。


    “嗬嗬,這是策略,你小時後沒學過《曹劌論戰》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小子就處在三而竭的狀態,所以說你輸定了。”江楓扔了礦泉水瓶一邊說一邊進了圈子。


    你磨蹭點時間老子就輸了?


    “比賽開始!”張琪民懶洋洋地喊了一嗓子,他不覺得包黑子會是這個變態的對手,所以對這場比賽他沒什麽期待。


    張琪民的喊聲還未停止,包黑子身體就像一條伺機很久的狼一樣竄了起來,一拳就朝江楓的胸前打去。


    “我叫你再而竭,我一拳就讓你竭。”


    “當!”的一聲,包黑子一擊奏效。


    怎麽感覺這一拳像擂在了一塊鐵板上一樣,這個疼呀!


    包黑子一邊甩手一邊投訴:“裁判,這小子胸前藏著鋼板!”


    張琪民假裝沒聽見。


    “裁判,這小子身上真得有鋼板,你沒聽見那聲音都是當當的。”


    江楓嘿嘿笑了,把上衣脫了下來:“包無賴,鋼板在哪兒?”


    包黑子納悶了,說好的鋼板呢?


    “你別動!我要檢查一下。”包黑子湊到江楓的麵前,伸手在江楓的胸前摸了兩下。


    怪哉!沒鋼板呀!


    “找到鋼板了?”


    包黑子嘿嘿一笑:“小子,胸肌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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