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酒店廝混了好一會兒,期間他的手機響了無數遍,他索性就關掉手機,不理會了。看來今天他當了一個不盡職的老板呢!最後秘書給我們送來了換洗的衣服,兩個人才恢複正常狀態。


    他穿上了西裝,又是光鮮亮麗的沈易澤,我不由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笑著喊“沈老板!”


    他低頭親了一下我的臉頰,一本正經地說“今晚,我會迴來較晚,等會,我讓秘書把你送迴家。”


    我點了點頭,仰著頭問他“你不吃早餐了嗎?”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點了頭說“現在吃早餐太遲了,下午,我還有事忙著,兩頓飯一起解決吧!”


    我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笑著說“我剛才上查了一下,有家不錯的火鍋店,我們去吃火鍋好不好?”


    沈易澤倒沒有拒絕,應著聲“好啊!”


    火鍋店是四川人開的,店麵的布置算不上豪華講究,但看上去非常幹淨整潔,有種親切的溫馨感。餐廳並不大,也就沒有所謂的雅間,我們就在角落挑了個位置。


    現在是上午十點,這個時間沒有什麽客人,於是我們算是承包了整個餐廳了。沈易澤不能吃辣,而我偏愛吃辣,就點了鴛鴦鍋底,兩者兼備吧!


    沈易澤的飲食習慣偏西方,畢竟是打小就在美國長大的,平時早餐都是牛奶,全麥麵包,水果類的,一大早就吃火鍋,他吃得不習慣,就勉強吃了幾口就再也不動筷子。


    我有些意興闌珊,那種感覺就是你很喜歡某部電影,你興致勃勃地介紹給自己的閨蜜,她和你看看就睡著了,並不好受的滋味。


    我唰了一片羊肉放進他的碟子問“你吃不習慣嗎?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吃吧!不然你都沒精力工作了。”


    沈易澤夾住羊肉,勉強地吃兩口,他講“你不是一直念叨著吃火鍋嗎?不用顧忌我!”


    我真的想念了好久火鍋,因為懷孕的緣故,我好久都沒吃著了。看來我和沈易澤仍是不同的,本來就是兩個人世界的人,自然是不同。


    我就不再勉強沈易澤,埋頭就吃著火鍋,他閑得沒事,就幫我刷菜,很快碟子就堆滿了菜,然後就望著我吃食物。我好幾次都詢問他要不要吃,都搖頭否決了。但我們的氣氛蠻融洽,隻有正視了彼此存在的不同,才能更坦誠地相處吧!


    吃了將近半個小時,我終於吃飽,滿足掉長久以來的年頭。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出火鍋店,恰好見著守在門口的秘書,他笑著朝我招手。


    沈易澤捋順我翹起頭的發絲,說“好了,我走了啊!”


    看來他真的很忙,我乖巧地點頭應“嗯!我知道了!”


    他大步地朝前走,坐進了另一輛車子,明明今晚就能見著他,我居然有點戀戀不舍,坐在車子裏,看著他的車子逐漸遠去,我才讓秘書啟動車子。


    我不放心地問秘書“易澤,很忙嗎?”


    錢哥迴過頭恭敬地對我說“是的,最近石油大跌價,資金鏈條受挫了,老板正著手新能源的開發。本來十點鍾有個會談……”


    錢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就住嘴了,看來自己是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了。接下來,他又得忙了吧!他一旦忙起來,有時間就會忘記吃飯的。


    經過了一家亞德斯麵包店,我讓秘書聽下車,這裏的豆沙麵包非常好吃,沈易澤也很喜歡,我便下了車,進店裏買幾種沈易澤喜歡的麵包,就讓秘書帶給他,我自己打車迴家就行了。


    秘書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掉頭往公司的地方開去了。


    等我迴到家裏,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我一進屋子,就聽見佑安可怕的哭聲,聽得我心肝都疼了,這個小家夥哭得真夠慘的啊!


    我急忙走上前,從***懷裏報過佑安,小家夥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可憐兮兮的,我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別哭了啊!別哭了!”


    小家夥一聽我的聲音,反而哭得更大聲,仿佛有特別大的委屈。奶奶長長地唿出一口氣,她無奈地說“這個小祖宗啊!今天早上醒來找不著你,他就不停地哭,我給你們打電話,都不肯接電話!”


    我的耳根都紅了,沈易澤為了避免被打擾,將我的手機也關掉,連忙低聲說“對不起啊!”


    奶奶笑著拍我的肩膀,她說“誰不是那麽過來的,不過易澤玩得過分點,據說今天有個會議,他放人家鴿子了。這件事情傳到阿訾的耳朵裏,剛才他打電話迴家詢問好幾遍,今晚,他迴來就要大發雷霆了。”


    果然人不能太貪戀美好時光,不然就會遭懲罰的。當天晚上,爸就叫我進了書房,他神情平常,瞧不出生氣的痕跡,但我早就摸清沈家父子的脾性,越是不動聲色,就越是動真格。


    我終究是心虛,低聲喊“爸!”


    他指著對麵的椅子,讓我坐下,他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阿靈,我知道你是個聽話的孩子,懂得顧全大局。易澤,難免有時候放縱些,你要學會管束他,不能仍由他胡來!”


    頓時間,我就恨不得將自己塞進地縫,這種事情好丟臉啊!我唯唯諾諾地說“我知道了!”


    爸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遞到我的麵前,接著說“你親力親為地照顧佑安,辛苦你了。”


    老實話說,我對他們有錢人的某些做法,真的無法適應,他們換臉的速度太快了,我急忙搖頭說“不用了,佑安是我的兒子,媽媽照顧自己的孩子,天經地義!”


    爸嘴角的笑容弧度不變,親切地安撫我道“好了,禮物就收下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我又能再說什麽呢!隻好拿起盒子就往外走了,就在我拉開門時,爸喊住了我,他說“阿靈,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我受寵若驚地愣在原地,一會,我才勉強地露出一抹笑,溫順地迴著“我知道了!”


    我關上了門,看著手裏的盒子,光是盒子都很精致,裏麵的珠寶肯定價值不菲,可我沒有打開盒子的衝動,反而內心有種無奈感,一層層襲來,但自己不占禮啊!


    我走迴了臥室,保姆懷裏的佑安見著了我,立刻就不安穩了,揮舞著雙手,嘰嘰呀呀的叫著,也不知他在說什麽。別人都說小時候的男孩子都是粘著母親,等他再長大,就會喜歡爸爸了。佑安顯然更早表現出來,隻要有沈易澤出現,佑安的眼裏就隻有他。


    很多時候,我都抱怨自己養了白眼狼,明明自己懷孕八個月才生下他,又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照料他,偏他最喜歡的人就是沈易澤。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吃醋了。


    我隨手將盒子扔在梳妝台,伸出手把他抱入懷裏,捏著他的鼻尖說“你要我了是吧!”


    小家夥朝著咯咯地笑,頭不安分地摩挲著我的胸口,看來又餓了吧!他養成了一個好習慣,遵時晚上九點鍾喝奶,吃飽了就會唿唿大睡,不夠睡得太早,就會醒得特別早,晚上一兩點醒來一次,早上五六點又會醒來。


    有了孩子,我就特喜歡親他的臉頰,白白的,嫩嫩的,就像是入口即化的豆腐,他一天一個樣子,長得越來越好看,奶水足的緣故吧!他長得很快,體重飆升得也快。


    須臾的功夫,他就慢慢地合上眼睛,睡著了呢!孩子才三個月半,我舍不得他獨自睡嬰兒床,再加上照顧不太方便,我總是抱著他一起睡覺,但小家夥不太安穩,總是翻來覆去,特別頑皮。


    我洗澡後,就在小家夥的身邊睡下。迷糊間,有溫涼的東西親著我臉,撓得我不太舒服,抬手就要揮開幹擾物。空間發出啪的一聲,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沈易澤就湊在自己的麵前。


    我意識到自己打到他,捧著他的臉柔聲說“抱歉啊!我打著你了。”


    沈易澤的頭發濕漉漉,看來又是不吹幹頭發跑出來,我皺著眉催促著他說“你快點去弄幹頭發!”


    他將手裏的毛巾遞給我,彎腰附身就趴在我大腿,分明就是要我幫他擦頭發。我剛照顧好小的,大就來了,自己就是勞碌命。


    我泛著困呢!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睛,胡亂地揉著他發絲,不滿地抱怨“你不懂得自己動手嗎?你盡是欺負我,我好想睡覺!”


    沈易澤雙手環住我腰,沒臉沒皮地說“你都照顧了佑安大半天,怎麽也輪到我了吧!”


    “是啊!一直以來都是我照顧他,偏他最喜歡你!”我半開玩笑的說。


    沈易澤抬起頭,嘴角含笑地注視著我問“吃醋了啊!那你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佑安?”


    “那你呢?”我們討論如此幼稚的問題。


    “傻瓜!”他抱著我翻了一身,輕柔地拍著我的後背,我便埋在他懷裏,溫順的如同一隻小貓。他聲帶溫柔地說“爸找你了是嗎?我替他向你道歉可以嗎?”


    我堵住他的嘴唇,搖著頭反罵他“傻瓜!他也是我爸啊!用不著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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