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退下!”


    就在場麵一觸即發之際,主殿的門被用力推開了,許河清從洞府處匆匆趕來,這才撞上了這劍拔弩張的一幕,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而許海晏瞧見許河清迴來了,心中的不安也壓了下去,不慌不忙地重新坐下,撐著臉看著主殿上的情況,微眯著的眼如同審視待宰羔羊一般,冷漠而淡然。


    許河清一步一步走進來,分神的威壓幾乎讓所有的內門弟子都喘不過氣來,他瞥了眼眾人,一直含笑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冷淡,道:“主殿之上,都在這裏胡鬧什麽?舞刀弄槍?”


    提著劍的手被沉重的威壓按住,根本無法動彈,但其中一個內門弟子還是問道:“許師兄,小師妹去哪裏了?”


    “你在質問我?”許河清一揮袖,輕笑一聲,但側眼看著那人的眼神卻冰冷到毫無笑意,“你是覺得,我會對小師妹做些什麽?”


    仿佛是被氣笑了一般,許河清大步朝高台之上走去,垂眸看著底下站著的這些人,朗聲道:“一個二個的,以為自己能耐了?從小到大我們這些親傳弟子怎麽護著的小師妹,你們都忘了不成?”


    “現在倒是好,都在主殿上胡鬧,憑空讓別人看了笑話!”說著,許河清偏頭看向許海晏,壓低了嗓音,“哥,帶著仙靈門等人先離開,這邊我來處理。”


    許海晏微微頷首,這些事情交給許河清,他也放心了,於是領著仙靈門的眾人就要離開,一旁被許河清威壓壓製著的內門弟子似乎還想要說什麽,高台之上的男人卻是目光一凝。


    “怎麽,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劍身不斷掉落地麵的清脆聲響,原先還站著的內門弟子,接二連三地趴在地上,整個主殿上隻剩下許河清一人站在高台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


    直到許海晏他們離開之後,許河清這才踱步來到眾人的麵前,看著他們趴在地上,有些狼狽的樣子,終究還是歎了口氣:“何必呢?”


    說著,許河清蹲下身看著其中一人,道:“是你通知我們說,仙靈門等人領著其他宗門的長老在門口鬧事,對嗎?這種情況之下,仙靈門的人出事,你們難道不知道對於劍宗的影響有多大嗎?”


    “仙靈門找上來,肯定是有所倚仗,”許河清感慨著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隻是我們劍宗內部的事情了,小師妹再如何伶牙俐齒,都不僅僅在是否殺人這個問題上了。”


    有道理,但是又不完全有道理。


    不過此刻所有的內門弟子都被許河清一個人死死壓製著,隻能聽他那輕歎著的聲音,和往昔還是一般無二。


    “你們鬧事之前,怎麽一點都不想想劍宗呢。小師妹不懂事,你們也跟著胡鬧,損害了小師妹熱愛著的劍宗,你們也難辭其咎。再者,我們從小把她護到大,自然也是最舍不得她委屈,瞎操什麽心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內門弟子們還沒有直接把仙靈門的人捅了,也是基於這個原因,他們並不相信許河清和許海晏兩個人,真的會任由這些人傷害宋曉。


    話說到這個地方,許河清也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畢竟內門弟子這麽多人,一個二個都把宋曉當寶一般寵著,真要出了什麽事,處理起來也麻煩。


    他站起身收迴了釋放出的分神威壓,看著這些人站起來後,許河清才意味不明地道:“現在,冷靜了嗎?之後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隻需要記住,我們不可能傷害小師妹。”


    見他們似乎幡然醒悟了,許河清這才優哉遊哉地伸了個懶腰,對著內門弟子擺擺手,自己踱著步子朝許海晏他們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在許河清的洞府內,宋曉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在房間裏翻來覆去地找著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許河清腦子打鐵了,雖然是關著她,但是卻把宋曉關在自己的房間裏。


    宋曉也隻能寄托於許河清和之前的門主一樣,並沒有被完全控製,哪怕這種可能性並不算大,但是隻要許河清還有一絲的自我意識,她想那就證明了,他還沒有被沈於淵製作成仙靈門的那種最終版傀儡。


    所以也算是抱著微不足道的希望,宋曉在許河清的房間裏來迴轉悠了很久,直到她不小心撞上了擺在牆角的書案。


    “這個,以前是擺在這裏的?”宋曉有些納悶。


    她以前經常在各個親傳弟子的洞府裏逗留,當然也不限於許河清的房間,但是如果宋曉沒有記錯的話,書案是擺在窗戶邊上的,因為許河清自己說,那個位置光線更好,他更喜歡。


    而現在,書案卻擺在了裏麵的角落,正好是陰影的交界處,許河清是絕對不喜歡這種位置的,可現在……


    宋曉心頭一動,立刻趴在地麵上,伸手在書案下麵來迴摸了摸,除了一些灰塵之外,似乎什麽都沒有了,直到她的指尖碰到牆壁,宋曉才終於摸到了不一樣的觸感。


    直到她把東西扒出來後,果然看到了消失不見的傀儡陣法書卷。


    “河清哥,你們真的還殘留著一點意識嗎……”


    宋曉一手握著書卷,屈膝坐在地麵上,眼底是一片憂鬱。


    她翻開書卷找了找上麵的陣法圖案,宋曉依照著自己的記憶,終於在其中一頁上發現了映在許河清後頸上的黑色紋路,她的指尖下意識在地上畫了畫,確實一模一樣。


    在傀儡陣法的陣法邊,還有沈於淵的手寫批注,雖然密密麻麻的,各種陣法的專業詞匯,宋曉看了半晌也沒有明白。


    不過稍微慶幸的是,沈於淵的備注內容還是很明白的。


    “可以控製分神及以下的修士,修為越低控製效果越強,但控製力和控製時間存在不足,還需進一步加強。”


    “針對分神期修士神識較為強大,容易出現紕漏,導致自我意識殘留,若是強行攻擊陣法,極易出現被控製者的意識和攻擊聯合,打破傀儡陣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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