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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雨淋落在眾人身上,幾乎每個人都呆愣地看著蘇遠,上一次蘇遠擊殺副宗主的激烈戰事他們無緣目睹,而此時見烏格被殺成了血雨,總算是見識到了傳言中蘇小長老的強悍之處。


    蘇遠的強不能用修為境界去評估,也不能用一時的優劣勢去判斷,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知道他還會爆發出多麽恐怖的戰鬥力。


    這種神秘莫測、難以琢磨的強,讓人心生敬畏。


    蘇遠和肖飛在血雨中對望,兩人的眼神都極為複雜。


    肖飛說道:“我的情報掌控能力可以算得上是周密無遺,我知道你上一次擊敗副宗主靠的是激增丹,你事後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差點一命嗚唿,所以料到你此次必定不敢再使用那丹藥,可想不到……”


    蘇遠麵無表情地道:“想不到我蘇遠處處都有貴人相助?”


    “有人相助是一迴事,換作其他的武者就算給他十個八個凝境丹,也不一定能在這麽短時間內突破化罡境門檻,可你偏偏做到了。看來我的情報再強,終究還是強不過你的實力和氣運啊。”


    旁邊黑衣人們聽到肖飛這句由衷的感概,便知道此次的行動要以失敗告終了,一個個不禁臉色落寞。


    蘇遠說道:“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們鯉魚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對於我而言是敵是友?”


    肖飛輕然一笑,“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合作夥伴。你和我們作對的時候,自然就是敵人了。事到如今我隻能告訴你,我們不屬於你所知道得任何一個勢力。”


    “鯉魚組織的實力有多強?”


    肖飛道:“比你想象中還要強。”


    不論蘇遠如何問話,還是無法得到任何實質性的信息,鯉魚在他眼中還是一個神秘到極點的組織。


    蘇遠見詢問無果,便搖了搖頭道:“既然你還是什麽都不肯說,那我們就沒有再繼續對話下去的必要了,開戰吧。”


    肖飛擺擺手,道:“罷了,六品丹鼎今天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成功擊敗無極宗宗主。兄弟們,撤!”


    言罷,肖飛在前方撒下一陣黑色煙霧,帶著那群黑衣人朝大澤地後方逃竄而去。


    一名武者向蘇遠詢問道:“還追不追?”


    蘇遠用神識環顧四周眾人,見他們全都負傷累累,便道:“算了吧,這大澤地本就是兇險之境,不要沒追上他們,反而被別的妖獸給吃進肚子了。”


    話剛說完,蘇遠就忍不住吐了口血,原來剛才使用出“雙龍鎮蛇”,已經超出了他筋脈的承受能力,隻是在肖飛麵前一直強忍著,直到此刻才將體內的血液噴吐出來。


    柯刀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蘇遠抬手說道:“一點內傷而已,不足掛齒。”


    其他那些身負重傷的武者,也都一一鬆懈了下來,坐在地上休息。


    場間橫七豎八地擺著一些屍體,其中有蘇遠的同行武者,也有黑衣人,雙方經過這一戰下來都是傷亡慘重。


    拿出丹藥將武者們安定好後,蘇遠便來到了長須老者他們身前,畢恭畢敬地拱手道:“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但還是得再感謝一遍,若沒有你們出手,我們恐怕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長須老者從地上站起來,對蘇遠說道:“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到來,那些都不過是分內之事,不必言謝。”


    蘇遠和身旁的柯刀對視一眼,不解地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長須老者道:“你不是說你是藥王傳人的嗎?而我們的職責正是守護丹鼎,等待藥王傳人的到來,然後將丹鼎交到他的手中,今天總算是等到你了。”


    蘇遠心頭一震,連忙問道:“原來你們是負責守護丹鼎的人?!”


    長須老者正色道:“沒錯,那是我們與生俱來的使命。”


    蘇遠道:“難道說……你們是藥王的後輩?”


    長須老者搖頭,道:“藥王大人一生無妻無子,在世的時候連個真正的傳人都沒有,我們又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後輩?”


    既然不是後輩也不是傳人,那總是和藥王有點關係吧,不然怎麽可能誓死守護藥王丹鼎?蘇遠繼續問道:“那諸位前輩到底是……”


    長須老者緩緩道來。


    “作為藥王大人那個層次的煉藥師,雖然沒有傳人,但諸多雜務總要人幫忙打理,所以藥王當年就找了兩個資質不錯的煉藥師,用做助手所用。他們沒有得到藥王的親傳,但在耳濡目染和藥王的稍微點醒之下,也是收獲頗多。“


    蘇遠點頭,心想就算是再差的煉藥師,隻要在藥王身邊待上一段時間,煉藥水平恐怕


    也會突飛猛進才是。


    老者繼續道:“他們跟隨藥王數十年,從初出茅廬的煉藥學徒,一躍成為西南大陸頂尖煉藥師。人們都認為他們便是藥王傳人了,可藥王始終沒有承認。


    後來春秋門掌門不可一世,想要進攻別的大陸,藥王不願意支持他,兩人之間便發生了爭吵,最後藥王決定離開春秋門,不再理會大陸的權勢紛爭,甚至連那兩個助手都不願意再攜帶在身旁。


    那兩個藥王助手各謀發展,其中一個勾結了春秋門大量煉藥師和弟子,叛出春秋門自立門派,那便是今天西南大陸赫赫有名的無極宗。”


    這件事蘇遠曾聽周老頭粗略地提及過一些,隻是想不到無極宗創始人僅僅是藥王的助手而已,但這也從側麵說明了藥王的強大,一個助手便能有如此能耐,其本人的實力可見一斑。


    長須老者見蘇遠麵不改色,說道:“這件事你可能早已有所耳聞了,但對於另一個助手的去處,恐怕整個西南大陸都沒幾個人知道。”


    蘇遠道:“嗯,作為同樣更隨藥王大人的煉藥師,也應該實力不俗才是,可為什麽都沒有聽說過他的事情?”


    長須老者說道:“當年藥王離開之前,春秋門掌門擔心藥王自立門戶,威脅到春秋門的地位,所以勒令讓藥王將丹鼎封印在此。藥王也擔心自己的丹鼎被春秋門拿來胡作非為,遲遲沒有答應下來。


    可春秋門掌門乃是西南大陸第一強者霸主,就算是藥王大人也不敢和他當麵作對,就在這百般猶豫之下,藥王的另一個助手提出願意永世守護丹鼎,直到藥王傳人取得為止,如此一來便是一舉兩得之策。


    而後,藥王隱退,那助手便遵循自己的諾言,一生守護丹鼎。”


    蘇遠聞言心中情緒極為複雜,藥王的兩個助手一個叛離春秋門,卻成為了巨頭勢力的創建人,受無數無極宗弟子頂禮膜拜,風光無限。


    另一個為藥王和大局著想,反而將畢生的光陰埋葬在了這荒蕪之地,對於後世而言,更是無人得知。


    這樣的截然不同的選擇,也得來了不一樣的結果,其中反差讓眾人聽聞後不禁唏噓。


    蘇遠心中對那個選擇守護丹鼎的前輩,生出了深厚的敬重之情。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麽,向長須老者等人問道:“那也就是說,諸位前輩是那位藥王助手的後輩?”


    長須老者點了點頭,道:“沒錯,那藥王助手就是我們的親爺爺。”


    這不但是一生的承諾,甚至是祖祖輩輩的承諾,如此情深意重的世家,令蘇遠感到極為動容。


    長須老者淡淡一笑,道:“身為子孫,繼承爺爺對藥王大人的承諾,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們也一直以此為榮。”


    蘇遠深吸了口氣,平複心中情緒,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那些付出近百年歲月守護的情義太過深重了,蘇遠不管如何言語,都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長須老者說道:“之前我就已經說過,既然今天你來了,那麽我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小友,請隨我來解開丹鼎封印。”


    蘇遠重重地點了點頭,跟著長須老者走到小木屋的廢墟之前。


    長須老者猛然一揮手,便刮起狂風將廢墟清掃開來,廢墟下方露出了一塊和旁邊截然不同的地麵。


    那塊地方是由巨型的古樸石板鋪成,上方刻畫有詭異複雜的線條圖案,還夾帶了淡淡的元力氣息。


    蘇遠瞳孔微縮,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丹鼎的封印了吧。”


    長須老者點頭,“沒錯,除非是先天境強者強行破除,否則必須要使用藥王大人的煉藥手法才能將其解開,我想你作為藥王傳人,這應該難不倒你吧。”


    蘇遠心想所謂的煉藥手法便是萬物歸元手了吧,於是便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長須老者輕撫長須,極有儀式感地帶起手,道:“請!”


    其餘幾名老者也是強撐著身體,走到封印旁邊,抬手道:“請!”


    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是對於祖輩使命的交接儀式,必然分外嚴肅莊重。


    蘇遠對著他們幾位老者誠摯拱手,而後緩緩步入其中,在最中間的小圓圈前停下腳步,開始將元力運轉開來。


    那封印之地感受到元力波動,繁複的紋路中頓時迸發出一陣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之上又有一串串煉藥術語字符,在空中漂浮不止,最終通通將蘇遠籠罩入內。


    整個場景看上起奇幻無比,宛如神跡降臨!


    包括那些老者在內所有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期待六品丹鼎重現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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