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


    怎麽,做錯事情,想的不是怎麽認錯,而是想要逃走?


    我就這麽像是毒蛇猛獸,讓你畏懼嗎?”


    陸雨平終於將腦袋扭轉,看到顧嵐嘴角揚起,含笑對自己平靜說道。


    光是聽語氣,根本沒有惱怒意思。


    但陸雨平透過她神情判斷,能感覺到她憤懣不平。


    還未等他迴答。


    女子上前扶著男子的腰肢。


    推著他隨同自己進入寢室。


    進入寢室前一刻,門口佇立兩人被她惡狠狠瞪視一番,遣退了。


    寢室門關上。


    盡管裏麵氛圍怡人,香霧繚繞,陸雨平卻是心情不曾得到舒緩。


    他的心隨著關門的清脆聲,仿佛被重重敲打一下。


    悶得自己難受中有些窒息的感受。


    陸雨平心虛看向女子那無法言喻的審視目光。


    一股寒意從腳底生出,席卷而上直衝天靈蓋。


    女子清幽聲音傳來。


    “你迴去後,有沒有發什麽意外的事情?”


    顧嵐重重咬著字眼,眼神變得淩厲,好似要激射出兩道火光。


    無疑,她此時雖然麵不改色,但是對此極其關心,氣到心上。


    此時陸雨平若是認錯挑明,隻會火上澆油,讓顧嵐慍怒,然後毆打自己,把自己趕出顧府。


    而不認錯,他又不好撒慌解釋,萬一她要求掀開衣服,發現了新添的痕跡,自己的舉動就會徹底讓她失望,迎來的結果或許比認錯更慘。


    陸雨平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垂著腦袋,處於認錯與不認錯邊緣,表情變幻,做著心理爭鬥。


    露出懊悔與自責淚水……


    見男子一副受到莫大委屈樣子。


    好似被冤枉了一樣。


    顧嵐氣不打一處來。


    他被騎了,為什麽不坦然承認?


    是為了怕名聲不好不敢承認,還是割舍不下那女子怕連累她?


    她顧嵐才是明媒正娶他的妻子。


    自己的丈夫跟人通奸,是把自己當作死人了嗎?


    顧嵐越想越氣。


    她挽救了男子的貞潔,並願意給他安個名分。


    都不嫌棄他被月兒騎了這麽多次還孕育一個女兒了。


    他就這麽不省心,挑戰自己的心裏底線。


    男德,廉恥,他通通忘了麽?


    顧嵐一直不敢直麵自己強行占有他的事實。


    她一直認為,自己就是救男子於水火中的貴人,理應得到他的身心與忠誠侍奉。


    事實不盡然。


    發生了這種醜事。


    顧嵐感覺顏麵丟盡……


    她卻不知道,男子是被以往至親之人暗算稀裏糊塗失身,並非本願為之。


    要說最痛苦的還當屬於當事人。


    這種意外,又不是他能把控的。


    陸雨平欲哭無淚。


    看著顧嵐一點點激動起來,一對紅絲蔓延的眼球,顯得極具猙獰恐怖。


    連串責罵轟炸而至。


    “怎麽?啞巴了?做錯事情不敢承認是吧?”


    陸雨平頭貼著前胸,懦縮害怕。


    他不敢對視與說話。


    他在等待女子氣消。


    得到原諒的幾率才大。


    這段時間內,陸雨平默默承受女子噴積的滔天怒火。


    精神煎熬。


    忽然,分神的他,左臉頰重重挨了一巴掌。


    他感覺,頭腦一陣眩暈,世界蒙上黑暗。


    緊接,他身子踉蹌倒地。


    熟悉的感覺。


    讓陸雨平想起了那個對他家暴的前妻。


    漸漸,兩人憤怒神態,抬手掌摑自己的動作合二為一。


    自己飽受痛苦,寄予的情感直線下降,以雪崩之勢到達零點。


    他不對眼前的女子,抱有任何希望了。


    他也認清現實,對方迷戀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肉體能給她帶來精神上的滿足。


    陸雨平心涼。


    這近一個月對女子建立起的好感也煙消霧散。


    他的感動隻是一廂情願。


    他認為,顧嵐或許會比月兒好一絲,結果,與那畜生一副模子刻出。


    若用色彩形容他此時的內心世界,唯有灰暗貼切。


    他眼睛,閃爍著三分冷漠,三分心酸。


    “生氣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才剛出去短短一天功夫,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就真的不會愛惜自己?


    要是給你更多的時間,是不是要給我多帶幾頂綠帽迴來?


    啊?說話啊!


    不說是吧?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睡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靠近我。


    什麽時候想清楚,就什麽時候爬上我的床認錯。


    近幾天,把你肮髒的身子洗洗。”


    顧嵐累了一天,又聽到這種消息為之動怒,身子早就疲乏不行,她也不期望能得到男子迴答,把燭光吹滅後,徑直爬上床榻和衣而眠。


    留下陸雨平躺在散發涼意的磚麵上……


    清晨


    陸雨平睜開雙眼。


    精神有些失常。


    自昨夜閉眼,他就連續不斷做著噩夢,醒來又繼續。


    夢中,他的冬兒離自己而去,自己無論如何都找尋不到……


    本是清爽早晨時候。


    陸雨平有些艱難才睜開眼睛。


    他感覺,眼前的畫麵變得虛幻。


    頭沉沉的。


    自己卻是躺在床榻上了。


    陸雨平以為是錯覺。


    可讓人眼花繚繞的人影走動與低聲的交談,他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躺在床上了。


    他還記得女子的囑咐不能接近床榻。


    陸雨平撐起胳膊,要支立身子離開。


    但全身不聽使喚,


    陸雨平跌落迴去。


    “生病了就不要動了。”


    陸雨平尋著聲音看去。


    顧嵐端著一個玉瓷碗走過來。


    火氣也不似昨夜那麽衝。


    他是在做夢麽?


    陸雨平覺得極其不真實。


    昨夜的她,是何等絕情。


    罵了自己不過癮。


    還重重打了他一下。


    現在,變成另一副麵孔……


    等等,他現在是真的生病了?


    他的想法得到迴應。


    自己被顧嵐扶起坐著,她一口一口吹涼往嘴裏送。


    “冷了也不知道到床上來,真的是。


    昨夜我也想清楚了,你要是被人強迫的也掙紮。


    都怪我脾氣暴躁,不僅沒有開導你,而且還揭開你的傷疤撒鹽。”


    顧嵐喂完,溫柔將男子的頭埋在自己身前。


    俯身親吻了一下陸雨平的額頭。


    陸雨平沒有從女子反差極大的態度中走出。


    機械般,眨動眼睛,潰散的瞳孔看著女子,似乎在向她詢問,眼前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顧嵐的脾性,陸雨平也知道。


    氣不過三天。


    他沒想到,氣消的這麽快。


    支離破碎的心被突如其來的溫暖滋潤。


    但他不會這麽傻,輕易原諒女子了。


    要是下一次惹女子生氣了,自己指定會被一腳踹開。


    等傷心過度,女子又會用甜言蜜語、溫柔到舉止打動自己,燃起自己的希望。


    陸雨平不再是那個任由揉捏的人了。


    女子安撫自己,隻是一種收攏手段,源於該死的占有欲作怪,不想放走自己這個男人中的極品,香消玉殞罷了。


    等自己病痊愈了。


    她又會為難自己。


    陸雨平的想法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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