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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遠看著宗主,語氣嚴厲地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沒有其他。你們無極宗根本沒有傳承任何藥王的手藝!那就是一個欺騙世人的彌天大謊!”


    蘇遠的驚人之語使得場間眾人為之一愣,但更多的不是驚訝於這個事實,而是不明白蘇遠為什麽敢說出這樣的話。


    無極宗建立已有百年之久,蘇遠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何以質疑無極宗的創派師祖?


    這時候就連向來支持蘇遠的司馬雄等人,都沒好意思開口說話了,因為那是連他們都沒有資格去評論的事情。白洋也是一頭霧水地看著蘇遠。


    可偏偏最應該激烈反駁的宗主大人,反而緊張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說道:“蘇遠!你指責我或者無極宗弟子都可以,但想要動搖無極宗藥王傳承的正宗性,那便是對我們無極宗宣戰,到時候可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場間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蘇遠身上,想看著他到底打算如何收場。


    誰知蘇遠臉上依舊從容淡定,說道:“我和宗主大人你不一樣,我可不會平白無故地胡亂汙蔑,更何況那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整個門宗,沒有證據不是找死嗎?”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也都覺得蘇遠不像是這種魯莽之輩。


    宗主大人那隻放在大腿邊的手掌,已經不為人知地微微顫抖了起來,表麵上卻對蘇遠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毛頭小夥,有什麽資格質疑我百年門宗!”


    蘇遠坐在輪椅之上,問道:“宗主大人,你可還記得你曾在煉藥大賽上向我討要丹方的事情?”


    宗主心頭一抖,果然是因為這件事!但憑著一張丹方就扳倒我無極宗,未免也太癡心妄想了。


    “沒錯,我當時的確向你討要過丹方,但那時藥王所創,本就屬於我無極宗,有何不妥?那時候我無極宗也有給你謝禮,你也是欣然接受了,難道現在想出爾反爾?”


    蘇遠搖搖頭,道:“非也非也,那丹方隻是一張較為普通的方子而已,為什麽傳承藥王手藝的無極宗連那個都沒有,反而要向我討要?”


    宗主道:“西南藥王一生煉藥,所創丹方數不勝數,有一兩個遺漏在外實屬正常。我沒有質問你從哪裏得來的,就已經算是仁慈的了。你還有臉麵來問我?”


    蘇遠看著宗主死撐,心裏覺得極為可笑,繼續道:“那我想問問宗主大人,無極宗除了那張丹方之外,還有多少藥王遺留下來的丹方?”


    實際上無極宗和西南藥王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門宗之內並沒有多少藥王丹方,而這也是外人無從得知的。


    可宗主畢竟行事老辣,不假思索地迴道:“我都說了數不勝數了,又哪裏計算過數量?”


    “你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藥王畢生獨創的丹方為二十三張,改進前人的丹方為三十八張!”


    別人聽得稀裏糊塗,宗主大人可是讀過不少藥王典故的,聽到這極為相近的丹方統計數量,大吃一驚,不由地問道:“你……你怎麽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蘇遠見宗主已然心境動搖,便從儲物戒中拿出了最後的底牌。


    眾人隻見蘇遠將一大疊古舊的紙張放在巨型圓桌之上,說道:“因為我才是真正的藥王傳人!而這些正是西南藥王遺留下來的煉藥手記和丹方!”


    蘇遠這話語的聲音不大,卻是震得眾人心頭嗡嗡作響。


    要知道藥王可是西南大陸有史以來最強大、最偉大的煉藥師,他所在的時代也是西南大陸最輝煌的時代。


    場間這麽多強者權者,依然沒有人敢和藥王相提並論,聽到他的名字都得敬畏三分,而蘇遠卻說自己是他的傳人?


    這話如果不是狂妄之言,那便是驚天秘聞!


    哪怕是最鎮定自若的司馬雄,此時的眼神都綻放出了光芒。


    站在蘇遠身邊的白洋,更是忍不住叫道:“師傅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太重傷到腦子了?”


    蘇遠瞪了白洋一眼,然後對眾人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感到難以置信,不過我想最能驗證這件事的人,也就隻有宗主大人了,那就請你來親自看看這些丹方的真偽吧。”


    自打蘇遠拿出那些古樸的丹方開始,宗主大人的雙眼就一緊盯著丹方,絲毫不移,現在聽到蘇遠這話,更是急迫地一個挽手,將那些丹方都吸到了自己身前,雙眼放光地翻看了起來。


    隨著宗主大人的不斷翻閱,他眼眸中的光芒也變得愈加明亮起來,就連唿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像是緊張也像是興奮。


    麵對如此珍寶,就算他貴為宗主也再難矜持得住了。


    最後宗主竟是猛然倒吸一口涼氣,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麵,表情木訥地喃喃道:“居然都是真的!”


    此言一出,全場轟然驚唿而起!


    “難怪蘇遠年紀輕輕,煉藥水平變如此了得,原來是得了藥王大人的真傳啊。”


    “這麽


    說來,蘇遠將來的成就甚至會比宗主大人要高?”


    “豈止,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有可能!”


    驚訝之餘,眾人對於蘇遠在煉藥境界上的驚才絕豔,絲毫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並紛紛再次對蘇遠寄予厚望。


    穀主哈哈大笑道:“我一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凡俗之輩,想不到真實身份卻比我想象中還要令人驚歎!”


    司馬雄雖然也感到震驚,可他一直認為春秋門的敗落是因為西南藥王的離開,所以很是記恨藥王,現在聽到蘇遠是藥王傳人,不由在心中生出了一絲忌憚。


    以他的身份和實力,整個西南大陸能夠讓他忌憚的人屈指可數,而蘇遠如今卻占據了首位,就連宗主對他而言,都沒有那麽嚴重。


    所以他一反常態地沒有露出笑臉,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蘇遠。


    但這並不妨礙其他人的情緒抒發,整個大殿內各種驚歎接連不斷。


    林遠山現在才發現,自己得了這麽一個具有傳奇身份的孫女婿,已經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白洋歡唿道:“這麽說來,那我豈不是藥王大人的徒孫?哈哈哈哈,想不我白洋也有飛黃騰達的今天啊。”


    盡管周老頭也是這樣定義蘇遠的身份,可蘇遠自己卻並不喜歡這樣自稱,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不是為了炫耀什麽,隻是想當著各門各派的麵,戳穿無極宗的百年大謊言。


    當聽到眾人此起彼伏的話語聲時,蘇遠連忙抬起手,止住了眾人,然後將目光落在頹廢不起的宗主身上。


    “既然宗主你自己都承認了這些丹方,那是不是也代表著,你承認了無極宗的謊言?”


    說話的時候,蘇遠把那些寶貴丹方收到了自己身前,以防宗主亂來。


    宗主突然間想明白了什麽,神經質地大笑道:“藥王傳人?我聽說藥王臨死前為自己設立的一座陵墓,我看你不過是個盜墓賊吧!”


    這個傳說眾人皆知,而麵對這樣的指責,蘇遠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因為在某種意義上,他和周老頭的確算是“盜墓賊”。


    宗主看著蘇遠,咄咄逼人,“如果你不是盜墓賊的話,那請你告訴大家,那些丹方是從哪裏得來的?你可別告訴我是藥王大人托夢給你,你才找到那些丹方的。”


    蘇遠說道:“你錯了,我的妖獸就是當年藥王獸寵的後輩,這一切是藥王大人在天之靈,冥冥中指引得來的。”


    雖然蘇遠不相信這一套,那隻是周老頭理解的意思,但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把這個理由搬出來了。


    宗主大人顯然甚是不屑,冷哼道:“少拿那些扯淡的理由來說事,那些頂多算是機緣巧合,但若說你自己就是藥王傳人未免太荒謬了。”


    蘇遠歎了口氣,道:“也罷也罷,反正我也不在乎這個名頭,隻要能證明你無極宗不是所謂的藥王傳承便足夠了。”


    這才是蘇遠的真正目的,他也懶得去爭是不是藥王傳人的事情。


    宗主大人見蘇遠鬆口,連忙道:“不,既然你不是真正的藥王傳人,那麽世間繼承藥王手藝的就隻能是我無極宗!”


    “可你無極宗有丹方嗎?”


    “我們無極宗的確沒有那麽多藥王遺留下來的丹方,那是因為被你這個盜墓賊給竊取了,可我們有藥王傳承下來的煉藥手藝。”


    蘇遠忍無可忍,不顧風度地罵道:“放屁!藥王的煉藥手法是萬物歸元手,你們無極宗無一人會用!”


    蘇遠再次爆出一個無人知曉的事情,讓宗主心頭狂震,但他為了維護無極宗的最後名譽,說道:“那不是最正宗的藥王手法,我手上的才是!”


    蘇遠萬萬沒料到證據確鑿,宗主還能嘴硬到如此程度,終於忍耐不住心中情緒,怒喝道:“既然你認為你無極宗是藥王傳承,那就來和我這個‘盜墓賊’比試煉藥。一旦分出勝負,那我們之間也就不必爭論什麽了。”


    眾人大驚,心想蘇遠這未免也太衝動了,盡管你手裏拿著藥王丹方,但你剛剛成為五品煉藥師沒多久,憑什麽和當今最強煉藥師比?


    但蘇遠這樣的狂言,卻是正中了宗主的下懷。“好,既然你要是自己送上門來,那我自然也不會客氣什麽。不過以防世人說我欺負你經驗淺薄,給你半年時間,如何?”


    蘇遠眉頭微皺,問道:“我可不相信你個老滑頭這麽善良。”


    宗主奸笑了起來,道:“這當然是有條件的了,你輸了就得把所有的藥王丹方交出來!”


    “那你輸了呢?”


    宗主極為自信,認為自己不可能會輸,道:“我若輸了,任你處置!”


    “哪怕是我要你的命?”


    “沒錯!”


    蘇遠挑戰當今最強煉藥師,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隻見他深吸了口氣,淡淡說道:“好,成交。”


    於是乎,西南大陸近百年來最強大的煉藥師約戰……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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