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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詭異無比的一幕,蘇遠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我去!”


    要知道他此前可是試著用自己的元力,去衝撞過那元力禁製的,但往往都是徒勞無功,三兩次過後也就懶得再去試了。


    可如今小石頭一個岩漿球就突破了禁製,難免讓蘇遠感到驚奇。


    被困了這麽長時間,能夠到唿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小石頭感到非常開心,唿扇著翅膀在外麵轉悠了起來。


    蘇遠走到洞口,小心翼翼地跨出了一步,發現禁製的形態雖然還在,可實際上卻已經沒有任何阻攔的效果了。


    就像一塊看得見摸不著的光幕一樣,立在洞口之間。


    蘇遠見狀,也是鬆了口氣,走到山洞外麵伸了伸懶腰,感覺非常舒爽。


    “能夠享受到陽光和清風,就是不一樣。”


    既然能夠自由活動,蘇遠自然也感到心情愉悅,拍了拍小石頭的腦袋,道:“話說你這個小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連我都破不開的禁製,你居然就搞定了?”


    小石頭搖晃著腦袋,表示它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曆。


    蘇遠笑了下,知道問了它也是白問,於是便沒有再去管這件事了。


    可實際上,這禁製隻是一個關押弟子的手段,真正的意義還是在於副府主的判決。所以蘇遠並不敢亂跑,要是被發現的話,恐怕還會被加重懲罰。


    不過別的地方不敢去,在這洞口附近逛逛還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他帶上小石頭,順著狹小的山路,往更高處走去。


    在山洞裏麵一直待著,蘇遠無法感受到這地方的整體情況,現在到外麵走了一下,他便感覺到了此處的天地元氣之充足,難怪會用來作為閉關的地點。


    “喂!”


    蘇遠正走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不由被嚇了一跳。


    他停下腳步來左顧右盼了一番,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聽錯了。


    “難道閉關久了,還會出現幻聽?”


    蘇遠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繼續前行,又再次聽到了說話聲。


    “我在這裏!”


    蘇遠這下可就確定自己沒聽錯了,但因為還是看不到人影,謹慎地問道:“何方神聖?是人是鬼?”


    “小家夥怎麽說話的?遠山武府後山難道還有鬼不成?”


    因為這句話比較長,所以蘇遠細細一聽,便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處,原來那裏也是一個山洞,不過因為常年沒有人清理,洞口被大量的碎石和雜草掩蓋住了。


    蘇遠一掌拍出,頓時將那些雜物轟飛了開來,整個洞口呈現在他眼前。


    而那山洞之中,竟是關著一個斷了一手一腳的老頭。


    蘇遠看著他,問道:“請問前輩是……”


    那老頭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人了,見到蘇遠頓時一喜,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家夥也真會說笑,我能出現在這裏,肯定就是遠山武府的人啦,除非現在這裏已經不是武府的領地了。”


    蘇遠心想也是,看來這殘疾老頭也是和自己一樣被關押禁閉的人,不過好像已經被關了很長時間了。而且這禁製的強度,似乎比自己那個還要強上不少,難怪剛才自己動用神識都找不到他的存在。


    老頭問道:“小家夥你又是什麽人?武府的弟子應該不能隨意到這裏玩耍吧。”


    初次見麵,蘇遠倒也還存有一些提防之心,所以沒有告訴他事實,隻是說道:“我是偷偷跑上來玩的。”


    老頭道:“難道現在武府對後山的管製這麽鬆懈了?”


    蘇遠在那洞口前坐了下來,說道:“聽前輩你的口氣,似乎被關了很久?”


    一提到時間老頭就皺起了眉頭來,苦苦思索了一會沒有結果,隻好作罷,搖著腦袋說道:“不記得咯,我是被關終生禁閉的,所以也懶得去計算了。”


    蘇遠一愣,終生禁閉?這老頭得犯了多大的錯誤才會被判終生禁閉啊。


    老頭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犯了什麽罪?還是覺得我這種人,應該很危險?”


    蘇遠道:“我現在站在洞口外麵,不怕你能把我怎麽辦,剛才隻是在想你說的第一個問題。”


    “具體什麽罪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被人陷害的,但無奈啊……”老頭苦悶地歎息了一聲,說起雲淡風輕,可實際上卻可以依稀看出他的悲痛。


    遠山武府建立了長時間,也有過那麽多弟子,就算出現錯誤的判決也不足為奇,但蘇遠根本不認識他,也沒有能力為他做點什麽,隨便聊了兩句,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就準備迴自己的山洞去了。


    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那老頭問道:“喂,小子你還會不會再來?”


    對於一個被關了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的老頭來說,那些枯燥無味的日子已經過膩了,能夠有人來和他說說話,就已經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了,所以自然希望蘇遠還能再來陪陪他。


    蘇遠多少能夠理解他的心思,而且自己的閉關時限也還沒到,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也會有感到無聊的時候,所以便說道:“有空會再來找你的。”


    老頭笑得跟個孩子一樣,道:“好,你可不能騙我啊。”


    蘇遠也是笑了下,帶著玩累了的小石頭,迴到了自己的山洞,進出的時候還是一樣毫無阻礙。


    待在山洞裏修煉了幾天時間之後,蘇遠再次來到那殘疾老頭的洞口前。


    “哈哈哈,小子你果然守信用。不過我可事先告訴你,老頭我不是那些傳說故事裏那些隱世高人,不要想著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好處。”


    蘇遠心想你個老頭也真夠坦白啊,道:“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那你為什麽還會迴來找


    我?我可不認為有年輕人喜歡和老家夥聊天,學府裏麵那麽多小女孩大女孩的,你不去找她們?”


    蘇遠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好吧,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被罰閉關思過的,不過因為某種原因,破開了元力禁製而已。但我也就隻敢在這附近活動活動了,不來找你聊天,我還能找誰?”


    那老頭聽到這話,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心想,武府現在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小家夥?小小年紀竟是能打破禁製,雖然和我這禁製比不了,但能做到這一點,也算是個天才少年了。


    不過老頭似乎也不願意去打探蘇遠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問,說道:“這麽說來,我們算是同病相憐。好吧,既然如此,老頭我就給你講講我當年的一些故事,給你解解悶。”


    蘇遠連忙坐下,道:“洗耳恭聽。”


    而後老頭就給蘇遠講了很多當年的武府趣事,從他的言辭中,蘇遠得知他當年是武府裏的一個特級弟子,而且地位很高,若是繼續發展下去,很有可能還會成為武府的高層。


    不過卻因為和某個人結了冤仇,導致被陷害關押,才成了現在這個淒慘的模樣。


    其中還說了一些武府高層人士年輕時候的事情,不過很多蘇遠都不認識,唯一知道的就是林瀟瀟的父親,林毅。


    聽完後,蘇遠笑道:“想不到副府主當年竟是如此叛逆,實在看不出來。”


    老頭說道:“噢?他現在已經當上副府主了?看來府主大人後來又對他加強了管教啊。話說你小子能夠打破禁製,實力應該很不錯才是,你又是犯了什麽罪才被懲罰的?”


    蘇遠歎了口氣,將自己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而當聽到某個名字的時候,老頭卻是愣在了那裏,神情變得極其複雜,隱隱中含著怨氣。


    蘇遠問道:“怎麽了?”


    老頭牽強地笑了起來,道:“我不太舒服,想睡一下,你先迴去吧。”


    “不舒服?”蘇遠和老頭相聊盛歡,以為他身上的某種舊疾發作了,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受苦。


    “小石頭,試試看能不能破開這禁製!”


    小石頭聽令,立馬凝聚出一個岩漿球,朝那洞口砸了過去,結果和之前一樣,禁製馬上就被破解掉了。


    而這一幕卻讓老頭徹底地驚呆了,武府內的一些長老恐怕都沒法破開禁製,這小妖獸竟是輕而易舉地做到了!


    蘇遠快步衝進來,查看老頭的身子,卻發現他正以一種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小石頭。


    老頭道:“我修行多年,從沒見過這種模樣的妖獸,這小家夥到底是什麽種類的?居然擁有這麽逆天的力量?”


    蘇遠道:“現在先別管這個了,我幫你看看再說。”


    說著,蘇遠便將自己的元力送入了老頭體內,可一探進去,卻發現宛如小溪流入了汪洋大海般,老頭體內的元力存蓄極其浩瀚。


    老頭推開蘇遠,道:“別白費勁了,我體內被種下了無法清除的毒素,就算是府主親自動手,也解除不了。萬幸,這麽多年來修為不見增長,元力到是存下來了不少。”


    蘇遠想要將老頭帶下山去,可發現一個巨大的金屬黑.鏈鎖在老頭肚子上,而他嚐試用火焰去溶解後,發現這金屬十分堅固,比之前捆綁他的還要堅硬上數倍。這次就連小石頭上場,都沒法打斷這鐵鏈。


    老頭心灰意冷地道:“武府的人想要讓我永遠待在這裏,你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不過你能如此緊張我,讓老頭我感到很是欣慰啊。”


    蘇遠嚐試了各種辦法都毫無效果,最後隻好無奈地放棄了,見老頭現在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又和他聊了一會天,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便再次迴到了自己的山洞裏去。


    第二天,蘇遠來到洞口的時候,發現此時老頭已經變得奄奄一息。


    蘇遠大驚失色,急忙衝進去,問道:“前輩你怎麽了?”


    老頭虛弱地搖了搖頭,道:“不用在意,我命數已盡,潛伏在我體內的毒素現在才爆發出來,已經算我命大了。你過來,把手放在我身上。”


    蘇遠依言照做,剛一觸碰到老頭的身體,他便發現有一股渾厚的力量朝自己體內湧來,這正是老頭積存已久的元力。


    原本獲得元力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但蘇遠此時卻反而感到很是悲傷,因為老頭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輕了,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蘇遠感到很是痛苦,抱著老頭身子的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


    老頭道:“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能給你什麽好處,這點元力是我所剩無幾的東西了,算是一份薄利吧,不要嫌老頭我太寒酸了。”


    聽到這話,蘇遠眼中冒出了晶瑩的熱淚,搖頭道:“不寒酸,一點都不寒酸。”


    老頭用他那氣若遊絲地聲音,說道:“等你下山了,替我告訴張廣坤,就說這一世我李鋒的確是輸了,不過下輩子我會連本帶利地討迴來的。”


    “張廣坤?!”蘇遠大驚,問道:“他就是陷害你的那個人?”


    老頭道:“我身上的毒,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當年和他鬥了這麽久,還是被他給贏了,真是慚愧。”


    蘇遠心中怒火騰升,怒道:“不,他沒有贏!”


    老頭無力地道:“但是……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和他鬥了……”


    便在此時,老頭的身體徹底失去了生機,連再見都沒有來得及說,便駕鶴西歸去了。


    蘇遠抱著他那隻剩下一隻手一隻腳、幹枯如柴的身體,久久沒有動彈,好像失了魂一般。


    也不知過了過久,蘇遠的眼神才重新恢複了神色,但其中卻是飽含恨意。


    “張廣坤,我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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