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你這暫宿一段時間。


    這是你姐夫。”


    顧月嵐顯然對這個便宜表妹沒有好感。


    作為女子表姐,顧月嵐當然知道她秉性如何。


    不過是隻知道敗壞家產的紈絝小姐,好的不學,盡學壞的,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要不是家大業大能夠讓她揮霍,這年紀,一無是處,不學無術,比貓都活的不如。


    讓她更為不恥的一點,就是玩了的男子就扔到一邊,或是共享,一點都不好好嗬護珍惜,蠢的跟豬一樣。


    所以,對於她這種沒有好感的人,顧月嵐麵色冰冷,不假以辭色。


    “啊?這什麽時候多了個姐夫,還是他……”


    王小姐一驚,縮著腦袋,小眼發虛。


    似乎是因為當年事情,又或是其它而心虛不敢直視。


    如果,當初那件事,和現在密謀的事情被她表姐發現了,自己會死的很難看。


    故而,她極力躲閃不去看男子。


    免得被認出來。


    陸雨平知道她們關係後,沒有說什麽,低著頭唯唯諾諾跟在顧月嵐身後,一副以她為主,忠於做她身後的男人。


    王小姐見此,緩了一口氣,連忙遣散還堆積的家丁,她們一股腦湧了出去,似乎有什麽事情。


    在路過身邊一段距離。


    陸雨平還聽到了些隻言片語的對話。


    隻不過有些模棱兩可。


    “老姐,什麽事情啊?


    小姐怎麽火燎燎讓我們一眾去,你知道內幕嗎?”


    一個青澀女子如同好奇寶寶,纏著問旁邊有些歲月痕跡的婦人小聲問道。


    “害,老妹你有所不知啊!


    小姐的一處養生場所在中午的時候給人端了,她費盡心思打造的可不著急嗎?”


    “哦!這麽說是男人被劫走了?這點損失對小姐應該不算什麽,何況,男人對她如衣裳,穿了之後隨處可丟,沒必要發這麽大火起的吧?”


    說著,青澀女子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什麽人關注她討論小姐,放了下心。


    “咦,賢妹,此言差矣!


    我們搜尋的人可不是裏麵的男人,更不是所謂為了顏麵而報複迴去,而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小鬼。”


    “哦?


    那人是誰啊?給人劫走了,小姐她怎麽會如此對她上心。”


    “害,還能是誰,就是一個賭鬼還不了債務,而丈夫跟人跑了,沒辦法就將自己的孩子抵債,這也是很常見的了,不過,就不知小姐上心是為了什麽。”


    “黑五,張三,快走了,閑談什麽,耽擱小姐的事你們可擔待不起……”


    陸雨平聽了她們小聲對話,有些怪異,冥冥之中,似乎與自己有所聯係,可她們卻沒有透露更多。


    說來也奇怪,自己與顧月嵐被人追殺,這裏也發生了事情。


    “走了,不用怕生,跟去平常地方就可以了。”


    感覺到拉著的男子頓滯,顧月嵐加大分氣力把握著他,並加以寬慰。


    “表姐,這邊請……你……我……先去客房……還是先用晚膳。”


    王小姐麵對她這個表姐,沒了嬌蠻霸道,宛若一個謹慎慌亂的下人,有著說不出的恐驚。


    就好像,老鼠本能畏懼貓。


    “先去房間,把晚膳送到房間裏,讓下人準備一些療傷止血的藥來。”


    “啊?表姐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王小姐似乎才發現問題,提起勇氣,朝著顧月嵐看了一眼。


    “還不去準備。


    聽說你還幹些買賣人丁的事情,多行不義必自斃,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知道了,表姐,我立即停止。


    對了,我這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陪著了,我會好好吩咐下人的。”


    王小姐滾圓的身軀像是一個球在滾動,撤離的速度絲毫不遜色於皮球在蠻力下飛速滾動。


    “雨郎,別看我這表妹色眯眯,其實,心機不多,還是良心未泯的。”


    似乎感受到男子奇怪變化,顧月嵐微微解釋。


    然後隨著下人來到一間算是豪華廂房落住。


    一個月時間匆匆過去。


    這段時間中倒也相安無事,顧月嵐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又迴來,不變的是她對男子深沉的愛意,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濃鬱,就好比美酒一樣,時間越長越醇香。


    而一日日變化的,女子神情越來越疲憊,眼中凝重非常,偶爾出現精神恍惚。


    顧月嵐以為是自己一個月以來不加節製的後果,也沒有放在心上。


    陸雨平卻是知道,月兒給的藥長時間服用已經開始產生不良的影響了。


    他幾次想要讓女子戒掉,她執意如此,每一次都不落下。


    一邊感受著女子對自己的愛意,一邊又禍害著她,讓陸雨平感覺到身心煎熬。


    他不斷安慰自己,麻痹自己。


    目前看來的甜蜜,也隻不過自己還有新鮮感,吸引力,等過了一段時間後,一切就會淡薄,被可有可無拋來拋去,他的負罪感才漸漸消失。


    隻不過,這段時間,他過得渾渾噩噩中,一直想念著冬兒,顧月嵐發現他情緒變化,也給予慰問,出於私心,陸雨平守口如瓶,未曾透露分毫。


    女子見狀沒有過多幹預,也隻得作罷,每天變著戲法逗著男子開心,讓他忘卻悲傷。


    一切,陸雨平都看在心中,可也僅此而已,他的身子已經補償著女子了,沒有必要為此愧疚。


    婚姻如女戲,感情需看淡。


    墜入愛河中的男子,隻會成為愛情的犧牲品,與成為婚姻的奴隸。


    這一天,清晨。


    顧月嵐一如既往外出,她前腳剛走,陸雨平後腳吩咐王府備一輛馬車,兜著一枚沾有血跡的銀針,向著陸家而去。


    這針還是昨夜趁著女子熟睡,偷偷放在女子一早要穿的衣服裏,他避開了穴位,貼著衣服放置,避免弄得傷勢過大。


    女子早晨痛唿,然後取了出來,自己順理成章上去關心,將它收走。


    他卻不知道,這一反常舉動,早已落在顧月嵐眼中。


    她沒有說破而已。


    因為男子時常走神,而且茶不思,飯不想,顧月嵐暗自著急,並推脫了要事,為了避免引起男子懷疑,她隻好照常出去,選擇躲在暗處觀察。


    一連兩天,她都沒有發現什麽,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


    直到今天,她有放棄的念頭,卻意外有了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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