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髒砰砰地跳動,快得以為它下一秒就要從身體蹦出來,我的喉嚨幹澀得難受,艱難地吞咽著口水,我感覺我的臉發燙,現在我的臉一定紅的不成樣子。難道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愛就是讓人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愛……甚至有一點讓人害怕!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人,還是那麽短時間。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我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更何況愛上的人是沈易澤。


    我手搭在自己心髒處,艱難地維持著平靜,我望向他,幹癟的開口問“你……..你喜歡我嗎?”問完我有些後悔,如果他的迴答是否定的,我該怎麽辦?我們以後該如何相處?如果是肯定的,我又該如何麵對他?


    我就像是一個在考場上,忐忑不安的考生,不確定自己的答案是正確的,下了考場就迫不及待地翻開書本,要檢閱自己答案是非正確。


    他的身軀突然緊繃,像是我的問題激怒了他,眉毛緊緊地擰著,那張長年板著缺乏人氣的臉,有了一絲的人氣,他深惡痛絕地說“你是誰啊?我怎麽可能喜歡你?我討厭你!”


    他的聲音太犀利,就像刀子一樣剜剮著我的身體,我無所適從,他狂怒的神色就像是壓抑了太多而不得不發的憤慨!我有種不安的慌張,這種感情流露得太奇怪,仿佛那些話並不是對我說的。


    我的腦子來不及深思,他也不給我再考慮的機會,他堅硬的胸膛朝著我壓來,氣勢洶洶地吻住我,吻降落到我的唇上時,我沒有阻止,甚至有點期盼。


    沈易澤的嘴唇不屬於薄的類型,線條飽滿,下嘴唇比上嘴唇微厚,他有一張性感的嘴唇,很適合接吻,說來怪異,看上去冷冰冰的他,嘴唇卻很軟,就似棉花糖,當然了,這次他又是沾染了淡淡酒味的。


    他不是個溫柔的人,從來都不是。我不得不丟盔棄甲,意識逐漸起來。我覺得自己陷入黑色的漩渦裏,一點點淪陷下去,隻能用力地捉住身邊的人。


    他橫掃千軍的氣勢壓製著我,主宰著我的所有知覺,嫻熟地帶領著我,進入我不曾涉及的領地,我就是一直剛下水的鴨子,害怕又驚奇,笨拙的朝著更廣闊的地方撲騰。


    我感到整個人都飄起來,腳踩不到地麵,全部的力量被他奪走,隻能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肩膀,宛如一條依附大樹生長的藤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想去想。之前的那些緊張、擔憂等等情緒一掃而空,我自然地享受著這一切。


    他灼熱的唿吸就灑在我的頸間,緊迫而急促,充斥著強烈的男性氣息,透過皮膚的導熱,我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體也不再冰涼,而是滾燙,就想是燒著的火炭,差點就要熾燒了我。


    他把我抱到副駕駛,就動作敏捷地啟動了車子,我看到絢麗的燈彩不斷後退,逐漸遠離了喧嘩,頭暈目眩的我傻乎乎地問他“我們要去那裏?”


    他沒有迴答我,僅是再次加快了速度,仿佛在焦急地要去辦某一件事情。車子高速的行駛著,車窗外的景色變化的很快,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像後麵退去。沈易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他在想什麽?他有多喜歡我?他這麽急要做什麽?


    很快,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車子停在一棟歐式別墅。此時,我開始害怕了,我不是什麽聖女,可受五千多年傳統的教育下,中國女人天生就湧動著矜持的血液,她們都認為隻要含蓄才能得到男人的疼愛!


    我和沈易澤又算什麽呢?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他也沒有說過喜歡自己,我承認自己是矯情的,可是他都不曾表達自己的心裏,我就一頭栽進去,那將是很傻的事,也不像我的風格,我不想呆呆地喜歡一個人,守候一個人的歸來。


    可沈易澤個天生的統治者,他太精明,我的所有聰明,在他眼中都隻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車子熄了火,沈易澤從車裏走出去關上了車門,來到了副駕駛這邊,他看了看我,然後,不給我任何反擊的機會,就強行拉扯著我出來,關上了車門後,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他的態度強硬得毫無周轉的餘地,我像個一隻木偶,完全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他就是操控著我的主人。我覺得我應該拒絕和反抗,但是我發現自己卻在抵抗著自己的這種念頭。大腦再次陷入了混沌。


    等我的腦子清醒過來,發現他已經拖著我進了屋子裏。


    突然間亮起的燈光,耀花了我的眼,花費了片刻的時間,我才適應過來。屋子的擺設非常簡單,黑白銀三種色調,屬於男性的冷硬裝修,沒有一點人氣,可裏麵的每一件擺設都尤其精致,就像是沈易澤本人。


    陌生的環境,讓我感覺到不安,我警惕地往後挪了一步,戒備地望著沈易澤說“這裏是哪裏?我要迴去了,明天我還得上課呢!”


    我的手已經摸著冷溫的門把,下一秒,我隻要扭動門把,走出去了,就可以了。在我腦子閃過唯一能逃跑的方法時,沈易澤早一步采取了行動,他攬住我的腰,脫離了門邊,他卑鄙地低頭在我的額頭一吻,他說“我送你一件東西!”


    說著,他徑直帶著我繞過木質材料的樓梯,動作強硬得我無力拒絕,他的手始終都捉住我的領口,就像防止我臨時逃跑。我被他推入一件布局簡單的房間,簡單得隻有床、床頭櫃、衣櫃、書桌,簡單得不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


    我茫然地迴過頭問他“你要送我什麽?”


    他指著衣櫃對我說“你打開最底層的抽屜!”


    我老老實實地蹲下身,用手掌覆上抽屜的把手,拉開了抽屜。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十二個芭蕾舞公主,每一個都非常精致,她們的樣子栩栩如生,唯妙唯俏,我不可置信地迴過頭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她們?”


    我也是個幻想過童話的孩子,有愛過洋娃娃的童年。那時,父親是一位焊工,那是一門不錯的謀生技能,家裏的生活水平算是不錯的,平常父親他總會給我少許的零用錢,我都喜歡攢起來買洋娃娃,不過都是空心娃娃。


    我傻裏傻氣地凝視著他,步上世間的所有女子的必經輪迴。隻因為那人一個句話、一個動作而欣喜若狂,亦或者沮喪不安,可愛情就就是摻著毒藥的蜜糖,我們甜滋滋地咽下,有可能落得肝腸寸斷的結局,更何況那個人是狡詐的沈易澤呢!


    多年後,我笑自己真的好傻,為了幾個洋娃娃,就把自己賣了,賣了心,也賣了身。可每個女人迴憶起自己的第一次,很多人都會說一聲,好傻!


    我不曾得到他的迴答,他伸手抱住了我,頭就埋在我的脖頸出,我聽見他的唿吸,一次比一次急促,交替的唿吸氣息也炙熱得可怕,我害怕得在他的懷裏輕輕地顛了一下。


    眼前的芭比娃娃都在笑,有的可愛,有的甜美,有的狐媚,我覺得她們都在看我,慌張地往後退了幾步,沈易澤用不解的目光凝視著著我,顯然我的動作出乎了他的意之中,我麵紅耳赤地指著逼真得芭比娃娃說了一句特別愚蠢的話“她們都在看我。”


    沈易澤的眸子裏閃過輕微的笑意,就似玫瑰花瓣的露珠,驚豔至極,他攬起我的腰,用染上幾分寵溺的語氣對我”傻瓜!“


    我為兩個字而惶然丟失了自己,我控製不住低聲叫了一聲,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電流通過全身,我伸手就捂住耳朵,他就啃咬著我的手指,舌尖劃過指腹,又是酥麻又熱燙的感覺,我趕緊拿開手。


    他抱起我就朝著充斥著濃鬱罪惡意味的大床,身子一觸碰到柔軟的被子,我慌不擇路地要起身,他擒住我的雙手,修長又洗練的身軀嚴嚴實實地把我包圍住。


    兩人目光相對,我看見他赤紅的眼睛,裏麵有無法掩藏的**,太過於灼灼逼人,我一次如此強烈地感知男人的野性,我居然沒了對視他的勇氣。


    他以柔軟的方式緊貼我,不讓我有絲毫的躲避!男人和女人是造物主最佳的傑作,,那柔軟與他的堅硬對峙,隔著衣服摩擦的聲音,我們都感覺到彼此的異樣,我渾身不停地出汗,濕膩得皮膚在黏滑地緊貼著,汗水混合著異樣的熱潮。


    疼痛是真實的,真實得你無法忽視。


    他是個果斷的人,決定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


    這時的他,就是一隻吃食物的惡魔,狠狠的嚼咬,吞咽下去。


    曆經商場的他,恐怕早就摸透速戰速決的道理,他攻入領地,帶著勢不可擋的氣魄,尖銳的痛楚閃電般劈中我的神經,那種疼痛,我一生都難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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