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德加探員離開後，韓宣打了個電話給老約翰，問他和安德森有沒有安全到家。還讓他告訴老巴頓，已經抓到害死漢納克和瑞克的兇手這件事。老約翰聽韓宣說是自己牌友弗裏茨法官幹的，深深歎了口氣，感慨害人害己。這對老巴頓來說，大概是九四年末最好的消息，他這幾天悲傷過度病倒了，有點發燒，隻能待在醫院裏度過新年……安雅強忍著瞌睡，伸手捂住嘴巴，跟在韓宣身後走出休息廳。剛剛埃德加說的事情她沒怎麽聽，光顧著打瞌睡了，對這些事情完全沒興趣。今晚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跨年，平時塞西莉亞夫人不在意過年這件小事，自然不會帶女兒去看從1907年延續至今的時代廣場跨年晚會。第二天時候，塞西莉亞會告訴她又大了一歲，安雅隻知道自己年紀在增加，卻不知道是怎麽增加的，對此格外好奇。隔著酒吧的門，就能聽到裏麵人聲吵雜。韓宣推開門，彷佛看到了自己那本《生化危機》裏的畫麵。數百上千人，擠在酒吧裏嘰嘰喳喳，舉起雙手，揮動胳膊。今晚特例允許他們帶超過五歲的孩子過來，不然留在房間裏沒人照顧，家長出來肯定玩不開心。彩色閃光燈關了，現在酒吧昏暗燈光，帶著點微黃色調。電視上。珍妮-傑克遜、麥當娜、惠特妮-休斯頓、瑪麗亞-凱莉四大天後，同台唱起邁克爾-傑克遜在1985年發行的《we-are-the-world》。下一位準備登台的，是如今英國很火的歌手curly-.c，他是位德國多元化樂手。歌曲《ss》帶有中古宗教色彩，憑這種獨特風格出名的人不多，但curly-.c絕對能算一個。華夏人有春節，所以不在意元旦，但西方居民都把元旦當成過年，世界各地有著豐富多樣的慶祝方式。每當這天到來，就意味著又大了一歲，拒格外不願意，可人們並沒辦法阻止。韓宣想讓自己永遠十八，而不是十一，現在還太小了。所以對於歲數從十一變成十二，沒什麽不滿意的，反而有點開心。先前看見鎮長被帶走，奧古斯塔鎮的居民們，受到點影響，聚在一起談論，對獨自坐在吧台前喝酒的埃德加探員指指點點。而外來的遊客們毫不關心，該慶祝的繼續慶祝，一紮紮啤酒離開吧台，送到顧客手裏，變成錢收迴來。調酒師們，痛苦並快樂著，快樂的是今天客人們格外大方，給足了小費。隻不過今晚調得酒太多了，導致手腕酸痛，一杯還沒調完，麵前又已經排出長長的隊伍，永遠沒有可以休息的時候。保鏢們擠開人群，讓韓宣迴到剛才坐的位置上，見馬丁內茲不在，對瓊斯問道：“他人呢？”“大概是看到這個，躲進廁所哭去了。”瓊斯指著幾米外，正和一位帥氣中年人*的米厄，開口說道。韓宣起身站在沙發上，打量那位男人，他脖子旁種著一串草莓，手上還戴著戒指，笑道：“那男人結婚了，是個花花公子，米厄那麽聰明，不會看不出來的。”“想氣馬丁內茲？”“不知道。在場的單身女人那麽多，你怎麽不找位陪你跨年呢？零點時候沒人親吻，明年是不會有好運氣的。”“我就算了，最近有陰影，讓我緩緩，不行我就親馬丁內茲好了。”“……以後離我遠點，劃清界限。”韓宣笑著打開一罐百威的易拉罐啤酒，放在茶幾上後，幫忙給安雅倒了杯果汁。電視裏時不時出現一顆巨大的變換著顏色的光球，那是紐約時代廣場跨年的特色，從1907年最初的鎢絲燈泡，變成現在的霓虹燈球。畫麵鏡頭偶爾還會掃到，sos集團位於時代廣場的那棟樓，現在顯示屏寫著“happy-new-year！”。美國中部和東部時區不同，不過在今天，人們默認以東部時區為準，不然總不能幾個地方輪流過年吧，要是坐飛機從東往西飛，能過好幾次。一分鍾倒計時開始，人們歡唿聲響起。韓宣半瓶啤酒還沒喝完，電視屏幕當中和度假村外麵，同時燃放起煙花，每個人都在激動喊道：“十！九！八！……”當“一”喊出來，在場無數人互相擁抱親吻！有些人明明不認識，但依然湊合著親了，戴妮和喬安娜這一對混在當中，尤其顯眼。喬安娜眼神無奈用手擦擦嘴，竟然被女人給強吻了馬丁內茲急匆匆在人群裏找到米厄，跟頭豬似的，抱著她一嘴啃了上去，咬中鼻子，發現位置不對，再低頭往下滑。韓宣嘴巴也意外被人給碰了下，愣神注視著安雅那笑嘻嘻的眼睛。好笑揉揉她頭發，沒因為安雅年紀小，而覺得自己禽獸，畢竟打招唿的親吻和接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他這樣安慰自己。韓宣伸出根手指觸碰嘴唇，然後按在安雅的臉蛋上。這幅畫麵看得瓊斯和保鏢他們，猛地翻白眼。加布裏爾四處尋找可以下手的目標，瞧見打掃衛生的大媽，盯著她許久，還是放棄了。幾句告白的大喊聲突然響起，還有人掏出戒指跪地求婚。在短暫的接吻結束後，人們為這些情侶歡唿。人群之中，馬丁內茲抱著米厄，啃得十分忘我。身邊一位七八歲的男孩，目不轉睛盯著他們看了許久，才等到兩人氣喘籲籲分開。馬丁內茲一排白牙，暴露在空氣中，臉上笑開了花，拉著米厄急忙往外走。至於他們要去幹什麽壞事，韓宣年紀還小，不太清楚。但願能找到房間才好，這野外冰天雪地的，****再旺也能凍滅了……被求婚的女人，激動到痛哭，說不出話，隻能使勁點頭，迎來一陣祝福的掌聲。假如他們從訂婚開始，能熬到結婚的話，就能正式結為夫妻了。韓宣猜測，在場十多對求婚的情侶當中，至少有三位女人，是被今天的氣氛所影響，腦子發熱答應下來的。據無聊雜誌統計，自從《老友記》播放過瑞秋逃婚那集後，美國各地發生超過七十起，男女在婚禮上逃婚的事件。最奇葩的是，俄亥俄州有對即將結婚的夫妻，同時逃了。男方父母不想浪費，想著兩人在一起四十年，還沒領證，將這場為孩子準備的婚禮，當成自己的來舉辦。終究沒讓賓客們白跑一趟，該出的份子錢還是要出韓宣混喝了啤酒和長島冰茶，感覺酒精上頭，暈乎乎的，剛好舒服。放下手裏杯子，讓服務員把台上的話筒拿來，小聲吩咐了他幾句。不一會兒，拍了拍話筒說道：“各位，1995年到了！今天……嗝酒吧的啤酒全部免費，雞尾半價！”“哦～～”“感謝老板！”“新年快樂！！”人們一片哄鬧！燈光再次變暗，勁爆音樂響徹！韓宣則帶著安雅，悄悄離開。泡了個溫泉，迴房間睡覺。黑夜中，手機屏幕亮了好幾次，不過被韓宣調成靜音，他睡著了，沒有聽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