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陸雨平一身裝扮完畢。


    看到女子麵無表情坐著背對自己。


    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


    昨夜瘋狂的她,與現在恬靜形象,格格不入。


    陸雨平走到她旁邊落座。


    心裏徘徊不定。


    不知,女子深思想著什麽。


    會不會提出更羞恥的條件刁難他,才給予兌現諾言。


    他知道。


    女子對自己迷戀,但那是身體層麵的。


    為此,他還是有些小失望。


    沒能將女子徹底拜倒於自己的衣袍下。


    不過,他並沒灰心。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被準許留在女子身邊,說明,以後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展現自己的魅力,進而,點滴侵蝕,獨占女子的心房。


    現在有一點,讓他感到不安的,不在於這個女子身上,而是妻家的母父親戚。


    若是碰麵,自己該如何?


    她們,會接納自己這個殘花敗柳的女婿麽?


    會不會對自己不好,百般為難自己?


    困惑生出,陸雨平深邃眼眸浮動怯意。


    可他,不安之餘,又有不甘。


    他的身子,以及後半生的年華都獻出給了顧嵐。


    她就是自己最後的依靠,倘若失去。


    自己真的步步淪陷黑暗。


    或許,會被困在某個地方,淪為交易的工具,一輩子沒有自由可言,被迫著做自己不情願的事情。


    與兩女,他尚能接受。


    但不代表著,他真是放浪的男子。


    迴想與兩女的感情經曆。


    陸雨平微微一歎,流露惆悵。


    起初與月兒,被逼是前提,幸福是過程,不信任導致隔閡而分離是結局。


    與顧嵐,起先,是芳心暗許,然後,兩人無緣、失之交臂,最後,說白了,演變成一場對等的交易,女子貪迷自己的肉體,他則需要對方的錢財。


    上述經曆,可以說,他的感情一事一塌糊塗,很是失敗。


    都沒有長久發展,持續到白頭偕老。


    悲催的經曆,讓他心力交瘁,也磨滅了,他美好的憧憬,打破了他心底裏對愛情的最後一線渴望。


    他的世界觀中,遭遇兩次苦難,愛情觀念崩塌,也徹底不信任。


    這種感覺,好似萬念俱灰,莫過於心死。


    倘若,有一天,他最後的一份牽掛也煙消霧散,或許,這一刻,也是他尋死的期日……


    迷茫,忐忑。


    陸雨平坐立難安,盡量將自己端坐淑女範,偶爾,抬起眼,瞥了一下,英氣逼人的女子一眼,心裏緊張的跟小鹿亂撞,很快垂了下下去。


    這偷偷的打量,自然是身體的畏懼,因為,他,多次受到欺負,本能產生畏懼之意。


    就那一下偷看之際,陸雨平瞧出了女子的心情正好,他也是暗暗激動高興。


    這證明著,昨夜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對方認可,她答應的條件有戲!


    在陸雨平還沉浸在自己的浸想中,女子感知到身旁的乖巧溫馴的男子,心安湧入心尖,隨之酣暢淋漓的征服快意傳達。


    這意味著,男子離自己的理想型更近一步。


    自己再花點時間加以調教,就能,徹底將他留在身邊……


    緋紅霞澤密布的俊臉,帶著一絲邪邪的氣息。


    但她沒有喜形於色,過度高興。


    如此,不僅將之前建立的威嚴毀掉,而且,自己的心腸,也會受到男子流露的情感影響,不能硬下來。


    她必須擺出威嚴,震懾男子,最終,把他變成隻要一見到自己,就會主動舔上的奶狗……


    正當想著,男子以後形影不離黏著自己場景,她心底,忽的閃過興奮。


    但,很快,她又高興不起來了。


    混亂的腦子裏,竟然浮現起男子與其她女子甜蜜的畫麵,與那可愛看似沒有威脅性的女孩。


    母女不除,定是心腹大患!


    顧嵐嫉妒得,血眸泛起,烈紅嘴唇勾起譏諷,對著一旁期待的男子打擊道。


    “哈,昨夜不過與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給你些錢幣就不錯了,還敢有非分之想?


    給臉不要臉,當初我祈求你,你不也沒接受,那時,我都大發慈悲答應養你們父女兩,結果,仍然收到無情拒絕。


    現在,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甭想我遵守承諾。


    你讓我痛苦,我也讓你嚐嚐與親生骨肉分離之痛。”


    顧嵐起身,擺著一副仇視怨毒麵孔瞪視著。


    陸雨平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神情,一顆緊張不安的心頓時揪起,大氣不敢喘一下,表情沉默死寂一般。


    他沒有脆弱到因為一件事情,一碰就碎掉的地步,他早就應該知道,這裏不是自己真正的家,自己不過寄人籬下,還是看別人臉色辦事。


    弱勢的他,沒有底氣更沒有勇氣耍脾性甩袖走人,默默承受不甘待遇……


    顧嵐看著他平靜如舊,一絲意外稍縱即逝。


    起身之後,走到門口,停頓許久,沒有見到男子的挽留,顧嵐有些意外。


    她知道,冬兒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見遲遲未到的阻攔哀求,顧嵐不由心生煩悶。


    細瞅之下,她發現,男子身子虛弱得抖動厲害,似乎克製不住情緒,她看得,眉頭緊鎖,一身怨恨散去,忽然,覺得自己過於狠心,不由心軟同情。


    “事先聲明,我可不是心疼他。


    而是,打一棒子,獎勵一顆棗,才能更好馴服。”


    顧嵐駐足,心裏安慰自己。


    轉頭對著默不作聲,兩手絞動的男子補充說道:“雖然,我不將冬兒給你帶來,但我允許你,偶爾迴家看看。


    免得,傳出我對你不好的名頭……”


    顧嵐說罷,心裏終於送了一口氣,心安開門離開。


    留下門頁晃蕩合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陸雨平大悲之後,喜悅逢生。


    雖然,距離自己的預期有些距離,但總比沒有強。


    糾結不複,再次振作。


    陸雨平迴味著女子的話語,漸漸發現,女子對自己的好真的沒得說。


    即使,有時候,她很粗暴對待,也有些心硬。


    即使,這不算和諧美滿的愛情,有的,是一種奇怪的愛戀。


    可掩飾不住,對自己的憐愛。


    陸雨平微微觸動,開始推翻過往,正視顧嵐……


    一個月的時間。


    陸雨平把握的好,能從顧嵐身上掙取多些錢幣。


    雖然並不能依靠這將冬兒救離苦海,起碼,也讓她過好一些。


    此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一個月期限一過,就要履行答應月兒的事情了。


    看她神秘模樣,陸雨平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試想,一個連結發丈夫都能送到其她女子床上,這種狠心事都做得出,還有什麽她不敢的?


    可,哪怕,刀山火海,陸雨平都要闖上一闖。


    月兒不認冬兒,他就成為女孩唯一的依靠,不能棄之不顧!


    本是敬茶給婆公的一早。


    陸雨平左等右等,卻是沒有等來顧嵐的指示。


    久而久之,不知是忘了還是怎地,陸雨平一直待在寢室中,荒廢著一天時間。


    一天兩天。


    時間過去。


    陸雨平沒有見上顧嵐的長輩一麵。


    好似,他被人遺忘,沒有人上心。


    好在,如此,他也不用遭人嫌棄。


    除了偶爾,顧嵐晚上拖著疲勞的身子,強行,與自己親熱,其它的,什麽都沒有與自己說明。


    自己,隻是她的安慰工具。


    連寢室都沒有踏出一步。


    任何事情都輪不到他去做。


    三餐,都有下人送到門口。


    陸雨平感覺自己不是被娶的丈夫,更像是牢獄中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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